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一朝觉醒(140)
傅云青笑了下,“不关我的事。”
电话挂断。
刘老七猛地松了口气,心想,蚊子再小也是肉。
遇上这么两个做事要跟自己分钱的主,真怕把钱给要回去了。
“师父,那你要告诉詹家大少爷吗?”
打电话的时候,刘老七正在和小徒弟吃晚饭,所以小徒弟也听了全程。
“不管吧,”刘老七咂咂嘴,“等他找上门了再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不变应万变方是上策。”
小徒弟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低头拨了一嘴饭。
“但师父,告诉傅哥,詹家大少爷是什么时候知道他身份的这件事,真的没有违背原则吗?”
“陈小云那个身份,和原则有什么关系?”刘老七捡了几颗花生丢进嘴里,嚼的嘎嘣脆,“你师父我的嘴可是很牢的。”
“不是哦,”小徒弟摇摇头,“我说的是傅哥詹家人的这个身份。”
“我没说啊。”刘老七认真回想自己刚刚的话,傅云青问到这件事的时候,他明明啥也没说。
“你会告诉詹家大少爷傅哥的身份,那不就是因为詹家大少爷告诉了你傅哥的身份吗?”小徒弟跟说绕口令一样,差点没把刘老七绕晕。
见刘老七还在懵,小徒弟又反过来解释一遍:“詹家大少爷知道了傅哥的身份,告诉了师父,师父投桃报李,又告诉了大少爷傅哥陈小云的身份。”
师父确实没承认傅哥被寻回詹家和詹家大少爷有关,但师父说陈小云的身份是在詹家宴会上告诉大少爷的。
足以推断两个人的交集至少是在宴会以前,能让两个人产生交集的交点不就只有傅云青的身份。
刘老七脸上的茫然一点点散去,一声卧槽站起身,把桌上的花生碟子都给撞翻了,花生米滚得到处都是。
“妈的,被那小子给绕进去了。”
-
翌日。
一大清早,詹鱼回笼觉才睡没多久,就被索命一样的电话吵醒,闭着眼睛挂断。
只不过片刻,手机屏幕上一条接一条的消息跳出,除了兆曲就是四人小群,手机的震感堪比地震。
才早上八点,群消息就已经99+了。
詹鱼低气压地睁开眼,低骂一句。
拿过手机就想骂人,但看到兆曲连发十几个乐颠颠的生日表情包,忍了又忍,又把对话框里的内容给删了。
[你赵大爷上线了,快来磕头:快出来,我们去欢乐谷,今年加了好多新项目,生日快乐.jpg]
[你有楠了:哥们儿,现在才八点,生日快乐.jpg]
[博学多才我洋哥:别睡了,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快起来嗨,我鱼哥呢??生日快乐.jpg@请叫我詹同学]
………
………
群里消息刷得飞快,几乎每一条聊天都要带上生日快乐的表情包,做足了面子工程。
最后,詹鱼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在群里跟了一个生日快乐的表情包。
算了,过生日,他勉强容忍一下。
群里约定的时间是九点半。
看了眼时间,八点整,詹鱼又缩回被窝,闭上眼。
还能睡一个小时。
刚刚有了些朦胧的睡意,门板又响起“吱吱”的声音,像是指甲在门上抓挠。
詹鱼:“………”
“干什么?”詹鱼忍无可忍地打开房门。
门口的果然是詹苏生,小孩儿穿得整整齐齐的,还带着一个黄色的棒球帽。
“哇,哥哥你今天起得好早!”詹苏生一脸惊喜。
詹鱼扯了扯嘴角:“你猜我为什么起得早。”
“是因为兆大爷的生日吗?”詹苏生笑得露出一排小白牙,“兆大爷也邀请小生了呢。”
“哦。”难怪一大早就来挠门。
“哥哥,我们要出门了吗?”詹苏生背着书包,脸上的期待都快怼到别人脸上了。
“不出,我还没洗漱。”詹鱼拒绝这么早起床。
“我给哥哥带了,”詹苏生举起手里的小桶,“毛巾现在用温温的,刚刚好哦。”
桶里不止是用热水泡着的毛巾,还有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担在漱口杯上,连护肤品,护手霜都有。
詹鱼:“……我还没吃早点。”
匆忙把桶放下,詹苏生将书包抱到胸前,得意洋洋地打开:“我带了牛奶面包,还有热腾腾的包子,油条,豆浆,哥哥早餐想吃中式还是西式?”
