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18)
“行吧。”她还想早早让温拾搬进宋庭玉的屋子里去,两人这一整个周末都最好别出门。
只是她这好弟弟刚一被撒开,就有了准头,奔着沙发上探出一个脑袋往这边看的温拾走了过去。
看的大小姐直皱眉,这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大姐。
没等温拾问,宋庭玉便主动道:“有些工作,我处理完就回来。”
温拾忙不迭点头,“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看到温拾脑袋上几缕依旧支棱的碎发,宋庭玉微微叹气,伸手盖了上去,帮他顺了顺。
莫名其妙就被摸了脑瓜的温拾:???
收回手且对温拾脑袋毛手感极其满意的五爷:“你头发乱了。”
——
被大小姐知会过,吃过晚饭管家立马带着佣人到了温拾的临时客房收拾东西,搬去五爷的屋子。
温拾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只有几身宋庭玉给买的衣裳。
管家盯着乖乖跟女佣一起叠衣裳的温拾,百感交集。
短短不到半个月,这从山沟沟里出来的男人就在宋家实现了坐火箭登月式的阶级跨越,变成了跟五爷同床共枕的五太太。
佣人私底下都在传言温拾只是看着乖巧无辜,其实就是个披了白兔皮的妖艳货,钓男人的手段了得,会缠人的紧,床上功夫更甚。
要不当初一来就跟五爷在屋里头厮磨许久,从前那些姑娘哪有这个手段,能直接叫五爷魂牵梦绕,当即就决定下半辈子都死他身上了,好死赖活都要结婚。
这种淫.秽又香.艳的宅门传闻,管家每每听到严肃呵止,只怕一不留神传进宋庭玉的耳朵里,少不了人要遭殃。
温拾还不知道自己在宋宅已经成了‘别有用心的蛇蝎美人’,他搬起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乖乖被管家领着到了宋庭玉的领地。
这倒不是第一次来了,但一想到自己以后要住在这里,温拾还有点胆怯。
因为宋庭玉的屋子实在是太像城堡或皇宫了,里头的陈设和摆件就是不懂货的人都看得出价值连城。
温拾怕自己哪天万一不小心碰碎了个几十万几百万甚至是几千万的摆件,那就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赔给宋庭玉也不够还。
管家自然而然介绍起屋子的布局,以及温拾可以随便进入的地方,“卧室、衣帽间、盥洗室,你都可以随便使用,但是五爷的书房平时是不让佣人进去的,你最好也不要进去。”
温拾明白,小说里大佬的书房都是不让别人进的。
“五爷早上有健身的习惯,你既然住进来了,那就要陪着五爷,做些你分内的事。”
“分内的事?”
“五爷去健身,你总要起来为五爷放好浴缸里的热水,挑好一早的穿戴,西装和领带、配饰都要提前准备好,再者,五爷平时夜里也要工作,这种时候,你总要起来问一问他吃不吃加餐,喝不喝咖啡和茶——”
豪门都是相似的,豪门少奶奶也是相似的,贤良淑德,温婉贤惠,三从四德,起的比丈夫早,睡的比丈夫晚。
将宋庭玉从头到脚伺候好,就是温拾该做的事情。
至少在管家眼里,是这样的。
这男人从家世上就已经配不上宋庭玉了,若是不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下功夫,做到贴心又小意温柔,怎么留住五爷呢?
管家不信温拾真会床上魅术。
他有些担心自家五爷闹这出或许是为了跟大小姐对着干,或许是一时图男人新鲜刺激,至于将来能走到哪一步,都是说不准的,但无论走到哪一步,受伤的总是无依无靠的温拾。
像温拾这样没有靠山,没有背景的小市民,想叫他消失,不过也只是一条麻袋的功夫。
好在温拾也乖巧,听着宋庭玉的习惯相当认真,看起来是都记到心里了。
管家欣慰,嘱咐道:“五爷是个硬心肠的人,你要多为以后筹谋。”他从怀里掏出个厚度适中的信封,“这是大小姐给你的生活费,以后每个月这个时候,我都会转交给你。”
“生活费?”温拾傻眼,“不用的,我没什么花销,不需要生活费。”还只会徒增他的负债啊!
