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要养我(60)
他没有贴吧账号。
这边,荆修竹和胡立谨两人商量了一会,觉得一靠公关团队现在作用不太大了,事情俨然是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去了。
他原本觉得元生要么针对他,要么针对宁见景,没想到他竟然以整个电竞圈为题,大张旗鼓,玉石俱焚。
荆修竹侧过头来,“老板。”
“嗯?”宁见景从手机上抬头,抽空瞥了他一眼,“干嘛?”
“你干什么呢?”胡立谨发觉他脸色好像有点不大对,探头过去看了一眼,却没来得及看到。
宁见景把手机倒扣着放在手边,又将杯子顺手递给荆修竹,这才慢条斯理地重复了荆修竹的话,“不慌,小场面。”
“……”胡立谨沉默了。
荆修竹放下杯子,见他不自觉的揉了下小腿,便伸手过去接替了他的动作给他揉了下,顺口问:“怎么?”
宁见景将腿放在他膝上,另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说:“他这个微博差不多就三个意思,他为了我们战队付出所有,我们过河拆桥,他劳苦功高,我们卸磨杀驴。荆修竹徒有虚名我护短,不惜买凶伤人,以及荆修竹服用禁药。”
胡立谨越听心越凉,“这问题还不大?”
宁见景点头,“问题确实不大,他为了战队付出所有,我就不信他还有荆修竹付出的多?我刚找了一个作家,待会就交稿。”
荆修竹迟疑了半秒,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什么价儿?”
宁见景偏头,说:“一个字一千,一共一千字。”
“!!!”胡立谨瞪大眼睛,伸出手指掰扯了半天,“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我操?一篇稿子一百万?老板你是不是……”
荆修竹伸手敲了他额头一下:“你个……败家玩意。”
宁见景没躲,他的皮肤白,又薄,敲了下就显样,荆修竹敲完了又舍不得,给他揉了揉发红的额头,想起他上次一个外卖一万块的派送费,也就释然了。
“继续说。”
宁见景“嗯”了声,又说:“公关稿不在乎内容,看谁写的动人,有感情就行了。”
胡立谨还沉浸在一个字一千块的震惊里,呆呆地问:“然后呢?”
宁见景想了想,又说:“他泼脏水说荆修竹服用禁药这个是最难办的,三人成虎,黑粉根本不信,以后有可能会成为黑点,你睡不好这一点……”
宁见景顿了顿,荆修竹握住他手腕,低声说:“不会了。”
“嗯。”宁见景垂了垂眼,低声说:“倒不是担心这个,只不过长此以往,你熬得住几场比赛。”
荆修竹心尖一疼,他没想到宁见景在意的竟然是这个,低低的呼出口气,却没多说什么,胡立谨还在。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
“嗯,既然他觉得用服用禁药这一点,扯动整个职业圈来攻击我们,那我们就用职业圈来反击,论忽悠人……”
话音忽然一停。
宁见景偏头,右眼一眨,笑道:“我们家荆队,不是最在行了吗?”
荆修竹明白过来,同他相视一笑,胡立谨在一旁一脸懵逼,“什么啊?你们怎么就达成共识了啊?”
荆修竹说:“老板的意思是,既然元生用职业圈来攻击我,说我服用禁药,那我就站在职业圈的角度问问他,你当委员会都是傻子吗?吃没吃药,他们检查不出来?还是你觉得职业圈都在包庇我?”
胡立谨又呆了,这他妈也行?
宁见景微微笑了下,又说:“至于买凶伤人,他在试探我的底线,他不会玉石俱焚的,他没那个魄力。”
胡立谨:“怎么说?”
“他现在还在合同期,每年拿我上千万的签约金,他知道抓不住我的把柄,所以用似是而非的泼脏水试图让我们就范。如果真的闹到法庭上,不仅判不了我,他还会失去四年的签约金,以及锒铛入狱的可能。”
说完,宁见景晃了晃手机,说:“酒店监控,我相信他记性还没差到一周左右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胡立谨听完宁见景的分析,有点绕不过来弯儿,“不是,那问题真的不大了?”
荆修竹沉思半晌,说:“不一定。”
宁见景偏头:“怎么?”
