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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蛇精病[快穿](8)

作者:孟极寒生 时间:2018-11-17 21:08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苏遗奴心中一叹,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的时候,眼底已是一片坚决:“玉求瑕,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你的病还没有好,现在的好转只是停毒后短暂的恢复,以后,你的身体会急转而下。”
  “你所中之毒,名唤无双雪,顾名思义,你见不到来年的雪了。”
  “但世事无绝对,御医正处有一个方子也许能解你身上之毒,但后果却是,你得付出很多很多。”
  “这法不知真假,御医正亦无十足把握,即使治好,你也将武功尽废。而且更重要的是——”
  “需要破你的元阳之身。”
  沉默。
  面对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苏遗奴抿了抿唇,他知道自己正在刀尖上跳舞,无论是被告知这个残酷事实的玉求瑕,还是渴望借机彻底得到玉求瑕的许清,知道这件事后都不会再如原先那样信任他。
  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迟疑不定的人。自己做出的选择,便不会后悔。哪怕玉求瑕以后怨恨自己告诉他这个真相,他也不会后悔。
  治的是玉求瑕这条命,选择当然得他来做。
  过去一段时间,徘徊在自己那隐秘不可说的心思当中,他已经变得太不像自己。而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原来那个冷酷又桀骜的锦绣坊主苏宦郎再次从他身体里苏醒了过来。
  日后苏遗奴回想此事,才发现玉求瑕说的不错,他们的确是同一类人:
  整颗心都是黑的,都像石头一样的冷硬而坚不可摧,里头唯一一点赤红的柔软,便都全数拿来存放对方的好。
  宁愿用此生全部的力量筑起铜墙铁壁,也要守护这那一刻殷红跳动的温柔。
  这时的苏遗奴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他只是想这么做,便这么做了。
  但他不懂,玉求瑕却看懂了。
  所以只是片刻的沉默,玉求瑕便冷静地开口:“许清这段时间的变化,也是因为这个治疗?”
  “是。”也不是。
  女帝当然存着要救玉求瑕的心思,但她真正想的,是通过取得元阳之身,救下一个武功全废、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壁求瑕。
  然而身为女帝心腹,这话即使已经叫嚣到了喉边,苏遗奴都说不出口。
  玉求瑕闻言却自嘲地笑了:“我得救了,对她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他当然懂这里头的弯弯曲曲。
  “可以,我答应。”玉求瑕话音未落,便看到苏遗奴猛然诧异地抬头看他,眼中带着迟疑,他笑了,“能活谁想要死?你不阻止许清,不就已经是在表态么。”
  这话……苏遗奴无言以对。
  这是唯一的法子,即使再不甘心,却也只能任由满心愧疚如潮水般淹没心房,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将心爱的人送上女帝的床。
  光是想象那个场景,苏遗奴便觉得窒息。然而便是在这种窒息般的痛苦中,他的脑子前所未有的冷静清晰,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响起:“你答应,我很高兴。”
  “是吗?”玉求瑕含义不明地反问了一句,笑了,“想来许清也很快就能受到消息了吧。”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被监视着。
  苏遗奴心中想到了这句话。这是当然的,锦绣坊的人为他调度,但他们唯一的主人却都是许清。
  包括他的主人,也是许清。
  平时他们的任务是遵照苏遗奴的吩咐,保护病重缠身的玉求瑕,而现在他们则是在依照许清的要求,第一时间将事情的进展汇报。
  果不其然,两人不过相对无言了片刻,一阵清风便吹进了栖凤阁。许清来得很快很急,甚至身上还穿着寝袍,微微宽松的衣领口,还能隐约看见一点粉红的吻痕。
  当然很快便被她自己注意到,不着痕迹地掩饰过去。
  见她来了,苏遗奴自然不好再坐着,急忙起身行礼。许清满心记挂在玉求瑕身上,顾不得观察两人间略显微妙的气氛,只单单给了心腹宠臣一个嘉许的眼神。
  她脸上带着深深的忧愁,又有极为真切的欢喜:“瑕儿!你答应了?!”
  “瑕儿?那是谁?”玉求瑕慢条斯理地端起小几上的茶杯,轻轻抿了口香茶,举手投足间竟是放达超逸,全无病态。
  这便是那该死的令许清着迷的自傲从容。
  许清笑了:“好吧好吧,小师父,你又何必再执拗于这些细节,待你我有夫妻之实,这声小师父,便合该换成瑕儿了。”
  “夫妻之实?”玉求瑕重复了一遍,含义不明地看了眼许清。
  “自然,我夺了你元阳之身,自然会对你负责,万万不会始乱终弃。日后我会护你终身,让你一世人平安喜乐,不受半分委屈……”许清侃侃而谈道。
  “那倒不必了,”玉求瑕淡淡道,“只是失一个元阳之身,对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与你无关——”
  “小师父!”许清皱眉,音调微微提高,“什么叫做与我无关?你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么!”
  “我的意思是——御医正只是要我泄出元阳罢,与谁泄,怎么泄,都无所谓不是么?”
  “我决不允许!”许清咬牙道,“我决不允许世上有别的女人碰你,除我之外,不会再有女人能配得上你!”向来谦和的帝王在这时终于露出了斩钉截铁的铁血,强硬无匹地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然而玉求瑕却仍旧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双清澈的眉眼当中映不出她的倒映。
  他的眼里没有她。
  他说:“你不可以。”
  许清一呆。
  他继续慢条斯理地开口:“你试过的,不是么?”
