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那个蛇精病[快穿](119)
“鬼知道这个心思难测的私生子藏了多久。”
“天生反骨的家伙,城府极深。”
“需要我这就拍出刺客将他做掉吗?养虎为患,要早日防备!”
然而事实,不是这样的啊!这群人每一个get到点子上的。
本来想听小弟们夸自家小混蛋的克劳斯大佬很不开心,我可以嘲讽他一脸的“小混蛋”“心机狗”,但你们就不行。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乔舒亚的真正实力。
当时初见的乔舒亚的确藏着一手,但除了强度令人意外的精神力外,他的肉体强度却是实打实的脆弱无比。要达成现在这样的地步,即使有自己那滴心头血的帮助,他也要付出难以想象的努力。
何况天天痴汉一样暗戳戳偷窥他的乔舒亚,可是一点点看着他像是不知道疼一样,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爬起,风雨无阻。他的实力的确是以一种恐怖的速度不断提升,但如果另一个人也付出同样多的汗水和努力,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总之,就是克劳斯大佬心里憋屈着局的自家小娇妻受!委!屈!惹!
这个时候,安德烈不知道是鬼使神差还是灵光一闪又或者有什么狗门道,交上来的评述与众不同:
“韬光养晦,深藏不露。关键看那张脸,就知道日后必然不同凡响。”
克劳斯大佬被戳到了蜜汁兴奋点,摸着不存在的良心愉悦地产生一种找到同道中人的兴奋,从此看安德烈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当时他是木着一张脸叫出安德烈,凶巴巴地批评他只知道看脸不注重内涵,浅薄!肤浅!辣鸡!
回头过了半年,就随手找了个理由把安德烈一层一层往上提——别说,他的确干得深得朕心。
安德烈:其实只是我那天去秘隐偷|窥初恋、尾随初恋和她老公到擂场的时候正好看了男神一挑N那场,被帅得合不拢腿圈粉,职业病犯了下意识想要去套点信息,结果靠近了又正好发现男神下场后亲吻的那根项链,曾经在老板的脖子上看到过!能量波动都一模一样的!╮(╯▽╰)╭
有什么办法,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看在安德烈是身边少有的(其实是仅有的)小混蛋迷弟,克劳斯勉为其难花了点心思,辨认出他只是想卖个关子之后毫不犹豫的一个肘击刚上安德烈的胸口。
不大不服,打一顿就好了。
被怼了的安德烈立刻麻溜地掏出小纸条,乖乖汇报:“额,其实就是男神终于找到末卡维失踪已久的上一代祀嬛啦,虽然是尸骨!但送回祖地之后现任那位祀嬛小妹妹的能力能完整,咱们血族的始祖神殿总算又有神启可以颁布了!”
安德烈一脸迷弟样,看那容光焕发的小模样,要不是还有人在这里,估计安德烈都能直接原地起跳尬舞给男神疯狂打call。
安德烈对乔舒亚的迷恋——克劳斯挺能理解的。
虽然他自己对乔舒亚的迷恋不是那一挂,不过经常从血玉项链观察乔舒亚的近况,克劳斯不难观察到那些跟乔舒亚生活在同一个国度的、被笼罩在乔舒亚光耀之下的秘隐血族,他们比安德烈更近距离地接触、观察、享受着乔舒亚所带来的改变——所以也中毒更深了。
这么说来,好像不知不觉地他家小混蛋就成了秘隐血族的英雄,全民男神……之类的东西了啊?
安德烈一边花痴一边在心里面暗戳戳地琢磨,没错他就是这么一个很会琢磨的奇男子:
如果说克劳斯分裂人族内部、打破人族的神殿信仰、摧毁圣裁所攻打光明神殿,干的是攘外;那乔舒亚平定并流放死亡氏族,利用死亡氏族叛乱“一不小心”顺手搞垮了原本秘隐一家独大的战族梵卓氏族和搞死了唧唧歪歪腐朽古老的长老团(可拉倒吧,明眼人都看的清他就是故意拖延时间不去救人的),整合原本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的秘隐同盟,重新建立始祖神启的权能,干的就刚好是安内了。
这俩口子一个攘外一个安内,说没有商量好可信度是不是有点低?
