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食堂(149)
张枢一直在颤/抖,声音也打颤,低声说:“别走……你是我的。”
十六难得笑了一声,亲了亲张枢的额角,说:“当然,我是大人的。”
张枢紧紧搂着十六,似乎怕他答应了还走一样,并不放手,眼泪顺着眼眶流下来,瞬间像决堤一样,哭的好像能把屋子淹了似的。
十六叹了口气,他知道张枢委屈,无论是作为十六号,还是为真正的张枢报仇,他都很委屈,十六号不比当年的小少爷承受的少,所以他才执意要替当年的小少爷报仇,因为他们感同身受……
张枢一直哭,十六有些无奈,突然低下头,含/住了张枢的嘴唇,张枢顿时就不哭了,睁大眼睛,因为这是结结实实的舌吻。
张枢没这个经验,十六引导着他,张枢很快不哭了,只是抽噎着,有些打嗝,声音都变了,变得甜腻起来,说:“十六……这样、这样太奇怪了。”
十六笑着说:“可是我想这样对待大人很久了,很久……”
谢一先是听到卧房里有哭声,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的委屈,实在太委屈了,不过后来哭声好像有点变味儿,还是哭声,但是这哭声……十分奇怪。
最后哭声变成了张枢哭噎着控/诉十六有多禽/兽……
实验的事情和康享药业有关系,谢一觉得这个联/系肯定很大,说不定康享药业其实就是个幌子,也或许康享药业的人,就是他们要找的神秘人也说不定。
商丘准备去调/查调/查这个康享药业,同时也让冯三爷和倪缨去打听。
康享药业的老总,现在是新官上/任的第三年,叫做平远琛,他的父亲是康享药业的创始人,当时还有一个合作伙伴,也是世家关系,康享药业传到这一代才第二代,不过发展的蒸蒸日上。
众人因为要打听康享药业的事情,特意到了冯三爷的酒吧。
周日的晚上,酒吧十分热闹,冯三爷没有给他们订包间,只是坐在一楼的沙发上,众人坐在一起,上了几杯没什么度数的酒。
冯三爷笑着说:“你们儿子呢?”
谢一说:“在家,商丘的师父陪着呢。”
冯三爷一听,说:“你师父?我还没见过,据说是个世外高人?”
商丘没说话,只是说:“这个平远琛,到底是什么来头?”
冯三爷笑了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去看,前面吧台上坐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男人的西装搭在椅背上,衬衫松开了两个扣子,袖口也打开,将袖子卷上去,这样子看起来还挺潇洒的。
冯三爷说:“看到那个人了么?众星捧月的,就是平远琛。”
谢一连忙仔细打量,这个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估计也就是三十一二,据说这个年纪的男人最有魅力,是最成熟稳重,最能吸引异性的年纪。
的确是如此,平远琛看起来的确是成熟稳重,又能散发荷尔蒙的男人,他们看不到平远琛的正脸,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偶尔平远琛和身边的美/女说话的时候,还能看到他的侧脸。
平远琛不是奶油小生的类型,身材高大,从后背来看,肩膀很宽,衬衫非常合身,绷着的衬衫勾勒出平远琛身上的肌肉,绝对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类型,看起来身材锻炼的很好,大长/腿不用站起来就知道很逆天,他坐下的时候曲着腿。
侧脸的时候能看到他的半面,五官端正,长得一张男神脸,面容又干净,微笑起来特别有吸引力的那种,不过看起来平远琛就是个商人,笑起来有些虚伪。
但是平远琛钱多,旁边的美/女显然不在乎他有多虚伪。
谢一打量了一下,没看出什么来,冯三爷笑着说:“这个平先生,在富豪榜上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新官上/任第三年,而且才三十二岁,已经挤到了富豪榜的第四位,而且康享药业还在蒸蒸日上,估计进前三也就是时间问题。”
谢一想了想,突然说:“那个……介意我问一下第一是谁吗?”
冯三爷看着谢一,一脸“不是吧”的表情,说:“第一?你男人啊。”
谢一顿时有种压力山大的错觉,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汗珠,看了一眼商丘。
商丘笑眯眯的,有点深藏不漏似的,举起自己的酒杯,和谢一示意了一下。
谢一心想,什么情况,商丘这么有钱,竟然还去做驱魔人,所以赚/钱是副职,竟然还赚这么多钱,自己这个赚/钱为主业的人,又开深夜食堂,又去上班,结果估计还没有商丘的一根头发赚/钱呢!
