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奔(42)
我凑过去和他接吻,与此同时开始慢慢插入。
将近两个月没有做爱。
不对,我们上一次根本不能称之为做爱。
时隔这么久,两年多,几百个日夜,我终于再次顺利地进入到了晏阳的身体里。
他打开自己接纳我,包容我,温暖我。
我紧紧抱着他,缓缓插入他,他发出细碎的呻吟,转过来反手搂住我的脖子疯狂地索吻。
他一定也在想念我的身体。
我不停地如此自我催眠,我要让自己相信他在等待我才能有勇气和力气一直做下去。
晏阳似乎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信念,这种信念在支撑着我重新活得像一个人。
当我全根没入,长长地舒了口气。
晏阳趴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我猛地顶了一下,他毫无防备,眯起眼睛呻吟。
我舔弄他的耳朵,轻咬着他的耳垂,问他说:“舒服吗?”
晏阳喘息着,没有回答。
我继续顶弄,继续问。
最后,我起身,双手掐着他的细腰猛力操干,插得他像是被强风吹拂的柳条。
他的身体开始微微泛红,有薄汗渐渐渗出。
他的呻吟逐渐变得放肆,我恨不得让他那对我冷脸相待的经纪人也听个清楚。
我能让晏阳快乐。
我能让晏阳重新鲜活。
第70章
我不太能准确定义这一场性爱,因为站在我的立场上,我是觉得我们都有尽兴,在结束时,晏阳抱着我呻吟着不受控地流着眼泪叫我“哥”。
人啊,大概真的有些贱骨头,以前他追着我每天管我叫“哥”的时候我从来没觉得这个称呼有多珍贵,可如今再听见,恨不得抱着他一起哭。
三十岁的人了,眼泪却多了起来。
但是,如果站在晏阳的立场,或许依旧是矛盾的。
他身体滚烫,情绪激动,连后穴的收缩都能让我知道他有多兴奋,然而偏偏,他依旧没有勃起,直到最后一刻我射在他身体里,他也依旧没能勃起。
我们相拥着躺在床上,他在我怀里微微发抖。
之后,晏阳推开我一个人扶着墙往洗手间去,我看着精液顺着他大腿根部流下来,总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
来不及多想,我赶紧下床,先他一步进了洗手间,简单清洗了一下浴缸,然后放好水等着他过来。
酒店的浴缸很大,圆形的,足够我们两个人躺在里面。
晏阳闭着眼睛泡澡,一言不发。
他一直在浴室待到经纪人来敲门,当时我已经收拾好,把他待会儿要穿的衣服整齐地放在了沙发上。
那人来敲门时,是我去开的。
程储文打量着只穿着睡袍的我,冷着脸问:“他人呢?”
“稍等。”我直接关上了门,让他在外面等着。
“不用这样的。”我关门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打开了,湿漉漉的晏阳走出来,扯过浴巾开始擦拭身体。
他说:“程哥只当我是亲弟弟。”
他说完,突然一愣,似乎察觉到这话说给我听有些不妥,有些尴尬地转过来看向了我。
突然之间,我看到他有些松动了。
晏阳在好转,他有情绪了。
我克制着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尽可能平静地说:“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
他盯着我,几秒钟后低头继续擦身体。
晏阳擦干自己,直接光着身子走出来,站到沙发边开始穿衣服,等到他穿戴整齐,回头对我说:“可以开门了。”
我打开房门让程储文进来,他看都不看我,直接走到了晏阳面前。
“约好了造型师,现在可以出发吗?”
晏阳点了点头。
晏阳走在前面,程储文跟在他身后,这两人从我面前走过,然后程储文回头对我说:“麻烦回到你自己的房间,晚饭酒店的人会送到你房间,我们会回来得很晚。”
我耸耸肩,看向晏阳,走过去轻轻地抱了他一下。
程储文对我表现得很厌烦,但也没说什么。
我站在走廊看着他们离开,然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晏阳去工作了,我坐在房间阳台看窗外。
这里的景色和几年前变了一些,但依稀也可以寻找到从前的影子,我甚至能看到以前我跟晏阳经常去的那家餐厅,它依旧在那里。
我想着,或许我可以跟晏阳再去一次。
就像程储文说的那样,他们离开没多久酒店的服务生就送了很丰盛的晚餐过来,美食、美酒,然而我的美人不在。
我坐在那里吃了几口,没什么胃口,索性开了酒,继续回到阳台等着。
我像一个守塔人,静静地等着,等着我盼望的那条船载着我盼望的人归来。
我一刻都没有休息,想象着此刻的晏阳在做什么。
他在跟什么样的人应酬?在说什么样的场面话?他在笑吧?笑得发自内心还是十分勉强?
我想起我们下午做爱时他的样子,满面潮红,性感至极。
这么想着,我又起了反应。
喝了些酒的我起身回到了房间里,躺在床上,手伸进了内裤中。
我想象着晏阳叫我“哥”时的样子自慰,满心期待着我们的下一次。
他确实是我欲望的承载者,他是一艘船,我的全部都寄托在他那里,一旦他要倾覆,那我也一命呜呼了。
第71章
晏阳他们实在晚上一点一刻回来的。
照理说,从国内到波士顿,应该倒时差,但我们落地之后晏阳一刻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当然,我也始终没睡。
我坐在阳台能看见载着他们回来的那辆黑色轿车,晏阳从车上下来直接仰头望向了我的方向。
我有些意外,这说明他心里始终记挂着我。
这一个晚上我都在等晏阳,可是他回来之后我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实在不想跟那个叫程储文的人继续打照面。
我跟晏阳的房间挨着,他进屋后说话,我站在阳台可以隐约听得到。
那两人说话声音很轻,我努力辨别,然后听到有人走出房间的声音,这应该是程储文,他该回自己的房间了。
我重新坐回阳台的椅子上,继续喝我的酒。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敲门。
一开始我以为是程储文来找茬,有些不想去开门,但转念想想,他来也好,他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以直接说出来,没必要摆脸色给我看。
我起身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晏阳。
他衣服还没换,整个人看起来精致却疲惫。
“我能进去吗?”他问。
我侧过身,让他进门,关上房门的时候扫了一眼程储文的房间。
晏阳进来后,沉默了一会儿,我倒酒给他喝。
“我今天不能喝酒。”他说,“明天有演出。”
挺好的,这说明今晚他去应酬的时候也没有喝酒。
我把酒杯放在桌上,走过去轻轻抱住他,我问:“是不是很累?”
他没有回抱我,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但他的心跳很快,在我抱住他的一瞬间,突然就加快了。
这是为我而跳动的心脏。
“我过来有事和你说。”晏阳声音很轻,我知道他累了。
“好,你说。”
我抱着他没放手,有话说也不影响我抱着他。
“今天我说那句话没别的意思。”
哪句话?他想说什么?
“程哥确实只是把我当弟弟。”
我皱起了眉,并不是很愿意跟他讨论程储文的事。
“他弟弟叫程储曦,是我在波士顿时的同学,其实你见过的,他是我很好的朋友。”
我回忆了一下,却失败了。
在波士顿那些年,我确实见过不少晏阳身边的人,可那时候我眼里只看得到晏阳,其他人甚至没办法短暂地在我脑子里停留。
“程储曦去世了,刚好那阵子我们……也发生了变故,我在程储曦的葬礼上跟程哥见面,他看出我状态不好,跟我聊了很多。”晏阳语速很慢,我甚至担心他会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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