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255)
是一个沉甸甸的大木匣子,打开了,里头是小匣子,做了轨道可以滑动,能上下左右拼,小匣子打开是木板小拼图,边缘打磨的光光的,不扎手。
林姨娘一人差点没抱住,说:“这么沉啊?”
“木匣子重些,里头有三个拼图小匣子。”岑越说。这玩具他想的,绘画设计是阿扉做的,找了木匠来做。
林姨娘便打开了木匣子,一看开口后,左右两边还有铁片撑着,这是怕盖子掉下来,夹到称心的手。很是细心。
称心好奇,坐在宝宝餐椅上往过看,林姨娘就移到称心面前,称心先是拨了一下,将左边的小木匣子移到右边,是高兴,没一会就学会了,来回上下的拨匣子。
“你打开看呀。”齐少扉看不下去出声。
称心笨笨的,不像他。
称心听话打开小的匣子,里头是小木板,不同形状的,木匣子里头盖子上还有颜色的绘图,这是苹果,称心见过,苹果红彤彤。
有了这个玩具,称心一晚上都没闹,最后困了,手里还攥着一片木头板子。
程姨娘见女儿如此,是心底止不住的笑意来,跟着三少爷郎君一道过日子,这是她做的最好的决定。
年三十守岁完,放了炮仗,称心迷糊睡着了,各回各的院子房子,丫头们挑着灯笼走前头。
“今年真是冷,称心你抱着慢一些。”林姨娘说。
程姨娘应了声,斗篷裹着女儿身体。林姨娘也不说话了,这会雪大,走在回廊上还能飘一些进来,一张口喝一嘴的风。
一行人赶着回了院子,屋里暖烘烘的,程姨娘先去放女儿,炕烧着了,一揭开被子,里头都是暖的,程姨娘把女儿放上去,给脱外衣,称心迷迷糊糊喊拼图娘。
“给你抱回来了,就在旁放着,乖乖睡觉,明日里再玩。”
称心听见拼图在,就又甜甜的睡了过去。这个冬日天冷,孩子不好出门玩,俩姨娘是拘着称心在炕上,在屋里,本来称心还嫌无趣,有时候闹脾气来,是哭着要出去玩。
俩姨娘可怜孩子心软,抱着出去一会,吹了风,称心嗓子就不对劲,吓得请了邹大夫来看,好在没大碍。
如今有了这一大木匣子玩具,称心能乖了,有一段时间的玩。
却说正院里,大家都收拾要散,邹长青确实磨磨唧唧慢吞吞的,岑越一看,心里道不好——他还记得和大崽的打赌。
齐少扉是眼睛咻的亮了,一边看越越,满脸写着‘越越不能插手’,岑越:……他立即回敬表演了个白眼。
翻完后,大崽笑的高兴。
齐草莓傻乎乎了!
梅香跟无事人一般收拾完桌上碗筷,她一走,邹长青望着梅香背影,是心中定了定,一脸严肃拱手跟岑老板三少爷说道:“邹某有一事,请两位做主。”
岑越:……认命了。
“邹大夫直说吧,我们说话想来敞快,有什么说什么。”齐少扉学着越越模样,请邹长青赶紧说。
邹长青既是已经开口,便没什么退却的,当即道:“我想请两位,允许我娶梅香。”
“两位放心,我同梅香情投意合,早已说定,并非强娶。”
岑越说:“若是说定了,拖到如今开口,邹大夫是下了什么决心才说出来的吧。”他很认真说:“若是被激一激,短暂的愿意,那还是多考虑考虑。”
“就是因为我郑重,多番考虑,才下了决定开口的。”邹长青目光坚定,“请二位成全,我备了赎金,想请岑老板三少爷放梅香奴籍。”
岑越是还没开口,邹长青又急忙补充了,“就是不放,我也愿意的。”
“……”他‘刁难’的台词还没发挥呢!