冯三爷又说:“除了身价,平先生这个人也比较有看点。”
谢一说:“什么看点?帅?”
“咳!”
谢一刚说完,就听到旁边的商丘突然咳嗽了一声,没什么诚意的咳嗽,谢一吓了一跳,赶紧改口说:“嗨,也就是一般帅。”
冯三爷:“……”
冯三爷无奈的继续说:“是平先生这个人不容小觑,大家都知道康享药业是他老爹和他老爹的朋友联手开起来的,不过他老爹在三年/前过世了,并非正常死亡,而是被人绑/架,然后撕票了。”
谢一惊讶的说:“怎么又是撕票?富人圈子里是不是动不动就绑/架撕票啊?”
冯三爷挑眉说:“不少见,不然为什么有钱人带这么多保/镖?”
谢一看着商丘说:“不会也有人绑/架你吧?”
商丘笑了笑,脸上都是大写的——闷骚!
谢一想了想,也是,谁能绑/架得了商丘,怪不得商丘身边没有保/镖呢。
冯三爷又说:“而且大家都传说,绑匪其实是平远琛自己雇的,送钱过去的人也是平远琛,钱都给了,绑匪还是撕票了,大家都有些不相信,最重要的是,之前平远琛和他爹的关系就不太好,两个人有很大的分歧,在公/司里也有很大的分歧,虽然平远琛是独生子,不过这两个人势同水火,你能想象到,一个公/司里,还是半家族企业,爹和和儿子各有党派,而且针锋相对么?”
谢一说:“贵圈真乱。”
冯三爷说:“而且这个平先生,手腕很厉害,黑白都很吃得开,很多人这么传,也算是有原因的,不过当然了,平先生一直否认那些绑匪是他雇的,那些绑匪至今都没有查到是什么人。”
来和平远琛搭讪的人一点儿也不少,而且谢一觉得平远琛可不只是黑白吃得开,他男女都吃得开,美/女搭讪就算了,还有一堆男人过来搭讪平远琛。
不过平远琛只是喝酒,偶尔聊个天,没有要去开房的意思。
冯三爷说:“你们打听的太巧了,正好,平远琛要订婚了,你们可以去他的订婚宴上看看。”
“订婚?!”
谢一差点喊出来,那边平远琛似乎听见了,回头看了一眼,谢一赶紧卧倒,直接倒在沙发上,商丘身材高大,他倒在后面立刻就被挡住了,谁也看不到。
谢一倒在沙发上,小声的说:“他订婚了还来这种地方?”
冯三爷笑着说:“谢一,这你就不懂了,这个圈子里订婚的人,哪有什么真爱,家族联姻罢了,还记得我之前跟你们说,康享药业是他爹和他爹的朋友一起创办的么?”
谢一点了点头,商丘说:“平远琛订婚的对象,就是世家的女儿吧?”
冯三爷点头说:“还是商老弟懂这个,就是这么回事儿,平远琛订婚的对象,是他世/博的女儿,平远琛今年三十二岁,可以说是正当年,你们猜猜,他的订婚对象,今年多少岁?”
谢一说:“总不能是女大三抱金砖吧?”
冯三爷笑着说:“不大,反而小,平远琛的订婚对象,今年刚刚满十八岁。”
谢一惊讶的说:“天呢,他们的年龄差都快赶上订婚对象的实际年龄了。”
冯三爷耸了耸肩膀,说:“是苏家的千金小/姐,叫做苏雪,今年刚刚满十八岁,一直在国外,就没到国内过,这回特意回来,就是为了定亲的。没办法,谁让苏家已经落寞了?平远琛却发展的越来越好,苏家估计是想抓/住平远琛这金龟婿,重振苏家来着。”
谢一“啧啧”了两声,他是不能理解的,毕竟自己也不是什么豪门世家,没有面/临联姻的苦恼。
冯三爷说:“订婚宴就这些天,估摸/着到时候肯定会邀请商老弟的,你们想要再了解了解平远琛,就只能趁这个时候去了,平远琛这个人,隐私观念很强,其他我是查不到什么了。”
商丘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冯三爷帮了个忙,商丘邀请他过些天来家里做客,原因其实很简单,当然是因为谢一要过生日了。
商丘准备隔天办个生日宴会,毕竟以前谢一过生日都是自己一个人,现在不同了,拖家带口,还有很多朋友,自然要办个生日会了。
张家的事情解决之后,他们就回来了,谢一要去上班,他的年假用完了,每天又开始早起。
谢一早上起来准备去给小家伙们做早餐吃,商丘也醒了,一个翻身,就将谢一咚在了床/上,不让他起来,凑过去在谢一嘴边亲了一下,说:“还有点早,一会儿再起。”
谢一看了看时间,的确也有点早,而且商丘美/人计太成功,已经炉火纯青,尤其是大早上的,谢一容易冲动。
商丘亲在他嘴唇上,谢一差点狼血沸腾,直接搂住商丘,一点儿也不矫情,直接回吻商丘,两个人吻得简直是如火如荼,谢一都感觉自己要被商丘生吞活剥了,商丘的眼神实在可怕,让谢一突然有些退却,但是又莫名的兴/奋激动。
商丘眯着眼睛,拉开谢一的睡袍,蓝色的睡袍“哗啦”一声散开,谢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想要钻进被子里,商丘笑眯眯的说:“帮我也脱掉,好么?”
