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贾赦闯江湖成功了嘛[红楼](127)
贾赦点点头,果断躺了回去。
等人一觉清醒过来,回到自家写好拜贴,拿着普法系统当做备忘录记载相关事情,对比自己记忆力的上上辈子,想要寻些蛛丝马迹。
认真忙碌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贾赦正聚精会神着,忽然间屋外响起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赦叔,不好了,出大事了。”吓得笔都差点甩了出去。
深呼吸一口气,贾赦看着直接闯进书房的贾珍,瞧着那刷白的小脸蛋,把茶盏递过去,“珍小将军,踹口气慢慢说。”
贾珍挥挥手,急道:“大朝会过后,叔祖父他们还有小会,我……我第一个直接跑出来的,出事了,大事啊。”
“那你直接说,成吗?”贾赦觉得莫名其妙的。他爹既然还能开小会,能出什么事?
“张家出事了。”
“我艹。”贾赦瞪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张家?”
“我……”贾珍一开口,感觉自己喉咙里冒火呢,直接抢过茶盏,咕噜喝过之后,火急火燎着,“确切说是婶婶出事了,有人状告,说张家一女二嫁,婶婶其实有个娃娃亲。”
“什么玩意?你确定?”贾赦闻言,失笑,“这怎么可能?张家不被调查个清清楚楚,你叔祖父会点头?”
“可这个案件都到三司了,对……”贾珍挠挠头,急得又跺跺脚,“叫,秋后处斩……斩了……死……死刑要……”
“死刑复核?”贾赦看着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哪里不会点哪里,看着普法系统罗列的相关与秋后问斩有关联的知识点,问道:“这今早朝会三司有这提议?”
“对对对。”贾珍稳点,点头若小鸡捣蒜,“本来据说是惯例的,但不是有荧惑守星这异象吗?又临近万寿节,就问要不要特赦减免一些死刑犯,比如叫什么失手杀人之类的。然后就不知怎么的,说到其中一件案子。”
“然后……”贾珍一挥手,委屈巴巴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道张吏部侍郎也就你岳父身上了。张世伯祖,我还是认得的。但……但我又太矮了,那么多人挡着,我看不清表情,可听声音,张世伯祖有点慌张的。”
贾赦后怕,“你可别当天桥大街看变戏法一样。叔知晓你是为我们好,但是呢规矩最重要,不能给其他人留下把柄,知道吗?我们现在还是稀里糊涂的,冷静下来。等你叔祖父,他若是得空了,不亲自回来也定然会派人传口信的。否则,肯定没事。不外乎有跳梁小丑而已。”
被寄予厚望的贾代善面无表情的看着拦在他面前的刑部尚书。
“荣公,对不住,职责所在。”刑部尚书微微一笑,带着些肆意看向贾代善,压低了声音,“荣公府内可最好不要又什么病啊痛啊,暴毙之类的。”
忙碌了一宿都没怎么合眼的贾代善瞧着人这耀武扬威的模样,懒得讲究什么立法情谊官场规矩,褪去了素日的一分和善,带着些嗜血的狠厉剐了眼人,简单粗暴开口,“刘尚书,开口说话之前,连最基本的行礼都不懂吗?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阁老在我面前也得弯腰。毕竟龙生龙,凤生凤,我爹是国公,我也是国公。王者之下,国公居首,我乃民爵第一人。”
刘尚书闻言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贾代善。这……这不是向来自傲军功的,以官职论的,什么时候拿爵位显摆了?
