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61)
突然一只黄色的小奶狗被其他的小狗绊了一跤,打了个滚,肚皮朝上,奶声奶气的汪汪着,拼命划动着四肢,半天翻不过来。
白竹一见,忙跑去想抱起小奶狗,母狗见有人来,警惕地望着他,四肢绷紧,随时要扑过来的样子。
舅舅刚好从堂屋出来,忙拦住了白竹,笑道:“狗子最聪明了,认主,对主人忠心耿耿。但是,母狗护崽,你不要过去,小心它来咬你。”
他教给他一些养狗的知识,比如,经常给它洗澡就不会长跳蚤,给它做点简陋的玩具,它能从早玩到晚……
白竹认真的听着,暗暗记在心里。眼睛就没离开过那只黄色的小萌狗。
舅舅见状笑道:“喜欢就抓去,好好养着,几个月就长成了半大崽子,能看家护院了。”
白竹连连点头,他觉得那只小黄狗好可爱,好想抱抱。
在他的要求下,胡秋月果然就要了那只小黄狗,她很会做人,硬是给了一百文钱。
一只小狗崽要不了那么多钱的,因为白竹第一次上门,也是给白竹长脸的意思。
小狗肉乎乎的,刚离了娘很不习惯,天天细声细气的叫着,离不了人,跟着人脚后跟跑,白竹爱不释手,一有空就抱,注意力被这只小狗占满了,连张鸣曦都很少想起了。
舅舅说了,小狗会长跳蚤,要经常给他洗澡,身上干干净净的就不长跳蚤。
白竹几乎天天中午都给小狗洗澡,还专门准备了一个破梳子给它梳毛。胡秋月笑他:“小狗天天洗澡,天天梳毛,人都没有它干净。”
宴宴在一边听见,笑道:“给它取个名吧,省得天天小狗小狗的叫。”
取名白竹可不会,他用皂角搓着小狗的肚皮,轻声道:“我可不会取名,你自己的小狗,你自己取。”
宴宴失笑:“什么叫我自己的小狗?这小狗抱回来后,除了吃饭睡觉,什么时候不是跟着你的?一般取名按毛发的颜色来取,它一身黄毛,要不叫小黄吧!”
白竹嫌小黄不好听,盯着小狗看了一会儿,试探着道:“你看它毛发这么黄,跟蛋黄一个色,要不叫蛋黄吧!”
宴宴一把捞起小狗,大笑:“好,就叫蛋黄,这个名字好听。蛋黄!”
蛋黄奶声奶气的对着他“汪”了一声,宴宴乐得大叫:“你看,你看,它答应了,它居然知道自己叫蛋黄呢。”
他一个劲的叫蛋黄,蛋黄很给面子,一声声的“汪汪”着,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天天逗着狗,日子充实,时间就过得快,白竹不再天天记挂着张鸣曦,脸上的笑容也多起来了。
这几天在家纳鞋底做鞋子,没有上山捡菌子,咸菜也没有做好,不能卖,没有进项。
好在家里有吃有喝的,白竹和宴宴倒是不操心,只胡秋月心里着急。
白竹坐在院子阴凉处纳张鸣曦的鞋底,只剩下鞋跟的一小块地方就要纳好了。
蛋黄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爬上他的脚背,脑袋一歪,就睡在他脚背上。
白竹故意把脚一缩,蛋黄身子一歪,就要掉下来了,它哼哼唧唧的往上爬了一点,两只前爪紧紧抱着他的脚脖子,抬起头,圆溜溜的黑眼睛望着白竹,可爱极了。
白竹笑出了声,俯下身子摸了摸蛋黄的头,笑骂道:“调皮鬼,这么大的院子不要你睡吗?非要睡我脚上。”
胡秋月提着猪食桶出来喂猪,见状笑道:“谁让你惯它?天天除了抱还是抱,小狗聪明的很,知道谁对它好。”
第 79章 赶集
白竹干脆放下鞋底,抱起蛋黄,逗它玩。
胡秋月喂好猪,提着空桶过来坐在白竹旁边,商量着道:“几天没卖东西了,没有进项。我这几天仔细想了想,还是要动起来,不然家里的债什么时候还得清啊,也不能全靠鸣曦。”
白竹抱着蛋黄,把它的头按在怀里,不让它乱动。
听到胡秋月的话,他抬起头,好看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诚恳的道:“娘,你说要干什么?我都听你的。”
只要能给张鸣曦减轻负担,干点活算什么?哪怕让他上刀山下火海呢!
