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97)
他拖长了尾音,“柔羽的亲哥哥?这么看来,你的嫌疑还是最大。”
“所以,郁燃,你怎么证明自己无罪?”
“我没办法证明。”郁燃直言不讳,“不过明天会出现第四个受害者,你大可以把我看住。”
青年似笑非笑,“反正我房间也被翻得住不了人了,今晚跟你挤一挤,影神?”
“跟我挤。”燕时澈闷声开口,“我来看着你。”
鲁双双咳了一声,“不好吧……那个,我记得你俩不是一起的吗?”
“要不我和你睡?”郁燃偏过头挑眉。
“算……算了。”鲁双双一个瑟缩,连忙回避对面那个可怕到吃人的眼神,“我还是自己睡吧。”
燕时澈冷笑一声,收回目光。
影面无表情,“无所谓,我会盯着,正好一个都跑不掉。”
“顺便把上面那个胆小鬼看牢了,影神。”郁燃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我怕他半夜吓到直接跳海自尽。”
影瞟了他一眼,“我会的。”
谈话过后,大家也没有心情替剧本里的人物打工,各自回到房间里休息。
燕时澈让郁燃先回去,自己留在餐厅里耽搁了一会儿,在场只剩下了他和影两个人。
“你是什么身份?”燕时澈开门见山。
影抬眸瞟了他一眼,“告诉你,转头等你把我卖的一干二净?虽然五感比不上你这个怪物,有的声音还是能听到的。每天晚上那么大动静,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偷溜出去,爬别人窗口偷情?”
“……”
不知道被对方哪句话取悦到了,燕时澈脸色奇异地缓和了一点,“算了,想也知道你不会说。”
他摆了摆手,回去宿舍。
……
晚上的风变得更大,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浪头开始颠簸,人站在船上都不稳,所有人都回到了房间中,听外面的海风呼啸。
燕时澈的房间里有一扇小窗,拉开窗帘就可以看见甲板向外的走廊和远处的海域。
郁燃扶着窗子看了好一会儿,才将帘子拉上,屋内光线更暗,外面也只有罗经甲板上的大灯亮着,吝啬地匀了一些亮度下来。
“睡觉吗,老板?”燕时澈问。
“嗯。”
床是钉在地板上的,不怕颠簸,郁燃睡在床最里边,靠着墙,这样不会被晃下去,他之前的被褥被踩脏彻底报废,两人就盖着一床棉被。
原本这里是单人宿舍,床实在有点小,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有些拥挤。
郁燃不习惯地紧紧靠在墙壁边,身上的热气都被冷墙带走,躺了好久也睡不着。
就在他翻第十二个身时,暖洋洋的温度从后背上贴了过来,燕时澈将他往身后拽了拽,远离那片铁皮墙。
坚实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搭在郁燃的肩膀上,传来更加滚烫的温度。
有时候郁燃都怀疑燕时澈身体里是不是烧了一个火炉,从来都没有见他说过冷。
“睡了,别动。”
低哑的声音带着热气打在他的发尾,郁燃不由得颤了一下,半晌才逐渐放松了下来。
舒适的温度不一会儿就蔓延到全身,他眼皮越来越重,慢慢地睡着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这个副本短,就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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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翩翩蝶舞 红麻袋
上工的铃铛一响, 青胡渣就从乱糟糟的梦里醒了,他起身抹了一把脸,腰酸背痛, 发黄的眼球上布满了困倦的红血丝, 这些都受难于一整晚糟糕的睡眠。
要知道他就是在码头当苦力的时候,睡在满是鱼腥臭的仓房里,狭窄的大通铺挤了二三十个青壮小伙子,汗臭脚臭、鼾声呓语、甚至于堪比锯木头一样的磨牙声都从未将他吵醒。但昨晚不一样, 颠簸的浪头摇晃着船身,他被那劲头拍到墙上好几次,胳膊都青了一块。
