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贾赦闯江湖成功了嘛[红楼](165)
“哪里夸张了。人这辈子什么都能被抢走亦或是改变,但脑子是自己,学到的知识是自己的。”贾赦振振有词着开口,“我们都要活到老学到老呢。媳妇,你也要保持住,继续学习。”
“那你就闭嘴吧。”贾政瞧不得人嘚瑟说教的模样,只觉得是魔音在耳,冷声着:“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我们武将人家,哪里有这规矩。”贾赦习惯性怼一句,“老爷子们都是饭桌上联络友谊的,不是还有个酒桌文化?否则哪里来这个宴会一词啊?”
王氏瞧着面色一黯的张氏,不急不缓的开口,抢占了一下贾赦的注意力—让你相公打击我相公自信心,道:“我觉得大哥说得还挺有道理的。说到学习,公公不也是请了老书吏教我们律法,若是我是男儿,定学成当讼师,哪得多日进斗金啊。”
贾赦差点把筷子给甩了。
他觉得自己挺冤有头债有主的。上辈子种种的大房的落败,贾家的衰败,还是归咎在自己。
想着王氏能够被他蝴蝶翅膀煽动,给一个机会。
但万万没想到,原著还挺有魔力的。
王氏这……这锐眼啊!
连自己的职业规划都想好了。
【普法,你有没有发现问题所在啊?得先来一个思想教育,才是根本啊!否则这种纷纷钟为了钱成为法棍啊。】
【大赦赦啊,你没发现问题吗?】
【什么?】
【你媳妇和王氏互相针锋相对不说,你好几次戳着你媳妇了,好几次脸色都变了。】
【你确定?】
【我可是专业的保姆……不,专业的普法系统。寻找证据,也是我具备的本能。】
【…………】
贾赦回想这先前被夫妇两看着的那一幕,默默闭上了嘴巴,乖乖吃饭。而后带着张氏寻了个地方,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媳妇,你是不是在饭桌上强颜欢笑了?我有时候吧就是嘴巴快了点,我……”
“相公,你的性子我能不知晓?我的性子你难道不知晓?”张氏瞧着望着她小心翼翼,满眼都是自己身影的相公,带着些笑意,反问道。
“当然知晓了。琳琅你从来都是顽强不屈,面面俱到,心细如尘,从容不迫。”贾赦笑着给自家媳妇拍着彩虹屁,拉着人一同去前院看贾瑚的院子。还顺带diss一句普法系统。
【你好更新更新系统了,别拿审讯的姿态来看问题。】
到了安排好的小院,一应俱全不说,屋内的摆设都还焕然一新,带着些童趣。
“相公,就用来午间休憩一二,会不会有些夸张?”张氏看着院落,眉头微微一簇。
“一点也不夸张啊。这你相公小时候住的。”贾赦笑着,熟门熟路带着人往里走。
宁府,其实他们荣府,也一个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院子。毕竟,人少啊!两府所有的主子合在一起,连四胞胎都算上了,连神医哥还有那啥叶素问囊括在内,没准都没旁人家一个房的数量多。
想想,曹爸爸还挺计划生育的。
“赦叔,大婶婶,你们看看着院子还要添置什么的?”郡主带着人过来,带着些笑意开口。
“多挺好的,”张氏含笑感谢过后,神色带着踌躇看了眼桌案上一排排的算盘,在阳光照耀下带着些珠光宝气,亮得都有些刺眼了,眉头微微一簇,“这些算盘?”
“相公知晓叔祖父的安排后,派人寻出来的。”郡主说着有些无奈,“等瑚哥儿过来后,看看喜欢什么材质的,其他的瑚哥儿都收下当个玩器?”