胡秋月思忖着道:“之前你说我卤的猪脚好吃,让我卤着去卖,我怕没人要,白浪费钱。加上鸣曦不在家,就一直拖着。后天是集日,我想明天去买半个猪头,一副猪脚回来卤了,看看后天能不能卖出去。”
镇上逢九赶集,一个月三个集日,十里八乡的人都去赶集,买东西的,卖东西的,人多得很,十分热闹。
白竹眼睛亮亮的望着胡秋月:“好啊,娘,你卤的东西那么好吃,一定会卖的出去的,只怕不够卖呢!”
胡秋月一笑:“你这孩子就会说好听话。可我还是担心,万一……,浪费几十文钱呢,多可惜!”
白竹想了想,想说实在卖不出去就留着自己吃,可他不是宴宴,不敢说这种丧气话。
这时他多么希望宴宴能在身边啊,这种丧气话他张鸣宴可是张嘴就来的,娘听了也不生气。
可宴宴跑出去玩,还没回来,指望不上。
他只得安慰道:“娘,别担心,你看之前担心咸菜卖不出去,可是真的去卖了,还供不应求呢!说不定我们的卤肉也是这样的呢!你明天去买猪头猪脚回来卤,后天我们一起去买。”
胡秋月思前想后,觉得不动手,一点进项也没有,动手吧,可能失败,也可能成功。
万一失败了,就留着自己吃,也算是改善伙食,万一成功了,就多了一个进项,最后她终于下定决心要试试。
第二天,胡秋月吃了早饭,背着背篓去镇上了。
白竹和宴宴在家打猪草煮猪食,想着明天一天不在家,没时间煮猪食,俩人打了好几箩猪草,够猪吃好几天了。
胡秋月到底胆小,怕卖不出去白浪费钱,只买了一个猪头,四只猪脚,连香料一起花了一百一十文钱。
生怕做得不好吃卖不掉,胡秋月使出了浑身解数,料也下得足。
猪头猪脚在料汁里闷了一夜,早上起来一看,颜色红中透亮,油汪汪,香喷喷的,非常诱人。
宴宴伸手就想去捡一块吃,被胡秋月一巴掌拍回去了。
宴宴讪讪的笑道:“娘,你真厉害,这次卤的比上次还好,颜色好看,闻着更香,味道肯定更好。我若是不抓紧吃一块,等一下卖光了就吃不着了。”
白竹见他不说丧气话,净是甜言蜜语,心里很是佩服,望着他笑。
胡秋月见宴宴说话好听,心里高兴,用菜刀切了薄薄的一片猪头肉给他,道:“只能尝尝味道,要留着卖呢,自己哪里舍得吃了!”
说着,又薄薄的切了一片给白竹,白竹接过来,用手撕成两半,给胡秋月一半,自己吃一半。
胡秋月摇头不接,让他自己吃。蛋黄闻到肉香,急不可耐,“呜呜”叫着,抱着白竹的小腿往他身上爬,白竹弯腰推它下去,偷偷把半片猪头肉塞进它嘴里。
胡秋月没看见,她正把猪头猪脚捞起来沥水,把两只猪耳朵切下来,把猪头上的骨头拆下来留给猪吃,再把猪头肉切成几大块,和猪脚一起放在筲箕里,等水干了再装进背篓。
半片猪头肉还不够蛋黄塞牙缝的,它舌头一卷就咽下去了。
蛋黄意犹未尽,一边伸舌头舔着嘴唇,一边盯着筲箕上的猪头肉“汪汪”叫着。
白竹怕娘看见蛋黄吃肉会心疼,抱起蛋黄,拿了背篓出去摘大叶子。
蛋黄尝到肉味,还想再吃,不愿意出去,两只前爪抓着白竹胸前的衣服,哼哼唧唧的往他怀里撞。
白竹背对着灶屋门,把两只手分别伸到它面前,小声说:“没有了,你看,手上是空的。”
蛋黄闻到他手指上的肉香,凑过来,伸出舌头舔他的手指。
手指被它舔得又酥又麻,白竹忍不住笑出声,小声骂道:“馋小狗!”把它放到地上,自己摘了一大篓大叶子。
他背着竹篓进了灶屋,蛋黄像个小尾巴似的,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