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狼主的二嫁国师(75)
他这儿正胡思乱想着,下一瞬就被顾承宴狠狠地咬了一口,颈侧和不是颈侧的地方都被咬了。
咬得好狠,激得他浑身一颤。
“……专心,小坏蛋。”顾承宴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全吃进去。他也累得出了一身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赛赫敕纳的整张脸都涨红了,刚才时不时想吐掉的东西,如今却变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甚至还在想,怎么不是腰带这样布料更多些的东西,这样咬紧了、就还能堵住些声音。
乌乌确实是在欺负他,但他……好喜欢。
双臂甚至无意识地来回扯动,就连两只手腕上被勒出一圈圈红痕也不自知。
顾承宴的动作很慢,但正是因为慢,所以许多感官都被无限延长了:
赛赫敕纳只觉自己像是被放在火上单面烤的鱼,一面已经烤焦流油了,另一面却还滴答着血丝、绷得慌。
嘴里的绸缎已经被他的犬齿磨穿,湿漉漉的在他的脸颊、下巴上洇出了一片水光。
而内劲溃散后,顾承宴的身体到底还虚,动了这一会儿就觉腰背、肩膀都酸得不成样。
他顿了顿趴下来、枕着小狼崽结实的胸膛轻轻喟叹,半晌后才吞了口唾沫认输了——
“……阿崽。”
“唔嗯?”赛赫敕纳还是不太敢出声,只能从喉咙里咕哝着发出低哑的轻哼。
顾承宴抬头看他一眼,抬起手摁在了他们头顶的铜钮圆环上,指尖一点点挑动着铜环上的结。
他耳垂红得滴血,却还是凑近赛赫敕纳,将脸藏到一旁,轻声吐字:“你来……”
赛赫敕纳眨眨眼,只用了一瞬就明白了顾承宴话里的意思,小狼崽嗷呜一声,竟不等顾承宴解开绳结、就直接连铜钮一块儿扯下来。
顾承宴愣了愣,正在腹诽这黄杨木柜的铜件质量未免太差,下一瞬、小狼崽就用捆着的双手圈住了他。
这种时候,年轻人的优势就展露无遗。
明明刚才被压制在炕上的人是他,但赛赫敕纳就是一个打挺久能坐起来,甚至都不用手肘去撑。
他圈着顾承宴,被捆住的双手紧紧箍住了漂亮乌乌的后颈,这点蛮横动作逼得顾承宴咬紧嘴唇、溢出一句痛哼——
刚才那么一段时间的缓慢动作,赛赫敕纳早被他磨得近乎失去理智。
即便衔着镣铐枷锁,猛兽也还是猛兽——
所以顾承宴刚想开口与小狼崽讨个商量,阿崽的阿也变成了“啊嗯”的痛呼,涨红的脸都绷白了。
“太……”他大口喘了好几口气,才颤着声续道:“太深了阿崽,慢些。”
赛赫敕纳看着他滚动的喉结,眸色沉沉,脑子里回想的却全是刚才顾承样仰头痛呼时:
那像极了振翅天鹅的颀长颈项,白皙而光滑。
他只觉得犬齿发痒、根本忍不住,凑上前就狠狠咬了一口,逼得顾承宴只能继续发出好听的低呜。
“……不要了,”顾承宴无力地扯他的头发,“阿崽别欺负我。”
赛赫敕纳充耳未闻,重新挪动一下后,终于找到了最好卖力的地方,然后就闷头努力起来。
顾承宴就知道是这种结果,但若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小狼崽外出征战一场,对战事上的凶险只字未提,只顾着他、念着他,给他将山川秀丽、石窟壮观。
别人给他送美人,他却只想着让那娇滴滴的姑娘来当裁缝给他做衣服,想着问她会不会自己随口提过一嘴的菜。
当误会开解,赛赫敕纳下意识的反应,还是让他——不要生气。
没怪他,也不指责他。
那顾承宴还有什么好说的,千般万般言语,倒不如此时此刻的亲密。
他有许多不能说,但彼此咚咚擂鼓般的心跳,却是最能传递心意的密语。
所以即便痛狠了、猛了,顾承宴也只是伸手抓抓赛赫敕纳的肩背,大不了咬小狼崽一口,但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折腾一场,太阳西斜。
毡帐不是房屋,并不隔音,来往巡逻勇士在听着第一声泄露的低吟后,就识趣地绕开了远路。
就连敖力、老梅录等人,也没再过来打搅。
最后结束的时候,顾承宴已经彻底没了力气,虚软地靠在赛赫敕纳怀里,眼前都一阵阵发虚。
不过想想自己这次竟然没昏过去,他还是忍不住一声轻笑:不错,还挺有进步的。
赛赫敕纳搂着他,下巴垫在他肩膀上,久久无声,目光发直。
“……想什么呢?”顾承宴的嗓子有点哑,他拍拍赛赫敕纳的手,“傻了?”
