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258)
宴宴抿唇不语,半晌才道:“你说呢?”
“我说?依我说,他这人不错。知根知底的,长得俊,人品好,喜欢你,还没定亲就知道心疼你,很难得了。你们俩都是勤快人,不愁日子过不好。但我早说了,你的亲事你做主,一定要找个合心意的。如果你对他和张红玉的纠葛不能释怀,那这门亲事就不能结,免得以后心里总有疙瘩。”
宴宴垂头想了一下,抬头道:“那件事也不能怪他,他也是受害人。张红玉这种人,一般人真对付不了。”
白竹一笑,自嘲地道:“谁说不是呢!你看,你哥那样护着我,我几次都着了他们的道,最后差点命都没了。”
宴宴点头道:“嗯,我从小受她欺负,后来学聪明了,狠狠收拾了她几次,她才不敢招惹我。你看,她还不是在我亲事上使坏,次次搅和,给我添堵。”
白竹笑道:“这次倒是要感谢她,幸亏把陈鹏举半路截跑了,否则他缠着你,李立维要气死。”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其实把李立维和陈鹏举放在一起比一比,高下立见。张红玉那样缠着李立维,都没有得手。可陈鹏举呢?嘴里说着不喜欢张红玉,对她投怀送抱的献殷勤从不拒绝,可能还想占点便宜,所以才着了她的道。换成李立维,怎么可能理她?怎么可能一个人去她家?”
宴宴想想也的确如此,笑道:“立维哥才不会理她呢。他们两人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张红玉费劲心思把他勾到床上,自以为从此进了豪门,能过上好日子,我看未必。”
“肯定没好日子过,等着瞧吧!”
俩人聊了几句张红玉,揭过不提。
白竹想了想,叮嘱道:“宴宴,小哥儿要洁身自好,举止有度,张红玉就是例子。过两天我跟李立维说,他要真心喜欢你,就找媒人上门来提亲,不要总是偷偷摸摸来找你。说亲之前,不要和他见面,更不要收他的东西。那个镯子,等定亲后再光明正大的收。”
说着“噗嗤”一笑道:“谁让他惹你生气,先晾他两天再说。”
宴红着脸点头:“嗯,我知道,你放心吧!从明天起,我总跟着你,不见他。”
“那也不行,你总跟着我,我怎么和他说话?岂不是耽搁你们?人家现在得不着你的准信,在家度日如年,望穿秋水呢!”白竹打趣他。
宴宴害羞,举起拳头打他,骂道:“臭小哥,欺负我!”
白竹哈哈大笑,故意道:“是啊,要赶紧欺负,等嫁人了,总不能追到婆家去欺负吧?”
宴宴羞红着俏脸,小声道:“谁要嫁人了!我就在家烦你一辈子!”
“我倒是乐意得很,只怕有人不乐意,要来跟我急!”见宴宴终于开心了,白竹心里高兴,故意逗他。
俩人嬉闹半天,终于把这个沉甸甸的误会说清,白竹心里高兴,宴宴也一改之前的闷闷不乐,换了笑颜。
不等白竹去找李立维,村里突然起了流言。
关于白竹和李立维相好的流言。
好事者说得有鼻子有眼:他们在河边偷会(白竹是有多蠢,居然在人来人往的路边光明正大的私会情郎?),李立维送了一个银光闪闪的大镯子给白竹。
白竹一开始还假惺惺地板着脸对他爱搭不理的,李立维掏出镯子后,俩人说了半天话,白竹走的时候难分难舍,望着李立维笑得那叫一个贱哟,嘴巴都咧到耳朵背后了。
流言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大半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这张家,也真是奇葩,天天有新鲜事!
张鸣曦前天帮白竹出头,让张树山休了刘杏花,还把刘杏花送去见官。
这才过了几天,白竹就送他好大一顶绿帽子!
