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穿古之小大夫(上)(83)

“哎！我要吃油滋滋的大肥肉！”武贵发这个时候说到吃，才开口说话。
沙哑的公鸭嗓子！
原来这娃子在变声期，不是沉默，而是不想开口说话，嗓音这个时候的确是太难听了。
“有得他们后悔的时候！”文景辉狠狠地松了口气，他也脱离了文家，单独分了宗，如今武大也如此，他看向了小范和小丁。
“我们俩，也单独立宗！”俩人异口同声！
范家，丁家。
范家还好，俩人，两辈。
可丁家就小丁一个人啊！
“你这个，没法立宗！”陈县丞再怎么给打开方便之门，也不能给行这个方便啊！
“算了，日后收养个孩子，就能立宗了。”文景辉只好安慰小丁。
“我只是想着，不要让人找上门来……”小丁沮丧地跟着走了。
其实立宗分谱，只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这样的话，谁来找上门，都不会被攀扯关系。
连宗都分了，别说什么亲戚了。
这么一闹腾又是一小天过去，一伙人披星戴月地回了岗子村，家里早已准备好了吃食和热水。
大家回来的太晚，早早地洗漱后就都睡下了。
残月挂在天空，黯然无声的二月里，早春寒风呼啸在窗外，半夜睡梦正酣的时候，一阵狼啸打破了一夜寂静。
文景辉一下子就惊醒了，扑到了两个孩子身边，伸手就去捂耳朵，可惜，两孩子四只耳朵，他只有一双手。
武大随后就进来了。
“什么动静？”文景辉抬头问。
“好像是狼叫，小范已经出去看了，不怕。”武大怕文景辉害怕，就跟他一起给孩子捂耳朵。
“爸爸……”小招财和小进宝早就醒了，只是文景辉和武大捂着耳朵，俩孩子听不见外头的动静了。
“不怕啊，爸爸在呢！”文景辉亲了亲两个小家伙儿的额头：“爸爸和义父都在，还有小范叔叔和小丁叔叔啊！”
不一会小丁就在门外站着了：“先生，是有人将死狼崽子丢在了咱们大栅栏门那里，引来了二十多只山狼。”
小丁怕文景辉害怕，里头也有两个孩子在，他没说那死狼崽子就被堵在大栅栏门的尖角上头，血滴滴答答的，那些狼疯了一样的嚎叫。
“都打死把，这些狼记仇的很，一次不打死，后患无穷！”武大直接开口。
“去拿钢弩！”文景辉一口气拿出了五只钢弩给小丁，还有一百支无尾精钢箭矢，“斩草除根，不然三更半夜的混进来一只，咬到人怎么办？”
说起狼，文景辉就想起狗，这狼要是咬人这地方可没狂犬疫苗！
“嗯！”小丁拿了东西下去分配完，杜佐小旗就迫不及待的上了弦，出去就对着狼群一通扫射。
武大跟文景辉就在炕上哄着两个孩子。
文景辉怕他们俩吓到，还给一人喂了一个琥珀抱龙丸压惊。
只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外头就没了狼叫，小丁又上来了，拿着钢弩跟箭矢：“都打死了，这是东西，文先生你收回去吧！”

066人祸
小丁心细，东西都收了回来，包括射出去的箭矢，而且因为是精钢的，都还用温水洗过了，上头的血迹血腥味儿都没有了。
连小丁都是匆匆换了一件衣服，洗漱过了才过来还东西的，就怕血腥气吓到孩子。
“不收回来了，你跟小范分一下吧，日后去了那边，这东西防身用正好。”这东西可以不用上弦，最多十支齐发，遇到危险，足以把对方射成蚂蜂窝。
“文先生，杜佐小旗他们都看到了这东西……”军人对武器有着天生的热爱，就像武大对热武器上手特别快一样，杜佐小旗他们更能看出这东西的价值。
“分给他们三个，让小范去拆卸一遍，想怎么研究就怎么研究，最好能研究出来，到时候大家可就省事了。”文景辉不藏私，直接就放手了。
“我出去看看，你跟孩子要是困了就睡下吧。”武大学着文景辉的样子，亲了亲两个小家伙，然后特别自然的也亲了文景辉的额头一口，然后他就出去了。
文景辉如遭雷击！
“爸爸？爸爸？”小招财叫了文景辉好几声，文景辉都没反应。
小家伙儿记得要掐人中来着？
于是伸出小爪子抠了抠文景辉的鼻下人中的位置，还挺有劲儿！
“啊呀！”文景辉这会清醒了。
“爸爸！你怎么了？叫你都不说话！”吓死他了。
“没，宝贝，你亲亲爸爸的额头！”文景辉二话不说就把大脑门儿凑到了儿子跟前。