“郡主辛苦你了。”贾赦听到这话,揉揉头,扭头给张氏介绍道:“珍儿当初淘气,不乐意学习,我大伯没办法,就寻工匠打造了一个小蹴鞠模样的算盘。学了两天后,这熊孩子喜新厌旧,然后就有红烧猪蹄的算盘……现在这些不过宝石算盘,已经是很正常的了。”
郡主讪讪点点头。当她打开宁府库房的时候,也被惊诧住了。
张氏闻言笑笑,等贾瑚带着一串仆从前来,摆着小脸蛋一副肃穆的模样学习如何检验白米,学习秤杆称斤两,眉头微微一簇。
宁府准备给贾瑚学习的秤杆是象牙做的。
心事重重回到了荣府小院,张氏拉着贾赦,小心翼翼开口问道:“相公,咱家公公一直战功赫赫,又经营有方的,可以理解。宁府这般……这般算奢靡了吧?”
宁府贾代化在临终前虽也是京城节度使,但他很少在外历练,因为有伤,除却年轻时候,就很少有战功。没有战功,也就意味着没有大额财产来源,光靠一些产业经营,经不起贾珍这么折腾败家吧?
贾珍去岁娶妻之时,那实打实的聘礼,流水似的,她这个帮忙搭把手的婶婶也看得见礼单。
“不算啊。”贾赦摇个头,看着张氏忧心忡忡的模样,忽然灵光一闪,笑着问道:“你怕是贪、污啊?放心好了,不会的,马场多来钱啊,我大伯他们都上交国库呢。宁府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我大伯怎么可能害他孙子呢。虽然宁府没战功了,可光马场,皇上每年给分红的,比我们还有个稳定的收益进项呢。再说了,我爹和大伯,那是一内一外,才有我爹的战神威名。看见没,没了我大伯,他本来挺爆的小脾气都被家庭生活给磨搓的,老了十来岁。有些东西,自然是绑定一起的啊。”
张氏:“…………”
“理是这个理,敬哥他们也能持家有道。可我到底有些十年怕井绳的,万一有人借此诬陷,将此与先太子联系上该如何?宁府的家产远远超过他应有的积累。珍哥儿打小在外,据说就没在银钱上缺过,出手阔绰。不像您,年轻的时候不还是有月钱限制?”张氏说到最后,敛下心中腾起的希冀,一脸忧愁的看向贾赦。
“你相公年轻……”贾赦听到这话,脑袋左右转悠了一圈,压低了声音,道:“我跟老二互相攀比着买东西,把你公公气着了,才规定了每月月钱二十两的。但是老二不还是有太太私房贴补吗,我才气着在外哭穷。其实,祖母给我的更多。”
“像你相公这种好古玩的烧钱爱好,不是一般人养得起的。”贾赦一脸傲然,“自家工匠做定制款的算盘压根不是个奢侈,我才是大富翁。只不过我现在低调了。”
张氏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来,同样压低了声音,“先前一直没胆问,祖母的私产真全给您了?”
说完这话,张氏感觉自己心跳如雷,那剧烈跳动的声响,快要涌出了胸膛。
“那当然了,我是祖母心头宝。”贾赦骄傲无比的昂首叉腰。
张氏静静等待了一会儿,见贾赦依旧笑呵呵的,却没有话语,感觉自己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淋得透心凉。
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张氏笑转移了话题说起宴会之事,看着眉飞色舞头头是道说着安排的贾赦,眸光带着黯然。
她也知晓贾家有钱,知晓贾赦有私产,但万万没想到贾赦还是防着她。成婚后,按着一般的规矩,丈夫的私产都会陆陆续续交给妻子搭理。哪怕不搭理,也会透个口风。毕竟,在未彻底当家前,小夫妇两的社交往来,除却公中支出外,大头还是得靠自己经营的。
荣府的公中,一个月给一百两银子,若在贾家办宴,还可以走公账。
但自然撑着一口气,不管是她还是王氏,都不会要走公账。也只有贾赦和贾政等到逢年过节,代表贾家宴会,才会用。平日里,这兄弟俩也不会走公账,为得就是争一口气,看看谁得宠,要私产更多。
争宠……
张氏揉揉额头,脑海浮现出家书的内容。
明面上看起来很简单也很过分的一封信,但作为张家女,还是读过书的人,自然看得懂藏头诗。
爹娘怕她没了张家这个娘家,在国公府邸过不好,让她以退为进,示弱抓住贾赦的心。
毕竟,一开始是门当户对的。
可现在没了家世,也只有牢牢抓住男人这颗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