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宿敌(94)
这种求而不得放弃后,却被人反过来追求的狗血剧情,实在是让他颇为无语,若不是他心智成熟,懒得陪对方狗血到底,否则来个放弃一切心如死灰什么的,这剧情就更没眼看了。
话虽如此,莫西南却也不介意让对方多追求一阵子吃吃苦头,体会一下他当初的心情,反正如今医馆中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要事,唯一的重伤患也交给了王之凡去照顾。所以莫西南老实不客气地将其它一应杂事尽数交到了公冶肆意手中。
公冶肆意对此毫无怨言,任劳任怨的听凭指示。只是他如今开了窍,虽然手段拙劣,态度却很真诚,每日忙得再晚,也总要前往莫西南那边刷一次存在感,才会休息。
他如今的所作所为虽然依旧笨拙,连续一段时间坚持下来,莫西南总算有些不忍心折腾他了,之前摆出的疏离态度也有所缓和。
公冶肆意虽然情商很低,但智商却不低,很快便发现莫西南态度上的细微转变,当即打蛇随棍上,来得越发殷勤了。
这天公冶肆意又被打发出门送药,再加上采买一些东西,等回来的时候,已是月上柳梢头。他将才买的东西匆匆忙忙放入库房当中,又去了厨房烧水,打算先清洗一下再去义父那里。
不想他才一进入厨房,恰巧便遇上了正在烧水的莫西南。
“义父!”
“回来了?”莫西南正在灶边添柴,见他一身风尘仆仆的走进来,随口打了声招呼。
“嗯!”公冶肆意点了点头,一回来就看到义父,心情很是愉悦,他见莫西南忙着烧水,急忙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柴,“您这是要烧水吗?我帮你!”
莫西南并未拒绝他献殷勤的举动,顺势站起身来:“嗯,我打算洗个澡。”
公冶肆意道:“这些粗活交给我,就是您且歇着吧!”他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地添柴打扇,很快将水烧滚了,挑了两桶去浴室当中。
他有功夫底子在身,区区两桶水根本算不得重,来回跑了两趟,浴桶便填满了。公冶肆意见锅中烧的水足够,便干脆在浴室中另外添了一个浴桶,摆在屏风外侧,打算跟莫西南隔着屏风共同泡澡,也想趁机联络一下感情。
莫西南并未拒绝他的举动,看着公冶肆意跑进跑出的模样,忽然便想起前段时间,他也曾这般殷勤地给公冶肆意打过洗澡水,也正是那一夜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立场就此调换,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真是应了那句风水轮流转。
片刻后,两个浴桶都已填满,两人隔着屏风各自泡在浴桶当中,一边擦洗,一边随口聊着近日发生的事情。
公冶肆意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义父亲近的聊天了。
前段时间他犯了傻,天天围着王之凡转,与义父相处的时日自然就减少了;之后醒悟过来,想要追在义父后头,却又因为这样那样的杂事而腾不出空来。
如今两人就这样隔着屏风独处在狭小的浴室当中,气氛很是温馨,让他不自觉便舒缓了这段时间的苦闷心情,之前深刻的烦躁感也随之逐渐消散。
浴室内只点了一盏灯火,影影绰绰之下,平添了几分暧昧朦胧。公冶肆意原本只是想要借此机会联络一下感情,然而,随着他们聊天告一段落,他望着屏风上映出的剪影,听着对面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不知怎地竟渐渐生出几分口干舌燥之感来。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青春躁动的那段时间里公冶肆意偶尔也曾有过类似的感觉。但如今伴随着这种感觉而来的,还有一股不知名的冲动,让他很想、很想做出点什么来疏解。
这股念头来得突然,且令人猝不及防。公冶肆意忙闭了闭眼,却觉得有些难以压制下去。
屏风上的剪影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公冶肆意能够从那上面的动作上判断出对方正在擦拭手臂。他在心底暗暗提了口气,终于壮起胆色道:
“义父,需要我帮你擦背吗?”
