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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食堂(21)

作者:长生千叶 时间:2017-11-15 18:30 标签:甜文 灵异神怪 洪荒 历史剧

  商丘看到何元飞的动作,早就开始防备,慢慢伸手拉过谢一的手,将人不着痕迹的挡在后面。
  何元飞看到那两个人双手相扣的模样,顿时又误解了,他之前就是误解谢一和商丘是情/侣关系,所以才会送过去血包子,商丘储物柜里剁烂的尸体也是一样,都代/表着愤怒和嫉妒,是给商丘的恐/吓,只是何元飞没想到,就是这两样东西,彻底出卖了他。
  何元飞“啊啊啊啊啊”的怒吼了一声,突然扔下他的背包,快速从里面掏出一把手/枪来,他在扔下背包的一瞬间,谢一赫然看到背包里全是血,血粼粼的,还有一些肉屑,和白花花的肠子屑,那肯定是用来装尸体的背包。
  何元飞举着枪,对准商丘和谢一,嗓子里发出“嗬嗬”的笑声,笑的仿佛要干裂一般,说:“好啊!!既然如此,我就让你们去阴曹地府做鬼鸳鸯!!我成全你们!”
  何元飞说着,就要扣动扳机,商丘眼睛一眯,快速伸手进口袋里,随便一掏,随即猛地抖手一掷。
  就听到“嗖——!!”一声,一个黑色的东西猛地被商丘掷出去,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何元飞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啪!!”一声脆响,那黑色的东西击中了何元飞的手腕,手/枪一下落在地上,何元飞手腕瞬间流/血。
  “啊啊啊啊——”
  何元飞惨叫了一声,捂着手腕跌倒在地上,疼的他额头上全是冷汗,瑟瑟发/抖,手腕上的鲜血汩/汩的流/出来,好像被锋利的刀片划中了要害一样。
  只是何元飞低头一看,“啪嗒”一声,那击中自己的黑色东西掉在地上,竟然是——一块巧克力。
  上面还写着广告语,榛子夹心、丝滑浓郁……
  谢一都有些懵了,巧克力?!
  还真是商丘的作风。
  不过现在顾不得这些,商丘施施然走过去,将地上的手/枪捡了起来,低头看着何元飞,说:“你根本没有道行,谁在研究息肌丸?你在为谁卖命?”
  何元飞捂着自己的手腕,瑟瑟发/抖的说:“我说!我说!!我有他的名片,在背包里,我拿给你们,上面有地址。”
  他说着,慢慢伸手去拿背包,血粼粼的背包里真的掏出了一个名片夹子,只是何元飞打开名片夹,里面却没有名片,而是一根小树枝。
  何元飞“哈哈”大笑一声,随即快速的将那截小树枝直接塞/进自己嘴里。
  商丘反应很快,但是看到这一幕,却意外的没有阻止。
  谢一看到他把东西塞/进嘴里,喊了一声,却来不及阻止。
  何元飞哈哈大笑起来,说:“我马上能永生了!!我马上会去投胎!投胎成我想成为的人!”
  谢一震/惊的看着他,何元飞将那树枝吞下去的一瞬间,顿时七窍流/血,黑血从他的眼睛里鼻孔里嘴巴里,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谢一说:“你服毒了!?”
  何元飞七窍流/血,看起来十分痛苦,他的肠子应该在绞痛,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不断的痉/挛着,脸上的表情混合着狰狞和兴/奋,牙关得得发/抖的说:“不……死亡并不是终结……因为、我们还有……还有灵魂……”
  谢一听他这么说,顿时感觉何元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更像是搞传销的神/经病!
  商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态度很冷漠,淡淡的说:“别人的死亡并不是终结,因为他们的灵魂要进入冥京十殿,而你的灵魂马上要魂/飞/魄/散了。”
  “什、什么!?”
  何元飞全身抽/搐着,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儿,实在太痛苦了,黑血顺着他的耳朵灌出来,“滴滴答答”的,伴随着何元飞挣扎的呻/吟声,痛苦地哀嚎着。
  商丘表情仍然淡淡的,说:“就像你骗了冯莹,他也骗了你,你吞下的不是永生,而是让你永世不得超生的符/咒。”
  何元飞“嗬——!!!”的抽/了一口气,脸上满满都是绝望,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灼烧,不断的燃/烧,等待着焚尽。
  何元飞惊恐的大叫着:“救我!!!救我——救我!快救我,我知道他是谁!!!”
