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要养我(22)
“打住。”宁见景抬手,收起眼底笑意站直了身子,视线扫过屋里众人,走到宁见药面前。
“我尖锐刻薄,宁见药,你摸摸自己的胸口,你觉得那股淌在你身体里的、我的血,扎人吗?”
宁见药顿时僵住,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下心脏,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走了。”宁见景转过身,朝后扬了扬手,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了下来,背对着他说:“哦对,荆修竹是我的人,就算他说不要,我也不可能放他走。”
作者有话要说: 宁见药:一个巴掌拍不响。
荆队:你他妈过来,我打你一巴掌你看响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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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应时对景(一)
“不行!”
宁见景没理他,抬脚便走,宁见药快步走过来,一把握住他的手臂扯的他后背剧痛,略微蹙了下眉角,停住了脚。
“你和荆修竹之间……”宁见药死死地盯着宁见景的眼睛,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猜测道:“是不是荆修竹对你做了什么!我说过这个人让你离他远一些,你就是不……”
宁见景瞥了他一眼,轻轻拿开手臂,淡淡道:“我爱上他了。”
宁见药如遭雷击,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忽然扬手狠狠地在宁见景脸上甩了一耳光。
啪!
因为后背有伤,宁见景没有躲的及,生生受了。
宁见药颤着手指,指着他双眼赤红的骂道:“你!不知廉耻!”
宁见筝站在角落里不敢说话,从刚才玻璃盘子炸裂,到两个哥哥吵架,她被吓得呆了。
她看见宁见景以身相护向笛,又看他低声温柔的抱着向笛给她擦眼泪,为了哄向笛,甚至把他那个很珍视的耳钉摘下来送给她。
他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宁见筝想要替他说话,可她不敢,有一次他刚给大哥输了血,回来之后头晕摔倒在地上,不小心打烂了母亲的一个花瓶,被她关在房间里两天不许吃饭。
他刚输了血,脸色惨白的趴在地上笑了声,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摇摇晃晃的上了楼。
她正好放学回家,看见几乎要虚弱到消失的他,被他眼底那个冷冷的笑击中了心脏,半夜偷偷地拿了东西给他吃。
他没有要,他说的话,和那晚的语气,迄今为止宁见筝都记得。
“乖,二哥不饿。”
“半夜不睡偷偷来找我,被发现的话回头也得罚你,回去吧。”
“听话。”
宁见筝和宁见景相差不大,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漂亮到过分的哥哥不是她的亲哥哥,情窦初开就暗恋这个眼底总是含着一丝冷意,却吊儿郎当的二哥。
结果被母亲发现偷偷喜欢他之后,直接被送出了国,今天是她第一次回来。
这次见他,总觉得他好像更陌生了,又或者是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表里不一”的二哥。
宁见筝抬头,看见宁见景的侧脸微微肿起,却笑了声,像极了他从地上爬起来的那天,那么冷。
“怎么?你生气了?”
宁见景伸出舌尖,舔了下嘴角的血痕,勾出一点笑意,靠近了宁见药耳边,说:“我不仅爱上了他,我们还做过了,我趴在办公桌上,就在基地里求着他操.我,那些选手们都听见了,他太粗暴了,弄得我好痛。”
宁见药脸色发青,呼吸急促的像是极度缺氧而拼死挣扎的鱼,胸口剧烈的起伏,几乎要昏厥过去。
“你!你从今天开始,不准去基地上班了。”
“这个世界,只有荆修竹可以命令我,我只听他的话。”宁见景轻笑,眼底像是真的含了一股臣服柔顺。
宁见药捂着胸口艰难喘气,断断续续的说:“怪我,都怪我,我以为荆修竹能……没想到反而害了你,我说过多少次……让……让他不准对你下手,没想到还是……”
宁见景眼皮微合,说:“这辈子,就算是死,我都得让他跟我一块儿,你想让我们分开,可以,你让他杀了我,我只死在他手里。”
说完,他直起身子一步步离开客厅,和来时那样,双手插兜步履缓慢的往前走,踩下台阶融进夜色。
匆匆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
宁见景拉开车门坐进去,没有立刻启动,也没有开车内灯,而是静静地坐了一会。
他的背太疼了。
他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极限了,那个果盘是实打实的水晶,虽然边缘的棱角打磨圆滑,可到底还是尖的,被宁见琴用尽全力砸过来,没将脊椎砸个对穿已经算是上天保佑了。
虽然他并不在意,可当年宁见药的那一丁点儿回护还是在他心里扎了根,尽管他讨厌极了宁家人,可宁见药不同。
他是自己的“大哥”,和见筝一样,都曾给过他一丝温暖,作用不大但聊胜于无吧。
宁见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微发肿,火辣辣的疼,不过和后背相比,只能算是微微发烫了。
这一巴掌,一刀两断。
其实早在十三岁的时候他就可以离开宁家,但他没有走,因为宁见药曾经摸着他的头说,“你是我弟弟,我会保护你的,你放心以后我以后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宁见景因为这一句话,留下了四年,心甘情愿的撒了多少血。
事到如今,呼风唤雨运筹帷幄的宁大少爷,或许已经不再记得这句话了,在他的眼里,自己只是个需要他不计较、需要他包容的、不争气的草包弟弟罢了。
宁见景笑了声,一家人?