屏风后的剪影动作未停,带着股懒洋洋味道的声音则随之响起:“行,你过来吧!”
公冶肆意顿时觉得心口重重一沉,像是有什么忽然沉甸甸的压在那里,一瞬间后又消散而去,只留下那一刻升腾而起的紧张感萦绕不散。但他面上却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抬手抓过搭在屏风上的毛巾围在腰间,而后便绕过屏风来到对面。
他选的这个角度刚好是面对着莫西南的后背,从这里能看到莫西南正靠坐在浴桶里,一头乌发挽在头顶,发尾有些濡湿,贴服在线条优美的颈项上。听到他的脚步声,对方微微侧过头,露出小半张微微泛着薄霞的脸颊,在蒸腾的水汽中越发显得朦胧。
公冶肆意不由自主微微屏息,只觉自己心跳如擂鼓,视线不由自主便落在对方裸·露在外的肩膀处,眸色倏然变得深沉。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个周四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倌子28
“发什么呆呢?不是要擦背?”
耳边传来莫西南的询问声,公冶肆意强自按捺住速度忽然飙升的心跳,走到浴桶旁,伸手接过莫西南递来的毛巾。
为了方便他动作,莫西南由背靠浴桶变成身体前倾。双手手臂交叠至于浴桶边缘,下颌放置其上,将后背充分暴露出来。
一片雪色的肌肤暴露在眼前,在朦胧灯光的映衬下,仿佛莹莹有光,如玉般温润。
公冶肆意心底本就有些旖旎心思,眼下更是被这一片如玉肌肤晃得眼晕。他定了定神,将毛巾浸入水中,再拎着它抚上了对方的后背。
感觉到后背轻柔的擦拭力道,莫西南微阖上眼,道:“用点力。”
背后的力道随之加重些许,却仍如隔靴搔痒。莫西南动了动肩膀,有些不满:“再重点——嗯对,就这个力道~”尾音因为公冶肆意加重的力道而微微上扬,发出舒适的闷哼声。
感觉到按在自己背后的手掌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擦拭,莫西南忍不住在心里暗笑:这崽子,定力倒是不错!
就是不知道他还能忍多久。
没错,莫西南是故意的,对方既然敢提出来为他擦背的要求,显然已经有所意动,他不介意在这上面加一把火,毕竟在这个世界他已经忍耐够久了,也禁欲够久了。
上一次跟公冶肆意亲热还是在四年前他们被追杀的那个晚上。对于早已经开过荤的男人来说,禁欲这么久实在有些不人道,尤其是恋人就在身边,偏偏还不能下手,怎一个憋屈了得!
难得对方如今终于开窍,也主动迈出了这一步,他不趁机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自己。
公冶肆意哪知道义父这是故意的?他此刻只觉脑海中一片晕晕乎乎,眼前是瓷白如玉的肌肤,耳边是若有若无的浅浅呻·吟声。他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龄,面对的又是自己心动之人,早已被撩拨的欲·火·焚·身。偏偏他心里还惦记着之前与义父之间僵硬的关系,还不知对方是否原谅自己,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强自忍耐着躁动的心绪,一边在心底默念心法口诀,一边强迫自己视线不要乱瞄,努力集中在眼前。
他越是如此克制,莫西南就越想撩拨他——确切的说是一点点放纵对方心底的邪念发酵。他动了动肩膀,试着摆个更加诱惑的姿势,却没想到公冶肆意本就克制的很艰难了,他这一动顿时惊到对方,原本被勉强攥在公冶肆意手中的浴巾也随之滑落。
温热的手掌直接碰触到后背的肌肤,莫西南不但没有制止,反而示意性的向后靠了靠。
这是个暗示意味十足的动作。但公冶肆意却如触电一般的收回手,尴尬道:“浴巾掉了。”
莫西南当然知道浴巾掉了,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条浴巾擦着自己的脊椎向下,滑落到浴桶底部,漾起的水波轻轻的拂在他的身上,挠得他心里有点痒。
他微微侧过身,偏头去看公冶肆意,眉梢一挑:“故意的?”
