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98)
“很漂亮,谢谢你。”文怀君真诚地赞美道。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蛋糕还是别的什么。
“小猫想不想吃蛋糕?”文怀君坐了下来,笑着问。
许昼头昏脑胀,在“吃你妹”和“吃个屁”之间纠结了半天,吐不出来字。
但文怀君看起来也不在意许昼的回答,因为他自顾自地挖了一勺奶油,放到了小猫盘子上。
小猫浑身都紧绷起来。
文怀君就着小猫盘子吃干净了半个奶油蛋糕,另外半个喂给了许昼。
勺子刮着盘子上的奶油,柔柔软软的。
大脑一片空白之后,许昼额发尽湿,后脑勺磕着桌面,目光涣散,聚不起焦。
小猫吐气如奶油,转过头对文怀君喃了一句:“生日快乐。”
文怀君其实远没有看上去那么镇定,他老早就已经游走在爆发的边缘。
这四个字立刻引燃了满屋的火星。
文怀君俯下身去凶狠吻他,扯住他的尾巴。
许昼在几乎窒息的吻间断断续续道:“明天是周六…”
文怀君微微抬头:“所以?”
“所以后天是周日,唔,”许昼喘了口气,“不用上班。”
文怀君看了他很久。
“你如果不舒服,必须把我揍醒,听到没有?”文怀君到底不放心,声色俱厉地再三警告许昼。
“好,知道了,少唠叨。”许昼嫌他慢,“快点。”
文怀君深深搂住许昼,破釜沉舟地低喃,仿佛失去了对语言的控制。
无数次个深夜里忧心的东西终于被说出口:“因为我不确定你是真的,我不确定你真的回来了,我怕我伤害你,我怕我真的吃掉你…小猫,你真的是许昼吗?”
许昼怔了几秒,眼前慢慢模糊起来,好像是眼泪。
“我是许昼,我不走了。”他抱住文怀君的脖子,声音坚定:“别怕,怀君。”
……
第二天中午,强烈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
许昼沉在昏迷一般的睡眠里,文怀君悄然起身,无声地叹了口气,把遮光窗帘拉上了,屋里陷入夜晚般的黑暗。
文怀君在许昼眉心落下一枚吻,端详了他很久,才走出房间。
一片台风过境般的灾后现场,从二楼到一楼再回到二楼,从卧室到浴室,从餐厅到书房。
文怀君捡起一路上散落着的衣物,又拿出最原始的拖把,把地上的湿痕清理干净。
餐桌上更是一塌糊涂,蛋糕彻底没了,桌面上落着雪白的奶油,还有别的雪白的东西,一团团的,像云似的。
椅子上搭着文怀君的衬衫,地上躺着毛茸茸的尾巴。
昨晚理智尚存的时候,文怀君把手表珍惜地放到了高处的柜子上,才使其幸免于难。
现在文怀君把它拿了下来,摩挲着表盘,戴到了自己手腕上。
文怀君做了一圈大扫除,打了杯热水,回到卧室。
许昼一点儿都没醒,睡姿都没变,他太累了。
他们一直弄到了天快亮,但许昼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不要了”,也没说过一句“慢一点”。
小猫乖得让人发狂,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才晕了过去。
文怀君抱着他睡了一会儿才慌张地醒过来,那时已然晨光熹微。
文怀君清醒过来的第一件居然是去探许昼的鼻息,许昼在隐隐作痛的睡梦中还有力气拂开他的手指,嘟哝着“好饿”。
一整夜,确实该饿了。
文怀君心疼又想笑,但又没法让他在睡梦中吃东西,只能抱许昼去洗了澡,对着那一身不堪入目的印子叹息自责。
好像每一次之后文怀君都在自责。
文怀君啊,他叩问自己,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戒掉暴饮暴食!