谢一感觉自己脑子里“嗡!”的一下,脑补了很多不和谐的画面,激动的他差点喷鼻血,双手颤/抖的伸过去,轻轻一拽,直接把商丘的睡袍也给拽开。
八块腹肌,简直完美,谢一感觉自己鼻子痒痒的……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哒哒哒”的声音,两个小家伙已经在外面拍门了,蹦蹦跳跳的说:“爸爸!爸爸起床啦!上班班要迟到啦!”
谢一:“……”
商丘脸黑的翻身起来,把自己的睡袍系了系,过去开门,想把两个小家伙轰走然后继续,不过奈何谢一脸皮薄,所以绝对不可能再继续,赶紧就系上带子窜出卧室,准备去洗漱了。
谢一给小家伙们做了炸荷包蛋,当然是溏心的,商丘一个人吃了两个,金蛋/蛋也要吃两个,但是因为金蛋/蛋还不大,所以谢一怕他吃两个消化不了,毕竟鸡蛋的蛋黄营养太高了。
金蛋/蛋为此表示非常抗/议,要从卖萌型变成了战斗型,不过金蛋/蛋的战斗型维持不了太长时间,没一会儿就发出“噗!”的一声,然后缩水了!
谢一把金蛋/蛋和小毛毛托给黑乌鸦照顾,就跟着商丘一起去上班了。
到了公/司门口,谢一下了车,商丘去把车子开进地/下车库,谢一刚下车,同事们就从后面窜过来了,拍了一下谢一的肩膀,笑着说:“嘿!蜜月怎么样?”
谢一说:“什么蜜月?”
同事们笑着说:“还不承认?年假都请了!”
“就是就是,不是度蜜月去了吗?”
“去了哪里?商哥这么有钱,蜜月一定特别浪漫吧!”
谢一想了想,见鬼,死人,又是跳楼又是掉脑袋的,浪漫……应该算不上吧?
众人嘻嘻哈哈的走进办公室,今天是周一,早上有例会,周一还有很多积压的事情要处理,再加上谢一之前“度蜜月”请了年假,所以有很多年假期间的事情也要处理。
一转眼一上午就过去了,大家忙的四脚朝天,中午才稍微好一些,就算再忙也要吃午饭。
谢一准备给商丘打个电/话,问问他中午在哪里吃,如果商丘有应酬,他就跟同事们一起去吃饭了。
结果打了商丘的电/话,却没有打通,谢一有些奇怪,怎么没有人接,他一边走,一边继续打商丘的电/话。
前面的同事已经走出了办公室,谢一就听到他们“嗬!!!”的一声,那抽气声就跟看到了案发现场一样,吓得谢一那根筋一下就绷紧了,连忙冲出来,说:“怎么了怎么了!?”
他一冲出来,也是“嗬!!”的抽/了一口气,怪不得商丘的电/话没人接,因为商丘就在他们大办公室的门口。
一身经典黑的西服,西装笔挺,英俊迷人,手里竟然还捧着一大把玫瑰花,红色的玫瑰娇/艳绽放,看起来无比抢眼。
商丘本就帅气,再加上这么一大捧玫瑰花,又是公/司的老总,自然更加英俊帅气,旁边很多同事都停下来看情况。
谢一第一反应是太帅了,第二反应则是想要逃跑,因为太高调了!
商丘却不给他逃跑的机会,抱着玫瑰花走过来,笑着对谢一说:“谢一,生日快乐。”
他这么一说,同事们才想起来,今天是谢一的生日,他们忙的都快给忘了!