刚才武大亲过了，他的脑门儿一直热的烫人。
需要儿砸来治愈！
“叭”的一口，小招财没亲上，小进宝倒是抢了先。
亲完她还咯咯咯地笑了出来！
“妹妹亲了，我也要！”小进宝亲了，小招财不服气，也亲了一口，小进宝又亲了一口……
于是，文景辉被俩孩子给亲的满脸口水……
三个人笑闹了一阵子，两个小家伙就犯困了，文景辉哄睡了他们，擦了一把脸，抱着儿子女儿睡着了，反正武大那家伙，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他们三个倒是睡着了，下面武大阴沉着脸看着手里头的死狼崽子。
“……根据足迹看，是刘二家的人做的，刘芒氏自从被打了板子后，就足不出户，刘二一天到晚的打骂不休，要不是刘芒氏有三个儿子撑腰，早就被休回去了。这次听说是孟家倒台前，刘海，也就是刘二家的大儿子，盗用了东家十两银子，是从柜上直接拿出去，刘二家的赔了钱，领回了他们家的大儿子，倒是弄得家里更拮据了，这狼崽子，十有八九是上山打猎的刘海丢在咱们家门口的！”杜佐小旗和小丁他们都是追踪的好手，刘海一个农家子弟，自然没他们那么专业，一下子就被追踪了出来。
“幸好我们都在这里，要是剩下小大夫他们一群老弱妇孺，可怎么办？”杜佐小旗咬牙切齿，虽然这次野狼来袭，让他得到了三把好弩，可也不能抹杀潜在的危险。
“墙高，野狼进不来，人也进不来，不然那个人不会将诱饵放在大栅栏门这里，而是丢进院子里了。”小范在一边一针见血。
狼这种动物，最记仇，也最护幼崽，这只小狼崽子被掏出窝，若是丢进院子里，他们家的大门都得被野狼趴碎了。
这也是那个人最终不得不将狼崽子挂在上面的原因，丢进去的话，势必要用力，狼崽子着陆的时候还会有声音，所以他只能留在大门口这里。
“他们能弄来野狼崽子，咱们也能！”小丁恶狠狠地握拳，“咱们这就去弄野狼崽子，丢到他们家院子里去！”
“山上有一窝豹子，比狼厉害，不用捏死豹崽子，只要留在他们家大门口，保证豹崽子不死，野豹子就能咬死他们家所有的牲口！”至于人会怎么样，小范没说。
这是他上山打柴的时候摸到的好东西，本来想养大了豹崽子，好给小丁做一身皮衣服来着。
“去弄豹崽子，记得刘二家有一头牛来着。”武大舔了舔嘴唇，文景辉不在，他也就不遮掩本性了，嗜血的一笑：“我要他们家鸡犬不留！”
三合村
靠边上新起了两家共四个院子，一家姓刘，一家姓文。
刘家就是刘二家，文家就是文四十家。
当然，文四十家分家了，文老大奉养文四十，文老二和文老三都单独过日子，只是守着父亲近一些，不然老父在世就分家，很容易被人戳脊梁骨说不孝的。
刘家的主屋静悄悄，东厢房却有了动静。
刘海胆战心惊的跑回来，进了自家院子后就放心了。
偷摸地摸回了屋子里，东厢房就他一个人住，两个弟弟住西厢房，本来这屋子是留给他成亲用的，只是他也知道现在他名声不好，偷了东家的钱，被人追讨辞工什么的。
原本以为当学徒多轻松呢，结果去了头一个月刘海就受不了了，后来事情越出越多，孟林根本没心思管店铺，刘海最初只是拿些碎布头，掌柜的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没得用的东西拿回去只能打糨糊贴革薄，做鞋底子用。
可是后来掌柜的被辞退了，留了两个大学徒管账，刘海就开始拿钱了，大学徒也心不在焉，不知道这活儿还能不能做长久，结果不久后，就被封了铺子查账，是官上来人查，一下子就查出了少钱，刘海就被揪了出来。
属时孟家早已自身难保，孟老二家的一看是刘海，当时都要气疯了！
孟林让刘二家的拿钱赎人，不然就二十两银子卖了刘海去黑窑洞做苦力，卖身钱顶账。
刘二没办法，拿了钱出来，这钱是给刘海准备娶媳妇用的，而刘海拿的钱，全都让他自己花销了。
刘二回来差点把刘海打死！
后来家里挑水砍柴掏大粪，这些活都归了刘海，累的刘海要死要活，可是他要是不干，刘二就将他揍一顿关起来，不给饭吃不给水喝，大冬天的又没有别的地方能去，刘海不得不屈服。
以前还有刘芒氏帮衬着，撒泼打滚的不让刘二管孩子，现在刘芒氏自己自身难保，哪里有闲心管孩子？更何况刘海得罪了孟老二家的，如今刘芒氏更是不能帮刘海了。
