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213)
顶着个高挺但假的鼻子的男人,这特征实在是太鲜明了点。
但宋家的人搜遍商场也没看到曾毅元的影子,很显然,这人已经不在这里了,带着温拾一起。
再次接到宋武电话的宋庭玉锁定了新的目标,他走路带煞气,一路上路过的人连眼神都不敢往这位主身上放,会场里商谈的各色声音都低了不少。
宋庭玉站定在曾灵溪面前,一把薅起男人的领子,“曾毅元在哪?”
曾灵溪差点被从轮椅上拽起来,他攥住宋庭玉的手腕,有些肉眼可见的惊慌,“不是,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
“今天为什么是你出现在这里?”
“因为他说他有事情处理,很重要的事情,我以为他又是去和黑市那几个东南亚来的做生意了……”
“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哪。”
曾灵溪蹙眉,宋庭玉这个要求可就有点为难人了,“我和他关系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
“你没有派人盯着他?不可能吧。”宋庭玉太了解挣权中的两兄弟会互相使出什么样的伎俩,宋庭玉攥着曾灵溪的领子,俯身到他耳畔道:“告诉我他在哪,我会让他从这世界上消失。”
曾灵溪浑身一颤,盯着宋庭玉的脸,确认这人没有在唬他后,果断招来助理,“打给阿旺,问问我让他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曾毅元在港湾有不少窝点,狡兔三窟。
他个人最喜欢的,是这处临海的小别墅,人烟稀少,后面还有直升机升降的停机坪,供他随时随地飞上天。
给温拾喷的东西,是一种新型迷.药,能让人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还具备听懂指令和基本的行为能力,曾毅元靠这个,把温拾从众目睽睽之下带上了自己的车,而后来到别墅。
这件事办的实在是太顺利,顺利到曾毅元想开瓶红酒庆祝。
温拾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位惹人厌烦的曾先生坐在床边的扶手椅上,淡定地举杯品红酒,恣意的模样十分讨打。
他一挣动,才发现浑身没有力气,大脑还一阵阵发晕,只能像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样躺在床上,曾毅元甚至自信地没有给他五花大绑,“别白费力气了,六个小时后,你才会开始恢复肌肉控制能力。”
果然是被下.药了。
温拾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闻到一阵扑鼻的香味,而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温拾有些愤怒,还有些恐惧,这人实在是像个变.态。
“干什么?不干什么。”曾毅元将红酒放到桌子上,挑眉道:“我感觉你长得很好看,人也很有趣,这么好的东西不该在宋庭玉的身边,跟我走,会比留在宋庭玉那个无趣的人身边更有意思。”
很好,这个人真的是个大神经病。
“你有病吗?”温拾受不了了,他从没想过这种play会发生在他身上。
“当然没有,我很健康。”曾毅元从椅子上坐到了床边,伸手轻抚温拾的头发,“比宋庭玉那样连正常感情都缺失的人正常多了。”
“他给的了你的,我都能给你,他给不了你的,我同样可以,和我走吧,宝贝,我会带你去看更广阔的世界的,你会喜欢那里的。”曾毅元像个狂热的疯子,看着温拾的眼睛有种骇人的贪婪。
这是他第一次把宋庭玉的东西占为己有,还是宋庭玉最喜欢的东西。
他现在只是看着温拾,都满意的不得了。
这恶心又油腻的腔调听的温拾直反胃,他强压作呕的欲望,想从曾毅元口中再套些话来,“我们之前认识吗?你喜欢我?”
“不认识,我想是喜欢的吧。”曾毅元好脾气地回答了这两个问题,“你放心,宋庭玉的东西,我都很喜欢。”
“所以你绑架我是因为我是宋庭玉的爱人?”
“差不多吧。”
“你真的不喜欢宋庭玉吗?”遭受无妄之灾的温拾嘴角扯扯。
“当然不!”曾毅元眉头紧锁。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这还不是喜欢什么是喜欢?”这明显就是一个偏执狂病.娇不可言说的爱啊,温拾要起鸡皮疙瘩了。
“你以为说这种恶心我的话,我就会放走你吗?不可能的。”曾毅元眯眼,“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之后,我会让你明白,我到底喜不喜欢宋庭玉。”
“离开这里?去哪里?”温拾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词。
“东南亚。”
“……我不去。”温拾虽然不知道这个年代的东南亚是什么样的光景,但总归不是个好地方。
“这由不得你。”
“宋庭玉会找到我的,我不会和你走的,别做梦了。”温拾有这样的底气,在他心里,宋庭玉无所不能。
“他不会的,在他找到你之前,我们已经走了,等到了那里,他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曾毅元微微一笑,“不过,他要是能快点找到这里也好。”他脚尖点点地板,“地下,有足以炸塌整座别墅的炸药,到时候,我可以考虑让你在天上亲眼看着宋庭玉炸成粉末,做你们的最后一面。”
“你怎么敢!你这是谋杀!”
“我谋杀?宋庭玉才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你不知道吧,有人死在他眼前,他眼皮都不眨的!”曾毅元恶狠狠道:“如果他不点头玩那该死的游戏,我的保镖就不会死,宋庭玉该给他偿命。”
“你说的是什么游戏。”
“左.轮赌局,一把左轮□□里只有一枚子弹,转动□□轮流制,不死不休。”
温拾顿时领悟到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宋庭玉讲起那个故事的时候,并没有说出故事里另一个主角的名字,导致温拾没能在听到曾毅元的姓氏时就察觉不对。
看到曾毅元理直气壮的德行,温拾怒上心头,“混蛋,你的保镖不是替你死了吗?要玩这个游戏的人是你,把他推出去挡枪的也是你,该愧疚该得到惩罚的人是你!你在这惺惺作态什么?真叫人恶心?”
“如果不是宋庭玉自始至终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我怎么可能和他提出这件事,我就想看到他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恐惧,可他怎么就不能知道害怕呢?!他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起初他只是看宋庭玉不顺眼而已,他们两个都是自家的小儿子,凭什么他就只能永远屈居哥哥之下,而宋庭玉却能名正言顺升级为家族的继承人,他哥哥突然的死,对他来说应该是走了大运吧?
曾毅元还安慰自己,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现在再开始接受继承人的教育已经太晚了,他是成不了大器的,可偏偏,宋庭玉在宋家最势弱的时候力挽狂澜,那么多落井下石的家族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搞不定,简直荒唐又可笑。
直到曾毅元在绑架宋知画时第一次和宋庭玉交锋,他发现这人很奇怪,有种极端的狂和狠,像是没有任何情绪一般。
原来只有成为这种样子才能在港湾叱咤风云吗?
曾毅元不信,他认为宋庭玉只是在装腔作势罢了。
于是他提出了搏命的赌局。
可当宋庭玉淡定地放下枪,而曾毅元被血混杂着脑浆兜头溅了一身时,他恐惧地连裤子都快尿了。但宋庭玉还是哪一张天妒人怨的平静面孔,不仅没有腿软,甚至能挥拳头打断他的鼻梁。
宋庭玉真的不是人。
而从那天起,曾毅元浑浑噩噩做了数不清的噩梦,梦里满是鲜血和找他索命的厉鬼,他不知道为什么那鬼魂要缠着他而不去找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