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210)
“你们下去也乐呵乐呵吧。”
梅香几个丫头说了许多吉利话,这才高高兴兴一团笑下去了。她们回赵婶那儿,赵婶做了两桌子菜,说让曹罗牛师傅护院几个男的到曹罗那边炕上吃喝,她们这些妇人丫头坐在这个炕间,好好说说话,还有米酒吃。
刘妈妈早一步先过去了。
梅香几人备了热水,东西都齐全了,这才往过走。小菊拎着灯笼打前排,说:“梅香姐,好像下雪了。”
一抬头,还真是零星飘着雪花。
“快走快走,冷嚯嚯的冻坏人了。”
“大过年的说些吉利话,这叫什么来着?”
“瑞雪兆丰年。”
“还是你们学了字,现在说话都文绉绉的了。”
“让你们也一道,你们怕辛苦,说学不会。”
“那我们明年也过去听一听……”
几个丫头嬉嬉闹闹说着话,进了赵婶院子,门帘厚实,推门进去一股热气,还混着香喷喷的饭味,赵春花招手让大家快进来,上炕坐,就等你们了。
“赵婶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赵春花说:“没什么了,都备好了,就是几道菜而已,咱们几个热闹热闹,以前过年,就我和曹罗,他不爱说话,现如今好了。”
“可不是嘛。”炕上刘妈妈说着。
炕上烧的暖和,放着三张矮桌拼成长桌子,满桌子的菜,都是拿碗装的。赵春花爱干净,什么都收拾的利落,被子褥子都卷起来靠墙上,让几个姑娘靠着,背后不发凉。
草席底下是褥子,要是菜掉了,也是抹布擦一擦就干净了。
坐上去暖和又软。
赵春花拿了毯子让几个姑娘盖着,梅香蕊红几个让赵婶别忙了,快一道上来吃饭。几人坐罢,刘妈妈询问郎君院子怎么样了?
“都是备齐才走的,热水、骨头汤都在炉子上温着呢,没放灶屋,就在厅里炉子上,郎君要用也不用出门挨着冷。”梅香回话。
刘妈妈点点头,“如今是不用我操太多心了,两个院子丫头们都能干,就是小菊,也乖巧稳重了许多。”
小菊乖巧笑了笑。
先前小菊一直盼着家里人来接,如今两年多过去了,她也好似认命了,如今在院子里干活做事勤快,钱一直攒着不花。
梅香知道,这还是惦记家里,没彻底死心。
攒着就攒着吧,她们院子也没人打一个小丫头月银钱。
年过了好年,主院子住客一同吃饭饮酒说笑聊天,下人们一年到头也难得放松放松。涮锅子是吃的一身热乎气,到吃饱喝足结束时,岑越送客,外头地上白茫茫一片。
下雪了呀。
“你们回去成吗?不然留这儿住一晚。”岑越问二苗。
二苗刚喝了几杯,结果是醉醺醺的脸颊发红,此时被寇长峰揽着在怀,二苗说:“没事没事,我俩走侧门近一些。”
“那你们回吧。”岑越便留了。
侧门那儿离赵婶近,俩人回去还近。
大黑原先是趴在窝里懒洋洋的打盹,此时从窝里爬起来,抖了下身上毛发,油光水滑的,一双狗眼很是精亮,不过跟着主人走时,拿着尾巴蹭了蹭岑越的腿。
岑越低头一看是大黑,伸手就摸了摸大黑脑袋。
“阿扉也摸摸,大黑让我摸摸吧。”齐少扉在旁问大黑。
大黑低着头意思你来吧。齐少扉就上了手,摸完大黑脑袋,还摸了摸耳朵,过了一把瘾。
寇长峰扶着二苗出了正院,大黑不紧不慢跑了两步跟了过去,黑夜雪地里,快混为一体了。
“今个大黑也吃高兴了。”岑越说。
大黑以前是猎狗,还是有些脾气的——觉得自己是狗王,又不是宠物狗,等闲人哪里敢这般揉搓的摸。
齐少扉说:“大黑也喜欢我们呀。”
“这倒是。”
夫夫二人高高兴兴给自己脸上贴了金,互相夸捧了两句,岑越是抱着称心,和阿扉一块送两位姨娘回院子,邹大夫在旁边打着灯笼。