安德烈在这里瞎琢磨的时候,同在帷帐中的同事看不下去了:
“安德烈,你天天嚎着要给一个秘隐血族生猴子也就算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不务正业,耽误了阁下的大计小心我送你去钉十字架!”
“卧槽你这个母老虎怎么凶巴巴的一点道理都不讲!什么生猴子不要乱讲我从来没说过好吗!你这个是欲加之罪啊!”
安德烈心里苦,安德烈委屈,但安德烈没法说。
他不但被自己的七想八想又猛灌了一大口狗粮齁住,听到这只母老虎大嘴巴随口揭自己老底更是心惊胆战:
我求求你大姐!生猴子什么的那些话我是年少不懂事,你就当个P放了吧!被老板听到了我怕被他用十字架钉棺材板再烟熏大蒜啊!
不过紧张了一会儿,安德烈却发现老板好像没心思管自己有没有觊觎过他家心肝肝——
克劳斯看着手中的这张小纸条蹙起眉:“居然真的找到她了?”
“谁?”安德烈话一出口就恨不得给自己来一下,要你嘴贱,这种时候需要你问话吗?!
果然这句话像是把沉思的克劳斯唤醒了。克劳斯蹙起眉:“上一代失踪的祀嬛。”
他将纸条收好,手中的指挥杖一点地图:“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是!”
帷帐内传出整齐慷慨的声音,成败是非,在此一举。
第132章 血域迷情之吸血鬼的小娇妻(13)
意沧浪站在始祖神殿的外殿, 抬头观察着这座对于许多非末卡维氏族的血族来说都意义非凡的建筑。
大约这个世界两千年前的建筑风格, 但经过长期不懈的维护,浮雕仍旧栩栩如生,壁画仍旧鲜艳如昨。但真正令人注意的, 却是这座神殿空气中飘荡的、轻慢而威严的气息。
来自血脉中无法抗拒的臣服, 随着逐步步入神殿中心而加重——始祖该隐残存的气息。
意沧浪很体贴地驻步在外殿。当然, 作为一个如无点亮祭祀技能点的妥芮朵“凡夫俗子”,能够步入神殿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殊荣和特例了。但当他笑着表示自己想在外殿欣赏壁画上始祖和祖先们的传说时, 同行的末卡维学者、神殿祭祀和预言者们都流露出了欣慰又理解的眼神。
嗯……其实意沧浪是真的不想进去。
意沧浪当初的三个任务, 存活五百年这个暂且不提,力争上游, 到现在他已经是全民男神就差一个名分,实际上的大权早就被他借着死亡氏族这场大乱不动声色收入囊中。其实真正能算是给他造成过一点困扰的, 也就是第二项报仇了。
克劳斯的那滴心头血在吸收之后,意外激发了第二项任务的激活。意沧浪在不懈努力加旁敲侧击之后,终于挖出来乔舒亚的身世之谜。
当初妥芮朵氏族族长雷诺,在梵卓族的推波助澜下诱骗拐跑了末卡维的灵思祀嬛诺拉, 贪图对方美色诞下了乔舒亚。诺拉发现雷诺早有婚配之后大为愤怒,想要离开, 在争执中透露了自己的身份。雷诺以为有机可乘,撕破脸要求诺拉为自己灵思测算未来, 却没想到离开神殿又不再是的云英女子的诺拉早已失去了这项能力。畏惧事情败露, 雷诺便亲手杀害了这个与自己有露水情缘的女子——意沧浪撬开那个用层层银十字架钉死的棺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诺拉双目圆睁, 胸口处插着一根烧红的烙铁的景象。
意沧浪徐徐吐出一口浊气。
他低头,自己的双手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个女子冰冷得比寒冰还要可怖的温度,唯有被捅得对穿的心脏处,那根烙铁的温度过了这么多年,仍旧滚烫。他轻轻摩挲着自己左手上被烫伤的两根手指,甚至阻止了身体本身的自愈能力去修复。
诺拉应该是一个很温柔很不血族的姑娘吧,即使那样愤怒的悲伤,那张脸上也只有皱眉的疑问。她身上的裙子像重重叠叠的白荷花一样,虽然凌乱却也依旧素雅,唯有胸前洇开了一大片干涸的黑色血迹。
意沧浪追查并教训了当初暗中作祟的那些梵卓血族,又逼着雷诺亲手囚禁了凯瑟琳,将族长的位子正式“禅让”给自己,然后,亲手送雷诺去地狱里跟诺亚忏悔。
