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41)
顾碎洲眼神冷下来,讽刺地勾起唇角:“我爸妈的房子,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我也是爸妈的孩子。”蔺隋直直看进他的眼睛,“房子可没被爸妈写进遗嘱,你别忘了,他们死了,我才是第一继承人。”
考完试后,学校门口人山人海挤成一片,家长们眼睛里都只有自己孩子,纵然他们三容貌气质都出众,也没引起很大的关注。
沈非秩心想,要是顾碎洲想去揍人,他应该不会拦着。
可顾碎洲没有。
不仅没冲动,还轻轻笑了一声:“好,房子给你。我们等会儿就去收拾东西。”
蔺隋有些惊讶他的反应,再次确定后,在转身离开。
人走了,沈非秩才出声:“你真要……”
一双手再次扒上自己胳膊,十指狠狠攥着他。
“沈哥~~~”
顾碎洲声音带上了哭腔。
沈非秩拽他的手微顿。
顾碎洲哀嚎:“蔺隋那个不要脸的要抢我房子!!”
沈非秩把他手扯开,一边打车一边问:“给我说干什么?”
顾碎洲可怜巴巴:“我可是为了跟你在一起才跟他闹掰的,你不能弃我于不顾啊。”
“注意言辞,别毁我清白。”沈非秩看着很快行驶来的出租车,问他,“现在去收拾行李?地址。”
顾碎洲坐上车快速报了个地址,然后继续缠他:“行,现在是我一厢情愿跟着你。那你看在我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收留我嘛沈哥~”
“不是不可以。”沈非秩不为所动,“你拿什么跟我换?”
顾碎洲狡黠地眨了眨眼,手悄无声息摸上他衬衫扣子。
“我长这么好看,伺候你啊~”
幸亏这次打的是无人驾驶出租车,不然他得被当成猥亵未成年的变态被司机扭送进局子。
沈非秩隔着衣服抓住他手腕,缓缓收紧五指。
顾碎洲笑容碎裂,吃痛地闷哼一声。
“虽然我不知道你对扒我衣服到底有什么执念。”沈非秩声音很凉,比二月的雨还要冻人,“但如果再有下次,你这双手,就别想要了。”
小兔崽子最近越来越不老实。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脾气变好了,导致某人越来越掂量不清自己的身份位置。
沈非秩用了很大的力气,一点情面都没留,顾碎洲被抓着的手微微颤抖,手指都因为供血不足泛起苍白,开始发凉。
但在这样剧烈的疼痛下,他顿了片刻后,竟然又笑了出来,还越笑越开心。
过了好久才收住笑容,在沈非秩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倾身,保持着被钳制的动作,脑袋停在对方胸口前。
被抓着的手已经呈现出不正常的扭曲姿势,就算没有骨折,也离脱臼不远了。
顾碎洲好像感觉不到疼,浑然不在意,甚至又往前倾了倾,牙齿轻轻咬上衬衫第一个扣子,脖子一动,就把严严实实挡住喉结的扣子解开了。
“哥你看,”他笑眯眯地说,“没了手,我也有办法解开的。”
沈非秩精致流畅的锁骨和性感的喉结瞬间暴露在空气中,不知道是不是车内暖气太足,并没有觉得冷。
“所以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顾碎洲眼睫轻轻阖下,鼻息吐在他皮肤上,声音低哑暧昧又温柔,好似情人间的呢喃。
“可别让我得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要上夹子,所以明天的更新提前放出来~
下一更在周六晚上十一点,下夹后更新就正常啦!
