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捡错老婆了喂(244)
“我去休息。”
南鹤似笑非笑:“......为了我晚上的工作吗?”
傅重光不理会他。
午餐没一会儿就送到了,南鹤暂时当秘书收拾了傅重光的办公桌,将午餐都拿出来放好。他点了四菜一汤,口味都偏向于清淡,汤是鲫鱼豆腐汤,奶白色的冒着热气,闻起来就很香。
南鹤先盛出来一碗汤放到傅重光的面前:“先喝一碗汤。”
又是汤。
傅重光本来对于汤汤水水是不想喝,因为去卫生间太麻烦了,可是现在已经不仅仅是麻烦的事情了,是耻辱的,是难堪的,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的,他立刻就拒绝了。
“我不喝。”
“不喝?那今晚就在小客厅里睡。”南鹤堂而皇之地威胁他。
小客厅睡算什么威胁,傅重光看见南鹤嘴角的笑容时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明南鹤!”
“傅先生一天要喊我的名字一百遍。”南鹤用汤勺搅了搅鱼汤,使它冷却得更快,“没有一遍是温柔的。”
温柔?这个词从来就不是形容他的。傅重光暗道:他听过最多被温柔形容的人是董茗臻,他想要在他身上找董茗臻的影子吗?那可找错人了。
“喝汤。”
傅重光看了布置餐具的那盒,划了划鱼汤舀起一勺喝下。鱼汤入口就是浓稠鲜香的口感,一口吞下喉间都能感觉到舒服。
一碗鱼汤喝完,面前的已经摆上米饭,饭上放着挑过刺沾了酱汁的鱼肉。
傅重光看着南鹤的动作,思绪恍然翻涌,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被这样照顾是什么时候了,是父亲还未出轨、母亲还未生病的时候?还是母亲没有去世的时候?
“吃吧。”南鹤放下筷子,“我让厨房准备了糕点,下午回去吃,中午可以少吃点。”
傅重光拿起筷子端着只装了半碗的米饭吃起来,鱼肉的酱汁沾到了米饭上,吃起来带着酱香,清炒小青菜也是十分鲜嫩,带着原始的味道。
南鹤放慢动作,等傅重光放下碗又盛了一碗汤给他,才将剩下的菜和汤解决掉。
“不够吃的话可以再点。”傅重光看南鹤将饭菜和汤吃得干干净净,忍不住说道。
“没必要浪费。”
傅重光没有饭后运动,走一走之类的小运动对他来说都是麻烦且繁琐的,更何况他的身体仍然处于疲乏状态,最想做的就是躺下休息。
南鹤抱着他去休息室,放稳了手就伸向他的裤腰带,被傅重光一把按住了。
“你要干什么?”
南鹤拨开他的手,解开他的皮带和扣子脱下他的裤子放在一边:“给你按摩腿部肌肉。”
“不需要!”
休息室光线要差一点,尽管如此腿上大大小小错落的伤疤还是一览无余,傅重光下意识想要阻拦南鹤的行为,想到他做得更过分的都有了,又躺在床上不挣扎了。
说起来,这个状态他觉得心里很复杂。
他从车祸后就对自己的伤口讳莫如深,他和其他人不同,他车祸后遗症是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后知后觉地到来的。时间愈久,他对自己包裹越严实,他厌恶行走,厌恶腿上可怖的伤疤,厌恶被人看见伤疤时对他同情又怜悯的表情。
他拥有的东西越多,别人就会越同情和怜悯他,仿佛他抓在手里的东西,有一天会因为他的残疾都离他而去,没有什么会属于他,除了伴他终生的残疾。
这四五年来,他已经不再对医治好双腿抱有希望,他会在不为人知的深夜和空荡荡的房间里,独自注视他残破的双腿,他被迫自己接受。
也许他的命格早已注定,他告诉自己,这是宿命,不可违抗。
他这双腿已经成了他的禁区,任何人都不能询问,不能探寻,更不能打量......可是偏偏,总有例外。
“傅先生,你不需要的话可以抬脚把我踹开,踹到楼下去,否则都是有需要。”南鹤并不理会他的拒绝,“睡吧,我给你按摩,你不用参与。”
傅重光咬牙:“这是我的腿。”
“它回应你吗?”
