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158)
丛霁覆唇而下,与温祈交换吐息。
未多久,章太医送了避子汤来,丛霁一饮而尽。
温祈舔吻着丛霁的唇瓣,尝到了避子汤的滋味。
他又抬手环住了丛霁的后颈,片晌,指尖迤迤然地向下而去,轻轻揉捏着,继而咬着丛霁的耳廓道:“夫君,去金銮殿罢。”
“好罢。”丛霁收回手指,穿上衣衫,又取了一袭风裘,将温祈严严实实地裹住了。
紧接着,他将温祈打横抱起,身形一动,眨眼间,便已到了金銮殿。
他未曾于夜半时分来过金銮殿,偌大的金銮殿被银辉分作了两半,一半银辉流淌,一半陷入了晦暗。
他一手抱着温祈,一手扯下了温祈身上的风裘,铺于御座之上,方才将温祈放下了。
而后,他掌风一起,将殿门阖上了。
温祈环顾四周,又对丛霁道:“夫君,将烛火点上罢,我想瞧得更仔细些。”
丛霁并未反对,点上烛火后,雕梁画柱、玉阶彤庭全数显露了出来。
温祈向着丛霁勾了勾指尖,舔/舐着唇瓣道:“陛下且过来罢,微臣久候了。”
丛霁的指尖一触及温祈的指尖,便被温祈抓住了。
温祈一施力,丛霁便配合地将其拥住了。
“平日都是陛下坐于御座之上,微臣立于玉阶之下,今日微臣难得躺于御座之上,甚觉新奇。”温祈由于品秩不高,所立之处近殿门,他指着自己平日所立之处,信誓旦旦地道,“陛下,微臣迟早会从那儿到这儿。”
——他所指的这儿乃是宰辅所立之处。
“朕很是期待。”丛霁不容辩驳地道,“待你到了这儿,再历练些时候,朕便于御座边设一凤座,与你共治天下。”
“再添一指。”温祈稍稍缓了口气,才道,“到时候,微臣若能胜任,自不会推辞。”
“梓童定能胜任,朕拭目以待。”丛霁垂首去亲吻温祈的喉结,使得温祈仰起了首来。
良久,温祈终是忍耐不得了:“夫君,交尾可好?”
丛霁撩开温祈潮湿的鬓发,犹豫不决地道:“朕只怕会再度伤了梓童。”
“那又如何?夫君若不与我交尾,难不成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受苦,却袖手旁观?”温祈质问道,“夫君不觉得那般做,于我而言,残忍至极么?”
见丛霁不言不动,他威胁道:“夫君莫非要我自取?我怕是控制不好力道,会伤得更重。”
话音落地,他扣住了丛霁的右手手腕子,盯着其上的湿润道:“我记得陛下并未用如此多的香脂。”
言下之意便是他已然做好交尾的准备了。
丛霁分析了一番利弊,不得不道:“梓童切勿乱动。”
“嗯。”温祈直直地望着丛霁,下一息,不由自主地阖上了双目。
丛霁一手与温祈十指相扣,一手护住了温祈的后脑勺,以免温祈撞到头。
且进且退间,他不断地问温祈:“如何?”
温祈不断地答道:“不疼。”
昏昏沉沉中,他忽觉底下立着一众大臣。
他登时羞耻难当,定睛一瞧,底下空无一人,仅烛火摇曳。
“夫君……”他以指腹描摹着丛霁的眉眼,陡然想起自己初见丛霁便是在这金銮殿。
当时,他被囚于笼中,遍体鳞伤,而丛霁则立于笼外,当时的丛霁虽然俊美绝伦,却有一股子阴郁之气,不知不觉间,那股子阴郁之气已消失无踪了。
眼前的丛霁满面温柔,而朝堂之上的丛霁积威日久,令人不敢逼视。
当时,他又惊又惧,以为自己即将被丛霁拆骨抽筋;而今,他正与丛霁肌肤相亲,于仅有帝王能企及的御座之上。
丛霁听得温祈唤了自己一声“夫君”,促狭地道:“梓童为何不唤朕为‘陛下’?”
