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捡错老婆了喂(80)
景元泽立马松开一点点,依然眷恋地抱着盛眠,像只偏执守护自己宝藏的巨龙。
景葳蕤回来没多久,南鹤与谢苏就跟着回来了。
景葳蕤抱着大号奶瓶坐在沙发上猛吸奶,与南鹤的目光对视,又委屈向谢苏伸手:“妈妈!要抱抱!”
南鹤脱下西装放在沙发上,对景葳蕤的娇气感到头疼:“妈,说了多少次了,她不能总是喝奶,五岁了还要每天三瓶奶。你总是对她没办法,以后她要星星要月亮你怎么办?”
景老太太道:“能怎么办啊?想办法摘给她啊!”
南鹤:“......”
景葳蕤窝在妈妈的怀里抱着奶瓶,用余光瞥着南鹤:“不知道是谁抢了我妈妈的奶,让我......”
未说完的话被浑身僵住的谢苏及时用奶瓶上的奶嘴堵住。
南鹤心虚地垂眼。
景元泽好奇地探究,盛眠红着脸捂住他的眼睛。
这个世界就是他原本的世界,唯一的不同就是十七岁的盛眠并没有遭遇意外,他安然无恙,并且成为了一名钢琴老师。他们高中时相恋,大学毕业后顺理成章领了结婚证,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夫夫。
一切美好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想去探究,也不想去探寻什么前因后果,他珍惜现在的每一秒,只想把跟盛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过好,这就够了。
……不是,还没够……处于怒火中的景老爷子举着他的本命法器拐杖冲过来了!
救命!!!
晚上,谢苏睡过去后,5544带着比千年老僵尸还深的怨气出现了,它气若游丝:“……宿主。”
南鹤翻看着朋友圈,“嗯,你已经休整三天了,好多了吧?”
5544精神受伤极为严重崩溃道:“为什么?为什么谢秋笙会是这种人?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
它暂时接管盛眠他的身体,亲身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校园暴力。出身歧视、被看不惯被散播谣言、堵在厕所里被泼水、同学的恶意与老师的无动于衷、被谢秋笙逼上天台想把它推下去……
它拼尽全力才从天台逃离,苟延残喘到高中毕业,谢秋笙那张狰狞的面目却已经成为了它的统生噩梦。
为什么?
谢秋笙居然是如此一个可恶可怕的人?他到底是怎么成为主角受的?这跟剧本里的人设有分毫一样的地方吗?
离谱!离大谱!
“谢秋笙无辜善良,做他的朋友很幸运吧?”
5544浑身颤抖:“别说了!”
南鹤语气冰凉:“你跟他做朋友都不愿意,却想让我跟他在一起?”
“我错了。”5544哭泣,“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你跟谢苏三年抱俩吧,我要去看心理医生了。”
南鹤笑了一声。
三年抱俩就不必了,家里有一个小魔王就已经够可怕的了。
作者有话说:
双周榜,不用日更五千嘿嘿嘿
五一过得好累啊,真要命
第四卷 白切黑绿茶眼盲受
第69章 眼盲孤儿1
月亮还悬挂在高空, 天边已经泛起蒙蒙亮,几声清脆的鸟鸣打破蒙昧的寂静。
南鹤穿好粗布衣,拿起屋角自制的弓箭和一把尖刀, 披着晨露出门出发去山上。
5544准时蹦出来:“宿主,我来跟你说剧情了。”
南鹤一边挥着柴刀砍下路边已经枯死无用的枝条, 一边眺望还未散去浓浓夜色的深山。
“还有这个必要吗?我又不跟你走剧情。”南鹤轻描淡写道。
放在以前杀伤力一万的话现在听来5544居然热泪盈眶, 它的芯片狭窄,容不下欺负过它的人, 它现在平等地仇视每一个主角受, 恨不得自己亲自下场刀了他们。
但是似乎每个主角受都是深藏不露、为了自己什么都能做出来的疯批,它想想也就算了, 被谢秋笙摁住脖子往九楼栏杆外推的阴影还没消散呢。
5544哽咽:“也对, 宿主你吃好玩好,祝你捡个正常的老婆, 我预约了心理医生, 我去看病了。”
南鹤:“......”
5544这么纯良吗?一个谢秋笙能把它搞成这样?