  许清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
  而玉求瑕依旧端坐在那里,平静地看着她,无比残忍地说出事实:“我对你没有感觉,你知道的。”
  是的,她知道。
  即使她脱光了衣服“意外”被他看见,即使趁他熟睡时对他撩拨点火,即使假作醉酒对他一诉衷肠,他都不会产生男子该有的反应。
  她不能,即使坐拥后宫三千,然而花了十五年时间,她从来没能让玉求瑕情动过,连一丝一毫的反应都不曾出现。
  她以为他不知道。
  然而只是她以为。
  莫大羞耻的感觉袭上心头,许清恨不得今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恨不得杀光所有在场的人。
  但是……
  她忽然看到了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那里的苏遗奴,她忽然想到了玉求瑕对苏遗奴不同寻常的珍视。
  一种渴望报复的恶意从心底升起,她忽然笑了:
  “不错,我不能,但不会有别的女人来碰你,我怎么会允许呢?小师父,你说的很对,将这个问题摆在我面前的你,其实根本不想活下来对吧?你知道活下来只会更加痛苦。是啊,你才不会在乎自己那所谓的清白之身,但你那么骄傲,怎么会允许自己武功尽废地苟延残喘呢?”
  她嘴角弯出一个恶劣的弧度:
  “——苏宦郎,小师父最信任你不过,我想你也定能够满足他的心愿,能不能得到他的元阳,他这条命,就都交给你了。”


第9章 女尊媚色倾天下之宠宦登天路(9)
  许清满意地看到从来冷静如玉雕的玉求瑕忽然冷凝的面色。
  现在,换成她好整以暇地看戏了。她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她知道,忠心耿耿的苏遗奴就算再痛苦,再矛盾,但作为她的一条狗,也会去按照她说的做。
  她真是期待极了,不知道看到苏遗奴那丑陋残缺的身体时玉求瑕会作何反应,以后又该如何面对苏遗奴;而不得不与自己好友发生关系,这样的羞耻会如何击溃玉求瑕的骄傲。
  他毁掉了她的爱情,她便要亲手摧毁掉玉求瑕唯一重视的友情。
  女帝这一番“良苦用心”自然能够被在场的两个男人准确接受,苏遗奴忍不住失声道:“陛下!”
  许清淡淡看他一眼,在她眼中,苏遗奴是用着方便舒心的奴仆,但奴仆终究只是奴仆,能够发挥最大的价值才是最正确的使用方式。至于被夺走男子最重要的贞操,还是被另一个男人,对于苏遗奴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并不在意。
  “陛下的心意,恐怕玉某难以接受了。”玉求瑕这时出声道,“玉某天命如此,与人无尤。但遗奴是无辜的,陛下又何必要伤害他呢!”
  苏遗奴眼中微微动容,看他的眼神中禁不住流露出一丝心底的情丝。
  这两人你来我往,虽没有眼神与对话的直接交流,但气氛却无比融洽,倒好像自己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
  许清心头莫名升起一股荒诞的感觉。然而玉求瑕当真是不了解一个因爱生恨之人的思维,他越是舍生忘死,越是要保护苏遗奴,却也越是引得许清的一根筋。
  许清索性转向苏遗奴说:“怎么?宦郎要眼睁睁看着你的好友赴死不成?”
  她的语气中有威胁,却也有蛊惑。
  苏遗奴迟疑了,许清冷笑道:“他为了你愿意放弃性命,你却什么都不愿付出。可惜啊,聪明一世的玉求瑕,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眼盲心瞎的庸人。”
  这话便像一把刀,深深地刺入苏遗奴的心中。便是说他怎么样都可以,但玉求瑕却是他不能碰的底线。
  他霍然抬头,眉目沉静,咬牙道:“我答应。”
  许清一顿,声音微扬,带着几分得色:“好!好一出春闺秘事,朕就在此处,等着看你能为了救你的好友做到何种地步。”
  她竟然还要在此处看他们!
  苏遗奴身子一颤,涌上心头的屈辱逼迫着他不得不紧咬牙关,才能不让自己的心中的愤怒爆发出来。
  “够了!”这时,玉求瑕冷声轻呵,“许清,你莫要太过分。”
  “这是宦郎自己选的,怎么?死不成了,很失望么?”
  玉求瑕脸上显出隐忍的神色,他冷冷地撇开视线,伸手拉着苏遗奴进入内室:“你要看,那便看吧。”
  语调中是十分僵硬的冷肃,是许清从未见过的玉求瑕。
  许清呆了会儿,冷冷的嘲讽爬上她的眼角眉梢,一双凤目直直盯向屋内。
  ※
  一路将苏遗奴拉入寝室,难言的沉默在两人间弥漫开。苏遗奴被拽住的时候大脑便一片空白了,只知道机械地跟在玉求瑕身后,天地间他唯一能感觉到的,似乎只有那只紧紧攥着他的手。
  温热中透着一点点凉,虚虚拉着却又紧得他完全甩不开。
  真是一个矛盾极了的人。
  苏遗奴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着,然后猝不及防前面的人就停下转过身来了。好在他及时反应才没有将人撞了个正着。只是一不小心,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格外的近。
  近得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一开口说话,便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气息。
  玉求瑕说:“遗奴是真的想好了么?你想清楚。”
  苏遗奴心弦一颤,盯着男人格外清澈的目光,似乎一点点的隐瞒都是一个罪孽的骗局,但他仍旧说:“奴婢遵从陛下的旨意。”
  玉求瑕显得有些不满:“我不问许清,我问你。”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要称呼许清女帝这个礼节,语气缓慢,然而吐字中却是极度地用力,“我问你,你心里……是否觉得这是场无妄之灾,是否真心想要如此牺牲,是否会、会怨恨我?”
  “不会!”
  苏遗奴矢口否认。他盯着玉求瑕的眼睛,这是他第一次让玉求瑕看清楚了自己的瞳孔,黑色的瞳仁外透着幽深的紫,无端带着水光的眸子中仿佛蕴藏着一整个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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