  谢一立马看向商丘,商丘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何元飞顿时更是惊恐了,满脸都是死灰。
  商丘眯眼说:“告诉我,给你息肌丸的人是谁。”
  何元飞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眼泪伴随着黑血夺眶而出,嗓子抽/搐的说:“蓬——”
  他高喊了一个字,顿时就没声儿了,头一歪倒在地上,尸体上一股青烟瞬间腾起,被风一吹,瞬间散了。
  谢一怔愣的看着睁大眼睛的何元飞,说:“死……死了?”
  商丘伸手拉过谢一,虽然他现在身材没有谢一高大,不过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让他去看地上的死尸,说:“走吧,解决了。”
  害死冯莹和那对夫妇的人找到了,事情已经顺利解决,只是还有两件事情没能解决,第一就是何元飞的幕后人,他只说了一个“蓬”字,其他不得而知。
  不过何元飞吞下了一根树枝,商丘说那树枝是桃木,这不得不让谢一联想到他们之前遇到了的那个邪/教组/织,自称什么大蓬仙人的。
  另外一个没有解决的事情则是更为重要,那就是,谢一和商丘还没有换回来,仍然一筹莫展……
  周六日很快就过去了,谢一还要去上班,毕竟他除了深夜食堂之外,还有工作,商丘需要继续替他去上班。
  谢一则是准备着深夜食堂重新开张,因为今天是深夜食堂重新开张的日子,所以谢一提前赶到了食堂,帮着阿良进货上货,收拾食堂等等。
  阿良对“商大哥”仗义援手特别感激,憨厚的说:“商大哥你真是好人,老板他平时都做甩手掌柜,你却跑过来帮我开店。”
  谢一:“……”你家老板知道你在背后吐槽他么?
  阿良说完,还傻笑着就走了。
  下午六点准时开店,今天重新开张第一天,小区里很多老主顾都来光顾了,一开店门,就有很多人上座。
  谢一和阿良瞬间就忙碌上了,帮忙倒水拿菜单点餐等等,总之非常忙碌。
  谢一忙碌着,就听到“叮铛——”一声,深夜食堂的大门又被推开了,随即进来了两个外国帅哥。
  谢一有些惊讶,深夜食堂虽然口碑一直不错,都是小区的老主顾,最近因为鬼门关打开却关不上的缘故,还多出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老主顾”,但是还没有外国人。
  走进来的是两个外国帅哥,一个身材高大,满身肌肉的样子,那肌肉纠结的胳膊看起来硬/邦/邦的,他穿着休闲装,看起来很随便,金发微长,下巴上都是胡渣,稍微有些不修边幅,但是看起来很随和英俊,透露着一股力的美/感。
  的确是个帅哥,只是这个人……他手里怎么拎着一只大锤子!?
  另外走进来的人,一身墨绿色的西装,三件套,这么热的天还穿着马甲,打着领带,整个人非常得体,黑色的头发向后背起,露/出他光洁的额头,精致立体的五官,身材高挑,黄金比例,脸上似乎带着雅痞的笑容,十分招惹小姑娘喜欢。
  谢一为什么觉得是“似乎”带着雅痞的笑容?因为这个外国帅哥嘴上好像戴着一个铁嚼子!两只手上还戴着手铐,手铐的链子就抓在那高大外国帅哥的手里。
  谢一:“……”何方神圣?
  那两个人外国帅哥坐下来,被铐着的帅哥指了指自己的铁嚼子,身材高大的帅哥犹豫再三,这才将他的铁嚼子取下来,不过手上的镣/铐没有取下来。
  那戴着镣/铐的男人笑眯眯的说:“亲爱的哥/哥,你不把镣/铐解/开,我一会儿怎么吃饭?”
  拿着锤子的男人恶声恶气的说:“你以为我不知道,打开镣/铐你肯定会溜走。”
  对方笑眯眯的说:“亲爱的哥/哥,可是你不打开镣/铐的话,别人会以为我们在玩什么……特别的游戏。”
  他说着,还晃了晃自己的镣/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这个点吃饭的大多数是“正常人”,还有很多小区里的老年人,果然都看着他们。
  谢一一阵无语,不过因为见得多了,无语之后也是相当淡定的,没去管他们。
  过了一个多小时,那两个外国帅哥应该是吃好了,准备结账,阿良过去给两个人结账,谢一隐约听到……
  “不好意思,我出来的急忙,没有带人间的货币,我乃主神奥丁之/子,战争之神托尔,这是雷神之锤,能不能抵押在这里,我明天就拿了人间的货币赎回来。”
  托尔……
  谢一站在柜台后面,顿时有种要晕倒的感觉,之前出现在深夜食堂里的怪人,还仅仅局限于什么聂小倩、月老、吕布、刘邦、项羽等等,现在已经冲出国际,连北欧神话的雷神都跑出来了!
