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风水玄学自营(68)
时至今日只有她知道,说出那句话本不是什么单纯善意的行动,她在赌,赌妖王会不会停,因为她看到妖王眼有和自己一样的坚韧隐忍。但如果妖王不停,她怀里还藏着母亲给她的锁妖网。锁妖网一共两张,一张在天界并未被偷,一张在自己里被姜羽误认为是六弟偷来的。
也许有一天上仙发现锁妖网还在后会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她不曾恨鱼恒,因为鱼恒杀死了那些姜姓的败类。姜玉眨眨干涩的眼睛,她娘从小就给她讲一个故事,位高权重的妖怪强抢一个天上的仙子,强迫她怀了孕,她逃跑几次被护卫抓了回来,惨遭毒打,被这深宅大院囚禁了一辈子。
娘去世那日说,死后骨灰扔去江河湖海还她自由。
她一切都知道,也知道胡贺要的只是天泉的力量,而自己只要和他谈好条件即便解决掉姜羽他也不会管,但她还是去求楼衍带走蠪蛭了。她知道蠪蛭受了胡贺多少折磨甚至生下孩子,她痛恨,她厌恶这种强迫,她想将这种克制不了欲念管不住下半身的垃圾碎尸万段,所以她要借楼衍的手除掉胡贺放蠪蛭解脱。
但最后还是脱离她掌控了,蠪蛭死了。
如今她只能期盼蠪蛭和她娘一样,在那边得到自由不要再转生世间,这里不比炼狱轻松。
——单元剧四•蠪蛭•终——
75 75 单元剧五•果报
界秩序局,云南省分局。
白初上缓缓满上两杯茶递到对面,一旁的秘书十分惊讶,这二位什么来头局长竟然亲自为他们倒茶!
秘书正在心里犯嘀咕,就收到了局长的眼神,让自己出去的眼神。
……好吧,还搞神秘。
秘书出门时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白初上坐在真皮沙发上,盯着对面二人道:“说吧你们什么情况?”
楼衍拿过茶,漫不经心道:“没情况。”
白初上差点被这个回答气得喷出一口茶水,师兄这行不通他就换了个问题换了条路看向了一袭酒红色长衫容貌清秀和前世艳丽容貌形成了非常强烈反差的小妖王,“你们在一起了?”
鱼恒丝毫不扭捏,脸上洋溢着开心和自豪,“对!他现在是我老婆了!”
如今看到他们在一起,又想到之前在医院看到的种种情形,白初上也猜出了一二,可当鱼恒亲口说出来时没想到话里信息量这么大!他惊得头上小花都枯萎了,什么!楼楼楼景途竟然是下面的?!
“对了,你能帮我们办个通灵证呗?我和楼衍想领证。”
白初上好半天才缓过来,摇摇头,“不不行,不能搞特权!要不你们俩都来秩序局上班,这个证要多少有多少!”
鱼恒鄙视的看了一眼白初上,“这就不叫搞特权了?”
白初上:“……性质不一样嘛,什么都有宽松政策不是……”
鱼恒看白初上的眼神更加鄙视了。
白初上见这个话题不招人待见,就又换了个,却不是叙旧而是谈起了正事,“这两个月来已经是天泉第二次被开启了。”
这也正是鱼恒感兴的话题,他放下茶杯,疑惑,“天泉到底是什么?”
“是一种超乎界的神秘力量,这几年一直有传言谁得到这种力量,就能翻天覆地与天齐寿。”白初上神情严肃起来,“在一千年前我和师兄就发现这种力量了。它过于强大,强大的我们琢磨不透,甚至掌控命运。”
掌控命运,鱼恒听到这个词震惊了一下。掌控天地万物,万物都是下渺小的棋子,这确实是个非常诱惑的力量。
楼衍在这时开口,“之前用儿童魂魄献祭的六曌阵以及神兽与天地间的共鸣,都是打开天泉的一种途径,但这些办法都是残缺的,并不能完全开启天泉。”
“那天泉完全开启过么?”
楼衍拿杯的动作顿了下,缓过来后将茶杯放到嘴边默默喝茶。
“有,”白初上开口:“是五百年前仙途出事那日,天泉出现了,可是没见到谁得到了天泉的力量而且出现了很短暂的一会儿,就消失了。”
“这个东西我们也没有太多头绪,不过说到这里,”白初上看向楼衍,“你真不打算重启仙途了?要知道现在升仙的公务员没一个有仙骨,这事情就不太好办啊,打个比方,有仙骨的是北京土著有户口,没仙骨的是临时打工人员,这让不少没仙骨的很不平衡啊!”
楼衍放下茶杯,“那是你们秩序局的事。”
白初上:“……”
师兄你变了!你变了!那个心胸广阔能容天下的温柔师兄去哪了!这个冷漠的人类不是师兄!
静默了片刻后,白初上叹气,“算了,你们既然不想出仕我也不勉强,至于姜家那边我已经把你们出现的消息抹去了。”
“多谢。”楼衍站起身,“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白初上摆弄着茶杯,“不再叙叙旧?”
“改日。”
白初上:“……”他一定是假师兄!
