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情敌的孩子(4)
不知有多少妄图攀进秦家的名媛贵小姐偷偷羡慕着他,说不定牙都咬碎了几口。
如今四九城内,谁不知只手遮天,跺跺脚就能改变无数企业命运的秦氏集团。
秦氏世代从商,商业根基很稳,不容外人撼动。说起其他企业,或许还有一较高低的可能,但若跟秦氏比,识相的都会乖乖让位。
能跟秦氏合作,是能力的象征,能跟秦氏交好,则是权势的象征。
欲跟秦氏交好的企业数不胜数,而刚接任秦家的秦沥,更是外界如雷贯耳的人物。
秦沥从小便展现出非同凡响的商业天赋,秦牧亦有意让他进公司培养经验。他读初中时,就能独立管理公司,独立做重大决策。
秦沥的很多见解跟提议,也推动秦氏蓬勃发展进入新的高度。
他天赋极强,做事成熟稳重,亦不苟言笑,从不说废话。他商业能力绝佳,唯独感情很让人头疼。
秦沥器宇轩昂,相貌出众,既有颜又有权势,喜欢他还发誓非他不嫁的人,连起来能绕地球好几圈。
可惜秦沥心如磐石无人能撼动,说不接受就不接受,说不交往就不交往。
外界都跟着感叹,说不知究竟要怎样的人,才能入得秦沥的眼。
也有人说秦沥刻板冷漠寡言少语,还说他不懂风情,不懂照顾人。
这话传到阮恬耳朵里,他当时啃着巧克力不服气地跟旁边的沈文劲说:“秦沥很温柔啊,还很会照顾人,我病了他还陪我呢,不说话也挺好的,安静不会叽叽喳喳地吵人。”
沈文劲,阮恬的大学同学兼死党欲言又止地望着阮恬,叹息着没把秦沥只当他面变成太阳温暖四方,背着他却瞬间变成暴雨雷鸣的实情说出来。
秦沥对阮恬的特别跟独一无二,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唯独当事人阮恬看不透,还把秦沥当情敌当死对头,偶尔也当当好友跟严兄。
两人从楼道原路返回,阮恬前面欢快地跳着,秦沥后面沉稳冷静地跟着,他视线也注视着阮恬,他只要有风吹草动,秦沥就能迅速前去。
他跳着跳着,突然感觉腹中翻滚,喉咙又涩又痒,来不及反应,迅速抓住旁边的垃圾桶便干呕起来。
阮恬过来检查原就没吃东西,这会自然也吐不出东西,只是呕吐的感觉难以遏制,让阮恬张着嘴感觉下颚疼痛舌根发麻。
秦沥连奔过来给阮恬顺背:“阿姨说你过来检查,到底哪不舒服?”
阮恬手脚发软,嘴里还弥漫着一股苦涩难闻的味道,瞅见秦沥这罪魁祸首更觉得烦躁,便一把推开他道:“不要你管。你离我远点!”
“阮恬!”秦沥严肃道。
阮恬委屈极了,要不是秦沥,他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不要你管!”阮恬说完就加快速度跑上楼道。
秦沥沉着脸原地站了会,这才重新跟上阮恬,比起愤怒,他此刻更多的还是对阮恬的担忧。
跟叔叔阿姨见面后,秦沥又问了遍阮恬的病情,偏偏他们只说没事,却不说明具体病因跟病情,摆出一副打哑谜的姿态。
阮小恬更躲着他,连眼神都不肯跟他对视。
胡施始终注意着阮恬,亦将他的反常举动收进眼底。
他当着秦沥等人的面没露半点破绽,后面开车乘电梯回到家里,却突然拎着阮恬耳朵狠声逼问他:“阮小恬,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痛痛痛痛……”阮恬惨兮兮地叫道。
“让你随便胡来!”胡施这次没留情也没心软:“快说,不说就用鸡毛掸子把你屁股抽烂。”
“不要!”
“不要就快老实交待,你有本事啊,敢跟男人随便睡觉,你不是喜欢女孩吗,说她叫什么邓茹?还是你女神,你哪根筋搭错了?”
