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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崔小姐悟了(55)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时间:2022-12-14 10:42 标签:甜文 重生 女扮男装 婚恋

  窦清月打着探望表嫂的名头登门,裴夫人热情招待她,期间提到崔缇的‘病’,言语间多隐晦。
  观她如此,窦清月识趣地不再多问,左右病根在哪,她心里门清。
  “宣儿来了,你们先聊,我有事去去就回。”
  “舅母慢走。”
  她起身送了送。
  裴夫人在门口和女儿擦肩而过:“好好招待阿月,不准欺负人。”
  裴宣笑着应是。
  趁这空当,窦清月得以有机会好好看看命大的崔缇。
  但见她这瞎表嫂气色红润,根本不似从鬼门关逃回的狼狈,倒是眉间多了一重不可言说的妩媚,活像是被人完全打开,有了不一样的精气神。
  再看那不盈一握的柳腰,站立的姿势,一副恨不得倚在‘表兄’怀里的娇弱。
  她心里没底,拿捏不定两人有没有‘夫妻之实’。
  表兄可是实打实的女子,除了她,还有人不介意她的身份?
  “阿月?阿月?”
  “嗯?”
  裴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窦清月快速低了头:“多日不见,听闻表嫂病了,我心里甚是担忧,来时还在想怎么陪表嫂解闷,今日一见……”
  她笑容颇为玩味:“表嫂这一病,怎么比没病好时瞧着还好了?”
  容光焕发,尽态极妍,莫说男人,就是她这个一心装着‘表兄’的女人见了都忍不住感叹,世上竟有此等温婉娇柔的姑娘。
  而姑娘是情敌。
  窦清月唇色浅淡,连声打趣。
  裴宣为人端正说不过她,白脸染了红,扶着崔缇在位子坐下,转身嗔道:“好了好了,你知道我嘴笨,再说可就要恼羞成怒了。”
  “哪里嘴笨了?表兄促狭,月儿自
  己身子不好还不忘关心表嫂,表嫂都不嫌我烦,只你一人烦我,委实是没良心。”
  没良心的裴宣笑着和她端茶赔礼,崔缇从旁做中间调解的角色。
  半个时辰过去,礼数尽到,窦清月起身告辞。
  崔缇忍着身子不便执意相送,婀娜的身段,慢扭的细腰,走起路来飘着一股子不堪怜爱的媚,裴宣看她自是千般万般好,这一幕落在有心人眼里,窦清月醋得翻江倒海。
  直想掐死崔缇的狠辣。
  骚狐狸!
  她咬着牙,没防备崔缇噙着淡笑误打误撞对上她的眼。
  电光火石,窦清月倏地就懂了。
  她被挑衅了。
  说挑衅也不合适,确切地说,她的一腔思慕早早就输给了崔缇,而崔缇,如今不过是以裴少夫人的名义大大方方告诉她。
  你妄想。
  窦清月打碎了牙和血吞。
  两个女人之间没有烟火味的战争告一段落,浑然不觉的裴宣歪头贴心问道:“缇缇,你累不累?”
  崔缇才气跑了表小姐,正是窃喜想和人撒娇的节骨眼,没想到这人主动凑过来。
  她唇角上翘:“累,你抱我。”


第44章 要罚你
  新婚燕尔的一对妻妻偷得浮生半日闲,眉眼传情传着外人听不懂的情话,只是被多看了几眼,崔缇窝在裴宣怀里,面红耳赤。
  阳光照在她红软的耳垂,裴宣低着头,喜欢和她撒娇的缇缇。
  她更喜欢娘子活得肆无忌惮,以前有多小心翼翼,现在跟她在一起,娇蛮一些,骄纵一些也挺好。
  像向日葵绕着太阳转,每天洋溢着笑脸,不知人世间的忧愁。
  娘子不怎么待见表妹,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裴宣决定从今往日离表妹远一点,省得惹来不必要的家庭争端。
  “你看路,不要看我。”
  崔缇羞极了,裴宣喉咙溢出一声笑,抱着她每一步尽力走得稳当。
  大昭格外讲究男女大防,便是寻常的夫妻在路上也少有手牵手,相敬如宾才是人们追求的恩爱。
  大白天,裴府好多下人都见着郎君是如何宠爱少夫人,面上惊讶,心里忍不住泛起嘀咕。
  以前也看不出郎君是痴情种子呀,这一遇见少夫人,木头都开花了。
  裴相素有威严的人此刻悄摸摸藏在花树背后,指腹抹了一把新近蓄好的短须,等裴宣抱着人走远了,这才问道:“她这么笑的次数多么?”