他们刚出了院子,青丝绿团就撑着伞打着灯笼来接人了。
“郎君好,三少爷好。”俩人先见礼。
林姨娘便说:“别送了,外头冷,她俩回来了,那就不麻烦你们了。”
“我抱着称心回吧。”程姨娘接孩子,一边跟称心说:“给哥哥阿哥说明日见。”
称心本来睡着,大人们在厅里吃饭说话,要守岁的,称心吃过饭,两位姨娘哄着,就现在旁边软塌上睡了一觉,这会要走,提前将称心搓醒,如今称心还迷迷糊糊,不过听到声,就软乎乎说:“哆哆、阿哆明日见。”
“好吧,都回吧,不耽搁了。”岑越送人到了他们院门口,见都上了回廊,远了些,这才拉着阿扉手回去。
俩人没到家中,梅香小菊先收拾里面碗筷。
岑越说明日再收吧。
“郎君,我听刘妈妈说的,年前要收拾干净了,大年初一亮堂了,财神爷才进家门的。”梅香一边手脚麻利收拾,一边说:“没什么的,这些洗洗刷刷很快就好了。”
岑越便道:“用热水吧,别嫌废柴火。”
“知道了郎君。”
岑越带着阿扉进了里屋,刚席上他也吃了几杯酒,有些热气,到外面天冷吹吹风人还精神,回到屋子就又有些热和晕了。
齐少扉扶着越越坐在炕上,他去外头,没一会端着一盆热水回来,拧了帕子给越越擦脸。岑越其实脑子清明,就是人懒得动,或是说人有些迟缓。
“越越抬头。”
岑越便缓了下慢慢抬着头。齐少扉拿着帕子一笑,夸了句越越好乖哦。岑越脑子里想,大崽夸他跟夸小孩子一样,可嘴上说出来却是唔唔两声。
“越越乖,阿扉给你擦擦脸,再擦擦手,我们就睡觉了好不好?”齐少扉像个大人似得问。他好喜欢照顾越越呀!
难怪越越也这么跟他说。
越越这么乖乖的。
岑越看着阿扉双眼亮晶晶,不掩饰的喜欢,是笑了下,就由着大崽玩了,大崽说什么他做什么,大过年哄孩子了。
炕烧过,曹罗时不时来添一把柴,炕的门洞就留在墙外,下人来烧炕,不用进屋打扰。
因此烧炕这事,都是曹寡妇或者赵婶干。
屋里热烘烘的,岑越被擦了手脸,乖乖到了炕上,看着阿扉忙前忙后,给他倒了温热的水,哄他喝水,还给他脱衣裳。
“……越越到裤子了。”齐少扉说。
岑越已经习惯了,这会也没觉得如何不好,摊在床上配合阿扉,“你来,我提不起劲来。”
“好哦,你别动,阿扉来,阿扉可大力了。”齐少扉急急忙忙上来,像是唯恐越越不让他照顾似得。
屋里半点不冷,脱了外衣裤子,就是里衣里裤,白色细棉布的,上衣是斜襟长袖,底下是短裤,露出两条腿来。
哥儿天生体毛稀疏,没什么汗毛。
岑越不白,熬过了农忙暑期送货,回来后成了小麦皮肤,但天气寒冷捂了捂就有白了些,属于健康的阳光肌肤。
他干活、送货,闲暇了也经常去地头看看,身上不肥不瘦,薄薄的肌肉,一双腿修长笔直,还很有力道的美感,此时躺在被子上,头发凌乱散开,浑身上下着里衣。
齐少扉本是想把越越塞到被窝里,别冻着越越了,可他手一碰到越越肌肤,再看越越的腿,再看越越泛着红的双颊,是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阿扉怎么也口干了呀。
齐少扉不明白,只是觉得越越好漂亮,越越看着也很好吃一样——
可越越也不是食物呀。
齐少扉给越越盖着被子,自己就着越越洗漱的水擦了下,关上门,脱了外衣进了被窝,偷偷吹灭了蜡烛。
被窝里,他贴着越越的腿,越越还拍着他。
齐少扉觉得有点涨——
“越越说了,这些事情不能做多了,做多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