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没乐园(50)
他吸了吸鼻子:“我还以为……我上次说的时候,你没听到。”
“听到了,”隋陆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其实应该我先说。”
他抚着陈津南的腰线,轻轻往穴里送了一截性器,垂眸看着湿淋淋的交合处,眼神却是游离的,眼底浸着一层柔柔的光:“对不起,南南,我早就该说的。”
“为、为什么应该你先说?”陈津南有点懵。
因为分心说话,他反倒很快适应了用后穴做爱的感觉,穴肉也开始自发地吸裹。
隋陆被紧窒的肉道裹得闷哼一声,但还是沉住气,手指鼓励似地握上臀肉,回答说:“不是我先喜欢上你的吗?”
“怎么会!是我先的呀!”
意料之外的反驳。
隋陆笑着吻他的肩胛骨,语气和性器抽送的力度一样温柔,陈津南只能晕晕乎乎地听着。
“最开始的时候,你还不太懂,是我带着你学坏。”
“你又乖,只会跟着我走,”隋陆顿了顿,抽送也停下了,“……我还带你上床。”
过去他们很少在亲近的时候表达什么,一是因为那些感情对于十六七岁的年纪来说,仍有些朦胧的,看它像隔着一层纱,难以准确捉摸,二是因为心急,缺乏安全感,身心都太需要彼此了,来不及思考便已经被本能带着走。
如今在床上不疾不徐地说这些话,有种很微妙的感觉,像是在身体最紧密契合的同时,把心摊开来看,于是每个字都沾上了相贴的体温——彼此的心意不能再清晰了。
陈津南耳朵红透了,把不知是难过还是舒服的眼泪蹭在小臂上:“不是学坏,我喜欢和你上床。”
“虽然我那时候是有点不懂,太笨了,长大很慢,可是我,可是……”他慢吞吞地组织语言,比高中写作文要认真一百倍,只希望能把心里所想表达好。
后入的姿势,他看不到隋陆的脸,干脆闭上眼睛,侧过脸贴着床单,想象他过去的样子。
十六岁,穿校服,坐在碰碰凉里咬着吸管,耳后别着红色的小伞,像新娘;十七岁,穿深色的棉服外套,呵着白气,从长途大巴车上走下来,眼里有疲惫,也有亮光。
他哽咽着说:“可是我好喜欢你,我每天都想亲亲你的漂亮眼睛……”
一瞬间,隋陆的呼吸都乱了,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动听的、只有他能解读出来的情话。他双臂颤抖着抱住陈津南,一遍遍亲吻他的肩膀:“我知道了,南南……我明白。”
发梢扫在陈津南颈边,有些扎,陈津南眨了眨眼,将一行眼泪藏进床单里。
夜不知不觉沉下来,隔壁的王菲也唱完了最后一首《梦中人》。
但他们不再是梦中人。
即使不能再回到老屋,梦里模糊的脸、繁杂而真实的声音、永远回不去的咒语,都随着心意的传达,一并消失了,从此只有眼前人。
隋陆伏在陈津南背上,隆起的背肌和紧绷的臀部蓄满了力量,却被稳稳地收敛着,只浅浅律动,给一个吻让步。
舌头搅出色情的水声,和后面被插出的声响混在一起,陈津南含着隋陆的舌头,舒服得眯起眼,身前的性器尿出清液,好像下一秒就要射精,完全不受他控制,他只能被动地等。
可他舍不得,于是伸手攥住,蹭着隋陆的嘴唇,小声说:“再进来一点点,想要舒服。”
“只要一点吗?”