不大的书包里,被几个保温盒塞得满满当当。
看得出来,小家伙有多渴望去欢乐谷了。
“把东西放回去。”詹鱼面无表情地说。
“可是……”詹苏生嘴巴撅得高高的,有些不情愿,他想早早出门,这样就能多玩好多项目。
“不然我就回去睡觉了。”
詹苏生眼睛一亮:“哥哥是要起床了吗?那我去楼下给哥哥热牛奶。”
说完,生怕詹鱼后悔,一溜烟地跑了。
“………”
见人走了,詹鱼正要回房间,对面的房门突然打开。
傅云青穿着T恤长裤,眉眼清明,丝毫不见晨起的乏倦,看样子起床有一会儿了。
看到他,詹鱼条件反射地就砸上了门。
“砰”地一声,震得楼下都能听到。
收拾好自己,詹鱼就下了楼,在饭厅又遇到了正在吃早餐的傅云青。
“………”
饭厅不止他,还有詹苏生和平时很忙,难得遇见的詹启梁。
詹鱼一脸淡定地走到傅云青身边坐下,椅子侧着些,眼角余光都没有分给旁边的人。詹苏生坐在詹启梁旁边,乖得像是一只鹌鹑,只偷偷拿眼睛给詹鱼比划。
詹启梁已经吃完早餐了,拿着阅读器正在看财经新闻:“听说你昨晚喝酒了?”
知道这是在问自己,詹鱼习以为常地回答:“喝了一点。”
詹启梁淡淡地嗯了一声,关闭阅览的网页,候在旁边的佣人适时递上擦手的毛巾。
离开前,他才说道:“不要喝酒,对嗓子不好,别让你爷爷担心。”
詹鱼没有辩解什么,只说了一句好。
他很清楚,詹启梁并不是在关心自己,他关心的是能不能完成和老爷子的承诺。
等到人走了,詹苏生这才又活跃起来,殷勤地给詹鱼摆餐盘,又把刀叉,筷子放他面前,摆放得整整齐齐。
“哥哥,快吃快吃,吃完我们要出门了,兆大爷催得急了。”
詹鱼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你兆大爷约的是九点半。”
詹苏生吃惊地捂着嘴:“真的吗?兆大爷跟我说是八点半,他太过分了,竟然骗小生。”
懒得看他演戏,詹鱼拿起筷子准备吃早点。
“哥哥你昨天喝酒了呀,”詹苏生不甘被冷落,凑着问道:“酒好喝吗?”
他从来没有喝过酒,只偶尔在詹启梁身上闻到味道,孙雨绵倒是存了红酒在家里,但不会在他面前喝。
“难喝。”詹鱼神色懒懒地说,伸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比无糖可乐还难喝,难喝一万倍。”
无糖可乐是詹苏生最讨厌的饮料,闻言果然皱巴起了小脸,对酒的味道好奇立刻跌到最低点。
“听说喝酒会断片,哥哥你断片了吗?”他又问。
“怎么可能。”詹鱼嗤笑,把小笼包咬了一半。
“你都还记得?”身边的人突然出声询问。
詹鱼的手顿住。
操,忘记旁边还坐着个祖宗。
“不记得了,”詹鱼面无表情地吃下剩下半个小笼包,“我一喝酒就断片。”
傅云青偏头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些许笑意:“那你刚刚怎么看到我就关门?”
“我先要关门,才看到你的,”詹鱼着重申明,加重了语气,“这中间有先来后到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