  管家摇摇头。
  他家郎君是再端方不过的君子,比同龄人稳重许多,按照他的话来说,活得和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圣人似的,好归好,不够烂漫鲜活。
  这个年纪的少年人多在忙着做傻事、花天酒地,吹嘘自己的本事,顶天了考**名,被人们称一句光宗耀祖。
  裴宣呢?
  以裴宣的真才实学,已经能做太子的讲师了,能耐放在那,性子看起来柔和,实则自幼知分寸,与人有距离感。
  温煦的时候多,灿烂的时候少。理智的时候多,犯傻的时候少。
  少夫人是怎么醒的,身为裴府的管家他也知道一些内情,郎君有病乱投医,那样荒唐的说辞都信了,可见少夫人在她心里的地位。
  裴如风若有所思,直到再看不见女儿的身影,他挥挥袖子:“回罢。”
  几日前崔缇昏迷不醒裴宣满面愁容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裴相因此生出隐忧,用情太重就会受情爱的牵绊,有时好事也会成为坏事。
  可今日见了女儿的笑容,他又觉得或许这样也不错。
  他已经剥夺她做女子的机会,总不能再为未发生的事,剥夺她喜欢一个人的权利。
  府上来往经过的下人远远见了郎君抱着少夫人朝这行来,皆有眼色地提前避让,裴宣一路畅行无阻地回到后院。
  彼时白棠正与号钟绕梁两人玩牌,输得惨不忍睹,脑门贴着一条条白纸,再输下去恐没地方贴新的。
  乍一看甚是滑稽,像阴柔搞怪的白无常。
  风轻轻吹,白棠脑门贴着的白条子跟着摇摆,她有心赖账,冷不防清脆脆喊道:“郎君!”
  裴宣被她喊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几人坐起身朝她行礼,白棠嘴快:“郎君玩牌吗?”
  “不玩。”
  “那奴婢们不打扰了。”
  她毁了牌局,扯着发懵的两人溜走,崔缇耳朵尖,听见绕梁抱怨棠棠耍赖的声音,躲在裴宣怀里发笑:“真不玩?”
  “这……”裴宣当机立断:“不和她们玩,和你玩。”
  她一脸认真:“只我从未涉猎这些,你来教我?”
  照常理说崔缇一个瞎子,嫁人前住在无人问津的破落南院,哪是会玩牌的人?
  但有时常理就是用来打破的。
  崔缇不会玩牌,架不住身畔的白棠是个极力追求多方面发展的玩家。
  苦中作乐的那些年不做活时白棠常偷溜出去看别人玩,菜是难免的,基本的规则倒是熟稔,听她念叨久了,崔缇没玩过,好在知道怎么玩。
  刚巧树下石桌横七竖八放着一副九成新的牌,裴宣抱着崔缇进屋,折身取了这牌。
  一个敢教,一个敢学,品味高雅的裴郎君整个下午沉浸于此。
  崔缇盘腿坐在床榻,细长的手指拈着一张纸牌,拿给她看。
  裴宣充当了她的眼睛,见了牌面眸子漾开喜色:“娘子,你又输了。”
  “……”
  输了的滋味不大好,崔缇不死心:“你看仔细了?”
  “看仔细了。”她语气得意:“我这张牌比你的大,娘子,输了要认罚。”
  崔
  缇轻抿红唇,眉梢悬着小沮丧:“明明你是我教会的,怎么反而总是我在输?”
  红着脸凑过去,裴宣在她脸蛋响亮地亲一口:“可能我运气比你好。”
  她这次亲得很明目张胆,崔缇默默在心里念了声“第十一次”,脚趾微微蜷缩,也很想像这样用力地亲回去。
  亲在行光的锁骨最好。
  她心窝里揣着小九九,魂不守舍,没想到不走心的这回却赢了。
  “还是我输吗?”
  裴宣口干舌燥:“没,是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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