岑越后来请了邹长青坐,不搞什么‘刁难’、‘保证’那一套,让小菊叫了梅香来。
成年人了,自己的感情自己定。
梅香进来时,神色倒是平静,岑越觉得梅香肯定猜到了,却如此平静,肯定是势在必得,胸有成竹了。
“邹长青说要娶你,你愿意的,是吗?”
梅香点头说是。
那就没什么话了。岑越说了声恭喜,想着他和大崽的打赌,再看大崽眉梢都是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齐少扉要做新郎官了!
“你们拖来拖去这般久,要是因为梅香奴籍的事——我看也不像。”岑越说。
邹长青说:“梅香舍不得齐家,是同我说,嫁我可以,但不能离开齐家——”
“我舍不得府县的父母还有婶娘。”
“为人子的,这几年年年在外,我多是亏欠难安。”
所以这事便一直让邹长青纠结着,但他思来想去,还是放不下梅香,今日就说了。
岑越蹙眉,“那你就以后在桃花乡安家了?”
“不,我是想和梅香成亲后,我两地来回奔波一些,一年一半在齐家,一半回府县家中……”邹长青是真的这般想的。
岑越本想问梅香意思,一看,梅香眼底泛红含着泪,他先前见梅香如此从容平静,还以为梅香对邹长青平平淡淡——
“邹大夫,我提了这么苛刻条件,你应了。”梅香开口,声有些哭腔,压着说:“给我三年,见到郎君和三少爷孩子好了大了,回去便回去了。”
如今郎君地里生意买卖都要人的。
梅香不放心。
“什么意思?三年后在成亲吗?”邹长青是咬了咬牙,很是郑重,“我等你。”
梅香破涕而笑,说:“我是说,我们成亲后,我先到齐家三年。”
邹长青一听,高兴的说不上话。
后来本来是晚了,结果岑越愣是闹得精神头好,有些不困了,他说:“梅香的奴籍,我自会放,不用你赎人,你们什么时候定亲?要回家见过父母说一声吧?还要请了媒人来下聘……”
该做的一样都不能少。
邹长青原是有妻子,妻子病逝,如今快三十了,再次娶妻这就是续弦,续弦一般低调了些,此时邹长青却很郑重,说该的,明日他就回去——
“这几日大雪,路不好走,不如等放晴吧,再说没有车队护送你。”岑越道。
邹长青现在看上去很心急模样。
齐少扉说:“越越说得对,喜事不急一时,等过完年后,你回去再办。”一副很明显意思,“梅香,你送客。”
今晚越越睡得晚,刚都困了,这会有精神了,睡不好,明日要没精神的。齐少扉三言两语将人安排出去,扶着越越进了里屋,炕早烧着了,热水也有,他伺候越越擦洗上床。
岑越:……殷勤大崽。
认赌服输。
“大崽哥哥好会照顾人哦~”岑越躺在被窝里说。他觉得说的还挺好的,语调也不错,不得拿捏了这颗齐草莓。
结果齐少扉在炕边晴天霹雳愣住了,而后闹开,“越越,越越,大崽哥哥是什么啊,不好听,你叫我少扉哥哥吧。”
“……”岑越囧囧有神,他刚叫大崽哥哥了?是懒洋洋的往旁边挪了挪,让大崽进来,嘴上说:“草莓哥哥~”
齐少扉诶呀的撒娇上了炕,贴着越越。
“我刚叫了两声了,没了,当初打赌的时候,可没说叫什么,怎么叫,叫几声,那就全凭我乐意了。”岑越理直气壮耍赖,然后闭上眼说:“好困好困,要睡了。”
齐少扉无可奈何,只能心里想下次一定,去吹了蜡烛,给越越掖了被子,睡觉把。
睡了一会,半梦半醒之间,有道声贴了过来,轻轻喊他:“少扉哥哥,你睡着了没?小越睡不着。”
齐少扉本来平静无波的心跳,骤然飙升,一下子什么睡意都没了,是双目亮晶晶的,侧着去看越越。
“少扉哥哥你看小越干嘛~”岑越眨了下眼睛,就一句话,大崽那劲儿,比夜里大黑的眼睛还像狼崽子。
笑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