阮恬把揪得通红的耳朵从他妈那解救出来,瘪着嘴可怜巴巴地辩解道:“她还是我女神……”
“女什么神,你少去祸害人家好女孩。”胡施说着微微停顿。
她将叉着腰的手放下来,迟疑着不敢相信,又总感觉不对劲地问:“是秦沥吗?孩子的爸爸……是秦沥?”
作者有话要说: 阮小恬:鬼知道我会生个什么出来喵呜~
第5章
“你刚跟秦沥见面表现很反常,眼神闪躲不敢看他,要换成以前,你早翘着尾巴跟他虚张声势了。”
“还有你两个月前不是参加过同学聚会,秦沥也在场吧,那晚你没回家,给你打电话还是秦沥接的。我跟茜茜求证过,她说那晚秦沥没在家,也没在他自己的别墅里,给他打电话同样没人接。”
胡施说得头头是道,前面跟后面的内容也能毫无违和地贯穿,让阮恬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你快老实交待,孩子到底是不是秦沥的?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
阮恬眼珠咕噜转了一圈,表情瞬间变成弃妇脸,比窦娥还冤地叫屈道:“妈,你好聪明,比福尔摩斯还福尔摩斯。我不骗你,的确是那晚,我跟秦沥喝醉了酒,他就欺负我……妈,秦沥很过分的,他总欺负我,那天我本来要跟邓茹告白的,也被他给搅黄了……”
“秦什么沥,你要叫哥!”胡施把脸拉得老长,给了阮恬一个脑瓜崩儿:“秦沥最疼你,能做这种浑事?肯定是你招惹他,你说你,出这种事,我怎么跟茜茜交待?你能让我省省心吗?”
她说着又道:“我早看你不对劲,每次见到秦沥都跟仇人似的,你是因爱生恨吧?说,你是不是早就暗恋你秦沥哥?还趁醉酒占他便宜?”
阮恬软绵绵地趴到沙发,两条腿搭着沙发沿,将躲沙发下面的提拉米苏硬拽出来,眯着眼睛搂怀里给它舒舒服服地顺毛。
“小米苏,你给评评理,我妈胳膊肘是不是往外拐得很厉害?是就喵一声,不是就喵两声。”阮恬将猫咪举高高,脑袋则冲着他妈。
“喵!”提拉米苏惊悚大叫,被阮恬撸猫的动作吓得又掉了一撮毛。
胡施瞬间哭笑不得,跟阮恬追究对错也没意义,她过去把小米苏从阮恬怀里解救出来。
“你现在是特殊时期,以后不能碰猫跟狗。”
胡施放开小米苏,心里也很奇怪。
阮恬一直很喜欢猫,供着吃供着喝,还让他们上床睡觉,更经常给他们顺毛。然而家里的猫狗就是很怕他,还怕得厉害,每次都躲阮恬远远地,被他撸一次毛就会吓得掉一堆毛。
家里的猫跟狗都快被他给撸秃了。
她早就想杜绝阮恬碰猫狗的举动,如今终于能找到合适的理由。
阮恬表情充满绝望:“不行,我一天不吸猫就会死的。”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胡施无奈望着没心没肺的儿子,叹道:“这事你准备怎么办?要跟秦沥说吗?他很有担当,肯定会负责的,还是要把他……”
后面的话胡施没接着说完。
阮恬郁闷地双手捧着下颌,又伸出手指奇怪地戳戳柔软的腹部。
他如果生出一只小灵猫来,会不会把他爸妈跟秦沥吓死?