于是刘海恨屋及乌，恨上了孟家，那么点钱，他们家那么有钱，为什么非要咬着他不放？还有文景辉，一个秀才而已，非要斗垮孟家，要不是文景辉，官家也不会非要清账，不然也不会发现他拿钱的漏洞！
明明还有几天他就能离开那里回家了！
上山打柴的时候，顺手打猎，野猪野狼那样的庞然大物不要想了，兔子野鸡还是可以考虑的。
于是他发现了一个狼窝，以及狼窝里头一只特别活泼往外爬的狼崽子。
听说狼都是成群结队出现的，听说狼都特别记仇……
刘海一路抱着狼崽子在山上绕了一大圈，绕到岗子村门前，都已经半夜了，丢下狼崽子他就跑了，路上脱了衣服鞋袜直接丢进了水里头，他本人就穿着薄薄的亵衣亵裤和中衣跑回了家。
为了不让狼跟着他回家，他差点儿冻死在路上！
哆哆嗦嗦的躺在被子里，尽管冷的差点死掉，但是刘海脸上却是扭曲的兴奋笑容，岗子村，都该死！
兴奋了好久，好不容易困顿了，迷上了眼睛，就听到外头一阵狗吠鸭鸣。
“老大，快起来！野兽下山了！”刘老二的嗓门儿在黎明前的黑夜里传出去老远。
刘海的瞌睡虫不翼而飞，他本人一下子就精神了！
整个三合村都鸡飞狗跳了起来，两只成年东北野豹子，将刘二家的老牛咬死了，鸡鸭全都咬了个半死，眼看着就活不了了，甚至刘二也被咬了一口，要不是村子里人及时赶到，刘二家的胳膊就保不住了。
刘芒氏被母豹子咬掉了一块小腿肉，疼的狼哇哭喊不休，刘海怕死，可是刘江和刘河更怕，刘海出来一看来的是两只山豹子，吓了个半死，他不敢回他那屋子，他那屋子窗户还没上框，都是用的棉帘子，本来是打算明年上框，给他成亲用的，正好还是新屋子。
只有西厢房是门窗俱全的，于是跑去敲门，想进去，可他两个弟弟愣是没开门！
俩人将刘海关在门外不闻不问，兄弟俩在屋子里抱成团瑟瑟发抖……
两只豹子叼着小豹子闹腾完了才施施然的回了山里头，留下一地狼藉的三合村。
“是哪个缺德的将野兽崽子带回了村子里啊？我的老母猪啊！”第一个哭的就是武佟氏。
她不想种地受累，就养活了两只老母猪，准备卖猪崽子养活自己和儿子，结果老母猪刚揣了崽子，就一个被吓的抽搐，一个活活被咬死了！
谁让她倒霉，跟刘二家是邻居呢！
“我家的鸡啊！开春就能下蛋了！”刘二家的也跟着嚎，家里靠着这几只老母鸡，每年春天都能吃上一两个鸡蛋，还能卖点油盐酱醋的钱出来。

067计划未来
对于武大的报复行为，文景辉一概不知，早上起来后吃了早饭，杜佐小旗就凑了过来：“文先生，那个，这个驽具，我能上交吗？若是能打造出来，能省不少事。”
其实也就是想上交让工匠们打造，但是这东西是文景辉拿出来的，给他们是给他们，不代表他们能仿制，这等于砸人饭碗。
“这个不难，你让工匠们弄个模子，直接往里头倒铁浆，成型后抠出来，组合上，不就是驽具了吗？还不用打造，省时省力。”最后文景辉压低声音状似无意道：“还不引人注意！”
杜佐小旗：“……！”
他要打造的是给军中用的，不用藏头露尾，文先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呀？
这个时候杜佐还不知道这东西对于燕王的好处，所以他回去后真的是交给了薛百户。
也对薛百户学了文景辉的话，只是最后一句，他认为没必要，就没说给第三个人听。
“哎哟！小大夫回来了？太好了！”是陈志家的兰大嫂。
“兰大嫂，是我回来了。”文景辉转身去接待第一个求医问药的兰大嫂。
“这几日总是嗓子干，半夜睡睡觉就咳嗽，都快咳出血了！”兰大嫂人爽快，跟刘二虽然是亲兄妹，却一点都不一样。
“我看看！”文景辉给她号了脉，又看了看舌苔：“有些火大，我给你拿一包婆婆丁回去泡水喝，别吃辣椒，大葱和蒜瓣了，吃两天白菜萝卜，别放大油的那种炖菜，就好了。”
现在已经有些春天的气息了，所以有些人犯了春火热，有人一上火就闹嗓子，有人一上火就爆嘴皮子，都不一样。
文景辉的婆婆丁是自己在山上挖出来的，现在还没青草泛绿，只能拿干的泡水，不然先挖新鲜的蘸酱吃，也是可以下火的。
“以后别上这么大的火了，不然容易嗓子肿，说不了话。”文景辉拿了一包干蒲公英给兰大嫂子。
北地管蒲公英叫婆婆丁。
“我能不上火吗？”兰大嫂子给了文景辉十个铜板，不管这东西多便宜，现在也是药材，兰大嫂子不占人便宜，“你是不知道，我那个二哥，缺了大德！”
