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但万人迷[快穿](56)
江言只是震惊,他以为小夷无论如何变也不会有忤逆自己的地方,事实却证明他错的离谱。
帝王没有站起身,只是抬眸看着江言眼中的薄怒。他心下微涩,突然道:“殿下还以为朕是曾经的那个皇子吗?”
明明低了江言一头的姿势,他做起来却没有半分低人一等的意味,反倒充斥着帝王的威压。
“殿下,十年,朕坐这个皇位已经十年了。”
帝王终于站起身,一点点靠近江言,“这几日我想了许久,最终倒是觉得,朕想要的东西,应该自己夺来。”
一会是朕,一会是我,足以显示看似平静的帝王心下也并非死水。
他又走近了一步,几乎快贴在江言身上,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
江言能感受到来自身前人的温度,以及几乎要摧毁他紧绷的最后一点理智的微微凉意。
帝王慢条斯理地解开束缚着龙袍的腰带,露出常年养尊处优的蜜色肌肤。极柔顺的布料顺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来之前,我看了许多书,也做了些准备了。”他轻声道。
江言脑中已是混沌一片,完全听不懂眼前人在说什么,只是茫然地睁着眼睛看他。
帝王的心在微微颤抖。
“殿下,你只用享受就好了。”他低哑着声音,暗藏着浓厚的情欲。
江言没有听清。
充斥的欲望让他眼中泛红,某种说不上来的冲动驱使着他上前一步。
暴戾的帝王顺从地由着他的力道躺倒在桌子上,双手反撑。在两人狭小的间隙里,温度在不断攀升。
第49章 古代世界8
帝王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人,看着他被汗打湿的碎发贴在额头,一双纯黑色的瞳孔透出反光的色泽,像是最精致的玻璃珠。
帝王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
但江言懒得听。他忍受着体内的暗流涌动,抓住身下人的手腕高举过头顶。
明明只需轻轻用力即可挣脱,帝王却顺从地仰起脖颈。
“嘘。”江言沙哑的声线里藏着压抑的情欲,气息打在李承夷脖颈间,激起一阵战栗。
然而下一刻,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即近,不一会便来到了门前。
江映急匆匆处理完尚书处的事,也是两个时辰过去了。本想陛下应该已经离开,不成想下人说陛下一直在小言屋里没有离开。
还屏退了所有下人,待在里面如此久,不会对小言做了什么过分的举动吧?
江映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自家小言眼泪汪汪的模样。
他脑中的怒气大过了理智,气势汹汹地来到江言所在的寝殿,毫不犹豫猛地踹开了大门。
檀木门不堪重负地发出吱呀的声响,伴随着江映的怒吼。
“暴君,你!你你你……”质问声戛然而止。
沉默了两秒。
“小言,”江映的脸色爆红,“你你你对陛下温柔点。”
“至少……至少得去床上嘛,桌子多硬啊……”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成了气音,只有江映自己听得见。
眼前的场面简直在刷新江映做了几十年克己复礼读书人的认知。
向来是一身威压不苟言笑的帝王,此刻被年纪小了十多岁的青年压在桌角处,身上的龙袍被扯得松松垮垮衣衫不整,露出半个蜜色的胸膛。青年却依旧是衣冠楚楚的模样,没有半分凌乱。
这种鲜明的比对叫眼前的场景更具有视觉冲击力。
帝王的双手被青年抓住高举过头顶,只能被动地昂着头,脆弱的脖颈在青年面前乖巧地展露。从来冷淡的眉目,此时却是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青年,那眼神里的情愫毫不掩饰,似乎眉尾都带了几分春意。
而小言另一只手的指尖,还缠绕着陛下龙袍的腰带。
是谁脱下了陛下的衣服,已经不言而喻了。
江映脑子里的弦轰地一声断掉了。
陛下终于舍得歪过头,冷冷看他一眼,眸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江映只觉得脖子一凉,仿佛自己若是不立刻离开,便会马上脑袋分家。
这才是他熟悉的帝王嘛。
江映缩了缩脖子,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立刻后退一步退出门槛,贴心地关上房门。
竟是他错了。
原来不是陛下在强迫小言,倒是小言……
不过这也不能叫强迫。
小言平日里一幅纨绔的模样,不想竟是在闷声干大事啊,不愧是他的小弟!