“因为……”温祈捂住了双目,“因为会觉得羞耻。”
丛霁坏心地道:“朕该当为温爱卿将朝服取来,再为温爱卿穿上才是。”
“不要。”温祈抗议道,“夫君不许欺负我。”
丛霁于温祈额头印下一吻:“罢了,朕不欺负梓童了。”
温祈张开指缝,露出了一双眼睛来:“夫君这般轻易便放弃了?”
丛霁失笑道:“梓童是想半推半就么?”
温祈肃然道:“半推半就有何不可?”
“并无不可,梓童稍待。”丛霁将自己收拾妥当,足尖一点,回了寝宫,取了自己与温祈的朝服来。”
丛霁为自己穿上朝服后,又为温祈穿上了朝服。
温祈霎时间后悔不已,这委实过于羞耻了。
“温爱卿。”丛霁软声道,“温爱卿想要被朕如何对待?”
“微臣想要被陛下弄脏朝服。”温祈心生悸动,面红耳赤,扯了扯丛霁的衣袂,“夫君,别欺负我了。”
丛霁瞧着温祈的右手,突然记起自己去探望丛霰之时,被丛霰扯住了衣袂,且直至他离开,丛霰方才将手松开,丛霰莫非趁机下了毒?
但那毒若是因他不慎被“桃面”割破了手指,才经由伤口入体的,他探望丛霰之际,身上并无暴露在外的伤口,丛霰纵然趁机下了毒,理当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又或许那毒已被丛霰着人重新研制过了?
温祈见丛霁若有所思,不满地张口咬住了丛霁的手腕子。
丛霁回过神来,解释道:“抱歉,朕记起阿霰曾扯过朕的衣袂,不知是否那时被阿霰下了毒。”
温祈松开丛霁的手腕子,思索道:“丛霰应当不曾学过下毒之法罢?那么,他若下毒,只能下于夫君的常服之上,不然,早已被夫君发现了。”
“但那身常服已洗涤过了,恐怕验不出是否被下了毒。”丛霁低下身去,口齿不清地道,“梓童莫要再想了,眼下最紧要的便是安然渡过繁衍期。”
温祈浑身微颤,揉着丛霁的发丝道:“夫君,我心悦于你。”
丛霁回应道:“梓童,朕亦心悦于你。”
温祈垂目凝望着丛霁,手指划过丛霁的面颊,落于丛霁的朝服之上。
他与丛霁既是夫夫,亦是君臣,实乃他千百年修来的福分。
丛霁喉结蠕动,其后,慎之又慎地将温祁的朝服弄脏了。
御座远不及御榻舒服且长度不足,以致于自己与温祈皆无法伸直双足,故而,两个余时辰后,丛霁便将半睡半醒的温祈抱回了寝宫。
为自己与温祈沐浴了一番后,他揽着温祈的腰身,细细回忆着丛霰是否有古怪之处。
然而,他却想不出所以然来。
扯衣袂之事,丛霰幼时亦做过。
温祈瞥了眼自己委地的朝服,已然脏得一塌糊涂。
他埋首于丛霁怀中,少时,沉沉睡去。
丛霁端详了温祈片刻,便传了杨太医来,命其立于门外,向他禀报丛霰的病情。
杨太医恭敬地道:“陛下,六殿下依旧高热着,并无好转。”
“退下罢。”丛霁满腹疑窦:这高热究竟是否阿霰有意为之?
根据昨年的经验,繁衍期前三日来势汹汹,是以,他罢朝三日,寸步不离地守着温祈。
温祈时睡时醒,醒来的时候,不是与丛霁云雨,便是让丛霁将龙凤胎抱来。
丛霁每日都会为温祈上药,只可惜,无济于事,伤口非但并未长好,反而添了新伤。
第四日,丛霁方才上朝,他坐于御座之上,望着温祈平日所立之处,思及自己曾与温祈于御座之上颠鸾倒凤,心口尽是隐秘的欢喜。
朝臣见丛霁似有笑意,有人猜测温祈是否又有喜了,才缺席了早朝,还有人猜测丛霁是否想出甚么新的刑罚了。
丛霁下得朝堂,便去抱了龙凤胎,又着人将奏折悉数送入寝宫。
他将龙凤胎抱到了御榻前,与温祈一道同龙凤胎玩耍了一会儿,才开始批阅奏折。
龙凤胎目前只会唤“爹爹”与“父亲”,唤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