商丘将玫瑰花送给谢一,就差单膝跪地了,谢一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玫瑰花接住,说实话太沉了,虽然实在非常高调,但是喜欢的人给自己送花,肯定没人讨厌的。
商丘送了花,邀请谢一去吃午餐,同事们就不当电灯泡了,大家全都散开。
今天是谢一生日,晚上还有生日会,中午商丘也定好了位置,请谢一去旁边一家很高档的餐厅吃烛/光午餐。
两个人走进去,迎宾小/姐很快引着他们去了二楼,在临窗的景观位坐了下来,桌上摆着玫瑰花,点着桃心的蜡烛,看餐具就知道价/格不菲。
两个人坐下来,商丘笑眯眯的说:“喜欢吃什么?”
他说着把餐单递给谢一,自己看了意外一张,谢一看了看,价/格真的很贵,但是他突然明白商丘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吃了,因为厚厚一本餐单,有三分之二都是甜品!
各式各样的甜品。
商丘笑着说:“听说这里的甜品样式很多,如果好吃你回去也做点。”
谢一:“……”他就知道,商丘这闷骚!绝对有私心!
两个人坐下来吃饭,商丘基本点了他家所有的甜品,谢一一个劲儿说吃不了,商丘则是一脸正义的说:“我都想尝尝。”
谢一:“……”
而且商丘让服/务员先上甜品,很快甜品就陆续端上来了,没有主餐已经摆了一大桌子,根本摆不下了,旁边路过的人直另眼相看。
“平先生,您这边请。”
谢一听到“平先生”三个字,下意识的抬头看,就看到有人从旁边走过去,真的是平远琛。
平远琛就一个人,似乎是来吃便饭的,坐在他们后面的位置,谢一正好能看到平远琛。
平远琛只要了一份很普通的午餐,吃的也很快,吃完就离开了,不像商丘,吃了一大桌子甜品,竟然没有吃腻。
谢一下午还要上班,商丘跟他约好了,晚上下班在大厦门前等,商丘开车,两个人一起回家。
本身都约好了,的确是挺好的,但是没想到,临下班的时候突然来了工作,谢一几乎要疯了,不知道主管怎么回事,突然让他留下来加班,谢一说自己有事,主管也不听,一定要让他留下来。
同事们小声说:“主管他是疯了吧,今天怎么突然不正常?”
“是啊是啊,平时主管都挺正常的?”
谢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没有办法,和商丘约好了一起回去,晚上还有生日宴会,邀请了很多人,不过看起来要泡汤了,谢一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资料,最后无奈给商丘打了电/话,让商丘晚上先回去,自己看看能不能快点应付完。
商丘听他失落的口气,安慰说:“没关系,别着急。”
谢一说:“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很快就下班了,谢一的生日宴就这么泡汤了,其他同事都离开了,主管打了一个电/话,让谢一去大/会/议室。
谢一没有办法,无奈的站起来,拿着资料往大/会/议室去。
他到了大/会/议室门口,发现大/会/议室关着门,而且里面没有开灯,不知道是不是主管还没到,谢一就推门先走了进去。
里面很暗,谢一的眼睛还不能完全适应,看不清楚东西,就听到“咔嚓!”一声,灯没打开,门却自己关上了,谢一刚要去开灯,突然被一只手拉住了,抓/住谢一的手腕,一把将谢一箍在怀中。
谢一心头一跳,刚想反/抗,结果就听到“呵”的一声轻笑,分明就是商丘的声音!
果然是商丘,那低沉的嗓音在他耳后,笑着说:“惊喜么?”
他说着,“啪!”的一声,会/议室的灯打开了,里面就只有商丘和谢一,根本没什么主管,大/会/议室的桌上摆满了红色的玫瑰花,桌上还摆着一个双层的大蛋糕,写着生日快乐。
谢一有些吃惊,随即才想明白,主管突然抽风,看来不是主管自己愿意抽风,而是商丘逼着主管抽风!
这一切都是商丘的“预/谋”!
谢一看到鲜花和蛋糕,当然惊喜,不过也有些无奈,说:“不是说回家过生日?”
商丘笑着说:“当然,回家要过生日,不过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商丘一看就是闷骚到了极点,想要给谢一单独庆祝生日,所以才搞了这些惊喜。
“咔嚓!”一声,商丘竟然把大/会/议室的门给锁上了,笑眯眯地看着谢一,谢一顿时感觉后背发/麻,后勃颈子都冰凉冰凉的,说:“干什么?”
商丘笑眯眯的说:“嗯……这里没人打扰咱们,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