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112)
听到温拾和宋庭玉选择先保住这个孩子,叫自己开一些养胎的药来时,赵泽霖是由衷为他们两个高兴,也为自己高兴。
还好还好,他的博后论文保住了。
距离结婚典礼不过最后两天。
宋庭玉送完那两枚炮弹后,就如他说的一般,真就把一切都装作毫无发生一般,待温拾与寻常没什么两样。
不,倒是也有些变化。
温拾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在宋庭玉的怀里醒过来了,他像是八爪鱼一样,缠在宋庭玉的身上,手还欠欠地,顺着那黑丝绸料子的睡袍伸了进去,贴着五爷紧实温热的胸口,摸人家胸肌。
这样的发现可羞死了他。
他颤颤地想把自己不要脸不着调的爪子收回来,装作一切无事发生,宋庭玉却动了,“早上好。”
这人语调清明,眼神清醒,看来他早就醒过来了,在温拾发现自己的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之前,就醒了。
温拾默默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尴尬到想在床上找条缝钻进去,“……早上好。”
他合理怀疑,自己不是主动凑过去的,他虽然睡相不好,但也就是做做广播体操,这样揩油的姿势,一定有鬼。
但温拾不敢问。
起床准备健身的宋五爷也没有多做解释,放着温拾在床上装鸵鸟,叫温拾自己去猜,他是主动爬过来的还是自己主动搂过来的。
温拾开始喝中药,每一碗都苦的他眼冒金星,喝下去连连作呕,每一碗都让他怀念以前大把大把的西药片和胶囊。
赵泽霖一听这要求,那必须满足,大把大把的维生素钙片□□也送到了温拾面前,看的温拾生无可恋。
“这些都要吃吗?”
“是呀,温少。”赵泽霖点头,是温拾主动要的,这可不是他强迫的,“这些药都不苦的,而且大部分都是营养素,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也没什么副作用,你可以放心吃。”
从穿过来就下决心这辈子不吃药的温拾最终还是食言了,怀孕前三个月是最不稳定的时候,他想留下这个孩子,就必须和那羸弱的身体相抗争,吃药,锻炼,都必须提上日程。
温浪眼看着温拾大把大把吃药,还捏着鼻子喝那黑乎乎一团的中药,呕到鼻尖通红直冒眼泪也还在继续,相当不解,“哥,你怎么突然吃这么多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上次去体检,不是讲一切都好吗?”
“我没事,就是一些营养剂而已,不用担心。”温拾猛喝水,企图冲掉那比他命还苦的中药味,但无济于事,喝了太多,他感觉自己都要被腌入味了,浑身一股中药气。
“真的没事吗?你不要瞒着我。”温浪狐疑不止。
对上温浪关切的目光,温拾也想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弟弟,希望能有个人和自己一起分担,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之前还信誓旦旦自信至极认为自己压根不会怀孕,现在好了,那flag怎么立的,脸就是怎么打的,直响。
至于宋念琴她们的关切,温拾就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他觉得,公布这件事还是等以后交给宋庭玉来做,到时候谁家的亲戚,谁来搞定。
周家双胞胎为了参加婚礼提前请了几天的假,周斯年这次回家,看到他小舅舅,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觉得温拾有点说不出的变化。
好像更白更圆润了一点,又好像只是氛围感有所不同。
他一贯犯欠,见到温拾就像大狗见到骨头,总要狂奔扑过去才能表达他在学校这些天见不到小舅舅的思念之情,“小舅舅,我回来啦~”
平时,趁宋庭玉不在家,这样做,是没什么的。
但现在,这样做,会被守在温拾身边的宋五爷一脚踹出二里地去。
宋五爷马上就要结婚了,宋念琴拍板,让他在家里好好待着,一辈子就一次的事必须重视,至于公司什么的就先不要在意了,要是缺了两三天宋庭玉那公司就要倒闭了,养下面一堆闲人干什么用的。
宋五爷难得和姐姐想到一处去,温拾这几天为那肚子里的混球吃药吃到夜里烧心白天没有胃口,这样肉.体上的痛苦宋庭玉无法分担。只能陪着,给温拾及时端茶倒水,喂水果喂糖球,搜罗京市有名的好吃,叫厨子到家里来,变着法儿做新鲜菜式引起温拾的兴趣。
同时,也趁机把那些欠嗖嗖折腾温拾的人一个个拾掇了,如他那不听话的妹妹,午后顶着大太阳叫温拾到院子里拍照,如他这不省心的侄子,不知道自己一百几十斤的重量没轻没重敢往温拾身上扑。
前者叫五爷扣了半月零花,后者被五爷踢飞在地上打滚。
周斯言淡定迈过趴伏在地上痛到垂泪的“尸体”,从背包里掏出几张薄薄的简历递给温拾,“小舅舅,这是见春让我转交的。”
这些,是能来温拾课外班当全职老师的投递简历,人数比温拾想象的少很多,只有十来位。
这样稀少的数量,连温拾最初设想的全科都难以覆盖。
小温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哗啦啦粗略翻完简历,准备找个空档,跟杨见春打个电话谈谈。
他这位“杨总”没有自己的大哥大,温拾想和他联系全靠宿舍下面的固定座机,能不能顺利打上,就得听天由命看运气。
“怎么了?”宋庭玉坐在温拾身旁盯着温拾的脸瞧。
他一只手握在温拾的腰侧,缓缓摩挲,像是按摩又没有按摩的力道,他纯粹是想碰温拾,打着按摩的旗号,看温拾不反感,手就像生了502似的,粘在人家身上,落不下来。
这叫揩油。
第56章 婚俗
万事开头难。
补习班的搭建没有温拾如设想的那样顺利, 哪怕搞定了最困难的资金,也有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出现。
温拾那个时代,无论是线上网络课程还是线下的补习辅导都发达到了一定程度, 而做课外辅导的老师, 自然也不计其数,无论是兼职还是全职。
可眼下竟然会在聘请老师这样的事情上跌一个跟头, 这问题是温拾没想到, 也没意识到的。
杨见春组织的学校社团林林总总有一百来号人,可无论他怎么摇旗呐喊,愿意加入这莫名其妙从未听说的民间办学机构的, 只有寥寥几个在杨见春苦口婆心劝说下的大四学长学姐。
温拾翻了翻简历,这些人老家都在偏远地区, 和他一般, 都是祖上长辈在小地方扎根的。
他们能愿意当这第一个吃螃蟹的勇士,兴许还是看在杨见春夸下海口的极高工资上,杨见春和温拾商量后, 给出的基本工资,和大学教授级别的薪水持平,这如何叫人不心动。
他们本校的学生,读了研的兴许能留在京市的高中以上,再做做研究,留校或者去其他大学从辅导员做起直至任教,也是一条出路。
但其实大部分的学生, 只能被分配到一些发展不如京市的小城镇,或者回到老家, 去当地的初高中当老师。
教师的工资一向不高,有些偏远地区的中小学甚至可能没有当地就业工人的薪水高。
几次教师薪酬结构的调整和改革, 也没能把这点微薄的五斗米增多点,想多挣钱,教师自古以来就不算是一个好的职业选择。
只是京市大学许多学生也都是从小地方考来的,对于小地方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来讲,考上一所大学,考上一个毕业能管你分配、给你找个稳定铁饭碗的大学,已经是可以让全家人放一提鞭炮来庆祝的大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