第 342章 管管白竹
经过添油加醋的加工,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
有些了解白竹和张鸣曦为人的,嗤之以鼻,压根不信。
可架不住有些吃多了的好事者,像亲自抓奸在床,连细节都看见了似的,说得津津有味,活色生香。
他们一开始说的是白竹和李立维怎么在河边偷会,李立维送镯子给白竹,俩人相视对笑,气氛如何暧昧。
说着,说着,自己脑补出很多细节,臆想出很多让人血脉喷张的场面,语气含糊,带着欲说还休的神秘,越发勾得人性起。
这件桃色事件又刺激着村人们无聊乏味的神经,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新鲜话题,但当事人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白竹本就少和村人打交道,总是忙忙碌碌的,村里人一大半都叫不出来名字,没人告诉他很正常。
这段时间他忙着上山挖野菜,连三婶家都不去,自然啥都不知道。
张鸣曦长得高大俊气,以前小小年纪挑起家庭重担,过得穷巴巴的,倒是有很多人同情他。
可这一年时间他也不知道走了啥狗屎运,娶了夫郎,还了欠债,盖了房子,日子肉眼可见地越过越好。
乡下人大多心眼小,笑人穷恨人富的居多,对他既羡慕又有点酸溜溜的嫉妒,巴不得他倒霉。
但钱是穷人的胆,张鸣曦现在腰硬胆粗,村里人背后偷笑他头上绿油油,当面倒是一个字也不敢说。
当然也有例外。
这天张鸣曦在山上挖那两亩荒地,准备种豆子,张石头来了。
去年张鸣曦盖房子,石头兄弟给他家帮忙,得了好大一笔工钱,买了些粮食,过了一个好年。
饮水思源,他非常感谢张鸣曦,总想找机会报答,终于机会来了。
张鸣曦看见石头,有些意外,笑道:“你怎么来了,来帮我挖地吗?”
石头是个老实人,听不出张鸣曦是在和他开玩笑,瓮声瓮气地道:“不是。”
张鸣曦哈哈大笑,不再逗他,笑着道:“找我做什么?我家现在没活计,等麦子黄了,请你们帮忙割麦子。”
石头闷闷地嗯了一声,突然抬头大声道:“鸣曦,管管你家白竹吧!”
“竹子?他怎么了?”张鸣曦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望着张石头。
“他,他……”张石头突然觉得有点无法开口,结巴起来。
张鸣曦脸一沉,不高兴地道:“我竹子好的很,又乖又勤快。就算有地方做得不好,自然有我来说他,需要你巴巴跑来跟我说?他怎么得罪你了?”
见张鸣曦生气,石头心一慌,顾不上太多,眼一闭,心一横,大声道:“他偷人!他给你戴绿帽子。”
张鸣曦像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超级笑话一般,惊讶地望着石头: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他不喜欢。
张鸣曦突然就生气了,把锄头往地上重重一杵,呼出一口寒气:“滚,要不是看你是个老实人,今天我饶不了你!”
真是见鬼了,这样的脏水也能泼到竹子身上去!
张石头见他不信,急出一头汗,脸红脖子粗地嚷嚷道:“鸣曦,我冲我急有什么用?村里都传遍了,有人亲眼看见白竹偷人,还不止一个人看见,好多人都看见了。”
张鸣曦气笑了,戏谑地道:“有没有脑子?嗯?别人说你就信啊?你脑壳里有屎吧?好多人看见竹子偷人,莫非他偷人还用大喇叭喊人来围观不成?”
见张鸣曦不相信,还骂他脑壳有屎,自己明明是好心,反倒挨骂,张石头生气了,愤愤地道:“你爱信不信,我好心来给你报信,你还骂我。村里人看见白竹和李立维在河边偷会,李立维送了一个银镯子给白竹,白竹还望着他笑,笑得那叫一个甜!”
镯子?李立维不是送了一把团扇给白竹吗?怎么又送镯子呢?
什么镯子啊?怎么从来没有听见竹子提起过?
张鸣曦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扶着锄头站着,皱眉望着张石头,冷冰冰的眼刀一把把的甩过来,刺得张石头身上千疮百孔,到处都在嗖嗖往外冒寒气。
张石头受不了他的低气压,有点后悔不该多事,一边往后退,一边摆手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我也没看见。我是好心提醒你。信不信由你,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