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贾赦闯江湖成功了嘛[红楼](255)
万一不小心揉成受了怎么办?那好不容易到手的嫁妆都飞了!
赶紧闭闭眼,把自己如此惊悚的念头压下去,泰安帝笃定的开口,“这种安排套路,一看就是贾赦的作风。”
边说,泰安帝还振振有词的举例:“其他不说,追着贾珍要好好读书考探花当御史,贾珍他爹都不这么做梦的呢,就贾赦这么怀揣着梦想。朕先前就说贾赦有小秘密,贾代善还不信。但现在就能够确定了。”
像是漫不经心的随意的感叹,但泰安帝说话时却是暗中抓紧了自己的衣袖,“所以啊,咱们没准真能见个神。”
泰安帝说完,又扼腕叹息,“但做人难得糊涂,凡事求个明白又能如何。贾赦那兔崽子就是个偏亲不偏理的,把人逼急了,说个瞎话还好,真出事了,那得举国动荡了。所以啊……”
重重自我拍了一下胸膛,泰安帝也不去看秦楚涵听到这话是何反应,再一次自我宽慰着,“反正咱司徒家争气,司徒宝还真人如其名,是个宝贝,把贾家族长追到手了。就贾赦那护犊子的性子,甚至贾敬那群奇葩,肯定只会卯足了劲给贾珍造势。不管怎么造,最后赢家都是司徒家!”
语调忽然间拔高了一分,泰安帝重重拍了一下秦楚涵的肩膀,表情带着凝重,叮嘱道:“敄理啊,朕不求你一心向着朕,但是你得牢牢记住你只能当贾珍的叔叔,不能当婶婶啊!”
话题如此陡然转着,惊得秦楚涵小心翼翼的想要抬手去探一探泰安帝脑袋,声音都带着些怯,和声问道:“您是不是病了?我怎么可能当珍儿婶婶?!就贾珍那嘚瑟性子,他呀没准小作一把,让我开口喊他婶婶!”
皇帝啊,你是不是忘记司徒宝是你堂弟!
堂弟!
换一句话,是我血脉上的小叔叔啊!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泰安帝白了一眼,“就刚才,贾赦眼珠子就没从你身上转移过。咱们一出门,贾代善就揪着人出门了。”
“您……”秦楚涵闻言,眸光带着些困惑,定定的看了眼泰安帝,“您怎么知道?”
即使有暗卫盯梢,但他并没有与皇帝分开过,暗卫也没有前进过一步啊,如何通知的?
“脑子一想就明白啊。”泰安帝无比熟稔:“走一步看三步,这是基本功懂不懂。就像贾敬,先借口晚了出宫,打发贾珍来寻马镖,与我们汇合;自己带人入密库调查。这一步步的,都是一瞬间就定好的计划。”
“说真的,贾敬在某些方面比你那前太子哥还讨朕欢心。因为办事办得漂亮啊。”泰安帝说着,还一副惜才的表情,“朕当年那么生气,都没有舍得对他下杀手。若是对他下手,朕都能顺势打破四王八公呢。”
秦楚涵理解的点点头。
眼前这个爹,是能够用权势杀人的。
但他依旧不太喜欢权势,喜欢自己血肉之躯去战斗去拼搏。
不过皇帝貌似也跟贾家人混久了,容易爱偏题!
秦楚涵清清嗓子,瞧着还在感叹“别人家的孩子”的帝王,声音带着分困惑,“您还没说完为何呢?贾赦眼珠子在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他看似不靠谱,但心思不还是很细腻吗?也挺护短的。”
说完,像是在说给皇帝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秦楚涵言之凿凿的开口,“先前贾赦在不知晓我真实的身世情况下,虽然对庶子有所不满,但还是问我要从武还是从文,按着我的意愿,安排了一条特色的道士升迁之路。”
“在知晓我的身世之后,面对血月魔教审讯的时候,就挺怕我瞎想,觉得是自己身世导致了玉皇阁的灭门。”
“在……”
“朕比你还清楚呢。”泰安帝拍拍秦楚涵的肩膀,道:“你想不明白呢就算了。免得……”朕反倒是帮你开窍了。
就像贾珍,本来没怎么开窍的,就小孩子家家闹着玩的性子。可结果,好嘛!贾赦这个当叔叔的,给人亲了一口,还有人自己的媳妇。见过贤惠的,没见过这么贤惠大方的!