  阿良看着那大锤子,求助性的回头看谢一,谢一无奈的点了点头,阿良这才让托尔把大锤子抵押下来。
  托尔还非常贴心的说:“锤子有点重,我帮你放到后面去。”
  谢一:“……”
  深夜食堂今天开业,来吃饭的人还挺多,中间有点小插曲,不过还挺正常的,只是谢一八点多钟的时候收到了商丘的短信,上面写着公/司聚餐,可能晚点回来。
  谢一一看顿时就有点懵,公/司聚餐的确有,基本一两个月就一次,没什么奇怪的,但是谢一很难想象商丘替自己去聚餐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人间惨/剧”……
  因为谢一太忙了,只好给商丘回了个短信——别露馅。
  深夜食堂过了十二点,那才是真正的重头戏,食堂里已经开始翻台了,小区里的住户渐渐都散去了,因为明天还要上班,几乎没有午夜还在吃饭的。
  但是食堂一点儿也不冷清,就听到“叮铛——叮铛——”的声音,食堂门上的风铃总是被撞响,陆陆续续的食客走进来。
  食堂的门又被打开了,两个人青年人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身穿深蓝色西装,衣装笔挺,拿着一个公文包,另外一个二十岁左右,一身白色休闲西服,没系领带,领口打开两个扣子,桃花眼笑眯眯的,看起来有些风/流。
  两个人走进来,白色衣服的男人笑着说:“猫儿,难得咱们来一次阳府公干,我听说这里的酒菜比太白居还好吃,来来来,我请客,你可劲儿吃,回去跟我撸两把就好了。”
  另外那蓝色西装的男人似乎有些无奈,叹了口气摇摇头,说:“白兄说笑了,这顿还是展某来请吧。”
  白衣服的男人说:“哎呦,猫儿,就你那奉/公/守/法的那点儿工/资,还是算了吧。”
  那两个人说说笑笑,走进来之后坐在角落,谢一听着声音觉得耳熟,抬头一看,顿时傻眼了,这不是展昭和白玉堂么?!
  之前因为金羽翼的缘故,谢一和商丘去了一趟北宋,回来的时候还发生了点意外,至今没有对换回身/体,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能碰到展昭和白玉堂。
  只不过这两个人没有穿古代的衣服,反而穿的西装革履,看起来仿佛是精英一样。
  白玉堂似乎发现有人看着自己,也抬头看去,正好看到了谢一,不过谢一此时顶的是商丘的躯壳。
  白玉堂有些惊讶的说:“猫儿,你看,那不是商兄么?”
  展昭也抬眼看过去,顿时有些惊讶,不过随即低声说:“白兄,商兄恐怕已经投胎转/世了,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白玉堂笑着说:“是是是,我知道,咱们做阴帅的,不能打扰活人的生活。”
  虽然那两个人说话声音不大,但是谢一还是听见了,阴帅?那是什么?听起来好高大上。
  “叮铛——”
  今天食堂“人气”很旺,食堂大门又被推开了,有人笑眯眯的走进来,那叫一个前呼后拥,也算是食堂的常客了,老熟人,就是那XX保险公/司第六分公/司的总经理毕北。
  毕北戴着墨镜,手执绅士杖,后面跟着一票黑超特/警,就走进了进来,他一走进来,坐在角落桌子的展昭和白玉堂就站了起来,对毕北拱手说:“大人。”
  毕北挥了挥手,说:“呦,你们也知道这里的菜好吃啊?”
  毕北捡了个圆桌坐下来,后面的黑超特/警照样站着,谢一把菜单递过来,毕北接过菜单,看起来心情不错,笑眯眯的说:“我今天来,除了吃饭,其实还要感谢你。”
  谢一惊讶的说:“感谢我?”
  毕北点头说:“对啊,就是关于何元飞的事情。”
  谢一听他提起何元飞,还是有些唏嘘的,毕竟何元飞七窍流/血的死在他面前,谢一可能是被那股阴气影响了,还做过噩梦。
  毕北说:“我听说你是个驱魔人?这次做的不错,那个叫何元飞的是我阴府的通缉犯,他杀的人中有福泽深厚,本不该早死的人,何元飞藐视阴府,篡改生死簿,罪/大/恶/极,这件事情能顺利解决,你是功不可没。”
  谢一听着有些迷糊,这才想起来,毕北肯定把自己当成商丘了,毕竟他们还换着身/体。
  谢一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于是毕北一脸慷慨的说:“不用跟我客气了,这些是我代/表阴府奖赏给你的。”
  他说着拍了拍手,身后的黑超特/警牛头就把一个大箱子,“嘭!!!”一声扔在桌上,随即“咔嚓”一声打开密码锁。
  一瞬间,箱子就敞开了,毕北慷慨豪迈的说:“三千亿,我们阴府也是够慷慨的吧?”
