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55)
温拾手心都冒汗了,激动的。
“没问题,这周末我把他带到家里去。”周斯言答应了。
走到校门口,宋家的司机已经站在车旁边候着了,温拾坐上车跟双胞胎依依不舍的告别,并约好了下次还要来尝尝校门口的火锅。
温拾的馋,属实是没救。
而今天,宋家最早回到家里的人竟然是宋庭玉,他从新开发的楼盘直接回了家,没有去剪彩宴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已经成为宋五爷在外奔波一天的首选终点了。
只是今天管家说宋念琴等人晚间又打来了电话,今天寺庙里有高僧讲学,氛围很好,准备在寺里住一晚上再回来。
而温拾又跟着周斯年去了市区,七点半也还没回来,听盯梢的人说,宋庭玉到家时,温拾正坐在烧烤摊前尝试一口气吞三个巴掌大的烤生蚝,但是生蚝因为太多,最终没有成功。
五爷:“……好的,我知道了。”
于是宋庭玉一个人在餐桌用了餐,家里静悄悄的,搁在以前,宋五爷真是巴不得这宋宅上下能有宁静片刻,但眼下,他却怎么待怎么不顺心,看什么什么都不顺眼。
其实,家里只有一个人的话,就不能称之为家了。
兴趣缺缺吃完饭,宋庭玉到了小客厅,看准时间打开了电视机,调到播黄毛猴子的黄金档。
都这种时候了,温拾还没回来,难道今天晚上他不着急看黄毛猴子了吗?
听着电视机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宋庭玉犹如个留守老人一般,蹙眉盯着屏幕,看似在看电视剧,实际上连里面正在播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感兴趣。
好在,第一集播放到结尾的时候,司机把车开进院子里了。
五爷立马起身,健步如飞,步履稳健,站到门口迎接跳下车后座一路小跑脸红气喘急不可待的温拾,“终于回来了?”
看温拾这样急切扑向自己,宋庭玉心底是有一丝满意的。
他高兴,但不说。
只见犹如一团小旋风般‘扑’上来的温拾脚下动作相当灵活,一秒绕过站在门口当门神的宋五爷,擦肩而过,语气急切,“宋先生,对不起,有事等会再说,我先去个卫生间!”
生蚝对于肠胃不好的人来说,吃多了,很容易拉肚子。
对于温拾这种肠胃不好,还吃起来就不知道节制的人,容易达到进入厕所就出不来的地步。
宋庭玉伸出去的手僵在原处,一扭头,立在他身后的管家低眉顺眼,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管家,去把赵医生请来。”
“是,五爷。”
每一个豪门,都一定有一个医术高超的家庭医生,尤其对于五爷这种年轻时候经常受伤,又因为洁身自好,不少腰子方面隐疾存疑问题的人来说,这更是不可或缺的行走挂件。
不过,作为国外留学归来,医术水平在国外是可以进入全科诊室的赵泽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干的是杀.人越.货的事情,这辈子才会成为宋庭玉的私人医生。
才会在晚上九点半,他刚把自己的一切通讯设备关机,准备按照最健康的入眠时间躺上床,就被宋庭玉的人从市中心的公寓床上拎起来一路拉到荒郊野岭的宋宅,焦急程度叫他以为是宋庭玉突发恶疾或是断了胳膊腿什么的。
结果,是让他这个医学高材生,隔着卫生间的木门,给一个小伙子,看拉肚子这种‘不治之症’。
真是他来晚点,这病就快好了呢。
第33章 小伙肾不好啊
