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招惹(21)

　　但陈杨不讨厌李靳，他没感受到李靳的信息素，如果对方身上没有，一定程度上他是beta，或腺体出问题。
　　两人走了一条小路，来往人很少，尹绪说:“今天只有你来遛狗，上次那位先生呢？”
　　陈杨道:“余迟吗？他上班很忙，不常来。”
　　尹绪觉得他们关系不错，上次还见余迟带着小白遛圈，他那种气质冷淡的人，做这种事很少见，又十分特别。
　　“是你男友？”
　　“……是的。”
　　走到坡顶，风吹得树叶沙沙响，陈杨抬起头，发现乌云密布。
　　巴克跟小白在草堆边玩，无忧无虑，尹绪看了眼时间，把巴克叫来，喂它吃药。
　　陈杨喉咙痒，咳了声说:“巴克怎么了？”
　　“感冒了，这两天好一些，我才带它出来。”
　　“难怪最近没碰到你。”这话陈杨对巴克说的，巴克冲着陈杨“汪”的叫了声，像听懂了。
　　作者有话说：
　　承认彼此关系的杨


第32章 32
　　【曝光】
　　陈杨弯腰，摸摸它脑袋，转头问尹绪:“平时都你遛巴克吧。”
　　“是啊，李靳工作忙，早出晚归。”尹绪看着跑去玩的巴克说，“我没上班，负责家务。”
　　大部分omega婚后回归家庭，陈杨没有意外，只是尹绪看着还年轻，“你结婚多久？”
　　“一年。”
　　“新婚啊。”
　　尹绪有点脸热，不愿这么定义，“还好。”
　　陈杨踢踢小石墩，提起一件事:“你先生的信息素隐藏的很好。”
　　尹绪笑:“那太好了，他需要这种效果。
　　陈杨:“？”
　　男性beta对alpha信息素不敏感，闻到亦不像omega受影响。多数omega喜欢跟beta做朋友，被问起隐私的关于信息素的事，不觉得冒犯。
　　尹绪微微一笑:“李靳认识的客户形形色色，有的人讨厌alpha，不愿意跟李靳接触。”
　　陈杨认为，客户是被李靳硬朗的外型吓退，但尹绪善良的认为是alpha信息素导致。
　　尹绪说:“他在外贴隐形抑制贴，这类抑制贴，可以阻拦信息素，用上跟beta一样。”
　　“像beta一样……”
　　风有点大，陈杨坐在花台边，两条腿曲着，双手搭在膝盖上。
　　“有这种抑制贴？”
　　“嗯。”尹绪拨开被风吹乱的头发，眼瞳漆黑，“你男友……”
　　“他也有用。”
　　余迟走进5号住院楼时，正在打电话的蒋珂看到他，结束通话，走过来说:“情况很不好，医生在病房。”
　　“上去吧。”余迟走进电梯。
　　蒋珂掏出自己的抑制贴给余迟:“患者处于发情期，未免有不必要的麻烦，你再加强些。”
　　“属于并发症吗？”余迟收下，贴好了说。
　　“有可能。”蒋珂把患者病历给余迟。
　　患者苏小华
　　23岁，omega，9月18日突然晕厥，送医CT检查正常，醒来下肢无力，语言不清，核磁共振检查脑部没问题，但动态脑电波有大量曼波，进行腰椎穿刺，确诊脑动脉内膜炎。输液按脑膜炎病例点滴，五日后患者右下肢出现偏瘫-4，上腹部肿胀疼痛，高热，出现发情期。
　　到了十楼201，一进病房，见医生在跟家属讲后续检查，女人一听检查，顿时掉眼泪。
　　“是不是要花很多钱啊，”女人抽泣道，“说是脑膜炎，现在又说别的并发症，我们花光积蓄了，还不知道究竟什么病，这一检查又得几万，我们没钱了……”
　　蒋珂看眼余迟。
　　余迟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走过去，对女人说，“家属，你控制一下，苏小华需要静养。”
　　女人满脸愁苦，没见过余迟，不过一眼见到，就感觉不一般。
　　女人抹了眼泪:“检查过需要手术吗？如果真是肝病，蒋医生判定脑膜炎，是不是错误。”
　　余迟:“不是。”
　　蒋珂是省医院脑内科专家，有亚洲第一刀美誉，每年成功完成颅内复杂性损伤及脊椎内肿瘤微创手术百例，他的诊断没问题。只是苏小华病灶复杂，治疗期间无辜发情，引发其他病症，其他科内医生检查过，怀疑肝脏问题。
　　详细检查会查出病因，但患者发情期间打了强力抑制剂，侵入类的肝脏检查不合适，只能等状况稳定再查，但他的情况不允许再拖。
　　余迟近来跟医院的科研部门研发肝脏探测仪的项目，苏小华情况特殊，蒋珂委托余迟把临床试验安排给他。
　　探测仪到临床‖期，一般在出现疗效的患者中试用，苏小华不适合临床试验，但考虑到他家经济困难，蒋珂对他放宽入选标准，请余迟过来核定签协议。
　　苏小华躺在病床上吸氧，昏迷不醒。
　　蒋珂检查过脉搏，不确定苏小华何时醒。
　　余迟把协议内容跟家属说了，女人首先提到一个问题:“免费的？”
　　“是的。”
　　“临床试验是把我儿子当小白鼠吗？！”
　　“我们现在用的所有器材、药物，在上市之前都会经过临床试验。探测仪前期在细胞跟动物体内大量试验研究，有安全性保障，才进入临床阶段，现在进展到‖期，我们有了比较全面的人体数据。”
　　“有风险吗？”
　　“临床器材有一定风险，这是每个就医患者都将面临的治疗风险。即使不参加治疗，这个风险也将存在。”
　　女人没说话。
　　余迟站了起来:“你考虑好再签，如果不愿意，请告诉蒋医生。”
　　走出住院部时，余迟接到蒋珂的电话，“苏女士同意了。”
　　“我知道了。”
　　余迟来到办公室，喝了口茶，章助理抱着一摞档案进来，“教授，这类探测仪临床试验的资料全放3号柜吗？”
　　“是的。”
　　“上周的分析报告我整理好发你邮箱了。”
　　“好。”
　　余迟打开电脑，查看邮箱内容，读到复杂情况时，他用钥匙打开抽屉，翻找相关资料。抽出资料时，余迟看到压在最下方的一个档案袋，他动作一顿。
　　上面写着陈杨。
　　作者有话说：
　　修罗场==