  谢一低头一看,好几伙,三千亿……冥币,全都印着毕北的头像,就跟大头贴似的,谢一敢肯定,还是用了美颜相机之后的效果……
  谢一干笑了一声,说:“这……呵呵……”
  毕北拍了拍谢一肩膀,说:“阳府可能用不上这东西,不过没关系,等你百八十年之后,肯定会用上的,现在多攒攒冥币,到时候别忘了让人给你烧了。”
  谢一:“……”
  谢一真的很想翻个白眼,自己的深夜食堂都来了一帮什么样的人啊。
  谢一虽然无奈,不过突然想起来何元飞幕后的主/使并没有揪出来,就跟毕北说了一下。
  毕北听了蹙着眉,说:“桃木枝……蓬?”
  谢一说:“何元飞只说了一个‘蓬’,其余的没来得及说出来。”
  毕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可能是蓬蒙的后人,或者传人。”
  谢一有些迷茫,说:“蓬蒙?嫦娥奔月那个蓬蒙?”
  他这么一说,毕北鄙夷的看了一眼谢一,说:“我现在敢肯定你不可能是大人了。”
  谢一说:“什么大人?”
  毕北自言自语的说:“虽然长得像,但是性格一点儿也不像,我家大人才没这么二呢。”
  谢一:“……”就当是夸奖了。
  谢一说:“所以说,蓬蒙不是嫦娥奔月里面的那个蓬蒙了?”
  毕北又赏赐给了谢一一个“文盲”的眼神,说:“蓬蒙这个人,说来话长,那是几千年/前的事情,当时部落混战,有个叫做尧的部落长很快脱颖而出,统帅了一方。”
  谢一说:“尧,我知道,五帝啊。”
  毕北继续又说:“尧统/治一方之后,虽然仍然有很多部落在冲/突,但是渐渐的,战争也稍微平息了下来,尧开始分封诸侯,将封地赐予这些有功劳的功臣们,其中有个功臣叫做羿,他是尧的射师,箭法出神入化,百步穿杨,被尧封在商丘这个地方……”
  “商丘……”
  谢一轻声呢喃了一下,商丘这个名字其实很普通,就是个地名,谢一不知道商丘为什么要叫一个地名,很可能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商丘人。
  毕北说:“在被分封的这些部落之中,还有一方部落非常有名望,族长叫做太一,他被尧封在了南方……后来,太平了一阵子,但是部落之间的冲/突仍然不断。尧有一个长子,名叫朱,朱这个人是个传/奇性的人物,很多史书/记载着,尧的嗣子朱性/情残/暴,不仁不义,而且不孝顺祖/宗,因此被尧遗弃,不愿意传位与朱,而是将自己的帝位传给了舜……”
  谢一也听说过这个说法,但是史学家对朱这个人的看法并不一样,有人说他残/暴不仁,然而朱却是中/国围棋的创始人,也有人说朱绝顶聪明,而且为人善良。
  毕北似乎在回忆,慢慢的说:“嗣子朱聪慧过人,然而秉性优柔寡断,这样一来,尧心存疑虑,到底是把帝位传给自己的儿子,还是把帝位传给有德之人?当时可以继承帝位,而且有德的人,除了尧的嗣子,还有两个人,一个就是尧的老/师司羿,另外一个,则是后人所更为知晓的舜……”
  虞舜在当时名望很高,也有自己的封地,他的声望要比尧的嗣子朱高很多。
  “很快的……”毕北说:“部落里传出了谣言,说嗣子朱凶顽不明,而且不敬祖/宗,非常不孝,尧与自己的儿子产生了隔阂,在舜的建议下,尧将儿子朱封在了南方的丹水,后人便以丹朱作为嗣子的名字。”
  毕北说着,顿了顿,笑眯眯的说:“很多古书都记载了古帝禅让的事情,大家都觉得上古的人没有私心,部落长的位置是禅让制,而非家天下,其实这些只是后世之人,神话上古的一厢情愿罢了,有一部史书,曾记载了上古的真/实……”
  尧怀疑自己的儿子,将丹朱封在丹水,其实名为流放,在丹朱流放丹水之后,舜求见尧,发动了兵变,悄悄将尧软/禁了起来,对外只是说尧病重,无法管理政事,一切都有舜代为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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