“吃到不干净的海货会拉肚子, 这不正常嘛?五爷,您不要小题大做哎,大半夜地搞这样一出, 吓人的嘞。”赵泽霖低头从管家找出来的常备药医用箱里翻出止泻剂, 递给宋庭玉,“喏, 我看他也已经排干净了, 如果还是不舒服,就吃这个试试看,不过啊, 我看明天一早就没事了。拉肚子是小毛病的,安心啦。”
宋庭玉坐在床边, 抬手摸了摸温拾的脑袋, 算是安慰,明显温拾这样算是因为他的贪吃付出了代价,祸从口入, 五爷还能说什么。
只是对于赵泽霖的诊断,宋庭玉还是不太安心,并且明显觉得赵泽霖是在敷衍,眼神有点凶。
赵医生只得举手投降:“好吧,就算有那么千分之一的细菌感染几率,你要是真的不放心,明天早上带他去我医院做个检查好啦。”
跟随宋家一起移居至京市的赵泽霖在京市有一家私人医院, 是在宋庭玉的授意和资助下开起来的,专门做有钱人的生意, 提供各项身体体检和常规检查,并且为特备有钱且想活更久的富人提供贵到令普通人望而却步, 富人也得肉痛的健康指导和药物理疗。
宋庭玉颔首,“是要给他安排一次全身体检,明天我带他过去,医院停业一天……”
话音没落,坐在床边的宋五爷被一只冰凉的手拍了拍,裹着被子蜷缩成了一条蚕蛹的温拾小声道:“我没事,明天就好了,不去医院。”
“不去医院?你不难受了吗?”宋庭玉低头,回握住温拾好似冰块一般的爪子,在掌心里轻轻揉了揉,“只是去做个检查,这样我也好放心,不干净的海鲜里说不定有寄生虫。”
“不难受了,我明天就好了,真的不用去。”温拾睁眼说瞎话,他现在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气,刚刚从厕所扶着墙爬出来的时候,差点五体投地给外面的赵泽霖行一个大礼。
这没处理干净的海鲜威力真是叫人不敢想象,其实方才回程的路上,温拾肚子里就仿佛多了个脑海的哪吒在折腾一般疼,肠子好似被当成混天绫打了结。
但具体有多难熬呢?
对温拾来说,上辈子小臂长小指粗的取髓针给他一点点做腰部穿刺的时候,都没这腹泻的肚子疼的那一段路程叫人煎熬。
只是更叫人恐惧的,是宋庭玉要带他去医院。
温拾怯怯地看着站在床边的赵泽霖,宋庭玉带回来一个医生,就叫他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害怕,又往床里缩了缩。
虽然自己这辈子应该不会再被抓起来做实验了,但是,对医生、医院、药物、疾病的恐惧基本上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实在应激。且不说上辈子温拾在近似医院的实验室住到了死,恐怕就是寻常人,也不愿意没事就往医院里跑吧。
“哎呦,这小朋友还不喜欢上医院的嘞?”赵泽霖凑近,端详温拾惨白的脸色,清嫩的模样。
他还没来得及被通知温拾的身份,只是大晚上被拎过来,自然也能觉出这人对宋庭玉不一般,一开始他以为这是老五爷年轻时候在外的情债,宋家新晋的小少爷。但仔细看过之后,发现温拾虽然长得好看,和同宋家人具有攻击性的美貌却不太一样,从脸蛋看着就不像是有血缘关系。
那难不成是宋庭玉的私生子?
可岁数是不是有点太大?
虽然港湾胡搞的少爷不算少,也有十五六就喜当爹的,被大肚子的野模找上门,正巧被八卦小报拍入画,闹的人尽皆知,叫人看足了热闹。但以赵泽霖深夜接到宋念琴询问五爷身体情况的电话来看,他这位头顶老板,至今应该是……处.男。
哎,可怜呐,处.男。
这真是赵泽霖今年听到最大的八卦喽。
话扯远了。
不管这床上的人是谁,赵泽霖是会看宋庭玉的脸色行事的。就好比今天躺在这里的不是温拾,而是宋庭玉在港湾的中亚牧羊犬,五爷叫赵泽霖看大狗狗为什么食欲不振吃不下东西,赵医生都得一边在心里骂‘靠北’,一边尝试捡起曾因为兴趣看过两眼的兽医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