他从来不是宁家的一家人,宁见药觉得亏欠他,那他在家人羞辱他的时候,为什么不为他说话,在他的意识里。
宁见景是有可能被人玩儿的。
宁见景是摇尾乞怜他们家的。
因为觉得他们说的都是事实,所以宁见药觉得自己无话反驳,他才会说他们只是心直口快没有恶意。
因为他也是那么认为的。
宁见景低低的轻嘲了一声,又死死地咬紧牙关,后背的伤疼的他几乎快要晕过去,额角一层又一层的冷汗裹成一个汗珠,掉在不知道哪里,无声无息的摔成粉碎。
他抬头深吸了口气,看了眼漆黑夜色,宁家在半山,盘山公路又窄又黑。
他这么开下去,要是一不小心反应不过来,没踩稳刹车。
那得粉身碎骨吧。
他才不想死呢,还没有见过荆修竹给他下跪,他才不要死,他要好好活着,看到宁家的人全都身败名裂。
唔,既然他跟荆修竹都“睡”过了,就让他来接自己一下,补偿一下自己。
宁见景拿出手机解锁,指尖往下划拉了一会儿,去找J开头的名字,嗯?
没有。
他这才想起来,他给荆修竹的备注不是名字来着,于是又往下拉了拉,找到L,备注为“老东西”的那个,拨了出去。
只响了一声。
挂了。
老东西,他敢挂自己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宁爷:你敢挂我电话
荆队:我不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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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应时对景(二)
宁见景打电话来的时候,荆修竹刚打算进一局比赛,鼠标还没点下去,手机就响了。
他停下手看了眼来电提示,小王八蛋四个字跳的欢的很,像他本人一样欠揍,估摸着是喝多了闹他玩儿。
胡立谨哀嚎着从外头进来,一下子扑在他桌上,正巧把电话挂断了。
荆修竹嘶了一声,抬脚踹了他一下:“犯什么病。”
胡立谨捂着脸假哭,“荆队啊,你帮我劝劝你的金主吧,让他给我个准信儿,咱们的队服到底怎……”
“拿去。”荆修竹扬手,指尖夹着一张略微有一丝褶皱的A4纸。
“这什么?”胡立谨疑惑地接过来,眼睛瞬间瞪大了,“卧槽这是……队服设计?哪儿来的!该不会是你画的吧?”
“宁见景画的。”
“哎哟,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这个?”胡立谨啧啧两声,难掩惆怅的说:“我还以为他只会小肚鸡肠的报复人呢。”
荆修竹垂眸笑了下,是啊,他也没想到。
“烈火灼灼,涅槃重生,乖乖这个寓意不错啊。”文诚探头过来,手指弹了下纸张,感叹道:“老板还挺有文化,人不可貌相啊。”
荆修竹瞥了他一眼,“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文盲。”
文诚:“……文诚!什么文盲。”
“……”胡立谨不忍直视的从文诚脸上收回视线,奇怪的问:“那这个怎么会在你这儿啊,老板人呢?怎么没直接交给我啊?反而让你转交。”
“出去鬼混了吧。”荆修竹抬眸看了眼挂钟,快九点了,那个小王八蛋指不定又醉倒在哪个姑娘的温柔乡里头了。
胡立谨听着他语气里好像有种怅然若失,挨过来小声问:“说实话荆队,你对他……嗯?”
荆修竹抿唇无语,看神经病似的瞥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正常点儿,他一个小屁孩儿,还特么没成年,我能有什么想法,滚。”
“没成年总有一天会成年的,你急什么,再说了你自个儿养大不是更符合你这种不要脸的流氓么,。”胡立谨嗤了声,追根究底的嘿嘿一笑:“从实招来,你对他,到底有没有那种想法!”
荆修竹格开他的手,侧过身:“说了没有,你烦不烦人,这么会写剧本,联赛没请你做解说真是委屈你了。”
胡立谨点了点他,“你等着我先把稿子传给他们做衣服,回头再来审你!”
“我有什么给你审的,大晚上不回去陪老婆,在这儿审我,你有病啊。”
文诚早已转过去了,荆修竹从胡立谨的背影上收回视线,看着暗下去的手机,有些不放心的又拨了回去,提示音:“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