他把许昼安置到床上,一沾枕头许昼就彻底沉入了梦乡。
文怀君手机里有好几个文厉雷打来的未接视频邀请,他知道这是例行生日问候,但此刻华国应该入夜了,他便没有回电话过去。
午后三四点的时候,许昼才轻微地翻了个身,文怀君立刻蹲到了床边。
许昼掀起眼皮,看到的便是文怀君一脸狗里狗气的严肃模样。
“对不起,你揍我吧。”文怀君积极认错。
“什么……咳…”许昼还没清醒,先被文怀君逗笑了。
他声音很哑,眨了眨湿润的眼睛。
文怀君狗腿地从床头柜拿了杯温水,把许昼扶起来喂他喝水。
“慢点喝。”文怀君无奈。
许昼一口气喝了一整杯,终于顺过气来。
身子像是散架了又被重新拼起来,但整体来说还不错,满足感远远多过酸胀。
许昼润好嗓子,唇角有些得意地扬起来,说了醒过来后的第一句完整的话:“你看,我还好好的,我没消失。”
文怀君一愣,用力把许昼抱紧到怀里,狠狠蹭他的脸,像只大狗。
这人怎么这样啊,还记得这件事。
“你怎么不叫停我,明明我做得那么过分。”文怀君轻声问他。
“没有很过分啊,我也很舒服。”许昼笑道,“我现在能下楼跑一千米。”
文怀君笑了一下,又很快放下了唇角,眼里有湿意。
“现在确定了吗。”许昼揉了揉文怀君后脑勺。“我回来了。”
文怀君压抑着哽咽:“确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祈祷nia...
等量代换公式:许昼=小猫=小猫盘子
小天使们来吃蛋糕吧!
第63章 见家长了
文怀君端来了海鲜粥, 许昼不让他喂,固执地自己端着吃。
海鲜粥温度正好,许昼吃得稀里呼噜, 明显是饿得狠了。
“我三千年没有过这么大的运动量了。”许昼评价道, 身体还帮他记得昨夜整晚的混乱。
文怀君把人按在餐桌上吃完一顿之后,尚未撤出, 就贴着他的耳朵说:“宝宝, 房子这么大,我们都试试好不好?”
那时文怀君的声音都不对劲了,疯狂的、浓厚的, 偏偏装作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问些压根不需要许昼回答的问题。
许昼无力讲话也无力思考, 只能任由文怀君把他抱起来,放到了客厅的单人沙发上。
两条腿被分开挂在沙发扶手上, 电视机旁的绿植都被有规律的气流带着摇晃。
等许昼发现自己再次被放到书房的书桌上时, 他突然知道上次文怀君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手绑起来了。
“还吃吗?”文怀君从许昼手中接过空碗,“楼下还有鱼汤。”
许昼摇摇头:“饱了。”
文怀君去楼下把碗筷收拾好, 再上楼的时候, 发现许昼正尝试着下床。
“哎——我扶你,想去洗手间?”文怀君两步走过来,像个心急的保姆。
“…不是。”
许昼并不想去洗手间,昨晚让他从里到外都空得一干二净, 还在浴室里很丢脸地失了禁。
他只是想起床,显示自己不弱, 能承受住一晚上狂风骤雨, 好让文怀君放心。
“那就再睡会儿。”文怀君带着许昼躺回床里, “我陪你。”
刚吃饱, 许昼确实觉得困意一阵阵袭来,慵懒得不想动,便顺从地躺下了。
昨晚一整夜文怀君几乎都没怎么撤出去过,连抱着走路的时候也没。这会儿他侧躺在许昼身后,把人圈在怀里,缓慢有力地给他揉腰。
许昼哼唧两声,不一会儿就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文怀君到底睡不着,他坐起来准备看看公司的事,平板屏幕一闪,跳出来一个视频邀请窗口。
是他爸妈。
文怀君差点忘记了这茬,他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许昼,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走到隔壁书房接电话。
文厉雷出现在视频里,穿着休闲长衫,旁边坐着梁蔓,一身运动套装,看起来刚运动完。
“你昨天怎么不接电话?”文厉雷开口第一句不是生日快乐,而是平淡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