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权谋文成了香饽饽(47)
凌璋闻言不禁有些惊讶,道:“他当真如此说?”
凌南玉再次点了点小脑袋,道:“嗯嗯,小宁子说父皇将玉儿接回东宫就是证明,所以玉儿不恨父皇,父皇并非他们说的不要玉儿,而是在锻炼玉儿,让玉儿变得更加坚强。”
“这般说来他倒是个可用之人。”凌璋对杨清宁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小宁子很好,真的很好!他说要玉儿好好读书,还要玉儿装的不爱读书,说……”说到这儿,凌南玉停了下来,小脸上闪过紧张和懊悔。
凌璋挑了挑眉,道:“他为何要你装作不爱读书的模样?”
凌南玉挣扎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若玉儿说了,父皇能不能不要怪罪小宁子?”
“只要你说实话,朕便不怪罪。”
凌南玉松了口气,小身子顿时放松下来,道:“小宁子说玉儿这样做,能少许多麻烦,能好好长大。其实玉儿也不是很懂,但玉儿知道小宁子定是为玉儿好。”
虽然凌南玉说的不清不楚,可凌璋听明白了,轻抚着他的脸颊,“小宁子说得没错,不过那是以前,你现在只需好好读书,其他的不必多想,交给朕便可。”
“那玉儿能将父皇的话告诉小宁子吗?”
“若朕不让你说,你会说吗?”
“父皇不让,那玉儿便不说。”
“若小宁子问起,你也不说。”
凌南玉认真地点了点小脑袋,道:“不说。”
凌璋好奇地问道:“为何?你不是与小宁子最亲近吗?”
凌南玉偷瞧了凌璋一眼,又垂下了头,实话说道:“因为若玉儿说了,父皇定会怪罪小宁子。”
凌璋闻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皱眉看向门口,总有种儿子被人拐走了的感觉。
“那就依你,若你说了,朕便惩罚他。”
凌南玉一怔,随即伸手捂住了嘴巴,表示他绝不会说。
凌璋看得一阵好笑,将他放到了地上,“你去吧,朕还有政务要忙。”
“是,父皇,玉儿告退。”凌南玉规规矩矩地行礼,随后转身走出御书房。
看着他小小的背影,凌璋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随即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起身走向御案。
见凌南玉出来,杨清宁连忙上前,扶着他迈过门槛,不忙叮嘱道:“殿下小心点。”
凌南玉高兴地说道:“父皇说明日起,要让鸿吉去东宫授课,到时小宁子便和我一起听。”
“奴才谢皇上,谢殿下。”杨清宁转头看向秦淮,道:“公公,奴才便先告退了。”
方才秦淮又巴巴地上前缠着杨清宁,杨清宁仗着这是在御书房外,秦淮不敢将他如何,把秦淮气得脸色铁青,这会儿正在气头上。
秦淮深吸一口气,躬下身子,行礼道:“奴才恭送殿下。”
凌南玉见状蹙起了眉头,伸手握住杨清宁的手,拉着他就往外走,根本没有理会秦淮的打算。
秦淮一愣,不由怒火中烧,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眼睛闪烁不定。
杨清宁扶着凌南玉上了辇车,随即吩咐道:“回宫。”
辇车缓缓启动,朝着东宫的方向驶去。
行至御花园时,遇到了巡逻的禁卫军,打头的正是禁卫军统领陈钰。
杨清宁见陈钰看向自己,不禁在心里吐槽:还真是冤家路窄!
陈钰率队停在路边,躬身行礼,等待辇车过去。
杨清宁摸了摸绑在手腕上的袖箭,从容不迫地从陈钰身边路过。
“小宁子公公。”陈钰出声叫道。
杨清宁闻言心里一紧,随之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陈钰,笑着说道:“统领叫咱家可是有事?”
