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264)
白竹点头道:“你能这样想很好,希望宴宴没看错人。”
李立维大喜过望,嘴巴一咧,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嘿嘿傻笑了几声,才亲热地道:“小哥,宴宴……,他说什么了?”
白竹望着他发自内心的笑脸,被他感染,心里高兴,脸上不知不觉带出笑容来。
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是说几句大话就行了。
白竹决定敲打他一下,收了笑意,严肃地道:“宴宴说了,张红玉的事情不怪你。但是仅此一次,以后如果再敢和别的姑娘哥儿黏黏糊糊,拉拉扯扯,就一刀两断,再也不会有机会。”
“我保证不会有下次!”李立维收了傻乎乎的笑脸,严肃的说道,只差诅咒发誓了,这一次就够呛,还敢有下次?
“嗯,你可以找媒人来提亲了。亲事定下来,你才可以见宴宴,之前不要来找他。”
“好!我知道!”李立维笑容满面,突然上前一步,走到白竹面前,双手举起,好像要来抱他。
白竹吓一跳,往后猛退一步,躲在柴担后面,厉声喝道:“干什么?”
李立维喜疯了,没注意到白竹脸上变色,也没听出他语气不好。
李立维两只手高举过头顶,双手合十,慢慢收到胸前,弯腰鞠躬作揖,十分虔诚地道谢:“小哥!非常感谢!你的恩情我铭记在心,以后慢慢报答!”
白竹这才知道他刚才是要举手作揖,自己简直有点……
他不由得暗暗嘲笑自己,幸亏李立维没注意到,不然可太尴森·晚·尬了!
白竹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浅笑道:“你去请媒人,剩下的不必我教你,和姨父商量着办吧!”
说着,蹲下去准备挑起担子回家。
李立维抢上一步,扶着扁担笑道:“小哥,稍等一下,还有一件事。”
弯着腰说话,就得仰头看人,白竹觉得不自在,站起来道:“什么事?”
“我请三婶做媒好不好?”李立维笑容满面地望着白竹,一脸赤诚。
“可以的。三婶热情,会说话,和我娘关系好,有她出面,自然马到成功。”
李立维放下背篓,一躬身挑起担子,笑道:“好,等我爹回来,就去请三婶。我帮你把柴送回去吧!”
白竹忙道:“不用……”
一句话没说完,李立维挑起担子大踏步往前走了。
离院门大约一箭之地,李立维放下担子,笑道:“小哥,谢谢你!”
白竹接过担子微微一笑:李立维不错,知道现在没有定亲,不好和宴宴见面,不跟着他进去。
白竹挑着担子进了院子,李立维心情好到飞起,健步如飞地往家里跑去,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俩人坦坦荡荡,压根没想到有句老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好巧不巧,他们刚才站着说话,李立维挑担送白竹回家都被人看见了。
那人气得七窍生烟,俊脸扭曲,五官气得离家出走,在脸上乱跑。
没错,那人就是张鸣曦。
张鸣曦今天去镇上找高管事,只说了几句话,没花多少时间,转身去书斋买了一些笔墨纸砚,就回家了。
因为惦记白竹,他来去如风,走得飞快,所以到家很早。
本来可以再早点的,说不定和白竹他们撞个正着。
但他在河边遇到了二叔,说了一会儿话,耽搁了功夫,过来时只远远看见他们的身影,没有听见说什么。
二叔在地里锄草,其实是特意在这里等他的。
自从休了刘杏花后,二叔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一心想跟他家修好,主动示好,经常来串门。
胡秋月怜他一个人带着孩子可怜,也心疼孩子没娘,经常帮忙照顾孩子,和三婶一起,对他家关照颇多,三兄弟家回到了过去的亲密状态。
二叔感激大嫂,很想为他家做点什么。
早上看见张鸣曦去镇上,想和他说话,没赶上,上午来河边锄草等他。
张鸣曦走得极快,一直到张树山面前,才看到他。
“二叔。”张鸣曦忙喊了一声,打招呼。
“鸣曦,正好,我有事给你说。”
张树山拉着张鸣曦站在路边,把村里人说的闲话细说了一遍。
天地良心,张树山真的不是挑拨离间,他一心想修复关系,甚至带点讨好的心理巴结张鸣曦。
谁知,张鸣曦越听脸色越沉,听了一会儿听不下去了,冷着脸道:“二叔,这些闲话我早就听说了。我竹子是这样的人吗?我根本就当人家放屁,不往心里去。如果有人敢当着我说,我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第350 章 快死了
张树山吓得后退一步,脸色很难看:要是因为当了长舌妇被侄儿打了,他真没脸见人了。
他连忙解释道:“鸣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吃亏!”
