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校禁止AA恋!(167)
他拉扯邢越的耳朵,被人抓着下巴质问:“你把我当狗?”
邵承丢回问题:“你不是吗?”
邢越拍了下他的后腰,颠了下腿说:“你是不是胆肥了?”
“我胆子一直肥得很,”邵承低头亲邢越的耳朵,脸颊,一下下,无比柔情,“邢会长不知道吗?”
邢越的手落下去,落在邵承的腰上,他压在他的肩膀看面前的湖,没有跟他再继续争执,内心暖热流淌而过,滥情的夜,特殊时期,他也有感而发:“如果没有遇到你……”
“你该遇到我,”他的感慨被邵承打断,貌似听不得这种肉麻的东西,邵承鼻子蹭着邢越的脸,挠得人心痒:“你这辈子就该遇到我,没有如果,没有万一,我邵承来湘江,就是天注定的。”
邢越的神色化成了水,他不断抚摸邵承的脸颊,心里空虚的地方被填满,他一句话都不想说,就在这温馨的氛围里,将邵承的脸蛋一遍又一遍地抚过。
邵承低头亲他的唇,他彻底把邢越的沉重带走,心理负担会压垮一个人,负面情绪不宜长久存在,邵承无法想象这些年邢越是怎么过来的,但既然选择跟他谈恋爱,他就会在适当的时候,分走点不欢快。
“不说这些无趣的话了,”在寂寥的夜色里,邵承站起身,从他身上下来,“你那些朋友酒吧宣传的事,我想到办法了。”
邢越抬起腿,一只手撑在身后,欣赏着他的腰身说:“什么办法……”
邵承说:“最原始的办法,网络,什么都逃不开网络,我们可以找专业的投手,做几个具有效应的视频,只要卖点够就行,而且这方面我也有想法,周……”
邵承忽然停下,身后有人将他牢牢包围,邢越从后面扣住他的腰,问:“有人说过你的腰会杀人吗?”
“我在跟你说正经事。”
“谁要这会跟你正经事,”邢越咬邵承的耳垂,“我易感期,你理解吧。”
邵承扭头防备地看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邢越忽然想起,状似无意地说:“我身后五十米有个小竹林,刚刚进来的时候你看到了吧。”
邵承眯起眼睛。
邢越揉着他的腰,低声问:“我们进去玩会?”
第84章
嫩竹沙沙作响, 星与月的光彼此融合,洒在大地上,公园里寂静阴森, 摇晃的竹飘摇的叶波动的水,一切都在月色下进行, 隐秘又张狂。
邵承抓着竹身, 指甲掐进嫩竹里,他仰起修长的脖颈看天上的星,红着眼眶道:“我们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变态。”
公园寂寥,林中热闹, 偶尔一声鸟叫,上方掠过飞翔的影,这一天充实, 他们一秒钟也没耽误,这一天虚无,除了这件事基本什么也没做。
出了竹林的时候, 夜风又大了, 邵承感到有些冷, 邢越把提前准备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他预测到晚上不会太和暖,果不其然, 夜里起了风。
邵承的个头高挑,邢越的衣服他也能穿得出型,大了一点点也好, 能往下再挡点风景。
“去吃饭吗?”邢越问他, 两人夜里没吃饭,现在肚子都有点饿了, 放在平时没什么,在学校太忙的时候没时间吃饭也许多次了,但易感期体能消耗会加速,容易感到肚子里,邵承陪他折腾到这么晚,也该垫垫肚子了。
“不去,”邵承的肚子也饿了,但他现在却没有脸去别处,扶着邢越的手臂道:“回家,我要先洗澡。”
不洗澡他哪儿都不去,那感觉太难受了,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怎么能陪邢越玩这种花招,又不是荒山野岭的,万一公园有摄像,或有谁藏在哪个角落看去了可怎么好,想到邵承就只想赶紧回去,暂时先避免跟外人接触。