女人都是大猪蹄子!
什么叫门当户对的主母,大都把男人当弟弟,甚至当孩子一样对待,心态就不会失衡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能够猜透后宫女人的心思了—把我这个皇帝当做政绩来刷!
泰安帝抑郁着,开口:“我们还是回去看看进度吧。我们这么熬夜没事,孙忘忧真因为熬夜,有些心力憔悴就不好了。这都忙忙碌碌两夜了。”
听得这番话语,秦楚涵神色有些担忧,“您也累了一天,要不然休息休息。不是说皇上看最后的结果?”
“朕不是已经睡了一个下午了?”泰安帝咬牙,“朕非得亲自盯梢不可,否则制你们一个刺杀的罪名。”
说完,泰安帝一甩袖子,径直朝密库而去。
秦楚涵一听这怒火,小心翼翼跟上。
一到密库,就见传说中的密库有些不太正经了。
嵌着玉马的墙边,已经有两张高凳,端坐着贾敬和贾政。贾政捧着纹路清晰的脚印,贾敬拿着镜子,边看着纹路,边小心翼翼的拿着刻刀在玉马上描绘。画面看着还有些严肃谨慎,也有一丝的唯美。毕竟,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挺帅气的。且屋内有些陈年酸臭味道被淡淡的蔷薇清香所笼罩了。看起来极其雅致。
但是原先的博古架被移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三张软塌,从里到外依次是躺着孙忘忧,叶素问,贾珍。三人的软塌前还摆着足桶。且每个人脸上都敷着不知名的某种东西,黑乎乎的一团。茶几旁边还摆放了一桶不知名的物体。
有点风流澡堂子事后的模样。
泰安帝挥挥手,“免了免了,不要大晚上的拿张黑脸吓朕。”
免了众人的行礼之后,泰安帝看了眼角落里站着纹丝不动,像是被吓傻了的晋王。
晋王低声朝父子俩解释着,“据说海藻提取物,有助于美容养颜。贾赦请叶素问研究的。这不,熬夜,敷一张,美白,顺带打发时间。”
叶素问听闻这话,难得颇为和善开口,慢慢开口:“皇上,您要不?草民这里还有!”
—原来皇家出精品的避火图!这还有专门的教育课程!
—想蹭课!
“你躺着躺着。这脑门上的往下流了。”泰安帝一脸嫌弃,“朕看过不少美容养颜的,没见过像你们这样毁容性的。小心掉啊,不要开口了。”
泰安帝挥挥手,不想去看那黑兮兮的脸,扭头看着站一旁的晋王,非常不解:“你怎么不敷一张?得合群啊。这往好听了说,你叫沉稳,往现实了说,少年老成,意味着长得显老啊。”
司徒家难得会娶媳妇的崽啊!
得俏!
“不老!”贾珍一听这“污蔑”,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来,愤怒讨伐着。脸上的面膜伴随着人的动作,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哟。”泰安帝揶揄着拉长声音,顺手示意贾珍起身,自己却是顺势在软塌上躺了下去,道:“给朕揉揉肩。我看这工程量,还挺大的。你说说,你们这些祖宗也太能搞事了!朕日后要是藏宝藏,肯定直接了当的,大写三个字,藏宝图!”
说完,泰安帝感受到力道适中的按摩,还颇为惊诧了一下。眼角余光扫过还气呼呼的贾珍,眉头一挑,暗自乐呵。
肯定是亲儿子给他揉着呢!
与此同时,秦楚涵难得放下了自己自打显灵后一直抱着的神像底盘,抬手带着些谨慎,在脑海里将穴位都来回想了一遍又一遍,又唯恐自己习武之人力道太大,将贾赦的手劲默默回忆了一遍。而后才缓缓吁出一口气,敢慢慢将手在帝王肩膀上按压下去。
这……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的去接触天降的富贵爹。
泰安帝这个富贵爹正美得慌,心理暗哼哼的比较着。
果真还是亲儿子按得舒服,不像贾珍跟没吃饭一样,轻得没感觉,重一下像刺、杀王驾。也不知晓贾代善怎么吹牛吹出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