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质子非要怀摄政王的崽(165)
谢晏对上他的眼睛,伸出一只手慢慢抚过这张俊俏的脸,道:“说昔日罗刹,一着不慎,沦为我的阶下囚。我卧薪尝胆十年,装疯卖傻忍辱负重,如今得势,必然将你日夜折磨报复。”
“还用链子把你栓在地上爬,把你摧残得满床都是血……哎呀。”谢晏慨叹,“听得我都觉得可怜。”
裴钧单衣松垮,配上略显苍白的脸色,低垂的墨睫,柔弱得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了。
谢晏忍不住多捏了一会。
“你若想用链子……”裴钧露出一只腕,勉为其难道,“也可。”
谢晏眼中带了几分戏谑,嘴角勾起:“这要看殿下服侍得好不好,若能讨我开心,倒也不必非要上链子。”他挑了挑手上的葡萄,又舔舔唇,“殿下明不明白?”
他那点心思,裴钧怎么不明白,于是垂眸审视了一下,“屈辱万分”地咬下一颗葡萄叼在口中。
因谢晏坐在他膝上,自然便有了高低之差,他若去看谢晏,需得稍仰起头。如此一来,他便像是弱势的哪一方似的。
喂葡萄这种事,狎-昵得很,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
谢晏没动,好整以暇地观察他。
葡萄上的冷气凝做水珠滴下来,谢晏看他墨眸闪烁,当是从没做过这种小意讨好的事,耳根都微微地红了。刚想饶他一次,还没说出,那颗葡萄便凑上来,紫红的小果压在谢晏唇上。
谢晏一愣,松了齿,裴钧就用舌将葡萄顶了进来,两厢追逐时,汁水一下炸开,顺着唇边缝隙流了一线出来。
谢晏唔了一声,两手不由攀住了他的肩膀,又顾及他刚愈合的伤口,不敢捏得太紧。
葡萄被蹂-躏着吞下,裴钧舔去他唇边晶莹,低声问:“不知孤服侍得……谢侯满不满意?”
谢晏一面与他耳鬓厮磨,一面不甚满足地评价道:“尚可。技巧有待练习。”
裴钧自然如他的愿,多多练习了几次。
两人腻了好大一会,谢晏都快出汗了,才从他腿上下来,翻到床内去躺着。床帐里还是有些闷,他没多会就解开了中衣的衣带,微敞着点胸口拿手掌扇风,打了个哈欠。
裴钧去端了解暑的荷叶茶,谢晏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饮完,凉快了会儿,谢晏躺得舒服了,略过这段,慢吞吞道:“我们这样折腾,西狄快坐不住了罢?”
裴钧揪起薄毯的一角想给他搭肚子:“西狄王生性谨慎,只怕还会再观望一阵。鸿胪寺不是还关着些西狄小官吗,待外面流言再发酵几日,找机会放走一两个。”
“嗯。”谢晏应下,“纪疏闲和蒋将军也已经先暗中去往昌州了。此事只有你我知,只怕直到打起来,西狄还都以为咱们的大将军被我关在牢里吃糠。”
裴钧点点头,手臂才抬起几分,就轻轻吸了一口气。
谢晏拧眉,忙叫他放下手臂,顺着筋脉揉了揉:“怎么还疼?不是都好得差不多了吗。”
裴钧想说没事,只是坐得太久僵到了。但见谢晏如此体贴温柔,心里发软,低声真心道:“谢晏,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谢晏眨着眼睛,玩笑道:“真被我关傻了?”
裴钧深深凝视着他,怜惜他眼下熬出的淡青色:“若是没有你,这些事,孤都不知该托付给谁。从小到大这些年,你如此帮我,我也不知还能用什么回报你。”
谢晏心头酸了下,回抱住他,真心诚意地道:“不用很多回报,我很好打发……出征前睡我一次就行。”
裴钧:“…………”
“林太医都说我好了,可以……那个了。”谢晏巴望着眼,目不转睛,期盼地看着他,“真的。”
大白天的,不等他再说第二句话,裴钧就吃力地抽出一只手,把他兜头摁在了软绵的枕被里。
“知点廉耻罢,谢平安!”