——
第25章
顾碎洲和沈非秩只比蔺隋晚一步到公寓楼。
蔺子濯和顾莨都不是铺张浪费的人, 一家四口人,住在260平的公寓楼顶层足够,何况上面还有个小阁楼, 他们便始终没有换别墅。
在没见到沈非秩之前,顾碎洲一般也是住学校, 很少回这里。
偶尔几次回来,还经常见到蔺隋和别的Alpha在屋里乱搞,他嫌恶心, 回来的次数就更少了。
这回见到这栋公寓, 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沈非秩在距离他一米远的位置,抱着胳膊玩智能机, 脸色很不好看。
“一个小时, 动作快点。”
“好的沈哥。”顾碎洲用袖口挡住右手刚缠上的纱布,对他弯弯眼睛笑了声, “足够了,用不了那么久。”
蔺隋左看看右看看, 有点纳闷。
才两个小时不见, 这俩人之间怎么……怪怪的?吵架了?
他试探性问沈非秩:“沈先生, 坐下喝杯咖啡吗?”
沈非秩摇摇头:“不了, 多谢。”
蔺隋没有强求, 而是自己走到他跟前,跟他闲聊:“沈先生和小洲吵架了?”
沈非秩问:“你想说什么可以直说。”
蔺隋叹气:“您果然不太喜欢我。”
沈非秩意有所指:“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蔺隋苦笑一声:“我知道您的意思了。不过我这次并不是来跟您搭讪的, 就是想跟您聊聊小洲,那毕竟是我弟弟, 我还是希望他能过得好点。”
这话说得倒是很有意思。
如果沈非秩不知道内情, 很有可能就信了这是个对叛逆弟弟无可奈何的善良好哥哥。
他没有戳穿, 点点头:“我会的。”
“我相信沈先生, 小洲能跟着您,也是运气好。”蔺隋低着头,脚尖点了点地,“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父母走得早,没教过他什么礼仪,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您多担待。”
变相骂顾碎洲没教养呢?
沈非秩最讨厌这种有心机boy,也懒得跟他装模作样了:“蔺医生管的太多了。我的Omega怎么样还用不着别人评价,我自己有眼。”
蔺隋赶紧惊慌失措地摆摆手:“沈先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说小洲不好,就是——”
“沈哥,”顾碎洲忽然出现在他后面,“我收拾好了!”
这么快?
沈非秩抬了下眉毛,歪了歪脑袋去看。
想象中大包小包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地上只有一个大行李箱。
“嘶。”顾碎洲甩了甩一路拎出来酸痛的右手,为难地看了眼扭伤包着绷带的左手,打算咬牙去拎。
这伤说到底也是因为他。
沈非秩“啧”了一声,快他一步上前单手拎起:“走吧。”
顾碎洲抿唇笑了笑:“沈哥你先去电梯口等我好不好?我跟他说两句话。”
沈非秩看他一眼,点点头,离开的时候还帮忙虚掩了一下门。
房间内一时间只剩下了兄弟两个人。
“那么轻的行李都拎不起来,你比之前还不如。”蔺隋看着顾碎洲被绷带缠满的左手,扯了扯嘴角,“沈先生揍的?”
“不是,”顾碎洲心情愉悦道,“别拿你肮脏的思想揣测我温柔的沈哥。”
蔺隋:“……”
他再喜欢沈非秩那张脸,也做不到睁眼说瞎话夸沈非秩温柔。
顾碎洲倒是不在意他是否相信,四周环视一圈,视线锁定在阳台的玻璃门上。
“这屋里几乎全都被你装修了一遍,就剩下这个门,还是我妈过生日的时候,我爸专门给她定制的。”
蔺隋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提起这件事,沉默两秒,艰难地点了点头:“是,当时还是我找人去搬来的。”
“所以我一直忍你用它到了现在。”顾碎洲缓步走过去,爱惜地摸了摸折扇玻璃门。
玻璃材质放现在的市场上不算很好,却是十三年前最好的。
蔺子濯给顾莨的东西从来都是最好的。
蔺隋看着他的动作,隐隐有些心慌:“小洲你想干什么?”
“别那么喊我,怪恶心的。”顾碎洲说得慢慢悠悠,受了伤的左手却紧紧握起。
刚刚还拿不起行李的少年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对着玻璃门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