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62)
庄冬卿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没了。”
闻言,岑砚却短促地笑了一声。
“?”
“想知道我笑什么?说了你可别躲。”
明明没见着庄冬卿的表情,但岑砚却彷佛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
庄冬卿人麻麻的,脑子里还没想好,岑砚也没再多给他选择的时间。
“听你声音挺庆幸的,按理我也该感到庆幸,但我……好像听了还挺失落?”
岑砚:“觉得很神奇,忍不住笑了下。”
其实笑的是自己,口是心非。
庄冬卿麻完了。
揉了揉滚烫的耳根,不由再度闭目:“……别说了。”
岑砚配合,“好。”
只有一个字,庄冬卿却听出了哄人的意味。
“……”
他也不能再想了。
庄冬卿再度装死。
当鸵鸟又缩了一阵,岑砚也不催他,庄冬卿深吸口气,“好了,你现在看他吗?”
早死早超生,都这样了,赶紧的吧。
完了他好洗漱,洗完了彻底埋进被子里缩着自闭去。
“现在可以?”
庄冬卿咬牙,“再拖到下次就真的不可以了!”
丢不起那个人了呜。
意识到了什么,岑砚低低地嗯了一声。
庄冬卿手抬到半空中,不断做着心理建设,没关系,是孩子另一个爹,没关系,已经答应好了的,没关系,在岑砚面前反正也丢了很多次脸了,也不差这一次……
庄冬卿抽开了系带。
因着身体缘故,怕对孩子不好,他来王府后做的衣服,都没有加过腰封,所以……
还是很好脱的。
抽掉三根带子后,感觉有风透进了胸口,庄冬卿脚趾扣地……未免也太好脱了点叭。
一片内裳垂下。
庄冬卿咽了口口水,又抽开一根,一阵凉意袭来,他抖了下。
“你你来看吧。”
磕巴了下,庄冬卿闭上眼睛。
实在是无法直面这个场景,还是当鸵鸟吧。
看不见,就没有发生过!
庄冬卿自欺欺人道。
岑砚又笑了下,庄冬卿耳根的红就没消下去过,闻声咬牙。
“紧张吗?”
“不……”庄冬卿崩溃,实话实说,“丢脸。”
“能靠在这里吗?”
岑砚引导着庄冬卿靠在床架的雕花柱子上,庄冬卿这才后知后觉他仍旧缩在对方怀里,这个姿势,岑砚没办法看的。
“……好,好的。”
也不睁眼,庄冬卿忍耐着道。
抓住了床架,手上宛如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般,头却挺着,等待着引颈就戮。
没事没事没事,很快的很快……
感觉到衣襟被拨动的那霎,庄冬卿瞬间破功,明明就刚刚开始!
快,那是一点都快不起来。
因为岑砚又接着说,“等我下。”
不一会儿,转身回来了,庄冬卿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到对方干了什么。
因为,眼皮上的光感加重了……
岑砚拿了盏灯进来,呜。
不等庄冬卿作出反应,肋骨处一凉,衣襟彻底被挑开了来。
庄冬卿打了个颤,抓握床架的指节又收紧几分,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才怪!
不要伸手啊啊!
以为只是一下,孰料那指节却蹭着皮肤延展开去,啊啊啊,庄冬卿睁开眼睛,“你……”
涨红着脸刚说了一个字,瞧清楚岑砚的表情,又怔住。
不是他想的那种,不是……调`情。
岑砚的神情很认真,认真得甚至有些庄重。
不像是面对着他的小腹,倒像是在处理什么大事一般。
他……
视线下落,庄冬卿看清了他手指按住的地方,是那条红线。
“难受吗?”岑砚不解,温声询问。
庄冬卿摇头,对比起岑砚,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全是废料。
“噢,”问完,岑砚也好像也才意识到自己上手了般,懊恼找补道,“可以摸吗?”
“刚没忍住,不喜欢就算……”
“……你摸吧。”庄冬卿彻底摆了。
岑砚见他不再闭眼,端详他神色一阵,张开五指,真的贴了贴他小腹,“还是平的。”
“……嗯。”
庄冬卿:“赵爷说显怀会晚些,肚子也不会太大的。”
“挺好,少受点罪。”
岑砚手指又点上了那根红线,沿着它的走势描摹,带来微微的痒。
或许是岑砚的神色太专注,也或许是他的言语太正经,随着岑砚的动作,庄冬卿脑中杂念少了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些别的,比如,他肚子里真的有一个生命,这件事。
“感觉,很奇妙。”
岑砚喉头滑动,轻声道。
庄冬卿也是。
刚知道的时候,每次摸肚皮,都会有奇妙的感觉。
“有了之后,除了这根线,其他方面有明显的变化吗?”
岑砚抬头,浅色的瞳孔里,盛着纯粹的探寻。
庄冬卿压着羞耻道:“有吧,开始就是吐,后面,会很困,包括现在也是,躺在椅子上休息,稍不留神就能睡着。”
“胃口变得更好了,会很想吃东西……”
“走动得稍微久一些,就特别想坐下来歇歇。”
眼睫轻颤,庄冬卿:“有些时候会很期待,有些时候,又会很害怕……”
“怕什么?”
语声温柔,气氛也好,庄冬卿忍不住回答道:“挺多的。”
“刚开始怕没钱养,养不好。”
“后来怕……怕……”
庄冬卿犹豫。
岑砚与他对视,却半点都不催促,庄冬卿慢慢也被他的平静所影响,定下了心神,垂目一霎,交底道:“还是有点怕你不要他的。”
“如果生的时候我出了什么事,我怕没人照顾他……”
如果搞成这样,那还不如不生。
没有父母庇护的孩子会经历什么,庄冬卿再清楚不过了。
岑砚讶异。
随即斥道,“别说不吉利的!”
“我……”
“不会。”岑砚严肃,直直凝着庄冬卿,坚定道,“不会有事的。”
“赵爷医术就很厉害了,如果你还是不放心,到时候我们再找几个大夫,可好?”
庄冬卿咽了咽口水,片刻后,乖顺地点了点头。
岑砚蹲着,伸手握住庄冬卿双手,仰视着他,神色笃定地缓缓道:
“封地也有很多好的大夫,南疆更是有许多不传的秘术,保住你还是不成问题的。”
“如果你实在是担心,我让赵爷都给你讲讲?”
垂目,想到什么,岑砚又笑道:“他们都很紧张你,必定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毕竟岑砚应当就这么一个孩子。
又有大慈寺住持的批语在前,大家都将庄冬卿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庄冬卿再度点头,有点不好意思道:“我就是忍不住会想到这种情况,不过你现在已经答应留下他了……”
“一样的,我答应不答应,孩子都是双亲健在比较好。”
竟是用了庄冬卿说过的话去堵他。
默了默,庄冬卿被逗笑了。
跟着重重点头,“对,是这样。”
“心情好了?”
庄冬卿嘴硬,“没有不好。”
“行,小少爷说没有就没有,那看完了,我们继续?”
“?”
继续啥?啥继续?
岑砚用行动给了庄冬卿答案,内裳系带都解了,岑砚把裤腰上的也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