谢晏笑了笑,顺势躺倒下去,片刻才侧出半张脸来,偷偷把衣领往下扯了扯,问道:“你真的不想吗?等你出征,再想可就没机会了。我这么白,这么干净,这么香……可以都被你弄脏,沾上你的味道。”
本来是不怎么想的,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心动了。
裴钧看着他那一小片肩头,笑了下,慢慢低下头去。
一面舐过他耳尖,手指一寸寸地,将他里衣给解开了:“那今日,就随你。”
谢晏仰起头,任他从露出的肩头吻向喉颈。
再往下,裴钧知他哪里最受不起挑拨,不由又想起上次画梅花的事,便刻意照顾了那里。许是太舒服,谢晏慢慢闭上眼睛。
床帐内指发纠-缠,传出令人耳红面赤的声响。
谢晏眉头蹙起,渐觉不适,手指摩挲进一握青丝间,不自觉将他往心口又压了压。分明一笔未落,画布上就已经十分艳丽了。
裴钧呼吸紧促许多,微松开齿关,声音发紧:“谢晏……”
就在这旖旎缱绻,魂牵梦萦之际。
回应他的却是谢晏的:“嗯……呼……”
裴钧:……
谢晏竟然睡了。
他居然……睡着了。
这人衣襟大开,胸口数枚斑驳红痕,他千思万想日夜渴盼之事,马上就能实现了,此等关键时刻,他竟能睡着。
“谢晏?”裴钧向上移到他面前,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期间还试探地唤了他两声,“阿晏?”
谢晏敷衍地嗯唔两声,他实在是太累了。
这段时间,为了尽快将政务都安排妥当,加上暗中布置一些事情,每日几乎只睡两三个时辰,在一开始被裴钧吮得舒舒服服的时候,就迷糊地睡了过去。
纵然事行半途,裴钧兴致正浓,但对着一动不动的人,他有没有那种特殊癖好,实在做不下去,只得暂且中止。
而且晴光正好,天色还亮,他一沾枕头就能睡过去,可见是真的累极了。
裴钧怎忍心再折腾他。
叹了口气,裴钧将他衣领拢好,并下床去取了块巾帕,用热水浸泡拧得半干,轻轻蒙在了谢晏眼上。
温和的热气熏着,缓解了谢晏疲累酸胀的眼眶,他软绵绵说起梦话:“五郎,抱抱我嘛……”
裴钧侧身躺下,将薄毯往他身上扯了扯,搂住他的腰,低低哄道:“抱住了,睡罢。”
谢晏窝在他颈窝,乖乖巧巧的。
算了,这种事,以后还有机会。
只不过,等有的人醒来,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只怕是要哭天抢地,悔不当初了。
裴钧一想到他的表情,以及他得知后,要如何缠着自己厮磨,竟坏心地隐隐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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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燕:(歇斯底里)为什么!难道我睡了,你就不能睡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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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案上叠了一些折子, 是一大早宁喜奉命送来的,裴钧已批了大半。
谢晏靠在案边,支着脑袋看正为新毛笔开笔的男人, 他微微松了松衣服, 感到又红又热, 缓缓地皱起眉头:“我觉得我昨天错过了什么。”
昨日将人撩拨起来的是谢晏, 裴钧刚起了兴致,就又被谢晏晾到一边。这人睡得混事不知, 最后苦了兴到半路的自己。他不上不下的,又不能出面传人进来备冷水, 不得已下只能自己解决。
只是他后来一时没忍住,起了坏心, 握着熟睡中的谢晏的手,帮了帮忙。
虽说自己占着三分理,但趁人睡觉借人家的手,属实有些过分, 裴钧难免有些心虚, 他观察着笔锋,平淡道:“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