青胡渣从宿舍里出来, 管事还在摇铃, 走廊上抱怨和骂娘的声音渐渐嘈杂了起来, 年轻的佣工们无一例外垂着脑袋哈欠连天, 都被折磨得不轻。
他们就着热茶吃了粗粮的馒头, 早早地准备上工。这时候管事向青胡渣招了招手, 青胡渣是这群佣工里资历最老力气也最大的一个, 管事让他去仓库里搬一箱厚绒毯上起居甲板, 今天气温又降了不少,凉飕飕的海风专门往衣领里钻, 主人们抱怨了几次。
青胡渣将装着毯子的百来斤编织袋扛在肩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脏背心就上了楼, 他没想到上面竟然这么冷, 一出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下面因为有锅炉房一直烧火的原因, 虽然闷, 但也十分暖和, 封闭舱的好处就在这里。上层甲板则是通天的场所, 风更大更冷,直端端地从船头吹到船尾。
青胡渣送完毯子从二层下来的时候,餐厅外的洋表已经走到了七点半,这时候的天色竟然依旧暗暗的,头顶被厚重的乌云遮挡得严严实实,远处的海浪也不停地向上翻涌,游艇行驶在一片即将沸腾的水锅里,涌起的浪头狠狠地打在船板侧面,一下子将游艇推了一个趔趄。
青胡渣紧紧地抱住侧面的桅杆,才没被这剧烈的颠簸震倒在地。咸腥的海水淋了他一身,风一过,就像被冰针扎过,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顺着毛孔立起来。
海浪还在继续翻滚,他只能忍着寒风,贴在冷冷的桅杆上不动。在码头工作的佣工都听那些海员说过,海上起大浪的时候,千万不能在外面走,不然一阵风就可能将人卷进海里。
乌云压得更沉,细小的水滴落在他的额头上,一会儿一点一会儿一点,弄得他脑袋顶上发痒,青胡渣骂了一句娘,趁着浪头稍微小了一些,抹了一把又挠了挠。
忽然他闻见了一股甜腥味,伸出手一看,半个手掌都红了。青胡渣愣了愣,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以为哪里受伤了,但什么感觉都没有,一点也不痛。
此时一颗猩红的水滴正好落在他摊开的掌心里,不是雨水。
青胡渣下意识顺着那方向往上望去。
高高的桅杆尽头有什么东西在晃动,他虚着眼睛,定睛看了许久,天色太暗,只见到了一只红麻袋挂在顶上,随着浪头不断地撞击在桅杆上。
每撞一次,就会洒下红色的雨滴。
·
郁燃是被一个大浪晃醒的,他窝在暖洋洋的被窝里,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好一会儿,耳边忽然传来低沉的笑。
两人的鼻尖距离不到一寸,燕时澈幽黑的眼眸含着几分轻佻,已经清醒了好久,从很早开始就一直盯着郁燃,看他耷拉着漂亮的狐狸眼,一脸没睡醒的困。
郁燃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整晚都贴在燕时澈怀里,男人的手臂还搭在他的肩膀上,在船身颠簸的时候将他裹着被子一起拘在床上,所以昨晚才睡得格外舒服。
“早。”
“……嗯。”
甜滋滋的薄荷糖送进嘴里,男人起身换上外套,郁燃又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让晕乎乎的脑袋慢慢苏醒。
他原本很讨厌和别人有身体接触,就连平时出行都避免挤地铁公交车,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燕时澈的触碰没有以前那么敏感,偶尔甚至会习以为常。
青年捧着脸搓了一把,觉得自己这样似乎很不妙。
咚咚咚。
门被敲响,燕时澈打开,是影。
影严肃道:“杨福水死了。”
郁燃和燕时澈对视一眼,换上衣服一起赶到了现场。
现在船上是影和杨观岳说了算,他们把其他人赶回了舱房,甲板上只剩下五人。
这时候风浪比之前小了一些,船首的桅杆下,躺着半截尸体。
杨福水身体被腰斩,现在躺在地上的是他的上半身,白色的睡袍全浸满了鲜血,滴答滴答往下淌,蓄积了一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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