可是小言毕竟是男子,需得娶妻成家才是正道。家中老母整日念叨着想抱上小儿的大胖孙子,每月的书信里不厌其烦地翠了又催,江映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可是若是小言喜欢的是男子,叫小言娶妻,岂不是辜负了那些个贵家小姐?
他记得小言在县城的时候明明不好男色啊,虽说是整日花天酒地胡闹了些,却也从未有断袖之癖。
难道小言不是喜欢男子,只是有几分喜欢陛下?
可是陛下虽说长的不差,可这年龄也太大了些,哪里与小言般配。
现在的小年轻的世界,他终究是不明白了。
陛下呢?这般纵容小言胡闹,其中又有几分真心?
江映的脑子里面一团乱麻,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
还不等他缓过气,就见小厮又急急忙忙跑来。
江映的头一痛,“又什么事?”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他已经快要接受不过来了。
“大人,大人,”小厮气喘吁吁道,“是沈大人来了!”
不怪小厮如此不镇定,毕竟这位沈大人虽说在世人眼中是个鞠躬尽瘁的好人,然而浑身的气质却跟他的事迹给人的印象毫不相同,有一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仿佛被什么东西盯上的阴冷。
况且沈临微在京城的势力可以说与陛下是势均力敌,甚至隐隐有压过之势,是这座城的第二主人。
沈临微又来做些什么?
江映自然而然联想到陛下刚刚的到来。沈临微的眼线遍布京城,自然能知晓陛下破天荒地来了个五品官的府邸。
或许是觉得奇怪,来看看有什么猫腻?
半刻钟之后,江映发现自己还是错怪了这位沈大人。
人家确实就是拿着些没处理好的政事商量对策的,与平日谈话毫无差别,言语间也不像是知道陛下就在此地的模样。
“灵县此次大水来的汹涌,江大人自小生在江南,想必对江南那的民情更为了解。不知对这次水灾有何见解?”
“在下以为……”
江映稍微宽下心,认真认真处理起正事。
忙活了大半天,天色已经黑完,沈临微终于起身要走。江映松了口气,准备送人出府。
然而一个持剑的黑衣人却突然面无表情地靠近,满身的肃杀之气,一看便是武功高强之人。
江映被吓地后退一步。
“江大人不必惊慌,此乃我的暗卫。”沈临微摆摆手,那黑衣人就以快到常人难及的速度贴在了沈临微身边,耳语了几句。
江映敏锐地感受到气氛变得僵硬。
沈临微是个阉人,这是极少人知道的事。江映能知道是因为家族中曾有宫中的侍卫,认得沈临微的。
沈临微的面容也显得几分阴柔,没有丝毫女气,或许说阴冷更为合适。就像是暗处窥伺的毒蛇,嘶嘶地吐着信子,面上却伪装出良善的模样。
此刻沈临微的眼神却有一瞬间毫不掩饰的杀意,仿佛是在大开杀戒之前放下了片刻的伪装,要将滴着血的红刀猛地扎进眼前人的胸膛。
江映的身子在细微的颤抖着,不敢说话。
那个黑衣人一幅下一秒就可以让自己身首异处的模样,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好在杀意只是一瞬,沈临微很快就恢复如常。
他挥挥手,黑衣人便融入了黑暗之中看不见身影。
“江大人,”沈临微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摆,又坐了下来。
江映的心一凉。
“陛下亦在贵府,江大人怎么不叫我知晓?”
自然是因为……因为陛下现在被做的事不适合叫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