公冶肆意的面色顿时胀得通红,讷讷地盯着浴桶,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将浴巾捡回来。
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莫西南都快被气笑了。他干脆整个人都转过身来,面对着公冶肆意,后背靠在另一侧的浴桶上,右腿一抬便将那条浴巾勾起,送到了公冶肆意面前。
“喏。”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浴巾,以及浴巾覆盖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足背;视线向上是线条优美的小腿,并不纤细,瓷白的皮肤下包裹着隐隐透出力道的肌肉;再向上——
公冶肆意脑海中嗡的一声,下一刻他发现自己已经不由自主的扑了上去。
“哗啦”一声水花拍溅的声响在浴室中响起。莫西南只觉眼前一花,接着便被人按在浴桶壁上,狠狠的咬住他微翘的双唇。那动作仿佛择人而噬的猛兽,饥渴许久,终于捕捉到了可以饱腹的血食;又仿佛在沙漠中奔走数月,终于看见绿洲的旅人,带着喷涌而出的渴望与热情。
莫西南有些想笑,却又因对方过于生涩的动作而被咬破了嘴唇,顿时忍不住发出“咝”的一声。但他却没有后退,公冶肆意也没有后退,而是依旧相濡以沫,相互勾着对方的颈项,动作激烈且狂热。
一切都仿佛顺理成章一般:一个有意引导,一个热情且充满求知欲。两者叠加,足以燃起燎原大火。
“唔……轻点……”
“对不起,我……”
“蠢货!你往哪儿摸呢!”
“是这里吗?”
“……再……往下一点……唔嗯……”
“哈啊……”
“慢、慢点……”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你他妈……啊啊啊——”
嗯,唯一算是美中不足的,就是学生有点笨,还得靠老师来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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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莫西南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暖洋洋的,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小狼崽子初次开荤,折腾的有点狠,还不知餍足的转战了两回阵地。若不是他体质比寻常人好得多,这会儿肯定觉得身体要散架子了。
至于他么?空窗这么多年,终于得到满足,感觉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某些人这一世的技术生涩了点儿,幸亏敏而好学,最后结果也算皆大欢喜。
不过,小狼崽子呢?
一醒来发现床边没人,莫西南的心情立刻不那么美丽了。他翻身起床,正低头找鞋子,忽听外面传来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片刻后公冶肆意提着个食盒走入卧室内,看到他已经醒了,愣了愣,随即涨红了一张脸。
“义父,您醒了?”
公冶肆意说着将手中东西放下,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床边,伸手就要扶他。莫西南刚升起的那点儿气立即烟消云散,摆了摆手,示意他将放的有点远的鞋子拿过来,道:“何时起的?”
公冶肆意在旁看着他穿鞋,闻言讪讪然道:“早晨躺一会儿就起来了,想着厨房里还有些米,就煮了点粥。义父,你饿不饿?我端过来给您尝尝?”
莫西南挑了挑眉,他记得昨天他们睡下的时候,天空已经泛了鱼肚白。这崽子躺了一会儿就起来了,还煮了粥,看来是一晚上没睡。再侧目瞧了瞧对方的面颊,可谓神采奕奕,丝毫没有彻夜未眠的疲惫感。
果然还是年轻啊!
莫西南一边在心底调侃,一边顺着公冶肆意所指看向前方,瞧见刚刚被公冶肆意丢在一边的食盒:“你倒是有心。我先去洗漱,等等就尝尝你的手艺。”
“好。”公冶肆意笑吟吟的应了一声,扶着他到桌边坐下,那架势仿佛对待易碎品一般。莫西南有些好笑,却也纵容了他这些举动,随即又见对方将之前备好的热水倒入铜盆,打湿了布巾,动作周到体贴地要服侍她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