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校禁止AA恋!(232)
室内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他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去看自己的身侧, 手上一捞是空的,枕边也是空的,他顾不得身上的不舒服, 惊坐起来,却听得一侧传来轻微的笑声。
他寻着声音来源看过去,顿时心下安了, 邵承靠着一边的柜子, 手里提着一根烟, 正看着他的本能动作。
被子大部分掉在地上, 只有一个角盖在邢越的身上,他扯了扯, 望着邵承说:“我以为……”
他话说了一半,又闭嘴了,手里柔软的被子贴在掌心, 昨天夜里忙活了太久, 屋子里还能闻到交缠的信息素气味,身底下的被褥都浸着两种信息素混合的味道, 浓烈得吓人。
邵承抽掉最后一口烟,走到桌子前,将烟头灭在烟灰缸里,他动作缓慢,当真不知似的追问:“你以为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灭掉烟头以后,他端着桌上的水,来到床边,递给邢越,拆穿他道:“以为一切是一场梦?”
邢越没有隐瞒:“是,我真害怕这是一场梦。”一场自我的意淫。
邵承抬了抬杯子道:“邢会长,这本该是一场梦,但你的努力和无赖让这些没变成一场梦。”
邢越从他手里把杯子接过去,深褐色的水不知是些什么,他问:“这是?”
“药。”邵承走向沙发,“我一大早去买的,你声音都变成这样了,身上能舒服?”
邢越是大不舒服,这两天睡沙发,冻着了,昨天夜里又折腾那么久,深夜又去洗澡,一来一回地,他不该严重的感冒都加重了。
邢越捏紧手上的杯子,他没有喝,而是转手放在床头柜上,下了床,从身后将邵承抱在了怀里,他的双臂穿过邵承的腰肢两侧,箍住了人,压在他肩膀道了句:“谢谢。”
邵承回过头,问道:“谢什么?”
邢越说:“很多事。”
很多他们心里都清楚的事,并不包括一件买药的事。
邵承知道他在表达什么,任由他抱着自己,只说:“不用谢我,是你自己足够努力,谢你自己。”
谢他自己没有轻易放手,谢他自己足够死皮赖脸,足够剑走偏锋,邵承该打的该怨的,乃至于该教训的都给够了,怎么轮不到谢他的。
“但你给了我机会,我就得谢你,”邢越将人转过来,说道:“否则我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拥有你。”
邵承有几分不自在:“说什么肉麻的话,你跟我之间需要道谢吗?”
他推开邢越,拎着那个草莓熊,把它丢到另一边的座位,“把药喝了,你传染我了,我身上也有点不舒服。”
邢越说:“我去给你和一杯。”
“我不喝,”邵承说:“我只是有点鼻塞,没你严重,估计再跟你待一会就更严重了。”
邢越把那杯药拿过来,和草莓熊挤在一个座位上,旁边还有空位,他不坐,而是选择了离邵承近点的沙发,坐下后就一直盯着邵承看,邵承被他看的不舒服,问:“看什么?”
邢越捧着杯子,眼神这才收敛了一点,指尖摩挲着杯子说:“没什么。”
邵承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重归于好,总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的,他自己也挺不适应的,早上在邢越臂弯里醒来,回到那些恋爱的时光里,面贴面温热的触感很久没有过了,心理上需要一点的时间。
“水已经快凉了。”邵承提醒着他,这杯药他放着快二十分钟了,本来打算叫醒邢越的,他醒得也正是时候。
邢越这才提起杯子,一饮而尽,邵承看着他听话的模样,心里有几分高兴,面上没表露出来,只低头看了看手机。
“你身份证办的那张卡我暂时不拿出来了,我刚才去了营业厅,把自己原来的手机号搞好了,联系我还是用之前的微信和手机号。”邵承说:“下午我们回北京,机票也订过了。”
邢越惊慌:“下午就回去?”
邵承抬眼,把他的神情尽收眼底:“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秦皇岛又不是谁的家乡,两人为什么留在这儿,说起来是个挺不好听的原因,这时候邢越面对自己极端的手段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没有。”
邵承说:“晾你也不会有。”
草莓熊挨着邢越,邵承手机卡刚找回来,手机里一堆消息,他低头处理着,邢越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想着这两日在秦皇岛发生的事,语气小心翼翼道:“承承,你还生气吗?”
他害怕邵承会对自己的决定后悔,他要离开的那些话,他对自己决绝的眼神,邢越都无法忘记,那将会成为他一辈子的噩梦,绝不亚于当年他在客厅里看见犯罪后的父亲。
邵承回复消息的手没停,很是快速地回答:“一点儿。”
邢越坐近了些,问道:“那你要我做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邵承抬眼觑他:“做什么?”
邢越说:“我怎么做你会完全不生气?你说,我就会去做。”
邵承关爱的眼神,他捏着手机一边旋转,将手机在手里掉了个方向,收了:“我如果真的生你的气,昨天晚上你怎么解释?算什么?强-暴吗?”
他们昨天夜里的翻云覆雨,邢越在床上的表现和这时候判若两人,邵承觉得有趣:“邢越,我原谅你了,至于说的什么生气,逗逗你罢了,当什么真?”
“逗我?”邢越说:“我这个时候你还能有心思逗我。”
“那怎么办呢。”邵承说:“吓唬吓唬你,谁叫你这么不老实?”
昨天夜里,说实话,邵承根本就没想在昨晚上跟他大战一场,他设想的是在一个和平的下午,跟邢越像现在这样坐在一块,好好谈,谈妥了,谈稳了,再一步步回归从前,却突然脑子一热,神经一乱,一句话不说,直接真刀实枪地做起来了。
做比说有用太多了,那么炙热的情感,再天花乱坠,感人肺腑的语言都是表达不出来的。
邢越搓着自己的手,很是难堪,昨天他也是忍无可忍了,这几天都没敢太激进,连碰一下邵承的手都再三考虑,昨天套圈的时候他就一直想亲邵承,一直也没敢这么做,回来的时候忍到了极限,脑子里叫嚣着上去,硬来,你在等,他也在等,所以还怂什么?
他昨天夜里是把精力都用干净了,从床铺到窗边,沙发,浴室,哪儿还没有化为他们的战场?连带着掉在地上的床单都宣告着昨夜的疯狂,激情褪去,他现在面对邵承只剩下难堪。
“那什么……”邢越的指尖来回搓着自己的手面,“我没弄疼你吧?”
现在关心起人来了,发疯的时候倒是不听邵承说一句话,邵承叫了多少次停他哪儿回当真了?越叫他越来劲,邢越邢越,还真是对得起的名。
“没有,”邵承说:“你只是比弄疼我更过分,比以前都猛。”
从前两人对这方面可是没什么拘谨的,邢越更是猖狂,在他面前很放得开,现在畏手畏脚的样子反而叫邵承很不能适应,但他也能理解。
“对不起。”邢越目光都变得不自信,尝试为自己辩解,“我昨天……确实有点过分,我以后不会了。”
“你指什么?”邵承叠起腿问,“不会碰我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