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但万人迷[快穿](44)
但陆斯恩只是咬牙抑制着身体本能的冲动,甚至将后颈往上送了送,好让江言咬的更方便。
然而下一刻,铺天盖地汹涌的雄虫信息素将他笼罩,随着腺体的位置猛地注入自己体内。一瞬间几乎灭顶的快感让陆斯恩立刻腿软,他颤抖着身体,若不是撑着轮椅支撑,恐怕下一刻就会跌落在地上。
江言只在注入信息素的时候好受了一瞬,然而紧接着就又被汹涌的热浪席卷。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一团浆糊。只知道难受,却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份难受。
江言下意识地求助眼前的人,他松开嘴,看着陆斯恩的眼睛,有些茫然道:“帮我。”
那双纯黑色的瞳孔消解了往日的疏离,透着极明显的不知所措的迷茫,与欲望的挣扎。
陆斯恩的呼吸更急促了几分。
他甚至来不及分神去想江言为什么会是雄虫,只是颤抖着手迅速解开身上独属于帝王的暗红色长袍。
这边侍卫已经拽着巴伦逃离了寝殿。但很快他们就感受到属于雄虫的强大信息素在刚刚出来的地方弥漫开来。
雄虫!?
江大人竟是……
可是联邦所有高阶的雄子都被极好地保护着,怎么可能会被卖到王宫之中,还断了双腿?
除非是……除非是帝国的雄子。
侍卫被自己的猜测吓得一惊,想到这个可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
隔日,江言神清气爽地醒来。
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夹杂着劲瘦腰肢在眼前乱晃的景象,指尖划过光滑脊背的触感,以及陛下压抑在喉咙间的低吟。
嗯?
江言看了眼身旁陛下即使在睡梦中也威严无比的眉眼,完全看不出来昨晚略微矜持又放浪的模样。
或许现在偷偷走掉,便是最好的时机。
陆斯恩已经发现了自己是个雄虫,只需要一查便知道他来自帝国。这时候自己心虚的逃走,更证明了目的不纯。
再联系他这几日离间陆斯恩与大臣贵族之间关系的行径,想来陆斯恩必会震怒。
江言刻意忽略了心底闪过的一丝愧疚,尽量放缓起身的动作。陆斯恩或许是累极了,平日里这样警惕的人却是没有丝毫反应。
他立刻披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拉过轮椅,撑着手臂的力坐了上去。
江言操纵着轮椅来到殿门外,轻轻推开大门。门槛出本有凸起,只是陆斯恩为了方便江言行动,将附近所有殿门的门槛都拆除了。
阳光像是突然从罐中放出来,扑了个满怀。江言转动轮子出去,然而下一刻一块黑布挡住了眼前所有的阳光,同时身体不知为何忽地发软。
“捉住你了。”
耳边有人轻轻低吟,只是带着极明显的酸涩,像是已经苦苦寻找许久。
第38章 虫族世界11
不过一个玩物,死了便死了吧。
尤里卡向来厌恶雄虫。他讨厌被信息素支配的感觉,失去所有的理智与冷静,像个野兽一般只有求欢的欲望。
曾经他绑了一只高阶的雄虫,准备以此要求高额的赎金。那只雄虫一开始极度的傲慢,似乎这样的境地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
尤里卡都想冷笑,为什么愚蠢的雄虫总觉得全虫族都会惯着他们?
