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捡错老婆了喂(97)
原母要阻止:“不行......”
“雨停了,我带元宝去。”
“要去也是我去。”
“我半天没见他,很想他。”许清可怜兮兮。
原母:“......”
下着雨估摸着南鹤也该下山了,只得同意:“小心点,慢慢走。”
许清站起身,去拉元宝的绳子,边走边向原母招手:“那我去了,伯母你在家哦,我会小心哦!”
原母叹气,心道许清走得又稳又快,跟看得见似的。上山应该没什么事,南鹤的脚程快,很快就能汇合的。
看雨的人从两个人变成一个人,细雨蒙蒙,随着时间的推移,雨点渐渐变大。
高大的身影由远及近走来,南鹤拖着一种狗獾进门,身上湿淋淋的,像是从水里出来。
原母站起身往后看,惊道:“许清呢?”
南鹤:“许清?”
“他刚刚山上去找你了!”
南鹤:“什么?!”转身就要往回走,又回头,“他走了多长时间了?”
“两......刻钟。”
南鹤深吸一口气,叮嘱道:“无论一会儿我有没有回来,你都不能跑走了,也别去找我们,知道吗?”
原母忙不迭点头,后悔自己怎么鬼迷心窍让许清一个看不见的人独自上山了,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雨势再次变大,原母喊了一声:“要不要穿蓑衣!”
南鹤挥手,身影消失在雨幕里。
上山的道路已经被水冲得十分松软泥泞,南鹤下山的时候特意选择了一条少走的碎石子较多的路下山,没想到却因此错过的许清。
仔细看路,就能看见他上山时的脚印被冲刷干净,软泥上有一排小脚印和......几个小梅花脚印。
看来他们是从这边上山的。
雨越下越大,南鹤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边走边呼喊:“许清!元宝!”
光线越来越昏暗,风呼呼吹着,眼前的深山就像无尽的深渊。暴雨就像一道透明的幕布,阻挡了有效视线。
南鹤的心逐渐下沉,难以想象娇弱不堪的许清会怎么害怕。
他脚步加快,一边走一边喊许清,试图听得到大山深处的回应。
另一边,南鹤担忧的许清正杵着一根树枝艰难地继续往深山里走,暴雨浇湿了他身上的衣物,整个人都变得沉重起来。
元宝从花狗成了一条泥狗,正欢快地在林间扑腾,像是回到了快乐老家。
许清往四周看,枝繁叶茂的树冠紧紧挨在一起,竟然看不见天空。低头时,余光突然瞥见一闪而过的白色。
“元宝!追兔子!”
元宝竖起耳朵,迅速往许清指的方向追去,消失在湿哒哒的灌木丛里。
没一会儿,元宝叼着一只又肥又大已经断气的兔子回来了,讨好地将兔子放到许清的脚边,许清拎着兔子耳朵,不禁得意,他不愧是猎户的小夫郎,夫唱夫随,打猎也是个中好手啊。
将肥兔子用树底缠绕的藤蔓缠起来背在背上,接着往前走。
“南鹤——”许清呼喊,让元宝也跟着叫几声。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嗷呜——”
视线越来越昏暗,能走的小路上,许清几乎看不见有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也无法判断南鹤到底在哪边。
他四处张望,只有雨水冲刷着树木的景象,心里隐隐有些后悔,若是南鹤已经回去了呢,他这样逞能瞎跑出来,南鹤不知道多担心。
许清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元宝,我们回去。”
元宝歪着脑袋,用眼神示意许清往前走。
“不走了,我们回去。”许清去拉元宝的绳子,“走。”
元宝“嗷呜”一声,被许清往回拖。
回去的路远比上山的路要拿走,全都是下坡的地势,稍有不慎就会滑倒摔在地上。元宝四处挨蹭,已经只有两只眼睛是原来的颜色了。许清摔倒它就用嘴去拱他的腿,试图让许清站起来。
许清背上还背着一只兔子,扶着树木慢慢往下滑。
周遭全都是“沙沙”雨落下的声音,许清只感觉自己的听觉都开始麻木了,什么都听不见了。
背上的肥兔子在下坡时俨然成为一个负担,可是许清舍不得扔。他现在开始确信南鹤肯定已经回家了,若是知道他这样贸然跑出来,他预感自己逃不掉一顿怒气。
希望南鹤可以看在这只肥兔子上,将怒气对准元宝(元宝:?)。
不知往下滑了多久,许清恍然听见一道声音。
“许清——元宝——”
许清以为耳朵进水出现幻觉了,擦了擦脸上的水,元宝已经吐着舌头回应了:“嗷呜嗷呜嗷呜!”
