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校禁止AA恋!(164)
“你知道就好,”邵承吻了下他的耳侧,“松开,我去洗手,马上就回来。”
邢越抬头看着他,那样子楚楚可怜,像是在索吻,邵承低头咬了一口他的下唇,含在嘴里细细厮磨了一会,眼睛带笑地站起身,从他的怀抱里离去。
邢越就这么望着房门,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可怜,像是被抛弃的流浪狗。邵承回头看了看,只是洗个手而已,好像生离死别的现场。
邵承到客厅里冲了下手,把黏腻从手上彻底清洗掉,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亲密,屋里那位半梦半醒似的,叫他也放不下心,邵承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他从来没遇到过,两个前女友……也没有陪她们度过发情期。
水流哗哗的,邵承在池边冥思苦想站了许久,忽然身后覆上一个人来,他愣了一下,下一秒就被人掰着下巴,被火热的唇包裹。
邢越含住他的唇,抱紧他的腰,将他拼命地朝怀里按,邵承呜咽不清道::水,邢越,水没关……”
邢越抬手拨上水阀,提起邵承两条腿就朝屋子里走,他的脚步声很急,进了门就把人摔在床上,两人倒在绵软里,邢越扣着他下巴猛亲。
邵承有点儿受不了他这么频繁,心里开始抵触他,他的手撑在邢越的胸膛,做出了防范和反抗的动作,这动作让邢越神情越发阴暗,他亲的更凶了,长舌在邵承嘴里搅弄,把他的舌头上下翻个不停,他的五指插在邵承的发中,将他的头发全揉乱了……
邵承亲了会开始发软,甚至是窒息,他偏开头,想把邢越推出去,可却推不开,邵承也没用全部的力量,他在邢越又想闯进来的时候说:“把我弄死你开心吗?”
一句话,身上的人安分了许多。
邵承扭过头,邢越跟一只被训的小狗没区别,眼神那么无辜受伤,邵承的心一下就软了,他摸着邢越的脸,声音温柔下来:“我知道你现在很不舒服,很恐慌,可我会陪着你,我会一直在这里,你整个易感期我都会陪你,你不用担心我会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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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洗那么久?”邢越抬头,幽怨地看着他,“你不喜欢我这样,你想跑是不是?”
邵承慌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
他话没说完,邢越整个人突然埋在他的怀里,他的鼻子贴着邵承的胸膛,狠狠吸着他身上的血橙气味,同时释放着信息素,欲要把邵承身上,连带一根手指都染上自己的气息才行。
这种行为是alpha宣示主权的做法,邵承彻底没话说了,他瘫在床上,放松下来,摸着邢越的后脑勺,轻轻揉他的头发。
邢越在他怀里解释:“承承,我生病了,你就当我生病了……”
可怜小狗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很激进,他知道,身体行为又不能阻止,易感期强势地主宰着他的生理和心理乃至行为,他现在完全不是正常的模样了,生理心理都被影响了,也可以说是生病。
邵承的指尖在邢越的发尾处停下来,下方就是他作祟的腺体,邵承尝试去触碰,又怕激起他的某种反应,腺体对于AO来说,是第二个隐私部位,咬腺体进行短暂标记能让一个人稳定下来,但他和邢越都是alpha,不能这么做,于是易感期揉摸腺体就好像逗弄隐私部分,只会让对方生出更强烈的渴望。
邵承这样静静地躺了很久,邢越就这样压着他抱着他,他太沉了,时间一久邵承就有点累,于是低头轻声问:“越哥,你累了,睡一会好吗?”
邢越不说话,他变得沉默寡言,又特别喜欢黏人,一刻也不能跟自己分开似的,邵承有点头疼,他在他耳边哄:“承承的腰要断了。”
闻声,身上的人才抬起了头,邢越低头看了一眼,又去看邵承,他的眼睛太浑浊了,无辜可怜惹人怜爱,邵承一直觉得他像只大狗,现在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就更像了,邵承吻他的脸颊,同样可怜地望着他:“越哥,你睡觉吧,你昨天都没有休息好,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好不好?”
邢越敏感又警惕,握住邵承的手,语气强硬,目光又是请求的:“你也睡。”
邵承现在只想把他哄睡着了,天知道这人多么难摆平,他叹了口气,说:“好,我也睡,我们都上床睡觉。”
邵承一点点推开人,站起身,邢越一动不动的,还是想这样趴着,邵承看他一眼,低头帮他脱鞋,邢越以为他要走了,忙拎住他的胳膊,邵承惊了下,回头解释说:“脱鞋子,你要穿着鞋上床吗?”
他目光流转在邵承身上,被他说服,又不肯放手,说了声:“我自己来。”
他一边脱鞋,一边扣着邵承的手腕,二人本来打算晚上出去逛逛的,谁成想邢越易感期发癫到这个地步,这计划是泡汤了,邵承看他一直扣着自己不放手,做出了些主动的行为,他低头亲了下邢越的面颊,诱哄宠物似的语气:“来,上床吧。”
“你先。”邢越防备地说。
邵承要被他整死了,他现在真想拿个锤子把邢越一榔头敲死得了,脑子里想着残暴的事,身体却很服从,他掀开被子上了床,笑眯眯地对邢越说:“上来啊。”
邢越这才上了床。
两人都穿了衣服,刚躺下邢越就将人拖过来,藏在了自己的怀里,邵承回头想说自己这样很不舒服,要邢越放松一点,可一回头才发现身后的人闭着眼睛,十分疲惫的模样,邵承心软了。
陪他安安静静地“睡”了一会,直到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邵承知道邢越睡着了,他低头看见环着自己腰肢的手放松了些,轻轻地将邢越的手拿开,他动作不敢太大,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蹑手蹑脚,生怕吵醒一个人。
邵承下了床,中途历经千难万险,抑制剂应该是起了作用,邢越的呼吸稳了下来,邵承想,现在一拖鞋拍死邢越应该是能成功的,或者去掐死他,拿枕头闷死他?看起来都行,又都挺不可靠。
他来到床边,手僵在空气中,悬在邢越的脸颊上方,邢越是侧着睡的,这样方便他抱着自己,他现在的心态是怎样?怕死了吧,怕自己没了,怕一睁眼自己不在。这么大个房子里,没有一个人能照顾他,他过去每回易感期都是这样度过的,就算是熬不住晕倒在地板上,也只会自己醒过来,然后自己给自己打抑制剂?
想到这儿,邵承便觉得邢越有点可怜。
他蹲下来,手落在邢越的头顶上,摸他柔软的发丝。
想起自己易感期那回,被这个人及时发现,虽然对自己做了孽,也确实救自己于水火,水和接吻都是他需要的,邢越对嘴喂了自己几口水,就算邵承再不想承认,不想承认他睡过去以后邢越咬了他的腺体,可那都是事实,都是对易感期时有用的做法。
家应该是最安全的居所,他刚分化还不能掌控易感期的时候,家里设有个独属于自己的安全屋,和照顾自己的人,小爹高价请了两个beta,那两位beta全权管理他的易感期,从食谱到各个方面,他们是这方面的好手,受过专业的训练,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易感期的欲望,但能帮邵承缓释,叫他稍微好过一点。
可邢越没有这方面的人,普通家庭造不起安全屋,多数都是在家中自己的父母来照顾,端茶递水洗床单,而邢越的父母都不在了,只有他一个人,每回都是他一个人。
邵承的心肠不知何时变得这样软,他总是会幻想邢越可能受到的苦难,他的形象太高大了,太靠谱了,就总让人忘记,他还有这么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