送二人离开时,白初上抓住时,神神秘秘的问鱼恒:“师兄真……真是……下面的那个啊……”
鱼恒:“……”这个要怎么回答……
不过他没回答上,正为难的时候就被楼衍拉走了。白初上看楼衍那个眼神……
就当是美丽的误会好了!
……
离开秩序局时已经傍晚,落日缓缓垂下。向远处眺望,隐约可以见到树林飞鸟的轮廓,在浅红云朵的映衬下别有一番韵味。
秩序局周遭位置较偏,人烟稀少。鱼恒走着走着便觉得累了,他偷瞄一眼身边的漂亮老婆,吹了一声悠扬的口哨。黑色乌鸦扑腾着翅膀飞来落在鱼恒身前,小狐狸跳过去围着小黑转了一圈。
鱼恒坐到小黑背上,笑着对楼衍勾勾,楼衍眼睛弯弯也跟了上来。小狐狸回头望了望身后眼里载满了眷恋,鱼恒唤了一声,它才跳上小黑的背独自蹲在一旁望向远处。
“随便走走吧。”鱼恒说。
小黑得到命令,扑腾起巨大双翼平稳地飞往上空。他们头顶是触可及的云,身下是层次分明黄绿相交的梯田,山川壮阔河流波澜,红日映在水面红光粼粼,一如打破的铜镜。
风吹动二人的头发、衣角,鱼恒欣赏着人间壮丽山河,忍不住喟叹,“我大概理解人类为何要追求永生了。”
楼衍侧头端详着身边神情柔和的青年,“嗯?”
鱼恒笑了下,笑的有点不正经,“美景在脚下,美人在身边,我都想体会个千年万年的!”
他看向楼衍,二人目光碰在一起,情愫毫不遮掩的汹涌流动。楼衍伸捏住鱼恒的下巴,吻上那双一开一合红润的唇瓣。鱼恒搂住楼衍,加深这个吻。他们之间的这个吻很温柔,唇瓣贴在一起挤压,浅尝辄止。二人默契的分开,楼衍注视鱼恒眼那一点诱人的水光,再一次吻上,这次的亲吻就粗暴了很多,唇齿碰撞,舌头纠缠,水声在二人口齿间流出,楼衍红着耳朵,鱼恒红着脸,喘息一声声沉重。
他们亲了好一阵,好不容易分开换了口气,又难舍难分的黏在一起。鱼恒已经迫不及待解开了楼衍的腰带,伸到衣服内四处点火。太久没亲热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眼看鱼恒就快把自己扒光了,楼衍按住鱼恒的,轻喘着提醒,“这里不方便。”
“对哦!”鱼恒有点舍不得,一边揩油一边帮楼衍穿上了衣服,对小黑道:“找个宾馆!”
小黑:好险!差点就要在我身上py交易了!
飞向宾馆的途,鱼恒靠在楼衍身上,天色渐晚,二人时不时亲几下,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神炙热。
小黑:两个不知羞耻的!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天空却不黑,呈现出一种灰暗的青白色。不远处成千上万的喜鹊在天边飞翔,在银河之下形成一道弯弯的桥形。
鱼恒愣了愣,鹊桥。
鹊桥出现的日子是月初乞巧节。小黑似乎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不自觉的停下,注视着远方的亲戚们。
楼衍垂睫看向怀里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白玉短箫,轻轻放在鱼恒。鱼恒感觉里一凉,低头去看自己上东西,眼睛亮了亮,他仔细审视的白玉短箫,发现上面刻了一行篆体小字——
相思写不尽。
鱼恒眼眶有些湿润,想起很多年前自己为楼景途写了一首情诗,兴高采烈地派青鸟送去,途遇雨,雨水打湿了宣纸,送到楼景途时只剩下最后一句:“相思写不尽”。
楼衍当时怎么处理那张残纸的他有点不记得了,貌似是随扔了,害他郁闷了好久。
“我记得你喜欢我这根白玉萧,一直准备着想送你,今日正是时候。”楼衍见鱼恒不说话,思量着又道:“你送我的礼物,我一直都留着。”
“我……”想到大头花、小鲤鱼还有玉箫上这半句诗,鱼恒渐渐开怀,是啊原来都留着了。
他搂住楼衍脖颈,笑道:“很开心,可是我都忘记日子了,都没准备什么给你,哎!不对!”他双在身上四处摸着,最后摸到腰带上的玉佩,摘下来交到楼衍里,“正好!”
楼衍握着质地温润的玉佩,指腹轻轻摩擦上面篆刻的字,情不自禁地捏住鱼恒笑得鼓鼓的脸蛋。
鹊桥上,一男一女分别在两端走来,他们双紧紧握在一起,眼只有彼此。
鱼恒说:“有个老人告诉我,在葡萄架下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可惜了这里没有葡萄架,我们又不能去附近打扰人家好事。”
“想听什么?”
“嗯?”
楼衍静静地揽过鱼恒肩膀,拿过短萧,吹了一段悠扬缱绻的曲子。
……
酒店里,鱼恒洗完澡就猴急的扑在了楼衍身上。