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柔弱点怎么了(34)
而那人就是在这时突然冒出来的。
“郁筠,好久不见。”他从郁筠身后走来,脸上带起了熟稔的微笑,很是有礼貌地伸出手来。
郁筠瞥了他一眼,只端端正正地坐在原地,没有接他伸出来的手。
“宋惠辰。”他平淡地应道。
宋惠辰见郁筠没接,却没那么尴尬,只好像十分不在意似的撤回手。
“这些年都很少见到你了。”他说,“现在大家可是都不一样了。你已经继承公司,成郁总了,我爸还让宋惠宁在基层锻炼呢。”
宋家两兄弟长大以后,人憎狗嫌的特质有减少,但不多。其中宋惠宁大学毕业的时候就在基层锻炼,现在好几年过去了,仍然在基层。
估计他爹也觉得这儿子还没扶上墙,不敢把公司让宋惠宁沾边。
宋惠辰相对而言好些。
他从前就比宋惠宁会察言观色,脾气也没有那么暴躁。现在,他在宋家也拿到了副总的位置。只不过没做出什么成绩,就这么不温不火地过着。
郁筠从学生时期开始,和他们两个的关系就不好,此时此刻自然懒得理他这没有什么意义的寒暄。
他有点饿,只想安静吃饭。
于是,郁筠只“嗯”了声,而后直截了当地说道:“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吗?”宋惠辰翘起了嘴角,自来熟地倚着旁边的椅背,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好歹咱们也是同学,好不容易碰到,和你聊一聊嘛。”
“这就不必了。”郁筠冷淡拒绝,“宋先生平时不忙吗?”
宋惠辰倚在旁边,也没怎么掩饰自己的信息素。郁筠闻到那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的气味,前些日子因为宋呈越的临时标记而舒缓了些许的腺体,此刻又开始隐隐地发涨了起来。
郁筠只想宋惠辰快点走开。
而宋惠辰也在郁筠的连番怼之下,表情也有些维持不住。
他的嘴角勉强地抽了下,说:“瞧你说的,今天来吃饭,正好碰到你罢了。”
无聊。
郁筠不答话,只收回眼神。
原本就是见了面也不会打招呼的关系,现在说这些话实属浪费时间。
“好吧,真冷漠。”宋惠辰见郁筠这副丝毫不给面子的模样,没办法,只得耸了下肩,切入正题,“方便借一步说话吗,我有事找你。”
他看了看对面的江扬,又看了看郁筠,意思非常明显。
江扬突然被这么一盯,也吓得愣了下。不过作为一名优秀的助理,他还是非常有素质地保持了平静的外表。
“不太方便。”郁筠断然地拒绝,“公司的事可以让你的助理和我的助理预约。别的事情,你可以就在这里说,我的助理不是外人。”
宋惠辰是个alpha。
还是个和周靖言差不多的、不懂得收敛好信息素的alpha。
郁筠也不傻,怎么可能在这样敏感的时刻和他单独相处呢?
宋惠辰深吸了口气。
郁筠看到他的额角青筋跳了跳。
他放弃了拉郁筠单独谈的想法,只拖开了郁筠旁边的座椅,坐了下来,侧过身倚着椅背看着郁筠,开口道:“郁筠,我听说宋呈越最近一直和你有联系。”
哦。
郁筠一瞬间就明了了今天宋惠辰来的目的。
“高中同学。”郁筠抬眼看了看宋惠辰,把刚刚他说过的话丢了回去,“正好有合作,为什么不联系?”
宋惠辰一笑,语气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但……很多人都说,他在追你。”
听到这句话,郁筠轻轻地瞥了一眼宋惠辰。
宋惠辰感觉自己挑起了郁筠的兴趣,于是笑意更浓:“他追你倒还真有原因——为了一笔本来不该属于他的钱。”
本来不该?
郁筠听着这形容,只感觉有些好笑。
但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只垂下眼帘反问:“所以?”
宋惠辰也不太想伺候郁筠这爱答不理的态度,他用手肘搭在桌面上:“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拒绝他。”
“希望我能拒绝?”郁筠又平静地问,“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要我拒绝一个对我来说无关紧要的人?”
“只是提醒罢了。”见郁筠并不答应,宋惠辰于是哼笑了一声。
他不再维持体面,言语见也带上了点攻击性:“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我们宋家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好参与的。”
“你们宋家的事情?”郁筠重复道。
“别忘了,宋呈越也姓宋。”宋惠辰说,“他的事,也是我们家的事。和我们家做对是什么后果,我想你也清楚。”
郁筠的眼神骤然一冷。
尽管长相看起来毫无攻击性,但那双精致漂亮的双眸沉下来的时候,却猛然让人感到了点毛骨悚然般的寒意。
“什么后果?”他在‘后果’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是宋家生产线收缩,规模只剩下以前一半的后果吗?”
宋惠辰面色变了。
“你可别得意。”他冷笑道,“我们家好歹也在J市待了这么多年,要鱼死网破的话,还是能让你们竹音元气大伤的。”
“再说了——”他恶意地拉长了声音。
“现在你妈妈的死因,不还是‘先天腺体病变’吗?”
郁筠的指尖猛然一紧。
他的母亲郁笙,在他高二那年,腺体被检测出了病变。
而后,在他大二那年,与世长辞。
腺体疾病难以界定起源,没有一个确切的证据,证明她的死和强效抑制剂有关。
所有人都说她是腺体天生出现的问题。
包括经验丰富的陈医生。
“鱼死网破?”郁筠却不回答这问题。
“别把鱼死网破说得那么轻易。”他说。
“也别想来威胁我。”
“除非……你们想再元气大伤一次。”
第27章 孤零零的灯(加更)
宋惠辰被郁筠的最后一句话吓到了。
虽然他说起话来全是威胁,但细究下来就像纸老虎一戳就破的外皮。
到最后,灰溜溜地走的还是他。
江扬面带感叹地看着郁筠。
最近也不知道是犯了哪路小人,老有不同的alpha来找他老板的茬。
但基本上,那些alpha都自信满满地来,又被老板打击得灰头土脸地跑掉。
不愧是老板啊!
江扬心说。
郁筠没那么多想法。
他饿了。
宋惠辰提了点不该提的东西,让他的心情变坏了些,也更加地饿。正巧服务员把菜上了上来,他便一言不发地开始进食。
郁筠心情不好的时候,虽然和平时一样都不爱笑,但冷淡的眉眼还是让他和平常的样子有着明显的不同。
看起来分外怵人。
他的表情让江扬不敢说话,只能沉默着陪郁筠吃完了一整顿饭。
晚上郁筠没再看到宋呈越。
其实他们的生活轨迹本就不重合,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偶然或必然,让他们总是遇见。
一旦他们没有碰面的机会,两个人的生活就不会再有任何的、私人方面的交集。
距离临时标记的第七天晚上,郁筠洗完澡对着镜子扭过身看去时,发现宋呈越留下的齿痕已经消失了。
脖颈上微凸的腺体带着点淡淡的嫩粉,恢复了最初完好无损的模样。
擦了擦镜子上的水雾,郁筠开始思考起了结婚的问题。
周家和死了一样,除了一两声抗议外没有任何明确的表示,姑且先注意着。
但他们的动向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郁筠现在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
这个问题他考虑了又考虑,诸多权衡在他的脑海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一向果断,但却在这件事上犯了难。
郁筠的犹豫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