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校禁止AA恋!(126)
军校和艺校的差别太大了,否则邵承不会这么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不放过邢越脸上任何的细微表情,奈何察觉不出什么来,他掩饰的很好,顺手一推,把文件压在了照片下面,轻描淡写道:“政审没过。”
他换掉鞋子,推开门,在外面等邵承。
邵承回头看了一眼,听了这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想起邢越学习过的军方格斗术,如今再看到军校寄来的档案袋,这是有关联的,格斗术也不是学来玩的,邢越有很多他还不知道的事,但他的神情看起来并不想要提起。
方才感觉良好的恋爱体验一时间又茫然了,可成年人讲究许多体面,包括不提没开的水壶。
邵承抬步出了门,邢越把门锁上,他自然而然地牵过邵承的手,很快把这个话题抛了过去,问:“饿吗?”
邵承说:“还好。”
“我开快点。”
“没必要,”邵承说:“我又不会饿死。”
两人下了楼,快四点了,邵承看着窗外的天,心想这一天就这么过完了,时间真够快的。
接近三楼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低喘,邵承脚步一顿,抬头往楼道里一看,是一个趴在墙面身下被剥干净的男生发出的,他身后有两个人,一个蹲下身,一个按着他的脑袋,那男生呢喃了一句“不要”,但两个看起来壮硕的男人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仍在继续他们的淫举。
且在楼道这种公开场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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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邵承做出什么反应,一只手挡住了他的视线,邢越将他的脑袋扣向自己这边,带着邵承若无其事地走下了楼。
等邢越放手后,邵承不知道要不要说,毕竟目睹了那样的场面,心里有个疙瘩,忍不住道:“他们是在逼他……”
“别管,”邢越点了一根烟,撑开伞,细密的雨珠落在伞顶,他在倾斜的雨伞下冷漠地开口:“不是强/奸。”
第72章
湿润的空气打在面颊,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声呢喃,那听起来让人面红耳赤,那看着不堪入目的一幕, 偏偏就是叫他和邢越给碰见。
要是一个人不经意间碰见也就算了,可他们是谁, 在屋里荒唐的一晚, 出来碰见这样的场面,邵承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保持平静,这又感到浑身不适了,彼时同邢越站在外面, 头顶嘀嗒的雨珠落在伞面,他心里已然潮湿。
邢越把邵承送上副驾驶,推上门, 才撑着伞往另一边走,他没有立马钻进车里,而是站在车边三两下抽完了烟, 邵承坐在副驾驶看邢越猛抽烟的一幕, 配合潮湿的雨天, 有几分怅然若失的美感。
他安静地等待着, 拿回手机看消息,被屏蔽的群消息旁是99加的数字提醒, 编导群又炸了。
群里七嘴八舌地聊,从作业问答,到表白找人, 失物招领, 游戏DD,八卦探讨, 还有分享的各种格式的文件,很快就叠起了爬也爬不完的高楼,邵承点进去,翻了几页就不再看了,他的目光停在最下面的一个话题,有人说赵溢之回来了。
【赵溢之不是住院了吗?出来了?】
【赵溢之住院什么时候的事?】
【不就上次和干部那一次?】
【哦,我知道了……】
他们没有明确点明干部是谁,群里人多口杂,不好随便提人家的名字,赵溢之不是编导系的,不在这个群就另说了,至于这没被点名的干部,大家都心知肚明。
赵溢之住院的消息还是听别人说的,邵承看向车窗外的人,邢越已经抽完了烟,正拉开车门坐进来,他手上整理着那把雨伞,摇了摇水渍将伞收进来,回头看见邵承正盯着自己,问:“怎么了?”
邵承靠着座椅说:“你平时看群吗?”
邢越的目光很有深意,他低头看了眼邵承的手机,顿时就明白了什么,发动车子,转了把方向盘说:“又八卦我什么了?”
敢情他心里都知道。
也是了,自己作为学生会干部,赫赫有名的,成为八卦主角自己能不知道吗,邢越只是相较于同龄人更成熟些,行事做派老成,并不代表他仙骨一个,从来不参与凡人的事。
邵承转述道:“说赵溢之出院了。”
车子已经倒了出来,开上了平整的马路,邢越扶着方向盘,开着雨刮器,半点没有被所谓八卦打扰,连句嗯也没应。
邵承看着他的反应,抱着手机,打听道:“你跟他有仇吗?”
邢越说:“这是你第二次问我了。”
邵承盯着手机说:“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好。”
邢越看了他一眼,邵承一副对这事挺感兴趣的样子,他也就耐心重复了一回:“赵溢之打一整个寝室的传闻,听过吗?”
邵承记忆犹新,他对别的东西记性不好,对这种打架斗殴家常便饭似的刻在骨血里,不用特别去记得,谁的武力值高,谁有什么传闻,那都是第一时间锁定在记忆深处的,何况当初别人给他灌输赵溢之传闻的时候,语气一个比一个夸张,他怎么能忘记大名鼎鼎的赵神红火起来的事件呢。
沈俊文和周慕都提起过这个人,偶尔闲聊的时候也会感慨一下,说起赵溢之的事。加上赵溢之跟自己有过交集,在邵承的脑海里,这个人是具象化的,并不是只听传闻的陌生感。
“知道。”邵承想不知道都不行,他周围的环境逼着他知道这么个人。
邢越又问:“那一次的烂摊子你以为是谁收拾的?”
邵承和陆新打架的时候,邢越就出马收拾起了他们的残局,赵溢之那么大一个事件,想来也只有邢越能摆平了。
“你?”邵承明知故问。
邢越扭回头,前方的车尾灯打开了双闪,他被迫踩停刹车,娓娓解释:“他和他寝室那伙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在高中的时候就是一个赛一个的混蛋,赵溢之是特招生,不是靠正规考试进来的,他在高中是老大,到了大学一股子流氓气,仍想靠他那三流信息素作威作福,他提着板砖将一整个寝室的人用信息素压制住,把人的脑袋砸出个窟窿,上面要我找他谈话,可他做的事已经不是简单的谈话能平息的了。”
“所以你打了他?”
“我没打他,是他自己找死,”邢越纠正,“妄图用信息素压制我,你说,我还要守本分吗?”
用信息素压制顶级?赵溢之的信息素彪悍,等级不低,给他为虎作伥的资格,可邢越的等级在他之上,对alpha施压本身就是一种挑衅,邢越性格再好,也不可能在别人压制他的时候无动于衷,且听他的意思,赵溢之以前是想在学校立威的样子,而邢越那会差不多刚登上会长这个职位不久,赵溢之不可能把他一个新生放在眼里,所以爆发出了这样大的冲突。
“你怎么打他的?”邵承见过邢越的战斗力,但是体测那回多少有点克制,跟真正的打架还是有区别的,上次赵溢之跟他对垒,听见邢越的声音顿时痿了,那肯定不是简单的教训,邵承从前不爱听这些,如今邢越是他男朋友,他开始对这些事好奇。
“一步到位,”邢越的概括能力极强,“叫他看见我就腿软,你猜猜我怎么打的?”
其实邵承有点耳闻,上次邢越进了赵溢之的寝室,很多人都说邢越直接就上去踹人,一脚差点把人踹成残废,然后整个寝室里没一个敢出声的,赵溢之手也不敢还,邢越还在打人的途中动用了武器,他的伤就是因为太暴力被武器反伤到了的。
这些都是邵承后来听到的消息,光是听着都感到了深深的绝望,一整个寝室无人敢还手?这已经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