南鹤的身影出现在密林里,一眼就看见了正在仰天长啸的元宝和蹲坐在地上成了花脸的许清。
悬起半天的心在看见脏兮兮的许清时,蓦然落地,长舒了一口气。
“南鹤,是你吗?”雨水蒙住许清的视线,他都不用可以装眼盲,已经很难看清了。
南鹤走到许清面前,伸手扶起成了泥巴人的许清,许清扑到他的怀里,将他扑得一个踉跄。
“呜呜呜,南鹤......”
委屈的话还没说出口,屁股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许清僵住了。
南鹤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又拍打了一下许清的屁股,声音里带着薄怒:“谁让你上山来的?”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摁住,许清自知理亏,心虚又委屈地把脏脸埋在南鹤湿透的胸口前,不敢回应半句。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背上这是什么?”
许清甚至不敢回应,有种直觉告诉他回应了屁股上肯定又要挨一下。
“你还有心情打兔子?”南鹤脸上绷着,心里却无奈又忍俊不禁。
“兔子......是元宝打的!放在我脚边,我就捡着了......”
南鹤看向元宝,元宝歪着几乎都看出来毛色的大脑袋,懵懂的样子像个傻子。
“你以为我会夸奖你是吗?许清。”
如许清所料,他的屁股上又挨了一下,闷闷的声响在这个只有雨声的深山里,让他的脚趾都在发麻。
“别打了呜呜呜,我错了。”许清拉住南鹤的手,可怜巴巴地求情,“亲亲我吧,我知道错了,再也不跑了,亲亲我好不好?”
南鹤叹气,牵住许清的手带他往上走。
“不回去吗?”
“那边有个山洞,先去躲个雨,把身上的衣裳烤干。”
许清低着头偷偷抬眼去瞥南鹤,昏暗的光下,他的眉眼显得冷峻又锋利,湿润滴着水的浓密的睫毛却又在他脸上添了几丝令人心折的温柔。
雨水顺着他的凸起的喉结流进他的领口,再往下就是结实有力、隔着布料都能看出良好形状的胸肌......
许清吞咽了一下,在这又湿又凉的深山里,他竟然动了不可明说的欲望。
刚刚打他屁股,似乎挑错时间。
小山洞是南鹤偶然一次进入山里发现的,能容纳几人的宽广,却也不深,一眼看得见底,不用担心在此歇息的时候里面会藏着什么危险的东西。
南鹤的脚步稳健,泥泞的路上走得不受影响,湿滑的上坡处还能掐着许清的腰身将他抱上去。
有南鹤在前,许清根本不在意还要走多久,就算走到天荒地老他也愿意。
一处幽暗的山洞出现在眼前,南鹤停住脚步时许清正在走神,撞上了南鹤的背。
“发什么呆?摔倒了怎么办?”
许清亲昵地靠在南鹤身上蹭了蹭:“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我暂且让脑袋休息了。”
“哼。”南鹤哼笑一声,拿出怀里尚且干燥的打火石点燃山洞门口的枯枝叶,狭小的山洞轮廓出现在眼前。南鹤拿着一根烧着的树枝在洞穴里四处绕了绕,确认没有什么蛇虫兽类,才让许清进来。
许清在石头上坐下,南鹤已经堆了枯枝落叶烧起了温暖的小火堆,火光映在他的深邃的眉眼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