于是他在雄虫欣喜的以为自己要被放了的目光下,一步一步走到他前面,紧接着面无表情地用半虫化的手指切下了他的小指。
雄虫痛的打滚,不住地尖叫。尤里卡皱了皱眉头,觉得实在太吵。然而下一刻以雄虫为中心爆发出强大的信息素,他立刻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躁动。
尤里卡的眼神瞬间冷下来,闪动着杀意。
他平生最厌恶,被控制的感觉。
在雄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半虫化的手掌猛地捏碎了他的头颅,徒留一地滚动的血液。
尖叫声戛然而止,周围终于安静下来了。
尤里卡只是在血腥味中微微皱眉。
太脏了。
体内的躁动依旧没有平复,让尤里卡的眉头更紧。手掌的半虫化还没去除,他看了自己指尖半晌,直接伸到后颈,剜掉了发烫的腺体。
剧烈的疼痛反倒让尤里卡嘴角微勾,绿色的瞳孔中闪动着某种畅快的神色。
在尤里卡的认知里,情欲是最低级的渴望,那种无聊又无用的东西,就应该被割舍。
或者说,在遇到江言之前,他都是这么觉得的。
然而当那个仅仅用一块金属就将自己刺伤的男人,无力地坐在轮椅上,手脚都被枷锁仅仅锁住,只能维持着一个姿势的时候,尤里卡却敏锐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异动。
腺体已经被摘除,这不是因为信息素的影响。
而是身体的本能。
尤里卡想,他应该砍下他漂亮纤长的指尖,享受着他脸上因为痛苦而绝望的神情,享受着他沉稳尽失,只能无力地求饶的快感。
可那蒙在眼前的黑布,被迫扬起的脖颈,都彰显出一丝脆弱。这脆弱消解了男人的冷峻,莫名添了一丝涩情的意味。被汗打湿的碎发粘在额头,喉结或许因为干渴而不住地滚动,因为眼前的黑暗,只能茫然地朝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尤里卡不愿意承认,他有一种被蛊惑的感觉。
甚至在雄虫因为未知的茫然放出信息素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竟是惋惜,惋惜自己无法感受。
尤里卡上前几步,强硬地向他展示了自己被亲手剜掉的腺体。可是靠近那人的时候,他又感受到体内的暗流涌动。
尤里卡几乎是落荒而逃。
站在门外,他按压着昨天雄虫射伤的伤口,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腹部的痛感却叫他更是意动。
于是尤里卡三天不曾靠近囚禁雄虫的舱房一步,只是叫属下给他送饭,别叫他死的太早。
虽然后面发生的事情出乎了他的预料。在自己跪坐在雄虫身上,满意地看着雄虫微微失神的纯黑色瞳孔时,尤里卡确实有种奇异的冲动,但这种冲动只是一闪即逝。
一个玩物而已,最后还是要死的。
但当他与安德烈不约而同的停住手,看见原地不见的轮椅和不远处飞船破开的大洞,尤里卡的心却猛地漏了一拍。
好在江言没有死。
地上没有他的尸体。
尤里卡的手刚停止颤抖,就感受到强烈的反酸感,他忍不住干呕一声。
尤里卡以为是自己心境太过波动导致,然而这样的症状却只增不减。他进到联邦中寻了医生,检测结果却叫尤里卡微微愣神。
尤里卡的手慢慢抚上依旧平平的小腹,有些恍惚,夹杂着极难察觉的欢喜。这里面,竟真的有了个孩子吗?
“怀上了孩子之后,就要让你的雄君多跟你呆在一起。怀虫蛋的雌虫心情会极度敏感,经常难受,只有跟雄君呆在一起才能缓解。注意这段时间尽量不要有过于激烈的运动哈……”
医生絮絮叨叨的说个没玩,尤里卡第一次没有不耐烦地直接将人一下砍死,而是认真地听了下去。
怀孕期的心情波动却比他想象的来的更加猛烈。再不济的雌虫,至少怀上虫蛋后可以经常看见雄主,但尤里卡只能孤身一人。
这段时间尤里卡过分的脆弱,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叫他烦闷不已。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这样难熬,尤里卡几次想直接用刀扎进小腹结束这种难以捉摸的苦闷,但最终却始终无法下手。
尤里卡越来越敏感,甚至在半夜的时候抑制不住的落泪。他疯狂的砸着眼前可以看见的一切东西,想缓解心中一揪一揪的痛感,然而却只是更清醒地沉沦于思念之中。
终于找到江言的踪迹,尤里卡抑制不住地满心欢喜。
江言会怎么看这个孩子呢?
他会觉得欢喜吗?像自己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样?
他脱下獠牙面具,顺利地进入了王宫。没有人敢拦住他,即使觉得有些不对。
终于在某个大殿门口,尤里卡看见坐在轮椅上,对着阳光发呆的江言。
他的心猛地跳动起来,腹中还未成形的虫蛋似乎也在努力回应。
在江言倒在自己臂弯的一刻,尤里卡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折磨自己数日的苦楚全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