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78)
“温少到底怎么了?怎么还要五爷守夜?”阿四坐在沙发上,十分想替他家五爷去做这‘苦累’的活计,哪里有让五爷在里面辛辛苦苦照顾温少,他们在这地方躲清闲的道理。
“你先别进去了,反正有事,五爷也会叫咱们的。”赵泽霖今晚是走不了了,毕竟屋里要是折腾起来,估计得闹到后半夜,于是赵医生往沙发上一躺,准备凑合着睡一觉再说。
于是只剩下阿四还坚持坐在沙发上盯梢,随时等着他家五爷的呼叫。
没过多久,卧室好像有了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阿四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距离太远,不好辨别里面到底在说什么,于是他站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近,只听哐当一声,像是什么重物被碰倒了,阿四忙冲上去,可卧室的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他推不开,干着急道:“五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卧室里。
宋庭玉头一次这么狼狈地从床上跌到地上,他单手支撑地面,另一只手环住已经顺着他脸颊摸到脖颈,一脸痴相的温拾,叫他不要再乱动,不然以温拾胡作非为的架势,两个人说不定要在地板上打滚。
正如赵泽霖预估的那般,注射药物后温拾没过几分钟就醒了,但这清醒好似只单单浮于表面,他的眼睛睁开了,神志却依旧混沌,对询问他‘难不难受’‘想不想喝水’的宋庭玉熟视无睹,直到五爷抬手碰了他的额头,才迸发出一声细弱的轻哼。
这变调的声音仿佛清澈水中投入的一滴浓墨,将一切都带向了一个无法控制的局面。
温拾热切而主动地拉住了宋庭玉的手,如小猫似的,在上面蹭了蹭,发出舒服的轻叹。
他身体很热,热到好像被架在柴火上烹烤,于是就喜欢一切比他温度低的存在,宋庭玉的掌心冰凉,温拾捧着如获至宝,怎么都不肯松手,甚至脸上蹭够了,还牵着宋庭玉的手往自己身前放,流氓的行径无师自通,刚刚未曾有过的反应一一显现,平日清亮又腼腆的眼睛蒙上一层纱,赤忱又坦诚的欲.望淌个不停。
这样的视线看的宋庭玉心惊肉跳,被温拾触碰的胳膊僵在原处,逐渐发麻,仿佛不属于他了。
“温拾,你……”宋庭玉硬生生拔开了自己的视线,任由温拾继续用他的手胡作非为,四处点火。顷刻间,他那寥寥无几记在脑子里的经文盘旋而出,想借此将自己度化成一个不为外物所迷惑,心冷如石头的存在。
温拾又哼了一声,似乎很不满宋庭玉这无动于衷的样子,主动爬起来,往宋庭玉身上靠,果然,这人和他想的一样,浑身都凉凉的,一贴上,温拾有种夏天吹空调的舒适感,浑身被炙烤似的灼热都得到了舒缓。
他的额头抵在宋庭玉的脖颈间,亲眼看到男人脖子上猛然绷起的青筋,而后带着好奇,试探着舔了一口,想知道这样冰凉的像块玉石的人,是什么味道的。
湿滑的舌头蹭过下巴的异样触感叫宋庭玉惊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盯着自然耍流氓还一脸无辜的温拾,失去依靠的温拾一歪,倒在床边,可怜巴巴抬头,费力想站起来去抓宋庭玉的裤脚,着急说话了,“你回来——”
回来?
宋庭玉哪敢?
宋五爷总算是有了招架不住和望而却步的东西。
他要是再继续跟温拾坐在同一张床上,兴许就要发生什么控制不住的事情。
可眼前的温拾压根就不清醒,估计连宋庭玉是谁都分辨不出,只不过是在药物的驱使之下,看到一个人就想往上靠。
宋庭玉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叫温拾醒过来只有后悔。
“你在这里待着,我去找人弄冰水进来。”
“不行。”温拾哪能叫宋庭玉跑,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宋庭玉走了,他就没有冰冰凉凉的东西了,他就要被心头的一团火烧死了!