傅重光:“......”
他是知道怎么捅人心窝子的,换做是其他人,已经被灌水泥沉进东京湾了。
“睡吧。”南鹤将自己的外套再次放进他的怀里,“不打扰你,反正你又没感觉。”
回忆着早上的穴位图,南鹤伸手从第一个穴位开始按,拇指发力,一圈一圈按揉起来。从大腿到小腿直至脚背和脚底,需要重按的他都无遗漏地按压到。
休息室的光线昏暗,本就带着容易入睡的氛围。南鹤的眼尾压下,神情认真投入地动作着,不急不缓。
傅重光没有感觉,却在他频率一致的抬手落手间不自觉被勾起睡意,手上抓着的外套让他心脏安定,眼眸渐渐闭上,呼吸均匀。
手机震动,南鹤抽空看向手机屏幕。
明永元:【今晚回来吃个团圆饭。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误会解不开呢?】
作者有话说:
说起来南鹤真的有哪个世界的憋屈过吗?(难道我在不知道的时候虐他了我不记得)怀疑自己的记性是不是熬夜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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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残疾叔叔8
进行完既定的按摩工作, 南鹤起身去办公室,拿着傅重光桌子上的文件去找助理。
助理是傅氏著名的卷王,完全跟从工作狂傅重光的性格和步伐, 兢兢业业将待在公司的每一分钟都进行有效转化,十年如一专注于为公司创造价值。
南鹤拿着文件去助理办公室时, 助理正喝着咖啡继续工作。
“打扰了。”南鹤在他的办公桌对面坐下, “这些涉及到公司主要业务的项目我不了解,过来问问你。”
助理接过文件, 只当是他们色令智昏的傅总现在开始给小情人铺路了。
哎, 傅氏的两大卷王还是只剩下自己在苦苦支撑,强者永远是孤独的。
“这个是最新决议的新能源进口项目。”助理哀叹完立刻就将注意力归还到工作上, 毕竟在公司的每一秒都是金钱, 一秒都不能浪费,哀春伤秋这种情绪存在三秒钟就够了, “傅总的意思是先针对需求大的能源投资......”
“好的, 我知道了。”南鹤点头。
因为工作确实很多, 除却重大决策的文件, 能处理的南鹤都很助理商议后一起处理了。
“今天就先到这里,麻烦你了。”南鹤起身对助理道谢,“明天请你吃饭。”
“不需要,我没有时间是属于你的。”
南鹤:“......”
高情商回答, 不愧是他。
回到傅重光的办公室,办公室内静悄悄的。放下文件去休息室, 打开门就看见傅重光坐在床上, 双眸紧紧盯着他。
“你去哪里了?”
“去找助理玩了。”
傅重光伸手:“我要去卫生间。”
南鹤点头, 将他抱到卫生间去解决生理问题。第一回尴尬第二回就好了很多, 当然, 如果傅重光没有反复回头确认南鹤是不是真的闭上眼睛的话。
办公桌上的文件从两摞变成了薄薄一摞,傅重光拿起处理过的文件看了几眼,没说什么,放在原处,继续处理南鹤未处理的文件。
他不说,南鹤也不问,径直走到沙发上坐好,“现在是下午四点,送你回去后我要出去一趟。”
这算是报备一下行程吧?免得又发生上次金海岸那样的尴尬事情。
“去做副业?”
南鹤脸黑:“什么是副业?”
傅重光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上的签字笔:“你说呢?”
“我去见人吃饭。”南鹤道。
“李江?”
南鹤似笑非笑地站起来走到傅重光的办公桌前,撑着手懒洋洋道:“傅先生似乎有点小心眼?”
“嗯,我是很小心眼。”傅重光道。“你去见什么人?董茗臻?”
南鹤挑眉,怎么又跟董茗臻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