荆修竹抬眸,看向宁见景,伸手拿过他的手机倒扣着放在了他的掌心里,在他微微蹙眉中,低声说:“视频可以拿来证明清白,但不能拿来做攻击的利器,他不配。”
宁见景指尖一颤,“可是……”
荆修竹眉眼一冷,抓紧他的手攥在手心里,打断道:“没有可是,只有这件事,听我的。”
胡立谨呆呆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实现最终落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上,结结巴巴地问:“你们……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家荆队,叫的是越来越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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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响和景从(三)
“嗯?”宁见景一怔, 顺着他的视线一看。
“……”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被荆修竹攥紧在手心里的那只手, 反握住了他的, 几乎与他十指相扣, 过于亲密。
宁见景猛地抽出手,站起身说:“行了, 事儿都跟你们分析完了, 接下来就自己解决吧。”
“老板,你去哪儿?”胡立谨忙问。
宁见景脚步一停, 背对着两人摆了下手:“找漂亮姑娘喝酒, 晚上不回来了, 有事给我打电话。”
胡立谨一见宁见景出去了,立刻神经兮兮地凑过来, 指指荆修竹的手, “哎荆队,说说,你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啊?真的在谈恋爱啊?妈的我当时还以为你们俩是真仇人针锋相对的,其实背地里都已经眉来眼去了?”
“没呢, 眉来了眼没去。”
胡立谨“呸”了一声:“眼还没去?我看你们俩这手拉的自然的,就差回家偷个户口本儿结婚了, 我出四块五好吧。”
荆修竹把之前宁见景那句话, 原封不动的甩在了胡立谨脸上,“你先让同性恋婚姻法通过法案好吧,结什么婚, 民政局大门都不让我进。”
“哟哟哟你还委屈起来了?别歪了你人设,你不适合。”胡立谨嫌弃完了,忽然有点惆怅,“我当初多么年轻,多么无知,我以为你们俩那就是个互怼,结果呢,暗通款曲,靠!”
荆修竹看了他两眼,善解人意的给他出了个主意:“不够明显是吧?下次我当着你的面亲他一下够不够你了解?”
胡立谨真诚评价:“你可真不要脸。”
“是啊,我可真不要脸,你要脸你不去解决危机,在这儿问我的感情生活,没戏唱了?”
“……草,忘了。”胡立谨忙不迭站起身,走了两步又不甘心的回过头,“你等着,我解决完这事儿再审你!”
“快滚。”
**
现在已经是夏休期,战队选手们都放假了,大半年的高度压力之下,现在早不知道浪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个没走的小宋,两耳不闻窗外事,就算闻了,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也帮不上什么忙,指望不上。
这个俱乐部是他们所有人的心血,一砖一瓦都是他们努力的结果,一个做不好都有可能一朝崩溃。
胡立谨昨天晚上念叨了一晚上有种大厦将倾的不好预感。
其实,即便就不是出了今天这样的事,表演赛的发挥实在不能作为正赛标准,闹着玩的属性,其他的不说,元生的操作是有目共睹的。
他能这么自信的说,代表他是有这样实力的。
他走了,下赛季FRG要想拿冠军,的确是难上加难。
他就算准了这个,当初才敢那么在电话里说,没想到竟然被伤了手,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会疯狂实在是意料之中。
整个俱乐部里安静地像是个死城,荆修竹站在窗边,觉得应该先给宁见药打个电话。
他名义上是宁见景的大哥,更是战队真正的出资人,他应该也在等自己的电话。
荆修竹深吸了口气,拨了个电话出去,很快,那头接通了,却没说话。
“宁总,我请罪来了。”
“所以呢?”宁见药的声音冷的不是一点两点。
上次的事儿他还没消气,结果又出了江城的事儿,他担心小宁的逆反心理,一直隐忍不发。
荆修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明摆着就说了,“战队的事情是我处理不够谨慎,出了这种事我全权负责。”
“你负责?你拿什么负责?”宁见药一听他说话就控制不住脾气,要不是隔着电话,他都想冲过来揍他一顿。
“我听说小宁在江城差点被……被元生强.暴,你不是喜欢他吗?你怎么照顾他的!荆修竹,你的照顾和喜欢就只是放在嘴上?”
荆修竹眉头一拧,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他怎么知道的?
富丽温华酒店里发生的事情,连胡立谨都是一知半解,文诚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而且他们所知的内容都是从自己嘴里透露出去的,为什么他会知道?
元生肯定不会透露出去。
“你怎么知道的?”荆修竹问。
宁见药卡了壳,不甚自然地说:“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问你,元生的手是你干的,还是小宁干的?”
“我干的。”
“你干的,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小宁是个什么脾气我比你清楚,他连对自己都下得去手,别人的人命在他眼里更算不上,但是荆修竹,这是犯法的!”宁见药越说越生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你再这么惯着他,早晚有一天他会惹出祸,把自己毁了的!”
荆修竹眉头皱的死紧,宁见药说他比自己要清楚宁见景的脾气,可张口闭口却又说他视人命如草芥,早晚有一天会惹出祸。
“宁见药,我今天打电话来不是为了跟你吵架,是来告诉你战队这边的处理方案,也没打算跟你讨论宁见景的行事作风,省省吧。”
自从知道了宁见景就是林述之后,荆修竹怎么看宁家的人怎么不待见,尤其这个道德制高点的宁见药。
“没什么事的话,挂了。”
宁见药忙说:“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