隋陆将他拖到床沿,自己则单膝跪在床上,这样更好发力,他腰肢绷紧,鸡巴送进去大半,几乎骑在陈津南身后操干。
这和预期中的一点点完全不一样,里面好像一下子全都被插到了,陈津南攥着漏水的性器,感觉肚子都要被顶痛了,语无伦次地哀求:“太粗了呀,好胀……不要全部进来……”
陈津南后穴的敏感点不是很深,很容易被鸡巴磨到,和前面的穴一样,只知道贪吃,多了又吃不下。隋陆只给半根鸡巴的话,完全足够他安全平稳地抵达高潮。
但和十七岁时相比,隋陆似乎没那么温柔。
那时候太年轻,做什么都是尝试性的,从心理上看,他还有些没自信,所以容易受影响,过度在意陈津南的每个反应,反而会让两个人都没办法尽兴。
再加上他们那会儿自慰太多,就算没到伤身的地步,也会降低高潮的阈值。
隋陆没打算迁就他,但毕竟是第一回用后穴,还是怕他受不了,想帮他揉一揉阴蒂,转移注意力,手探下去却触到一片湿黏。
他呼吸粗重,眼睫不停颤抖着,始终压在眼底的野性和狠戾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逼怎么也湿成这样?”他把手上的骚水尽数抹在臀瓣上,收着力气掴了一掌,“要不要手指插?”
陈津南被那个脏字烫着了,连连摇头,要哭不哭地呜咽着,穴里却诚实地尿出一股水。等隋陆松开手,他又反悔了,去拉他的手,不让他离开:“要插,轻轻的……”
揉搓阴蒂得到的甜头是很好,但和阴道里面的高潮相比,实在是小儿科,陈津南想要喷出来的那种高潮,全身上下的感觉都集中在一处,让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高潮只有隋陆能给。
隋陆抿了下唇,整个人陷入性兴奋时的强烈反应,侵略感和脆弱感,这两种相反的状态矛盾地胶着。他的眼尾被快感逼得湿红,仰头喘了片刻,握着陈津南的臀,抽出鸡巴。
他握着性器根部在逼上拍打,目光却始终落在后头那个合不拢的肉穴上,嫩肉红红的翻出来,被插出了湿意。
——都是他的。
“不弄、不弄后面了吗?”就算再贪心,两边也不可能同时吃到,陈津南晕头转向,说不出自己到底哪里更想要。
龟头已经有一半没入了逼口,漫不经心地、斜斜地插着,隋陆简短道:“等一会儿。”
只给陈津南尝了一口饱的,他又抽出性器,带着女穴里湿黏的水液,重新将后穴插得满满当当,同时两指并拢,刺进逼口。
“啊……”陈津南缩紧了屁股,把里面的鸡巴裹得更紧,又不自觉地迎合手指,两边的快感都是他承受不住的,眼泪都被逼出来了。
隋陆附在他耳边,故意说:“宝宝,屁股真的很性感,夹得我很舒服。”
不管他说什么,陈津南都没有心思生气了。
他上身还穿着睡衣,隋陆把衣摆撩起来,露出整个腰臀,手掌就搭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把他的屁股往鸡巴的方向按,还隔着衣服摸他的乳头,他的肚皮露在外面,薄薄的,往下弯着,像被鸡巴顶起的弧度。
“不要这样,不要全都弄……”
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屁股、女穴、乳头、阴茎,每个都在高潮边缘,陈津南怕极了,只能哭着鼻子抱怨:“呜,太、太多了,前面会喷……”
“宝宝,别急。”隋陆控制着,没有直接让他喷出来。
每次感觉肉逼在用力夹自己,悬在高潮边缘抽搐,他便抽出手指,用指尖搔刮肥软滴水的阴唇,等陈津南缓过这一阵,再重新插回逼里,重复刚才的过程。
快感堆叠,被无限延长,水越来越多,顺着阴唇淌下来,在床单上积了一小摊。
“到了到了……要喷,嗯嗯……!”
尿眼酸涩,哆嗦着张开,陈津南哭着去捂女穴,可根本无济于事,憋不住的潮吹一下子全喷了出来,穴里的那些更是夹不住,淅淅沥沥地往下淌,挂在稀疏的阴毛上。
“我好像尿尿了,呜,好多……全都脏了,”陈津南往下看了一眼,被吓到了一样,抓着隋陆的手指,“怎么办,救救我……”
隋陆却没心软,下身操干的节奏不减,手指也更用力地抠着穴肉,帮他全部喷出来。
女穴被插出响亮的水声,喷得乱七八糟,床单湿了一大片,性器也在一次深顶中丢了精,可怜巴巴地半软着,随着身后的顶弄,一下下抖动。陈津南上身趴在床单,贴着自己弄出的狼藉,只有屁股还高高翘着,甚至失去了逃的自主意识,穴肉还在吸裹鸡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