“我贾代善只要一让爵,你的媳妇,你的儿媳妇还得弯腰给行礼问安。”贾代善说着,斜睨了眼不远处那一排的皇子,毫不客气着:“我家里有爵位等继承,很好。可若是我把惹急了,你说我该朝哪里奋斗?”皇子之所以能够上蹿下跳,不就是因为身份血脉问题?心气高,拿得出手的本事没多少。
说完这话,贾代善意味深长的抬眸看了眼天空高悬的红日。
刘尚书见状,瞳孔一缩,带着些惊骇,“你……你狼子野心……”
“否则对不起拥兵自重,居功自傲。”贾代善直接一挥手,把人逼得连连后退,“你老骨头一把,以后走路小心点,毕竟风大,闪着腰就祈骸骨吧。”
第65章
贾代善回眸看了眼巍峨高耸的乾清宫, 一步步泰然自若的出了宫。还先去了一趟府衙, 处理好公务, 才不急不缓回了荣府,径直去了贾赦的院子, 都不用跨进门,以他的耳力就能够将书房内那脆生生的讨伐之音听得一清二楚的。
“都怪我爹娘他们,要是我过目不忘,记忆力超群, 跟三舅舅一样就好了。否则就不会一知半解了。还有哦,那些文官可讨厌了,之乎者也的,听不懂。要不是有柳叔祖父拉了我一把,我差点就睡着了。”
贾赦:“你可憋着别说话了。若是让外头人听进去了, 个个想套麻袋揍你。”
“没有人问血月魔教的事情?你不是御史大夫?”秦楚涵挺纳闷, “拿着你和贾赦一个身份共用的事情做文章不是更好中伤贾家吗?还一箭双雕呢。”
“这种摆在明面上的把柄了。”贾珍解释道:“今日是大朝会,各部门都要总结这半个月内发生的事情,还轮不到问我啦,按着安排我还要去督察院汇报的。不过在待漏室,应该有人旁敲侧击过了, 我看找叔祖父聊天的特别多, 他忙得连口茶都喝不上。但你们也知晓,那些人肯定不会直接说, 我又困又饿的, 更听不懂了。”
“是听不懂问题?是你心思就在吃上。”贾代善听着, 都不用侍卫开门,自己推门而入,瞧着满桌子的果壳碎屑,眼皮跳了又跳。
待漏室就那么点大,座椅也就那么几把。贾珍是爵爷,当然能够进去,也能末端陪坐。跟皇子得朝臣礼待一个道理,靠爹靠祖宗。只不过皇子们是拼了命的想要出阁讲学,站列朝廷听政,也不放过像这种光明正大可以和朝臣相交的机会。
而贾珍……
当着满朝权臣以及能入朝的皇子跟前,把待漏室的果盘全都吃干净了,还要豆浆不成,要了壶奶茶(许是听闻了,皇帝派戴权特意赐的)。迎着无数诡异的目光,还能打个饱嗝,说自己是个孩子还在长身体,饿不得。
那一刻他能够清晰感受到无数隐忍不住的怒火—神他么的孩子!都当爹了!
“叔祖父。”贾珍扁扁嘴。
贾赦豁得一下站直了身,眸光迸发出一抹强烈的亮光来:“爹,珍儿说得稀里糊涂的,到底怎么回事?”
秦楚涵也跟着站了起来,抱拳行了礼,喊了一声“老爷”。哪怕声音被旁边的忧愁覆盖了过去,但秦楚涵嘴角弯了弯,觉得美得慌。
虽然不怎么理解这世家规矩,好好的爹娘不叫,也有叫老爷太太的,弄得跟下人仆从差不多,可四舍五入,他还是光明正大喊了爹了呢!
激动过一瞬,将这愉悦压在心底里,秦楚涵面色也带着凝重看向贾代善。贾珍这传话传得的,不管他自己着急,就是他们听着,不上不下,火大想打人了。
“牵扯了些前尘旧事,皇帝还在问。这一次不像是突发的,而是特意算准了,打个措手不及。”贾代善揉头,“一起去晋王府吧,一块儿说。”
“晋王?”贾赦闻言,眉头拧成了川,一手拽着一个,而后眼神催促着贾代善,赶紧的。
贾代善:“…………”
来到了晋王府,贾代善看过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但却是美得慌的晋王,嘴角抽抽,将晋王世子,以及两神医都请了过来,才开口:“这事幕后黑手来势汹汹的,陈芝麻连故事的事情也被掀出来。”
“说重点。”贾珍比贾赦还急呢,“我明明在现场我却听不懂。”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晋王世子不急不缓的开口,还抬手给人手里塞了一把核桃,“多补脑。”
贾珍仗着满屋就一个外人,反手就把核桃朝司徒宝扔:“司徒宝,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