陈钰直截了当地说道:“确实有事,还往公公移步。”
杨清宁看看走出去的辇车,又看向停下来等自己的小瓶子,道:“对不住,奴才还得侍候殿下回宫,实在是抽不开身。若统领有事,不妨来东宫一趟,咱家定当奉陪。”
陈钰点点头,“好,那就这般说定了。”
杨清宁没想到陈钰竟答应得这么痛快,在微微愣神后,随即追着辇车而去。
小瓶子待杨清宁走出去后,这才重新跟了上去,就走在杨清宁和陈钰的中间,确保即便陈钰出手暗算,杨清宁也不会有事。
待众人回到东宫,杨清宁这才长出一口气,不禁在心里感叹:还是这里最安全。
小瓶子见状走上前,小声说道:“有奴才在,公公不必担忧。”
杨清宁看向他的右手,道:“你的手可留下什么后遗症?”
小瓶子下意识地将右手藏到身后,道:“奴才说过,奴才是左撇子,右手伤得再重,也与奴才没什么妨碍。”
“怎会没有妨碍?难道你是左撇子,就能不要右手?”
“小宁子,车怎么停了,可是到了?”凌南玉打断了杨清宁的话。
“到了。”杨清宁回了一句,又在小瓶子耳边快速说道:“若有不妥,赶紧去找太医诊治,别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说完,杨清宁便抬脚上了辇车,招呼着凌南玉下马车。小瓶子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握了握右手,就连这最基本的动作都做不了,他的右手真的成了摆设。他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没想到杨清宁竟然注意到……
待下了马车,凌南玉仰着头看杨清宁,道:“回来的路上,听小宁子好似跟谁在说话?”
“方才遇到了巡视的禁卫军,奴才跟禁卫军统领行礼来着。”杨清宁简单地回了一句。
凌南玉好奇地问道:“禁卫军统领是谁?我可曾见过?”
杨清宁提醒道:“殿下可是忘了,前段时间奴才查案时,还曾提起过他。”
凌南玉眨了眨眼,道:“我想起来了,他是永寿侯的儿子,小宁子还曾去侯府查过案。”
“殿下好记性,奴才方才遇到的就是他。”
听到杨清宁的夸奖,凌南玉顿时笑弯了眉眼,道:“嘿嘿,那当然,小宁子说过的话,我都记得很牢。”
杨清宁见他这副小模样,顿时有些手痒,道:“殿下,虽然已是秋日,这日头还是毒辣,咱们还是进屋说话吧。”
凌南玉应声,和杨清宁一起进了正殿。
午后,杨清宁刚把凌南玉哄睡,就听小顺子进来禀告,“公公,禁卫军的陈统领说要见您,现正在宫门外等着。”
杨清宁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道:“小瓶子现在何处?”
“回公公,正在殿外值守。”
“你在这里守着殿下,咱家出去瞧瞧,很快便回来。”既然避无可避,那便直接面对。
“是,公公。”
杨清宁抬脚除了寝殿,来到门前看了小瓶子一眼,便径直走了出去。小瓶子会意,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宫门处,值守的小柜子见他们过来,行礼道:“小柜子见过两位公公。”
杨清宁点点头,道:“把门开开。”
小柜子应声,拿下门闩,拉开了宫门。
杨清宁走了出去,一眼便看到了门外的陈钰,脸上挂上笑,上前行礼道:“咱家见过陈统领,给陈统领请安。”
“公公不必多礼。”陈钰看向跟在杨清宁身后的小瓶子,道:“不知这位公公怎么称呼?”
杨清宁笑着答道:“他叫小瓶子,也是东宫的内侍,身上有些功夫,比咱家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强得多。”
“看眼神便知,这位公公的武功不弱。”陈钰脸上挂着笑,不过和杨清宁一样,那笑容都未达眼底,道:“有这样的高手在,东宫定然安然无恙,可见皇后娘娘对殿下的重视。”
“陈统领说得对,如今殿下深受皇后娘娘喜爱,这东宫也不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杨清宁这话就是说给陈钰听的,暗示他如今的自己已不同以往,若他想做点什么,还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