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成我的猫(63)
轻,缓,力度微妙。
谢松亭一开始还觉得不错,席必思让开时,他还追吻了一下。
席必思明显地停顿,眼里的笑意让谢松亭红了脸。
于是愈演愈烈。
但亲到后面,有什么带刺一样的东西刮过他的舌苔。
刺激得像过了电,舌面一痛!
惊得谢松亭几乎在席必思怀里弹了一下!
他舌陷于席必思的齿关,急迫地想收,被人咬紧了噬吻,收不回,舌底被舔了第二次。
那发麻的触感刮过整个底面和上颚,他被人抓着,却像被电网抱紧了,电得他眼底泛泪,眼下烫红。
“……松开!”
可他又没地方躲,被人追缠着还要亲。
“……嗯?……你说什么?”
另一个人昏着头不放手,还咬他一口。
谢松亭摇头推他,抗拒地说:“你的……你的舌头!”
席必思依然沉迷。
“我知道了,没事了,没事……再亲一下……”
“不……要!”
谢松亭一口气没喘匀,往常瓷白的脸上全是红晕,一点透明的涎水正顺着嘴角向下……
被席必思用手指抹掉,自己舔了。
他固执地抓着席必思的衣领不让他遮掩,还在喘气:“到底是什么?你嘴里刮痧了还是吃砂纸了?”
席必思扬眉笑起来:“自己看看?”
谢松亭按着他的脸不让他动,凑近了。
席必思张开嘴,露出上下两排牙齿,以及四颗尖利的虎牙。
谢松亭:“舌头伸出来。”
席必思笑着照做。
舌体粉色,舌苔红润,但中间一片被白色覆盖,是……
是猫舌一样的倒刺。
根根分明。
触感也……
谢松亭收回眼神,勉强把自己想摸一下的念头打断。
见他看清楚了,席必思把舌头收回去,说:“不是故意的,控制不住就会冒出来。我是猫嘛。”
谢松亭一脸被他耍了的表情,“我刚才看你舌头的时候你也控制不住?”
“那当然,”席必思说,“难得那么盯我,想再舔舔你。”
他说完,停顿一下,问:“再让我舔一下?”
“舔你个鬼。痛死了。”
“倒刺收回去了,真的。”
“不信!”
谢松亭推他,想向屋里走。
谁家好人舌头上会有倒刺啊!
“别跑啊,我还没问感受呢。”席必思胳膊跟栏杆似的,横过他腰把人拦下来,扬眉道,“点评一下?我初吻,你没不高兴吧?舒服吗?”
谢松亭被他这句话的信息量震住了,腰上的胳膊都没去管,牙关张合好几下。
“初、初吻?”
“怎么?”席必思来这头一次脸色这么难看,“你不是?”
他以为自己能控制好表情,他来之前至少给自己做了成百上千次的心理建设,即使谢松亭身边有人他也得调整心态,那天还和谢松亭说,要是那人对他好,他能祝他们幸福。
结果全是狗屁。
真看见谢松亭的反应,他还是像石头入了深井。
扑通一声。
让人心惊。
他这才觉得荒谬。
是什么圣人才会觉得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还能衷心地祝福?
可这要不是谢松亭的初吻怎么办,他该逼问吗?他是不是对谢松亭要求太多了?谢松亭再躲怎么办?
而且问出来又能怎么着?
这么久嘴唇新陈代谢,别说初吻,一百个吻也全他爷爷的随着死皮一起没了。
席必思没注意,他想这个问题时瞳孔扩张,完全是猫科进入狩猎状态时的样子。
不过好在谢松亭也没注意。
“不是、不是,不是这意思,”谢松亭混乱地说,“这是我初吻不是很合理吗?我他大爷的这么多年身边就没人敢靠近!你是什么情况?你这十年,你敢告诉我没谈?”
这话……
把席必思听舒服了。
他心里点了至少五百盘烟花。
“合着长得帅的都得是渣男?”席必思恢复到笑眼状态,把人搂紧了使劲贴,活力满满地说,“没想到吧,还真就没谈,主打一个专一,我就喜欢你。”
谢松亭脑子里火车高铁磁悬浮列车随便什么车,反正轰隆轰隆碾了过去,最后定格在两个字上。
初吻?
初吻???
初吻?!?!?!
这世界太魔幻了……
这简直比席必思不是人还让他震惊……
谢松亭语无伦次:“不是、你、我……你……”
他憋了半天,憋得脸都红了,最终憋出来一句。
“你是不是不行?!”
席必思:“……”
席必思:“我现在可还搂着你呢。”
谢松亭回了点神:“啊、啊?”
席必思按着他尾骨,手心的热度隔着裤子暖热他,不急不缓把他向自己胯上按。
身高相仿就是这点好,再加上谢松亭腿长,被席必思单腿卡进腿间时还没什么危机意识,等人被抵回墙上,脸色才变了。
“要不你来试试我?”席必思含笑问。
谢松亭头摇得像拨浪鼓。
席必思:“看这吓的。”
谢松亭底气不足:“你吓的……”
席必思抬腿顶他一下,哼笑:“难不成怪我?谁先不信我的?”
谢松亭长发遮住脸,看不清表情,只知道垂首摇头,按在席必思胸前的手指尖都粉了。
“信、我信还不行吗……你放开……!”
明明力道不重,可靠着墙的小树被吓得浑身发颤。
看起来都要掉叶子了。
席必思心情大好,放开他拿起刚才按灭的曲折烟头,说:“你信信我,这回说的是真的,刚才那不仅是我初吻,你还是我……”
他说到末尾,截停了两个字,温柔的目光几乎把人溺毙。
谢松亭对上他眼神,怎么会不知道那两个字是什么,半晌小声说。
“你也是。”
“嗯?说什么这么小声?没听见。”
“烦死了!听不见不说了!席必思你聋子啊!”
席必思笑着吻一下他头发。
这就是被哄好了。
“对了,还有没和你说的。”
谢松亭正在回撩头发,等他说完。
“以后慢慢都告诉我吧,谢松亭,我想知道你都在想什么。虽然能猜到大半,但有些你不告诉我,我也没法都猜出来。我也想知道你高中都在想什么,都告诉我吧。”
“……嗯。”
谢松亭走进卧室前,总算给了答案。
“那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黄焖鸡,行吗?”
“行,太行了,看我给你露一手。”
席必思把烟头丢进垃圾桶,顺带茶几上剩下的烟盒也收走,丢了。
什么方竹。
抽烟也抽个别的姓。
说入梦会见到蚕,竟然真的会见到蚕。
谢松亭这次在她旁边坐下,看她吐丝看了很久。
很长一条,宛如金色铁路,横亘在无边无际的灰白色沙漠中。
谢松亭:“这样就结束了吗?”
“是的,”蚕打了个哈欠,“好累啊,你这里很废精力的,总算做完了,我歇一会儿。”
“你和我聊聊天吧?”
“好。”
她太累了,卖萌都不会了,语气平淡。
“陆吾用什么条件和你换的?”
蚕身体一僵。
谢松亭观察她的反应,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没错。
上次蚕提到九条尾巴的大老虎,席必思看山海经又这么巧地翻到陆吾,他不信没有任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