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104)
C2拿钱办事,爽快给了药。
这期间,那股不好的预感始终没有应验,沈非秩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直觉。
回程的路上,他忍不住跟C2说了这个事。
C2皱眉:“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了?”
“我也希望是这样。”谁都希望这种预感是错误的,沈非秩也不例外,“算了,先回去吧。”
约定好的二十天要到了。
C2点点头:“你身体还好吗?”
“没事。”沈非秩身体素质本来就不错,腹部中了两枪而已,躺两天足够正常活动了。
“那就回去吧!”
C2拉了把飞梭的控制手柄,乐呵没两秒,脸色急转直下,肃然道:“A11?什么情况?六十九号世界的能量通道呢!”
正闭目养神的沈非秩立即睁开眼。
果然,糟糕的事还是发生了。
C2连忙道:“你别着急!A11已经去调查原因了,好像不是主星的问题,跟你们世界内部有关。妈的,你们这个世界怎么多灾多难?”
多灾多难?
沈非秩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被他敏锐地抓住:“你觉得,六十九号世界的几次意外,是巧合吗?”
C2脸色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
“不能确定。”沈非秩语气沉稳,不停敲击总控台的手指却暴露了此刻着急的心情,“再看看吧,不好妄下定论,你们快点解决,我赶时间。”
“好啦好啦知道啦,这就给你临时开个通道送你回去。”C2一边抱怨一边加快速度,“也不知道顾碎洲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沈非秩压根懒得搭理他。
不是他着急,而是如果超过时间那小子还没见到他,估计得疯。
他下意识摸了摸后颈。
那处牙印已经很淡了。
……
五天后,蓝星私立医院顶楼。
徐盅直接撞门冲了进去:“药!把所有高强度抑制剂都给我!”
院长就是顾碎洲的私人医生,见到他愣了下:“顾总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徐盅咬牙,转头问莱阿普顿,“联系上沈非秩先生了吗?”
“没有,对方通讯关机了。”莱阿普顿也着急,“操,老顾这个分化时间点也太不凑巧了!”
谁说不是呢?
徐盅头都要炸了:“我——”
急促的通讯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莱阿普顿先他一步拿起智能机,眼睛亮起:“沈先生!!”
那边被他激动的语气震得一愣,厉声询问:“顾碎洲出事了?”
徐盅抢过智能机:“对,现在就在您的那个平层里,我们把隔离阻断器都安装好了,能不能麻烦您……去给顾总引导一下?”
他知道这样贸然请一个Alpha去给被人做引导很冒犯,但为了顾碎洲,也顾不得老脸了。
好在沈非秩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Alpha的抑制剂给我送过去,半小时后我会赶到。”
徐盅:“Alpha的?”
不是还没分化完吗?
“嗯。”沈非秩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用。”
作者有话要说:
短时间内沈哥是不会看见纹身全貌的~
看到竟然有人问沈哥什么时候心动?
难道大家没发现他心都快偏到太平洋了吗!
——
第53章
所谓祸不单行, 沈非秩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易感期竟然也在这时候来。
临时通道太不稳定,C2劝他再等几天, 可沈非秩总觉得要出事,硬是不要命地闯了回去。
这种行为的结果就是:身体机能紊乱, 引发了信息素暴动。
他坐在回程的车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赶上顾碎洲分化了,还是该头疼自己的易感期。
平层这栋住户已经被徐盅安排妥当, 他拎着一袋子药, 敲了敲门提醒里面的人他回来了,然后直接开锁。
门被打开的瞬间, 沈非秩敏锐地感觉到危险。
但很快, 他就认出了危险来源,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顾碎洲的手从后面伸来, 意料之中贴上了他腰,嗓音低哑:“你回来了。”
隔着衣衫, 都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灼热。
这声音不对劲。
沈非秩蹙起眉, 也来不及考虑, 确认现在还没什么大事后, 转过身摸摸他头:“去床上躺着, 给你拿药来了。”
顾碎洲杵在原地,浑身烫得不像话, 白皙的脸上满是潮红。
但他的眼神却是和体温截然相反的冰冷。
漂亮狐狸眼的眼尾头回下耷如此厉害,有种诡异的骇人。
他又重复了一遍:“你回来了。”
沈非秩做了个深呼吸。
他知道这人在较什么劲了。
距离他离开那天, 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天, 他失约了。
“我知道你生气, 对不起, 我没想到回来路上出了点意外。”沈非秩果断道歉,“你先听话,打个针,等完了以后我再补偿你,行吗?”
以后?
又是以后!又是不能说!又是听话!
这人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敷衍他?!
顾碎洲感觉胸腔的无名火快要烧出来了,垂下眼睛,死死握住他的手,沉声道:“沈非秩,你是觉得我真的很好骗吗?”
沈非秩手指被攥得发白,没说话。
这家伙现在处于没有理智的状态,没法正常沟通,他在考虑要不要把人打晕去拿药。
顾碎洲:“你是在想怎么把我打晕吗?”
沈非秩:“……”
他面不改色:“没有。”
这家伙像个木桩杵在这,大有跟他面对面僵持一辈子的趋势。
沈非秩不得已,手上用了点力,强行把人一步步推到沙发上躺着,自己坐在他身边。
他把徐盅准备好的仪器打开,一端颈环扣在顾碎洲脖子上,另一段贴纸贴上自己的腺体。
引导分化是一件耗时耗力的事情,他必须把信息素浓度严格控制在对方可接受范围内,仪器显示的数值就是最准确的标准。
顾碎洲的左手全程都紧锢在他腰上,看着两人连在一起的线,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你不能走。”
“我不走。”沈非秩宽慰他,“听话,我等会把药给你打了以后,你自己调整情绪,不要狂躁,不要生气,尽量平复心情,懂了吗?”
他现在信息素也很不稳,如果这货再失控些,两人怕不是要一起躺医院。
顾碎洲终于看见了他眉宇间的疲惫。
他后知后觉发现,沈非秩今天状态确实不太好,要放在平时,肯定直接给他捆沙发上了,今天却只能半推半就劝倒他。
顾碎洲声音一下子紧绷起来,上半身不自觉抬起:“你怎么了?”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别管那么多。”受伤的事没必要多说,沈非秩三两句话了结这个话题,把C2的药打入他颈部,开始慢慢释放信息素。
顾碎洲胳膊上的血管肉眼可见凸显出来。
沈非秩捏了捏他的肌肉:“放松。”
“嗯。”顾碎洲难受地轻哼一声,眼睛泪汪汪的,“好疼。”
“我知道。”沈非秩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也是这么熬过来的,知道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分化有多疼。
“实在不舒服的话就睡会儿吧。”他说,“睡醒了就好了。”
顾碎洲不想睡,怕一睡这人就又不见了。
但药物的作用实在太大了,他只来得及死死抓住对方的手,就闭上了眼睛。
他忽然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迷迷糊糊中,回忆起好像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一段记忆。
“好疼,哥哥。”
浑身是伤的小男孩蜷缩在一起,死死抓着旁边少年的手,少年无力回握他,只能勾了勾手指,温声道:“不怕。”
男孩的眼睛空洞无神,一看就是失明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