这样他的报仇任务就算是完成了。相比起他在爬上如今地位的过程中所作的努力,这个原本最让他摸不着头脑的任务似乎最轻松就能完成了。
但完成又怎么样?意沧浪有些索然无味地看着面前的壁画,给真正的乔舒亚一次选择,他大概不会选择放弃一个真正爱他的母亲。给诺亚一次选择,她大概也不会选择听信人生中第一次在神殿外“偶遇”到的陌生男子雷诺的花言巧语。无论是谁都不会觉得报仇有用——比起失去的,他所作的报仇不过是主神为了平衡业障选择的聊以□□罢了。
如果是阿卷那边……大概很开心吧。
意沧浪想着,不由嘴边浮现出一丝微笑。毕竟阿卷是在亲手报他自己的仇啊。
所以说,人真的不禁念。
意沧浪刚恋爱脑了一下下,外殿中的气息就猛然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意沧浪头顶正上方的天花板猛然出现了一个黑色漩涡,阵阵罡风涌动。下一刻,一阵黑红交织的光芒从意沧浪胸口浮现。
意沧浪一愣,手掌一摸一翻——是那根血玉项链!
血玉挂坠的内部此时也浮现出一个诡异的黑色漩涡,恰好与意沧浪头顶的遥相呼应,竟连转速与方向都完全一样,只是镜面又缩小了无数倍的差别。
随即,血玉内部涌现出空间力量,从那个小小的黑色漩涡中浮现出一个小黑点。这是……!
意沧浪瞳孔微缩,身体快于意识,向后迈了一小步,双手托起。
刚刚好,一个小孩儿从头顶的黑色漩涡中的掉了出来。
掉了出来……
意沧浪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大一小两个黑洞漩涡消失、妖风大作的周遭忽然间风平浪静、涌动的血祖气息又恢复那轻慢矜持的龟毛状态。
然后,自己怀里多出来一个崽。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水红色的眸子瞳色很浅,天生像是含着晶莹的泪水似的。黑色的长发带着点天然卷,耳发和小刘海的卷毛尤为可爱。
小鼻子似乎不安地嗅了嗅,似乎嗅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眼睛微微眯起来露出一个疑似满足的表情,小嘴巴也跟着半张,两颗同比例缩小露出小尖尖的白色獠牙一晃一晃……
总之就都很可爱啦!
小朋友跟着愣愣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茫然地看着的周围变化的一切和面前这个忽然出现、目测尺寸还十分高大的青年。
嗯……这张脸好像还有点脸熟……!
是乔舒亚?!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光明圣城外面打架来着么?
为什么会突然来到……等等这是始祖神殿?他这是到了秘隐的地盘?而且还是乔、咳咳,乔舒亚的怀里!
咳,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为什么乔舒亚可以这么抱着他。
经过了0.1秒后,克劳斯终于发现了一个惨痛的事实:他变小了。
某只缩水儿童内心呼啸而过的弹幕和疑似缩小后激烈异常的情绪波动,意沧浪当然是不知道的。
他看到的只是这只出现方式可疑、莫名脸熟、而且莫名戳爆自己萌点的血族幼崽脸上风云变幻,精彩到让人不由就会想歪。
怎么办啊,他明明、明明不是幼崽控来着。
可是这只幼崽宛如克劳斯的迷你版啊。一想到幼生期的克劳斯也可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就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可爱,想日。
不,都不需要有这么可爱的表情,换到克劳斯身上的话大概是一本正经地的打着小领结,一张婴儿肥软嫩嫩的脸还要强行邪笑狂狷地扬起一边唇:“你怕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