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风水玄学自营(125)
白辰愣愣的看着不知道楼衍在哪儿弄来的这么的长吸管,“谢谢。”
楼衍目光移向门外,“他睡前嘱托我要照顾好你,我不能食言。”
门又一次被关上,白辰想着鱼恒那位沉默寡言的员工男朋友,替鱼恒遇到了这么好的一个人感到开心。
其实在第一次把鸡汤端给白辰的时候,楼衍就看出了白辰根本没办法自己喝鸡汤,就出门托狐狸们找来吸管。他拿到吸管后把吸管一根根拼接到适合的长度,刚合成一根长吸管,就从白辰房间传出碗被打破的声音。
他立刻到厨房重新盛了一碗,连同吸管一起拿给白辰。
从白辰房间出来后,楼衍到厨房把今天杀鸡的鸡血倒在一个小盆里,放到门外的雪地里。
不大一会儿几只狐狸跑过来争先恐后抢血喝。
其一只经常来送食物的红狐狸不解地问:“帅哥,你为什么要那么多吸管啊?”
楼衍没回答。
另一只白狐狸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在窗外看到了,他把吸管接成老长老长一根,拿到祖爷爷房间里去了,估计是给祖爷爷喝东西用。”
“瞎扯!”红狐狸尾巴甩了白狐狸一下,“费那劲干嘛,喝东西我们祖爷爷不会自己喝啊!就是他不方便动,不是还有这两个帅哥呢么!喂就得了!”
“哎,你甩我干什么!爱信不信你!”
楼衍任由两只狐狸互相吵嘴,默不作声地关上了门。
屋内温暖外面天寒地冻,又逢冬至,烟花声响个不停,楼衍注视着炕上呼呼大睡的妖怪。
想着今天应该吃饺子的。
不过算了,楼衍笑了笑,换上睡衣躺进被窝。
鱼恒没睡觉的这天里,他也没怎么睡,鱼恒为了不让他陪熬,会脱了外衣缩在他怀里,还要盖上被子关了灯。
这个办法确实有效,爱人在怀,被窝温暖,好几次他连自己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而睁开眼时,鱼恒不是瞪着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就是在玩。
也不知道是该说他灵还是该说他傻。
楼衍关上了灯,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他凑过去揽住鱼恒,下巴抵在怀里妖怪的头顶闭上了眼睛。
为什不亲自喂白辰喝汤?
若是前生,他就做了。
那时在他眼,众生平等。
但有个委屈巴巴的小妖王问他,为什么他对所有人都很温柔,唯独对自己冷冰冰的?
他一直记得这句。
从入轮回那刻开始,他就决定,今后所有温柔都倾尽鱼恒。
北方的夜晚,寒冷洁白万籁俱寂。
这是天来,鱼恒和楼衍睡得最舒服的一夜。
鱼恒这一睡睡到了次日下午多点,北方的冬天落日较早,此时太阳亮透出夕阳落下前暖黄的余晖。
饭香味从厨房飘来,鱼恒本想再睡一会儿,却被香味引诱的睡不着了。他穿上衣服揉着乱蓬蓬的头发踩着不太合脚的拖鞋走进厨房,美滋滋地抱住灶台前正在忙碌的男人颇有韧性的腰。
“做什么呢?好香啊。”
楼衍夹起锅里一块儿金灿灿的物体送到鱼恒嘴边,鱼恒张嘴一口吃掉,入口酥脆酸甜,“锅包肉啊!你怎么会做这个?”
“听狐狸们说这个是东北的特色菜,就想试试看。”楼衍伸刮掉鱼恒嘴角的油渍,“第一次做,怎么样?”
“好吃!”鱼恒紧了紧双臂,整个人贴在楼衍身上,像个八爪鱼一样,不安分地蹭来蹭去。似乎一时之间除了这样动作,没什么能表达他对楼衍的喜爱了。
直到听见白辰从卧室传出的声音,鱼恒才放开楼衍,不然他是不会腻歪够的。他来到白辰房间,坐到床边,“叫我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白辰的脸色要比昨日好了一些,可嘴唇还是白得吓人。他打了鱼恒一拳,这一拳就像是棉花做的,柔软无力。
“当然知道你醒了,笑的那么开心!”声音也是有气无力,一点怼人的战斗力都没有。
鱼恒气他,“怎么?羡慕了?”
白辰翻个白眼,“不羡慕,你这种滥情的男人,之前不还是楼上仙的真爱粉么?有了新男人就忘了你的楼上仙啦?滥情!”
鱼恒继续和白辰扯皮,“我可没滥情,你要还我清白,这么污蔑我小心做噩梦,我可是一直爱着上仙的。”
“啧。”
“你别不信,楼衍是非常符合楼上仙每一个特质的。”
“哦。”
鱼恒切了一声,拿过柜子上的长吸管摆弄,“不信算了!话说你哪来的这东西?”
“你小男友给的啊。”
白辰把经过和鱼恒一说,鱼恒嘴角无法抑制的上扬,心说,也难为了楼衍能想出这么个主意。
白辰推一下鱼恒,“行了别傻乐了,踢翻狗粮!”