他族内从没跟人类通婚过,更别提以他公猫的身份孕育子嗣,能生出只小灵猫或者人类小人都好,要生出只猫头人身或者人头猫身的东西怎么办。
阮恬脑海瞬间浮现出顶着颗猫头的人类婴孩,亦或顶着颗婴孩脑袋的小灵猫。
感觉好像瞬间穿越到了恐怖灵异的片场怎么办。
胡施见阮恬恹恹地很无精打采,还以为他情绪低落很悲痛,便揉了揉阮小恬柔软顺滑的头发,安慰道:“毕竟是条新生命,他能跟你就是缘分,还是留下吧,这事你跟秦沥说,这么大的事,总不能瞒着他。”
阮恬忙不迭摇头,他没猫可撸,只能悲伤地啃手指:“不能告诉秦沥,我跟他那晚只是意外,不能让他因此有心理负担,他以后还要结婚生子的,我怎么能耽误他。”
他察觉他妈对秦沥的偏心,还很机智地把话改成替秦沥着想的说辞,这样他妈肯定挑不出刺。
机智如我。阮恬默默给自己鼓掌以作奖励。
这事他就是不想让秦沥知道,他当着秦沥的面已经够丢脸了,如今跟他声称决斗不成,还喝醉酒被秦沥给折腾欺负了一晚,更因此怀了他的孩子。
怎么说,败得一败涂地的都是阮恬。
他才不要让秦沥看他笑话。
至于腹中的小宝宝,他还得再考虑考虑,只要不长成猫头人身的怪物,感觉生只小猫崽出来玩也挺有趣的。
胡施听完阮恬的话,瞬间沉默着若有所思。当晚阮柏堂回来,她就悄悄跟老公商量。
“阮小恬听我说要打掉孩子,表情很惊恐跟失落,我看他肯定想要孩子,他从小就是我们宠大的,照顾自己都照顾不好,哪还能照顾孩子。阮小恬的性格秦沥能不懂?那晚真相说不定什么样子,秦沥平日多克制的人,那晚怎么偏就失控了?阮小恬单纯善良,说不要告诉秦沥,怕他会有心理负担,还说不能耽误秦沥。照我说,这事还必须告诉秦沥,要让他负责,阮小恬多漂亮可爱的人,谁能碰着他,就跟捡着宝贝似的。你说呢?”
阮柏堂边给阳台的花浇水,边叹道:“我养阮小恬一辈子都愿意,我俩养不动了,就让阮琪养,只求他这辈子能过得平安幸福无忧无虑。”
“我何尝不是,但阮小恬有了孩子,孩子总得要父母陪伴。你还没说,阮小恬不是男孩吗,怎么能怀孕的?”
“我还没弄清楚,这种事国内外都没有先例,按理说完全不可能。但阮小恬体内的确有类似子宫的器官,能让胎儿如常发育。”
“那到时候……孩子出世怎么办?”
“实在不行只能剖腹产。”阮柏堂说着苦笑道:“我还以为阮小恬能娶个媳妇,怎么他还突然怀孕了,这要换成别人,我肯定没法接受,但阮小恬……他高兴就好吧。”
胡施拽着阮柏堂袖子,环顾四周悄悄问他:“老阮,你说阮小恬有没有可能是外星人?”
“你瞎说什么?”
“你不觉得阮小恬长得太漂亮了吗?我养着他没一刻不担惊受怕,就怕他太漂亮被人拐跑。还有他以前突然出现在我们家门外,后面我们查遍监控,翻来覆去硬是没发现他进小区的身影,他当时就五六岁的模样,还能从那么高的围墙翻进来?”
“这事的确怪,当然也有可能他是从别的地方钻进来的,监控又不是每处都有。”阮柏堂也被胡施说的话勾出回忆:“猜他是外星人,还不如猜他是救世主,当年要不是他出现,我们一家人都活不到现在。”
当年阮恬出现时,阮柏堂跟胡施刚准备到老家去接他妈,途中要经过一段高速路。
他们原定的行程因阮恬耽搁,后面看新闻才发现,那段高速路当天突发连环追尾车祸事故,一辆油罐车引发大爆炸跟大火,造成数百人死伤,后面被抬出的尸体皆已烧黑,面目全非,现场惨不忍睹。
新闻爆出后,阮柏堂跟胡施连声感叹,亦将不请自来的阮小恬当自家儿子般爱着宠着,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
当然,阮小恬那漂漂亮亮萌得让人心肝颤儿的脸蛋,也是他致胜的无敌法宝。
谁能抵御住这么个小人萌哒哒注视着你说出的请求!
“那到底说不说?”
“说吧。无论如何,不能让阮小恬受委屈。”阮柏堂认真道:“我们要考察下秦沥,他敢敷衍阮小恬,敢对阮小恬不好,就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带走阮小恬。”
胡施附和道:“这当然,我们宠着的宝贝,能让别人随便欺负?也就是秦沥我还稍微放心,换成其他人,说什么也不能让阮小恬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