这个世界他昨天晚上刚刚进入, 根据他居住的山间木屋和房间里的各种各样兽皮和打猎工具来看, 他很明显是个在山间打猎谋生的猎户。
昨天下午原主就在山上挖了陷阱和捕兽夹,他现在遵循原主的习惯去深山看看自己的捕猎成果。
深山老林越走越死寂,越走越昏暗。南鹤丝毫不惧,拿着柴刀一路砍些枯枝条堆在路边, 方便一会儿捡回去当柴烧。
到了挖陷阱的地方,掩盖的树枝上空出来一个洞, 拿开一看才发现陷阱里有只被夹住脚的肥兔子。
“不错。”拎起肥兔子, 熟练地割喉再松开夹子重新布置, 接下来去其他的陷阱查看。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运气不错, 一整趟跑下来他的成果还算丰厚, 两只兔子三只野鸡,还捡到了几个野鸡蛋。
忙活半天,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日已三竿。
南鹤背上背着打来的猎物,沿路捡着他砍下来的枯枝条,捡到半山腰时,就见小道上正蹲着一个穿着青衣的少年,正小心翼翼地用手去捡枝条,用带来的细绳子粗略捆好。
嗯?南鹤挑眉,站在小土坡上抱着臂看向正在捡他的劳动成果的少年,似乎眼睛看不见?寻常人捡东西不会伸手四处摸索,他是伸出手摸一下确定位置,才捡起来折断。
南鹤站在小土坡上看了一会儿,思及还得回去吃早饭,便不再耽搁往下走去。
青衣少年似乎是听到踩在砂砾上的脚步声,抬眼茫然地看向南鹤。
“是谁?”他格外警惕,紧紧地抱着来之不易的柴火。
南鹤笑了一声:“......山神。”
青衣少年生的一张清姿月貌的面容,白皙的肤色简直不像这个村子里的人。听到如此揶揄的话,他蹙起一双细而浅淡的眉:“胡说!”
南鹤弯腰捡起上坡处散落的枯枝条,折断放置在他的脚边:“怎么不是?你捡的柴是我刚刚才砍下来的,你可以当成山神赐给你的。”
原来自己捡到柴是别人砍下来的,青衣少年却并未露出半分尴尬,他抿唇笑出两个尤为明显的小酒窝,嗓音清甜:“你是我的山神吗?”
他看着南鹤笑着,一双乌黑的眸子却空洞茫然。
南鹤心脏蓦然一顿。
为了掩饰自己的神情,南鹤转移话题,看了看周围忧虑地皱眉:“这座山你怎么爬上来的?这么高还带着柴下得去吗?”
青衣少年笑容收敛,白嫩的脸蛋上浮起几丝柔弱:“没关系的,我慢慢爬就好了,反正之前都是这样过来的。”
南鹤想了一下:“上面没有柴了,我都捡来了,你现在就回去吧,我送你下山,柴给我吧,我来拿。”
青衣少年抱着为数不多的柴,山风吹着他的衣襟,身体单薄而纤弱。这一路上来都是黄沙石土,上去尚且可以攀爬,下去稍有不慎就会滑倒摔伤。
“这怎么可以呢?太辛苦你了。”
南鹤顺其自然地拿过他的柴,跟自己的柴火一起捆在背上,“失礼了。”说罢隔着青衣少年的袖子握住他纤细的手腕,将人一步步带下山。
到了山脚的大路上,南鹤将背上的柴全都放到地上,叮嘱道:“如果身体不方便就不要往危险路滑的山上跑了,这些柴都给你吧。大路上村里人口眼杂,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能回去吧?”
“能的。”青衣少年欣喜地点头,面上带着几分羞怯,“谢谢......哥哥。”
哥哥......南鹤只觉得浑身一麻。
“我走了。”南鹤道。
“等等——”青衣少年伸手抓了几下,拉住了南鹤的衣角,“哥哥,我叫许清,你是谁啊?我行动不便,对村里的人认不全。”
“我叫原南鹤,是住在西岭的猎户。”南鹤道,纠结地看了眼抓住自己衣角的清瘦的手指。
“哥哥是猎户啊,好厉害啊。”许清面露崇拜钦佩,“今天多亏了哥哥,不然我一个人在山上,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哎呀,耽搁好久了,我就不打扰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