第33章 33
　　【侵占】
　　陈杨告别尹绪回到家的时候脑子纷乱，想到余迟是alpha，内心受到的冲击让他惊慌。
　　他不是alpha！
　　他是顶尖beta！
　　尹绪肯定误会了！
　　但抑制贴……
　　冲进客房时，陈杨顾不上礼貌，拉开抽屉寻找抑制贴这类东西。如果余迟是alpha，肯定有这类物品，但他打开几个抽屉都没找到。
　　不在这里吗？
　　还有什么地方能找到，陈杨站起身时，无意间瞥见对面的大楼。
　　出门时小白跟上他，陈杨牵着狗绳。
　　出了公寓，穿过绿化带，走进对面大楼，陈杨突然有一些胆怯，然而，怒气淹没了别的情绪，让他没有停。
　　他要证实余迟是beta，尹绪判断有误。
　　走进电梯时，暖白的光跟先进的屏幕识别让他愣了下。这栋大楼的设计跟他住的那栋有区别，业主需通过掌纹识别才能搭电梯，陈杨把眼睛定格在屏幕上。
　　……他来过。
　　他抬起右手，“滴”一声，扫描通过，屏幕显示三十楼，上行。
　　两道白色防盗门。
　　小白站在左手边的门前摇尾巴，陈杨过去，门禁是密码锁，陈杨碰了下电子屏，在界面上选指纹识别，食指压上，“滴”一声解锁。
　　陈杨拉开门。
　　记忆有时是一首歌，时间淡忘了，记忆也不会抹去当初的喜欢，是一种味道，时间冲淡不了，只要闻到就会莫名想起那时情景。
　　陈杨走到客厅，心跳突然加速，相同格局的空间，房子整洁干净，有经常打扫，淡淡酒香在空气里飘散。
　　是余迟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