邢越也明白他的心情,笑了一声,将他身上的外套拉链拉上,这时候变得很好说话:“那就回家,我做给你吃。”
他们从公园里回来,说好散步的,这步倒是没怎么散,气也没怎么喘,比在屋里待着还累。
回到家后,邢越想先做饭,让邵承吃完饭再去洗澡,邵承说不行,他现在必须先清洗再做别的,态度坚持绝对,到家就换鞋脱衣服。
邢越又尝试劝说:“饿肚子洗澡容易晕倒,对付两口也是好的。”
“不行,”邵承埋怨道:“你如果真的怕我晕倒以后就管好你二弟。”
别在哪儿都能作妖,易感期也不行,每回脑子一热,降低底线地陪邢越折腾完,邵承就开始后悔,这样下去还得了?他总说邢越厚脸皮,时间久了,他也要被带歪了,他可是正经人。
邵承的小心思一般从那双眼睛里就能看得出来,他的眼型太难藏事了,本身就生得有点厌世感的眼睛,但凡心里有一丝的不快,那双眼睛第一时间泄露出来。
邢越环着手打量他,眼神趣味地流转在邵承身上,说道:“我发现你每次跟我亲热完就会后悔,我那么叫你抬不起头吗?”
“你干的是人事吗?”邵承正愁不好撒气呢,他自己跟人进去确实不好再埋怨什么,邢越算是挑起了这个话头,“那里是公园,这么不避讳,将来你在大街上我是不是也要陪你?”
“这是晚上,没人看见的。”
“万一呢,”邵承恼火道:“反正没下回了。”
邢越笑笑,人家说长得好看就是有优势,这优势很快就体现了,他发现邵承恼火的时候更让他心痒,什么叫找个好看的,以后闹矛盾都不舍得发脾气,邢越算是彻彻底底地体验了一回,对alpha来说,产生征服欲比喜欢沦陷得更彻底。
“行。”邢越看了半天后说:“你要先洗澡是吗?”
邵承没理他,就要回房间拿东西,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邢越将人一拎,拽着人直接去了浴室,在门口时说:“我陪你洗。”
浴室的门一关,哗哗的水声传出来,邢越用怕邵承晕倒的烂借口强行陪同他洗澡,中间又借着沐浴乳弄了两回,这才算完。
邵承出浴的时候头昏脑涨的,他躺在沙发上喘,浴室里雾蒙蒙的,要是没邢越撑着,他早就倒下了。
看着邢越进了厨房,邵承对他千万句恶语在喉咙里盘,此时腰上只裹了一条浴巾,那只猫瞪着他,邵承也凶巴巴地瞪回去,然后指桑骂槐地说了句:“色东西。”
晚上两人吃完饭,躺在床上,邢越找了部电影看,邵承靠着枕头,没看多会就开始犯困,邢越见他闭上了眼,低头去吻他的脸颊,可刚刚有点困意的人还没陷入深度睡眠呢,邵承很快醒了。
“干嘛?”睁开眼,邢越的脸近在咫尺,卧室里点了个小夜灯,照着邢越挺翘的鼻尖,邵承问他。
“高兴。”邢越抬手摸着邵承的脸蛋,无论多少回他总是不敢相信,这个人现在跟他是恋人关系,飞机上碰见的时候,他移不开眼的同时在想,能跟这人处一辈子的,得他妈有多幸运。
邵承笑了声,他双臂枕在脑后,洗澡后的发丝蓬松慵懒地盖下来,让他看起来有几分柔软,他质疑邢越:“这样就能高兴?”
邢越的指尖摩挲在邵承的脸蛋,神色无比沉醉,像是在把玩一件精美的工艺品,“我是个知足的人。”
知足一直是那些过来人劝诫年轻人的说辞,可年轻人哪里能知足呢?他们要钱,要名,要利也要人,那些过来人享受过的东西妄图用这两个字打发年轻人,说他们正有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东西,就是大好的青春,还想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