张鸣曦冷冷一笑,语气淡淡的:“二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竹子是你侄夫郎,是我们张家的人,你应该维护他。下次有人在你面前嚼舌头,你就该当面骂回去。不然,立即来找我也行。”
张树山老脸一红,嗫喏道:“并没有人当我面说,我是听见流言,怕你蒙在鼓里,才来提醒你。”
张鸣曦脸一板,冷冷地道:“竹子不是这样的人,他行得正坐得端!有些人吃多了,无聊至极,见他和谁说句话也能嚼上半天的老婆舌。下次有人再说,你给我打回去!”
张树山点头,还想再说:白竹长得太好看,容易招惹是非。可不得他张嘴,张鸣曦气冲冲地跑了。
可怜张鸣曦一肚子气,只想快点回来找白竹寻求安慰,一抬头却看见了那刺心窝的一幕。
如果是平时,张鸣曦看见白竹和人说笑,稍微醋一下,回去撒个娇占占便宜就算了,毕竟白竹为人他最清楚。
但,刚刚二叔说了那些戳心窝的话,惹得他一肚子气没处发泄,现在看见俩人亲亲热热的说话,就觉得特别刺眼。
张鸣曦一下子想起他们以前曾经站在一条舂凳上舂米,白竹似乎一向对李立维不错,张鸣曦开始浑身不对劲!
他呆傻了一般,定定地望着山上:那俩人站在山嘴转弯处,没有遮挡,虽然离得远,听不见说什么,但动作却看得清清楚楚。
李立维又作揖又打拱的,看样子很主动。
白竹……,白竹虽然后退了,和李立维离得远了些,但也没拒绝,不是让李立维帮忙挑柴了吗?
家里又不是没柴烧,自己又不是不会砍柴,哪个要他白竹去砍柴!
说了一千遍一万遍,不让白竹一个人上山,他偏偏要一个人上山!
他这么不听话,到底想干什么?
张鸣曦先在心里愤怒地把白竹埋怨了一顿,又把李立维痛骂一通,那些隐隐约约的念头却不愿意往下深想,生怕多想一点就会变成真!
张鸣曦心里又苦又涩,一股怒气在肺里横冲直撞,把肺管子撑得快爆炸了,又闷又涨,喘不过气来,快憋死了。
一股酸意在胸腔左冲右突,找不到出口,把心脏戳得千疮百孔,血肉模糊,不能呼吸,快疼死了。
张鸣曦觉得自己怕是快死了:喘不上气,胸口疼,身子像打摆子似的一阵阵发颤,眼前一阵阵发黑。
张鸣曦虽然快气疯了,神智却清楚。
他怕这副咬牙切齿,失魂落魄的样子被人看见,惹人耻笑,被人议论,强撑着钻进山林,躲在一棵大树后,捂着胸口,靠着树干坐下来。
他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努力地想克制住那股酸意。
可那股酸意直冲头顶,遇到坚硬的脑壳冲不出去,败下阵来,在脑海里盘旋一阵,化作清水从眼眶和鼻腔滚出来。
张鸣曦一阵眩晕,垂头让那股酸气发泄出来。
谁知那股酸气竟是源源不断,没完没了。
清水淌了一股又一股滴到胸前,脸上冲出两道白印,他也不抬手擦,胸前的衣服都湿透了。
张鸣曦呆若木鸡,面如死灰,脑子却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