“哦？刘二又怎么了？”文景辉收了钱，开始听兰大嫂子的烦心事。
虽然他不会解决，但是很多时候，不需要有人去解决事情，病人只需要个倾听者。
兰大嫂子将刘海的事情都秃噜了出来，文景辉这回知道的无比详细，正说着呢，崔家大婶来了。
“小兰你还在这里，还不去你二哥家看一眼？”崔家大婶跟刘二家的不对付，但是跟兰大嫂子还是挺要好的，看她一大早来看病，就知道肯定没听说刘二家的事情。
“我二哥家又怎么了？”兰大嫂子对刘二家没多少耐心。
可以说简直烦死了！
“他们家听说进了野豹子，连牛带鸡都给咬死了！”
“啊？”这回兰大嫂子坐不住了，“文大夫，你忙着，我这就去看一眼，整天折腾的不着消停！”
“去看看吧！”文景辉笑着看兰大嫂子火急火燎地跑了。
“要我说，活该他们家进野兽！”崔家大婶嘟嘟囔囔：“冤枉我家小远，这回他们家刘海自己拿了钱，被人追到家里头要债，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孽！”
“恶人有恶报。”文景辉淡淡地道。
刘二家的太恶心人，当初要不是有他在，崔远可真的就要死掉了，就算挺了过来，也得落下病根，日后痨病是跑不了了。
“星宇！星宇！我来啦！”是小胖子的声音。
小胖子瘦了不少，但是人更精神了，一看到文景辉就扑了过来，没扑成！
“你都是要成亲的大人了。”武大提溜着小胖子的腰带不撒手。
“呃！呵呵……知道啦！”小胖子认错态度良好。
武大这才松开了小胖子的腰带，放小胖子自由活动，不然就跟着牵着条小狗一样，扯着不撒手，小胖子手蹬脚刨也离不开一定范围。
“你来啦？这几日怎么样？没少折腾吧？看你都瘦了。”文景辉见到小胖子也很高兴。
“没，瘦点就瘦点吧。”小胖子凑合到文景辉跟前，开始大讲特讲他跟他爹去了北平府的事情。
其实很简单，到了北平府，他们直接去找了大姐夫，大姐夫刚打听了一天，就回来说不会有事情，他们父子俩就跟大姐那里又待了一日，结果第二天，潘县令来了！
“还抓着人！不过听我大姐夫说，那个高侍妾不是个好人，是个女探子！”
“人云亦云，女探子那么好抓啊！”文景辉不信。
“是真的。”小胖子声音低了许多，“其实，高老太爷的那个小妾，就是个高丽人，也是个女探子，这个高侍妾在十岁之后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有人跟她联络，她往外递消息，十五岁及笄后，非要进燕王府做妾侍，可惜，燕王殿下不爱女色，不亲近她们这些妾侍，她着急了，没办法了，就想着用什么手段能引起燕王殿下的注意，这才有了老黄一家的杯具。”
“你怎么知道的？”太神奇了，竟然真的有女探子，他还以为是燕王府找的除去一些人的借口。
别的借口可以追究责任什么的，唯有这个不能追究。
探子，还是个女探子，还是个外国的女探子。
总不能追究燕王殿下的私生活吧？
明朝皇宫内也有不少高丽的后妃。
“老范跟穆肃带着黄蓟回来了，我路上遇到的，就一起来啦！”
“老范回来了！”文景辉站了起来，“我去找他，你也跟来！”
这会人可是真的聚全了，杜佐小旗带着人避到了外头，说是要上山去遛一遛，看看能不能打个猎物什么的，因为文景辉要开商务大会，他们在这里不方便。
文景辉大方的允了，还让他们带着钢弩。
开大会的原因很简单，武大他们要走了，常青菜店到底要不要继续？不继续的话，他们的股份出让出来，怎么个让法……
“让什么让？”穆老爷子听文景辉说完这些个问题，首先发言：“他们去当兵又不是没了，就这么着吧，当兵能有多少钱？有个菜店在，他们还有份收入。”
意思竟然是不变！
“可是他们一走就好久，根本不可能回来帮菜店的忙……”
“文先生，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我家同意穆老爷子的提议，一切不变，正好黄蓟回来了，让他跟老黄，还有纪家大叔和纪维四个人送菜好了，我跟穆肃和纪纲依然在菜店，家里纪绕和黄蓟也能照顾好菜屋，我们可以雇用老黄大叔一家子做工啊！”崔远也同意穆老爷子的提议，甚至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