宋庭玉不听,抬腿要走,在他背后站起来的温拾猛地扑了上去,可不能叫他走掉!
好在五爷反应灵活,没有被温拾正面压在地上,调换了方向,护住了跌下来的温拾,没叫他摔在地上,自己却跌了个措不及防。
门外的阿四还在询问个不停,骑在宋庭玉身上的温拾却已经开始了胜利者的撒欢,对五爷精致脸蛋上的每一分一寸开始揩油,他的手带着热度,摸过宋庭玉的眉眼,顺着鼻梁到唇尖,又一路向下,落到凸起明显的喉结上,在那敏感地带,轻轻画着圈。
宋庭玉擒住温拾作乱的手,冲门外道:“我没事,你不用管,离远点!”
最后一句话多少带上了点发泄的怒气,阿四听出来了,忙麻溜滚远,不敢再多听墙角。
“你到底想干什么?告诉我,好不好?”门外安静下来,宋五爷才耐下性子,和又开始乱蹭的温拾谈判。
温拾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好热,想凉快一点。”他挨着宋庭玉才不那么热,他一双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往宋庭玉的衬衣里塞,只是五爷的衣裳穿的一丝不苟,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他扒不开。
“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温拾嘿嘿乐了,大言不惭,毫不知耻,“想摸摸你呀。”
宋庭玉反问:“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温拾抬眼,盯着五爷没有一点死角的无暇面孔左看右看眯起眼睛看,在宋庭玉屏息凝神的期待下,张嘴道:“认得,你是——我的甲方!”
“……”宋五爷忍无可忍,一把托起温拾的屁股,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你的甲方叫什么?”
“宋庭玉?”温拾勾住甲方的脖子,腿也自然缠住男人的腰际,如树袋熊一般依在男人身上,享受这片刻的冰凉。
“再叫。”
“宋庭玉!”温拾扬脖道,一副求表扬的模样盯着宋五爷的鼻尖。
“好孩子。”宋庭玉拍了拍他的腰,温拾一抖,像是被打倒了麻筋,半边身子都软了,带水的眼眸一眨不眨盯着宋庭玉。
宋五爷眼眸暗色蒸腾,“想我帮你吗?”
“想。”温拾傻呵呵的抱着宋庭玉的脖子,他想跟宋庭玉挨近些,却不清楚这“帮”到底会挨的多近。
“这是你要求的,明天也要记得。”
温拾傻傻复述最后两个字,“记得。”
而后天旋地转,他再度跌落进柔软的床铺,随之覆上来的,还有他期待已久的身躯。
守在客厅的阿四又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异响,还有吱嘎吱嘎晃木头的声音,以及隐隐约约若即若离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哭声。
抬眼看表,凌晨一点,窗外漆黑一片,连路灯都熄灭了,睡在沙发上的赵泽霖不省人事。
阿四忍不住推推这唯一的伙伴,“赵医生,赵医生?”
迷迷糊糊的赵泽霖“嗯”了一声。
“你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没有?”阿四忍不住问道:“我怎么好像听见有人在哭?”
“哭?”赵泽霖抓抓头发爬起来,睡眼朦胧,“哪有?”
不过下一秒,他也听到了那诡异的音调,不知道从哪传来的木板“咯吱”,以及如泣如诉的变调哭声。
简直叫人汗毛都要起来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同样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慌无措。
阿四深呼吸一口气,胆颤道:“这房子,不会闹鬼吧?”
第43章 对不起
这阴风过境的怪声儿叫屋外的两个大男人凑的更紧了些, 港湾的老宅子多,诸如此类房中来客的封建迷信更不算少。阿四自小刀尖舔血走街串巷啥也不怕,就怕那穿红衣服的女人和夜里猫叫狗吠的异样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