赛赫敕纳眨眨眼,先够到炕旁的案几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才搂着他,神情低落:
“乌乌,我好没本事。”
顾承宴一口水不上不下,险些被噎得喷他脸上。
小狼崽还没本事?
顾承宴给水咽下去,摇摇头抓过赛赫敕纳的手啄吻一口,“……阿崽有本事坏了。”
“嗯,”赛赫敕纳却点点头,“是坏了。”
顾承宴:“……”
赛赫敕纳坐坐正,给顾承宴掰过来与他面对面,整张脸都垮得不成样:
“乌乌,我坏了。”
“……怎么坏了?”
“我是个坏狼王,”赛赫敕纳低着头,“我每时每刻见到你都想咬你的脖子,想、想弄你。”
“……”顾承宴是不懂这和坏了有什么干系,但总觉得接下来小狼崽又要和他讲那套疯话——
什么狼群一年一次什么的。
这项上,顾承宴算是和赛赫敕纳讲不清道理,只盼来日草原上的漂亮姑娘们不要被他气死才好。
想了想,顾承宴选择用赛赫敕纳能理解的方式说给他听——
他伸手,捧起赛赫敕纳那张已经鼓成河豚鱼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眼睛:
“崽你听我说,这没什么不好的。”
“王庭和极北草原不一样,知道么?我们所处的狼窝不同了,生存的环境也改变了——”
“这里水草肥美、物产充足,狼……狼群人人都是打猎的好手,还有这么多人伺候你我,实在不用讲究雪山上那些‘规矩’了。”
赛赫敕纳眨眨眼,黯淡的蓝色眸子也随着顾承宴的话一点点亮起来——
顾承宴喜欢看他漂亮的、闪着煜煜光芒的蓝眼睛,于是凑过去啄吻了一下他的鼻尖:
“你好好的,没坏。”
赛赫敕纳轻轻松了一口气,信了:原来如此。
他支吾一会儿,又想起来自己犯傻带回来那个“罪证”,于是想起身、出去吩咐人给那女奴弄远些。
——至少不要挂在他的名义下。
狼应当是忠贞的动物,他可不想漂亮乌乌误会。
这回,顾承宴却拦了他,“不急。”
“……不急?”赛赫敕纳坐回炕上,“她……真是裁缝?还是乌乌觉得能教她做饭?”
顾承宴好笑,睨他一眼后道:
“你不是说蒙克也送了个波斯女奴给大萨满吗?他们的算计应当不止于此,你现在给她送走了,蒙克再想办法给你送来怎么办?”
赛赫敕纳皱眉,“……我再送走?”
“你不嫌麻烦呢?”顾承宴笑他,“就留下阿丽亚吧,我看那姑娘本心不坏,只怕有些苦衷。”
“有她在这儿,也算你一块挡箭牌,”顾承宴算给他听,“一则蒙克短时间内也安心,不会再给你塞什么其他人;二则有阿丽亚在我们这儿,他们若真想谋算什么,我们也可提前有个防备。”
赛赫敕纳明白了——
阿丽亚就像钓鱼的饵、捕兽夹上那块肉。
“你呀,”顾承宴认真教他,“还是应当给注意力放到几日后的库里台议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