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54)
“那后来呢?你为何又派人监视我?”
“监视?”段泽目光移回来,有些困惑,“我没有。”
“少来。薛峰说的,隔三岔五就有人盯着我的药庐。”
段泽脸色一下变得非常精彩,欲言又止,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活像情窦初开干蠢事被当场抓获的毛头小子。
江知也觉得稀奇,不依不饶地推了推他:“喂。”
“那个……”段泽实在不想说,又被江知也推了两下,用力闭了闭眼睛,破罐破摔道,“是我。你好像一直挺不待见我的,我又进不去药庐,后山有棵树,爬上去就能看见你家的院子,我……我偶尔会去那里呆一下午。”
江知也:“……?”
他目瞪口呆,又觉得匪夷所思。
“不是,你怎么就看出来我不待见你了?”他费解道,“风泽堂来递求医帖,我哪次不曾有求必应?哪次不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你对前来求医的人不都这样么?”段泽道,“只要一接到求医帖,就会千里迢迢地赶过去,根本不顾自身安危,我劝两句就摔门发脾气,最后还搬出了流云渡。”
江知也张了张口,一时竟无从反驳。
“我以为……以为你只是觉得我好用,不想给别人用。”沉默须臾,他讪讪地开口道,“你都不肯喝我送你的药酒,我怎么想得到你只是在担心我?”
“怎么不肯?你送来的药酒,每一坛我都尝过了,只是不能多喝,不得不让傅陵游帮忙喝掉一些。”
江知也想起他一杯倒的豪迈酒量,无言许久。
“我见到的陈野,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你?”段泽逐渐反守为攻。
“呃,你第一次见到陈野的时候,就是我。”
“这么早?那你当时为何不说?”
“外面都在传我的死和你有关,我哪敢随便说。”江知也撇撇嘴,“而且我觉得你挺喜欢陈野的,至少比对我好。”
“……”
段泽掐了掐人中,爬到床上,把他按住,一眨不眨认真地盯着看。
江知也被盯得毛毛的:“你干嘛?反了天了你,要不是本神医好心把你从绿柳楼捡回去,你怕不是要将花柳病都染个遍,浑身溃烂凄惨而死。”
“是是,自然全都仰仗江神医。”段泽眼里泛起清浅的笑意,嘴角翘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不过,我忽然想起件事。”
“什么?”
“成亲一年有余,你我还未有过夫妻之实。”
江知也怔了怔,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一瞬间连脖子根都变得通红,触电似的跳起来,想爬下床,又被拖了回去。
小狐狸菌
不是故意卡在这里的,后面还有一段拉扯实在来不及写了……没存稿现炒现卖的,锅铲搓出火星子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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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江知也像只被拖出洞的兔子,有点慌乱,手肘用力抵着段泽的胸口,强作镇定道:“等等,我们……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急吗?”段泽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眸微弯,仿佛融化的浅色蜜糖,盛着散漫而迷离的笑意,“你把我捡回去第二天,就逼着我脱衣服……现在觉得急了?”
江知也:“……”
江知也:“这件事我可以解释……唔唔……”
段泽堵上了他的嘴。
江知也倏地睁大眼睛,喉咙里逸出细微的呜咽,本能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心脏不可抑制地怦怦跃动起来,片刻之后,抬手勾住了段泽的脖颈。
他被亲得很舒服,微微眯起了眼睛,潋滟的眸光里溶着情/欲。
唇齿磕碰,鼻息缠绵,舌尖被蹂/躏到几乎麻木,全然地接纳着对方的掠夺。
“段泽,”他失神地望着头顶,梦呓般呢喃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嗯……”
段泽一边亲吻,一边用力揉着他的身子,衣料摩挲的声响很轻,却又无处不在,几乎再听不见别的声音。
衣带不知何时散开了,黑发披散下来,交缠在一起。
有人在他耳边轻轻道:“江知也,你知道结发夫妻是什么意思吗?”
他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茫然地重复道:“什么意思?”
散在枕头上的头发被扯动了一下,分出一缕,绕了个结。
“这就叫结发夫妻。”
帐幔低垂下来,床边散落了一地衣衫。
他几乎整个人都被笼罩住,浑身汗津津的,肌肤泛着白腻的光泽,吻痕似雪中绽开的红梅。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仰起头,仿佛溺水般挣扎起来,手指在空中胡乱地抓着,一把拽住帐幔,捏得指节发白,又被人一根根掰开,重新拉了回来。
江知也从不知道自己还能发出这样柔软的呻/吟和啜泣,仿佛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沉浮翻覆。
醒来的时候,外面依然黑沉沉的,不知是黑透了,还是天没亮。
身边空空荡荡,没有人在。
江知也翻了个身,想坐起来,刚一动,浑身上下骨头缝都泛着酸,又摔了回去。
“呃!”他忍过那一阵不舒服,委屈地缩进被子里,小声骂道,“混账……混账东西……”
这具先天不足又娇生惯养的身子十分不顶用,根本承受不住段泽的欲望,偏偏段某人又没什么经验,丝毫不知轻重,横冲直撞的,到后面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会眼泪汹涌。
客栈很安静,门外什么动静都没有,应该是被包下来了。
江知也在被窝里躺了会儿,忽然眼前微亮,帐幔被撩了起来,挂到两侧。
“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再睡。”段泽搁下手里的托盘,将他半抱着扶了起来,薄被滑落,露出锁骨到腰间大片的青紫痕迹。
段泽目光躲闪了一下。
“有哪里不舒服吗?”
“哪里都不舒服。”江知也倚在他怀里,控诉道,“又酸又疼,不想吃东西……呜……你别揉我的腰……”
段泽收回手,颇有些无措。
“那、那怎么办?”他觉得怀里的江知也脆弱极了,像易碎的琉璃,想起昨晚一整夜的折腾,整个人差点被汹涌而来的悔意给淹没,“要请大夫吗?”
“请什么请,我就是。”江知也推了推他,“去买点外敷和内用的药来,我说,你记下来。”
“好。”
药很快就买来了。
内用的倒还好,喝掉就行,外用的药还得让人帮忙涂在伤处。
江知也死死咬住被子,忍得眼眶都泛红了。
“对不起。”段泽一边涂一边道歉,慌乱道,“我轻点,你……你别哭……”
不说还好,一说,江知也的眼泪跟开了闸似的哗哗流。
“混账!”他咬着被子含糊道,“早知道就该让你流落花街……嗯!好痛……呜……”
段泽涂完最后一点药膏,替他披上衣服,抱在怀里哄着吃了几勺粥,亲着他的额角和眉心安抚,终于将人哄睡过去了。
他轻手轻脚地退出屋子,关上房门,一转身便看见傅陵游靠在二楼的栏杆上。
“你……”傅陵游打量着他,“就喂个饭送个药,怎么脸色差成这样?”
段泽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蓦地泄了劲,浑身都放松下来,往栏杆上一靠,苦笑着摇头道:“我第一次杀人都没这么紧张。”
“嗤,出息。”傅陵游耸了耸肩,以自己丰富的经验对此表示不屑,“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们之前居然什么也没做过。”
“嗯,没做过。”段泽指节无意识地敲着栏杆,“傅陵游,你和花醉每次……都会这么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