两只妖怪扯了一会儿有的没的,白辰有点乏了,鱼恒正准备要走,迟疑了片刻,又坐回来,沉声道:“端木琛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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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辰倏地瞪大双眼,脸上闪过惊惧之色,声音战栗起来,“他人呢?”
鱼恒用力捏了下白辰冰凉的,示意他安心,“别担心,我把他赶走了。”
白辰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摇摇头,“不行,他是怎么找到这来的?既然他过来了就不会善罢甘休的!”
“没事的,你冷静下来听我说,”鱼恒按住白辰的肩,注视着白辰惊恐的眼,说道:“他第一次来被我阻止,就离开了。我想到他会趁我和楼衍不注意时再来,于是把你和小同藏到了他绝对找不到用妖力也感知不到的地方,没过多久他又溜了进来,找了个遍也没发现你一根毛,就走了。”
“真的?”
“真的。”
白辰心里的大石头这才落地,“真没看出来,臭鱼你什么时候这么灵了?”
鱼恒甩了白辰一个大白眼,给白辰往上拽了拽被子,“我一直灵着呢,不像某个狐狸一直这么蠢。”
“你才蠢!”
……
与此同时,两条街外的金军刚卖完野鸡回来,说是野鸡,其实是偷偷在后山圈了一块地,偷偷养的。
有钱人都喜欢这种野味,却根本吃不出来真野鸡还是家养鸡,他干脆就养殖了起来。不然去哪弄这么多野鸡卖,山上的真野鸡一个跑的比一个快,狗都追不上,急了还能飞,他又没猎`枪,能抓到真野鸡估计是在梦里了。
要不说有钱人就是钱多人傻呢,认准了他卖的野山鸡,就说够野够鲜。每次听到有钱人这么夸他养的鸡,他都在心里笑话他们。
金军哼哼着二人转拎着鸡笼子回到家,家里不久前新换了暖气,那叫一个暖和。他放下鸡笼子,进屋的第一件事不是脱掉厚重的棉袄,而是进了小屋对小屋里供奉的泥娃娃拜上拜。
金军拜得正来劲,门就被人拽开了,刘胜男瞪着自己那不争气回来就知道拜破泥娃娃的男人,张嘴就骂,“拜这玩意儿有啥用?赶紧把厨房里的泔水倒了!”
金军瞧着自己那又高又壮的老婆,敢怒不敢顶嘴,“哎!你别冲撞了仙童,还想不想要个男孩了!?”
“你一天天的就想着男孩男孩,咱俩那闺女不挺好?”
“那不一样,我好歹给老金家留个后啊!”
“留后留后,闺女就不能留了,咋的?闺女不姓金啊!还留后,就你那穷逼样,有啥好留的?”
金军赶紧把他老婆推出了小屋,“得得得,我不跟你犟,反正你头发长见识短啥都不懂,咱们别在仙童面前吵。”
刘胜男闹心吧啦的推开金军,“正好,今天你去接老大放学吧,我忙着蒸馒头呢!”
金军不情愿的咧嘴,“我这刚卖完鸡回来,衣服还没脱,屁股还没着凳呢!”
刘胜男瞥了金军一眼,“没脱衣服不正好出门?要不你蒸馒头我接孩子去?”
金军赶紧摆摆,“我去接我去接,馒头我蒸不好。”
刘胜男看着金军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回到厨房。
出生时她爸给她取这个名,就是希望自己像男子汉一样要强,她也没辜负这个名字,无论是下地干活还是上学读书,都比同龄男人强。可惜她要强了小半辈子,还不是败给了现实。考那年考到了县重点高,可家里没钱让她读书,她只好辍学打工,到了一定年纪就和亲戚介绍的金军结婚了。
金军这人,她一开始相亲的时候觉得人还不错,老实巴交的。可结婚后才看出来这个男人好吃懒做,总有小坏心思,还窝囊。她就想着凑合凑合过着得了,大不了自己辛苦点,可让她受不了的是金军总想要个男孩,这都生个女儿了还不死心,还要生男孩,哪有钱养啊?她可不想自己闺女落得像自己一样,没钱上学读书,她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个姑娘供出来。
她不同意再生,金军就给她甩脸子,她想甩就甩吧,大不了离婚。
金军看她铁了心,就弄起了玄乎的东西,跟请大爷似的请了个泥娃娃回家,说有了它就能生男孩。
她就不信了,自己不跟金军同床,男孩从哪出!
半个小时后,金军领着十一岁还在上小学四年级的大闺女回来了。大闺女里抓着一根糖葫芦,小脸上一道泪痕,双眼红肿,明显是哭过。
刘胜男擦擦上的水,赶忙问:“安安怎么了?买了糖葫芦怎么还不开心啊?”
金安看到妈妈,立刻扑进了妈妈的怀里,放声大哭。
刘胜男瞪着金军,推了他一下,“怎么回事啊?说!”
“哎呀,没多大的事,就是安安在学校让同班男生推了一下,就不高兴了,我不买糖葫芦哄她了么!”
刘胜男并不相信金军的话,轻轻拍打着金安的后背,“跟妈说是这么回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