管家一听这话,看温拾更可怜了。
刚说完让他为自己着想着想,这怎么就听不到心里去呢。
“让你拿着就拿着吧,宋家不至于短了你的吃穿用度,这钱也是给你留着,当自己底气的。”
平白被塞了两千块的温拾呆住了。
两千块,一笔巨款了,他原本只欠宋庭玉四位数了,这下可好,一下又破了五位数。
温拾默默把这笔钱夹进了自己的记账簿里,这钱他是一分钱都不会动的,到时候都一齐还给宋庭玉。
午餐时,消失大半个上午的宋知画失魂落魄地下楼了一瞬,随便吃了些东西,带着两颗核桃眼飘回了楼上,看她如幽魂一般,温拾没敢问,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继续兼职。
宋念琴得知温拾已经搬到了宋庭玉的屋子,在餐桌上看他都格外顺眼,还破天荒问了几句家常,叫温拾受宠若惊。
而当天下午,周家那俩双胞胎又从市里坐着车回来了,周大少爷还记得温拾,一下车就四处找他那神童小舅舅,说带了好消息给他。
温拾寻声下楼,周斯年兴冲冲跑上前,攥着他的肩膀道:“小舅舅,你不是想当家教吗?巧了,我这儿有个学生,高中的,你教的成吗?”周斯年一顿,“看我这记性,你不才高考完吗?这专业可对口了!”
假落榜生温拾眼珠转了转,他自己的知识储备教高中水平肯定是没问题的,但他不太清楚这个年代的教材和考题都是什么样子的。
真要教,恐怕要备课。
但备课就备课,这是个挣钱的门路,有条路总比没有的好,温拾一鼓作气,“能教!”
周斯年立马笑开了,亲热地搂了搂温拾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成,你放心,那是我朋友,给家教开的工资也高,每周末补六个小时,一个月给四百块!”
其实周斯年都心动了,但奈何那教学对象是他的发小,两人坐到一起,题没讲几句,就开始说闲话傻乐琢磨出去哪里玩。
他要是继续教下去,简直误人子弟。
这才忍痛割爱把自己挣大钱的法子给了温拾。
慢吞吞跟上来的周二少看着那俩亲密相依的人,立马给了自己哥哥搭着温拾肩膀那只手一巴掌,“放开。”
他亲哥实在是没分寸,见到谁都动手动脚地像块狗皮膏药,也不怕招人烦。
温拾却没觉得不舒服,他其实挺喜欢和别人相处时亲昵一些,可能是从前都没人主动摸过他的脑袋,抱过他的肩膀。
这样人与人的肢体接触,对温拾而言都是新奇又好玩的。
一旁的周斯言没像周斯年那样盲目乐观只知道跟温拾说好事,他正经道:“小舅舅,你得先做好心理准备,那人学习习惯不大好,也没有学习的劲头,经常翘课,气走许多家教了,偏偏他家里对他还寄予厚望,想着他能做状元,上京大。”
温拾认真听着,嘴角抽抽,“他学习不好,对学习也没有兴趣,家里还想他当状元?”
这得是啥样痴人说梦的家长啊?
自己的孩子是什么德行,心里没数吗?
就是拔苗助长也不能想着把苗扬天上吧?
但可惜,这就是霍家三少的现实处境。
霍三少,霍铭城,今年刚刚十八,眼瞅着没俩月即将高考,成绩还将将在每门的及格线上下十分之间浮动,就这分数,别说京大了,就是京大隔壁右转一千米的技工校,都不一定要他。
但霍家长辈,偏偏就对这位爷寄予厚望。
霍家是京市的老贵族,祖上出过太师、状元,族中读书子弟最次也是个举人,相当书香门第。
但是到了霍铭城他爹这一代,霍家就弃文从商该换赚钱了,如今,整个华北最大的啤酒商,就是霍铭城他爹。
啤酒这种洋玩意传进内陆不久,被霍家垄断,是相当大的一条财路。
因而霍家,相当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